聯合國軍司令克拉克說完中國的海運,又回到了他的本職——軍事。
馬歇爾很快就見到了斯維爾克,這時候克拉克、泰勒、查爾斯·威洛比還在馬歇爾的辦公室。
「五、禁止美帝國主義干涉中國統一進程。」
「馬歇爾將軍,聯合國和美國現在持有同一個目標,恢復台灣的和平,防止西太平洋墜入大規模的衝突和戰爭,我們應該更坦率和更有合作精神。」
這是因為中國空軍把所有的5個具備海航能力的殲擊機師全部集中在台灣海峽的緣故。具備海航能力的轟炸機和特種轟炸機也全在台灣海峽當面。一旦台灣戰役結束,這些殲擊機師和轟炸機師、團全部解放出來,不說全面打破封鎖,至少在某一個方向,美國海軍的軍艦會面臨很大的麻煩。
「這麼說我們很快就可以聽到中國關於談判的回應了?」
斯維爾克特使看到了這一點,其實馬歇爾也看到了,所以他跟克拉克交談時,也只是強調要以陸基飛機代替航母執行偵察和封鎖。
期間秘書又衝進辦公室,告訴馬歇爾蘇聯駐華大使將作為中間人參加談判,此時已從北京飛抵上海,隨時準備飛往嘉義機場——解放軍修復重新投入使用的第一個台灣機場。這場談判將由聯合國、美國和蘇聯的特使共同見證。
「正是如此。自1951年起,北約及巴統已經對中國實施了嚴格的戰略禁運,幾乎所有電力時代之後發明的機器設備都禁止從海路運往中國,禁運物資里甚至還包括汽油,因為中國境內沒有油田。現在中國通過海洋hetubook•com.com運送的貨物除了與東歐國家的貿易,就只有一些糧食、農礦產品。而東歐國家的貿易是可以從西伯利亞鐵路進入中國的。」
「馬歇爾將軍,如果中-共一直拒絕回應和談建議——無論是美國提出的還是蘇聯提出的,美國海空軍將處於很被動的地位。這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
克拉克:「中國軍隊是一支擅長快速徒步行軍的軍隊,他們的作戰意志和忍耐力強得超乎想象。這種特質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傳統,不會因為軍隊中增加了機械化裝備和重火力而改變。」
第8集團軍司令泰勒從釜山返回東京。他本應在東京與克拉克商討在韓美軍回國流程,但此時美軍已不得不將撤軍的準備工作暫時推后,因為第一台灣打起來了,而且打得讓美軍心驚肉跳,第二還是因為台灣,西太平洋美軍所有的登陸艦都要準備用來撤退中華民國。
「一、在懲辦戰爭罪犯,取締一切國民黨反動軍隊的基礎上,才可用和平方法解決國內問題;」
來訪的是聯合國秘書長達格·哈馬舍爾德派遣的特使卡爾·斯維爾克。
「將軍!中國方面發報了!是公用頻段的電報!」秘書衝進辦公室。
「蔣介石的特務頭子,他們從中國大陸撤出的時候,毛人鳳奉蔣介石的命令,秘密處決了楊虎城將軍和他的小兒子。楊虎城是中-共多年的親密朋友。」美軍遠東情報司令查爾斯·威洛比說。
「最後一個問題,」斯維爾克說,「中國建議的談判地點,台中和美https://www.hetubook.com•com鎮,在哪裡?」
……
這個名單還挺長。後面的十幾個人斯維爾克覺得沒必要問了,應該都屬於第一條裏面要「懲辦」的戰爭罪犯之列。
「中國軍隊依然是兩年前那支中國軍隊,一點都沒有變化。」
泰勒1953年2月才被任命為第8集團軍司令,此前在五角大樓任助理參謀長,但他從1951年就開始研究志願軍在朝鮮半島的作戰。4月18日下午,國軍最後一個有戰鬥力的軍被堵截在台中,泰勒打開地圖研究。圖上被參謀標註出來的戰鬥過程,讓他一下想起了清川江和長津湖的那些戰鬥。
……
「封鎖中國的主要港口至少需要2艘航母和20艘戰艦,為此我們還要在橫須賀準備2艘航母隨時輪換;而為了保證在西太平洋常年存在4艘航母用於封鎖中國,那麼還有2艘在西海岸維護。僅僅一個中國就牽制了6艘航母,幾乎是美國在太平洋的海軍力量的一半。」
斯維爾克:「我明白這個名單的意思了。」
在美國海軍封鎖中國沿海時,有一片區域其實並沒有被封鎖。甚至這是一片美國海空軍基本不敢侵入的區域——台灣海峽及台灣上空。
「三、釋放張學良及夫人;」
克拉克:「應該是的……馬歇爾將軍邀請我們去他的辦公室,我們還是過去吧,沒有必要看台灣的戰鬥進程了。馬歇爾辦公室的消息是最快的。」
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克拉克立即將電報指示發給台北的顧問團團長威廉·柴爾斯,威廉·柴爾斯轉告李宗仁,李hetubook.com•com宗仁回復克拉克和馬歇爾的同時在公頻通電回應。
「4月18日中午,至少9000名中-共軍隊的士兵出現在這裏,」泰勒指著大安溪上游,「他們從何而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輕步兵縱向穿越了台灣的中央山脈,避開中華民國軍隊的監視。如果這樣來推測他們的行軍路線,那麼直線距離是35英里,實際行軍里程可能接近60英里。在基本沒有道路的山區隱蔽行進,且只用了48小時就走完了這些路程,這種不可思議的行軍在朝鮮就發生過一次,中國軍隊就是這樣攻佔了三所里。」
馬歇爾:「你是說美國的海空封鎖對中國造成的損失並不大,而海軍艦艇長期維持海上封鎖將會非常疲憊?」
「彭孟緝呢?」
……
等把所有的事務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畢,馬歇爾和斯維爾克特使才發現時間到了晚上9點,錯過了晚餐時間而所有人毫無察覺。
「我們現在的高強度海上封鎖不會維持太久,」馬歇爾說,「經過一段時間,航母就不再參与海上封鎖行動,改由陸基飛機進行海面偵察和制空,在中國近海巡邏的普通戰艦也會裁減。甚至在適當的時候我們還會補充一部分韓國海軍和即將成立的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軍艦。當然,這仍然是一個比較糟糕的局面,是在中國一直拒絕談判之後我們的最壞設想。」
「四、李宗仁政府還需將下列對中國人民犯下嚴重罪行的人犯移交給我方:毛人鳳,彭孟緝,杜長城……」
「二、蔣介石政府自大陸劫掠至台灣的故宮文物、銀行儲和-圖-書備黃金、高等院校藏書、科研器材等國家資產一概屬於中國,不允許擅自運走;」
「不,馬歇爾將軍對此並沒有這麼悲觀。」克拉克說,「四個小時前,似乎有一個消息被中國故意透漏給了我們的情報系統。朱德,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總-司-令,正在乘坐飛機前往台灣海峽對面的福建。或許現在已經著陸了。他是中-共最核心的幾個領導人之一,可以全權代表毛和周進行談判,並在談判達成協議后簽字。」
「我們要做的是防止即將爆發的中美戰爭,再次強調,是中美的戰爭。」斯維爾克既然被秘書長派來調解軍事衝突,他自然不是軍事門外漢。「我一直在關注台灣和西太平洋的戰事,中國並非沒有攻擊美國海軍的手段,我想這您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幾乎所有的空軍先進戰力都集中到了台灣當面。當台灣的戰事結束后,中國會用自己的爪子撕開封鎖線,當然,這會把美國抓得遍體鱗傷。」
「斯維爾克特使您好。」
「那只是一種談判策略……」馬歇爾說,「正如1946年我在中國採取的一樣。」
在馬歇爾與克拉克對話之時,東京羽田機場又降下了一架飛機,日本首相吉田茂親自在機場迎接。
馬歇爾先接過電報,仔仔細細、一字不漏地閱讀電文。
「台灣的警備副司令,在大陸沒有犯下重罪,但在1947年台灣的一次暴動中屠殺了大量高雄市平民。」
這就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格局,在台灣海峽,解放軍空軍以5個殲擊機師形成了一片控制區域;在台灣海峽之外的中國沿海,則是美國海www•hetubook•com•com軍的艦艇和飛機在活動。美國海軍的驅逐艦最近的時候曾駛到距離中國海岸線不到200海里的地方進行攔截。
克拉克:「中-共當然要選擇一個最易炫耀武力的談判地點。那麼另外一個問題,中-共會扣押李宗仁嗎?我記得在1948年底,中-共列出的43名戰犯名單中,李宗仁排列在第二位。」
克拉克和泰勒走進馬歇爾帶會議廳的辦公室,克拉克首先開口,說的卻是自己的擔憂。
馬歇爾:「美國已經向中-共提出了停火和談判的建議,我們在等待中-共回應。」
「所以,蘇聯大使的談話已經過去20個小時,莫斯科向北京建議停火開啟談判的時間只會更早,這意味著北京收到蘇聯的信息已超過20個小時,卻至今沒有任何回應。他們似乎打算將中華民國的殘存勢力徹底消滅在台北。」泰勒說,「這很不妙。中-共空軍的飛機已出現在台北,中華民國的戰鬥機在逐漸損失殆盡,而從沖繩起飛的戰鬥機飛抵台北需要奔襲600公里。如果中-共軍隊不顧一切地繼續戰鬥,在48小時之內台中的6個師就會被擠壓和碾碎。隨後,中國在高雄戰鬥的9個師也獲得了解放,所有的登陸部隊就會圍攻台北——民國在台灣島北部的最後據點。」
……
「台中和美鎮,4月12日凌晨就是在這裏,解放軍用導彈擊斃了蔣介石,並且把中華民國的高級將領也同時消滅了大半。」在餐桌上,查爾斯·威洛比說。
「請您替我提前通報和預約,我想馬上見馬歇爾將軍。」斯維爾克說。
「誰是毛人鳳?」斯維爾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