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80章 一年之計在於春

錢……1953版人民幣。
上周一艘波蘭貨輪忘記穿馬甲做掩護,在南沙海域就被美國海軍攔截扣押了。波蘭船長聲稱自己是去朝鮮卸貨的,然而美國人不知道怎麼查出來他根本不是去朝鮮,而是打算直航上海。
現在化肥不是自由售賣而是定向供應。先完成合作化初級社的、組織得最好的社/生產隊優先供應化肥。
即使排定了這樣的優先順序,重慶這大半年產的三萬多噸化肥也是遠遠供不應求的。只能在四川省內點綴地使用一些。
這一次,因為沒有台灣這個麻煩,奧委會沒有什麼理由不邀請中國參賽。中國也挑不出奧委會哪做得不對。
老陳:「嘿,你能分出來真假?以前嘗過?」
有意思,有意思,1956年中國要參加奧運會了。
……
「啊撲哎!……沒錯,是真尿。」
……
雖然10元鈔票設計出來了,但總會計師和財政部李部長認為暫時用不著這麼大面值的鈔票,5元就夠了。
奧委會之前成功地斡旋遊說,讓東西德兩個國家併為一個代表團參賽。獲此大功,奧委會飄了,來亞洲勸大陸和台灣也合為一個代表團參賽。
「你怎麼一下取了這麼多錢出來呀,」周璇說,「都快兩萬塊了。」
……
「這尿素,最先用的是用作底肥,每畝地用3斤,翻地之前把尿素和草木灰拌在一起,如果還有豬牛糞那也拌在一起,揚到田裡。翻地的時候千萬不能淺翻,要翻個五六寸的樣子。翻得淺了,肥就跑了。」
聽到這則新聞,唐華一下坐直了。
53版人民幣發行,中國的幣值總算是回復到正常國家水準了。這套人民幣會一直用很久,期間只有更換印刷版型,不會再發行新幣種來替代舊幣種了。
徵兵現場只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除了一人蔘軍全家光榮,對於農村人家,當兵國家包吃穿住,每月發幾塊和_圖_書錢津貼,也是極有誘惑力的待遇。
「翻地后追撒兩斤,泡田前再追撒3斤,注意,從翻地到泡田插秧時間不能超過10天,要不然肥也會跑。」
……
自然經濟時代的農村,最低限度,可以只需要兩種商品:鹽和鐵。其他的商品,要麼不是必須品,要麼可以男耕女織自己解決。
老孫:「知道知道,和以前差不多,深翻。」
這還算好的了。以前的歷史上,抓中國沿海貨輪這種活兒一般是國軍海軍來執行的,連貨帶船一起沒收,人員抓去坐牢。
老孫打開一袋尿素,捻起一小撮放進嘴裏。
1949年到1954年,中國實行的其實是志願兵役制——雖然軍隊工資沒和國家工人、幹部挂鉤,但確實不是全國普遍徵召體制,而是自願報名。
聖火傳遞時燒殘了一個頂尖標槍運動員的胳膊。
老孫:「知道知道,和以前差不多。」
美國宣布船上的貨物折價220萬美元,抵扣中國欠美國的貸款,至於船員和貨船,美國說將來會放,但現在還在菲律賓蘇比克灣扣押著。
當然還有化肥。
四川,廣安。
機工部從一局到六局,現在忙碌的程度不亞於重工業部各局。
「工程隊,說是要在這裏找天然氣。」
首先的車翻在中國和台灣身上。
桌上一沓5元的「大團結」、一沓3元的「井岡山」、2元的「寶塔山」、一元的「天安門」……
唯一的遺憾是沒法給所有的化肥用戶印製使用說明——地區不同,作物種類不同,而且氣候不同耕作時間表也不同,太難統一了,只能分地區來,由當地閱讀說明之後傳達和抄寫。
民國代表團在奧運會開賽前最後一刻上車了。而我國堅決不參加任何有民國代表團出現的比賽。
小劉:「我也不太清楚,或許天然氣還能用來干別的呢。」
離廣安縣城五十里hetubook.com.com,廣安縣恆升區供銷社龍台鄉分社的老陳一大早就動起來,往自行車後座抬了四袋尿素,用帶子綁得結結實實,推車出門。
所以為啥古代鹽稅是王朝的命|根|子,因為只有這種東西是人人都要消費的、而且絕大多數地方不生產必須通過商品交換才得來的。
不要說供銷社代表了農村商品交換極度不發達,在供銷社之前,很多農村地區連代銷點和供銷社這樣的商鋪都沒有。
……
除了中國這一樁,墨爾本奧運會的政治事件還包括:1956年蘇伊士運河戰爭,埃及和好幾個阿拉伯國家拒絕參賽;以色列也拒絕參賽;因為蘇東1956年事件,幾個西歐國家拒絕參賽……
是取得挺多的,銀行櫃檯里都轟動了,還好是讓警衛員進去取的。
尤其是這套人民幣中的幾種分幣,直到21世紀都還可以流通。
現在蘇東國家與中國的貿易很危險,貨船最起碼得在朝鮮把貨乾乾淨淨地卸下來,然後由朝鮮小輪船擺渡到大連或天津。如果在朝鮮錨泊一夜然後直接轉往中國開,很可能會被美國在公海上巡邏的飛機抓到現行。
至於運動員迷路要自己買張票才能入場、蘇聯和匈牙利水球鬥毆等等,那都是小花邊而已了。
……
在雅典沒取到真聖火(大陰天),用的是前一天的。
這兩年雖然解放軍在大裁軍,但部隊中二十五六歲的老戰士也越來越多了。
1955年3月,四川徵集的第一批義務兵新兵從重慶前往武漢。
所以唐華現在才第一次拿到第二套人民幣的真錢。
唐華覺得遺憾的還有商機。什麼游泳比賽觸摸計時系統、賽場大型多功能顯示板……可惜了。
「婆娘話怎麼這麼多。你看現在驚蟄都過了,不把最後一個隊的化肥送出去,上級就要罵娘了!」
長江碼頭上,新兵列隊準備登船,岸上鑼和_圖_書鼓喧天,重慶市政府群眾自發前來送別,歡送這批娃兒前往全國各地。
53版人民幣讓老百姓重新找回了「錢很值錢」的感覺,但是因為各地交通和信息傳遞不暢,舊幣一直到60年代末,都還是可以用於支付的,只是銀行不會再往外出舊幣。
雖然主席認定1954~1964是10年和平期,而且到期還有可能再續,但這段時間的國防建設沒有一點裸奔的意思。
就現在化肥的緊缺情況,還遠到不了濫用氮肥的程度。
「供銷社」是供銷合作社的簡稱,是遍布農村的貿易點和經濟合作組織。1950年,供銷社體系建立。1955年,大部分地區做到了一個縣城至少一個百貨公司,供銷社和代銷點正在逐漸普及到每個鄉鎮和農村。在許多地方,供銷社和代銷點幾乎是農村唯一的商品買賣場所。
「新華社三月九日訊:我國奧林匹克委員會複電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接受邀請參加第十六屆奧林匹克運動會。」
對於國家來說,從農村把這些十八歲左右的青年帶出來,三年後他們複原時,就有了良好的紀律訓練和協作精神,有了基本的文化素質(這時候徵兵是可以不識字的,到了部隊再掃盲),對工業和大機器有了基本的認識。複原軍人是新建工廠企業最好用的工人,從50年代起就是這樣。
老陳回頭對老婆解釋:「送化肥!五隊今天要給他們送十六袋,我和小劉上午一趟,中午回來,下午再送一趟。記得給我煮午飯!」
「他們是在做啥子?」老陳問小劉。
雖然1954年中央就開始將核算體制轉化為人民幣新幣,但53版(第二套)人民幣是1953年定版、1954年開印、1955年初才供應全國並逐漸兌換收回舊幣的。
老陳和小劉的自行車一路下坡,到第5生產隊時,看見稻田裡已經有農民和耕牛在hetubook.com.com忙碌了。
主席:滾。蔣介石:滾。
政治翻車之外是技術翻車。
沒有10元的。
一機局有輕武器補全計劃、仿製130加兩個重點項目;二機局不用說了,防空反艦反坦克和真·巡航彈一大堆;三機局正在被錢學森帶著飛跑;四機局是一汽、長春坦克廠(拖拉機廠)、洛陽拖拉機廠(坦克廠);四機局同時在建五個飛機研製生產聯合體;六機局上海在造船,武船在建設,大連在接收和整合造船廠。
「這就是鄉書記說的尿素。」老陳說,「就是尿的精華,一斤尿素頂10斤農家肥。不信你聞聞這化肥,是不是一股濃濃的尿騷味?」
因為人民幣舊幣最大面額也就一張5萬元。
「插秧以後返青,返青以後分櫱,分櫱的時候,每畝用5到7斤尿素,均勻撒到田裡。要保證田裡至少有一寸水,而且撒完追肥以後田裡四五天都得有水。然後是揚花續肥……老孫,你別光點頭啊,叫個會寫字的過來,把我說的話記下來啊。」
現在的供銷社至少比鹽攤子還多了些針線布頭、臉盆毛巾牙刷、還有賣得很便宜的鋤頭鐵犁食鹽。
聖火傳到墨爾本,一群惡作劇者用掃帚做了個假聖火,在真聖火前一路領跑,攝影師和6位摩托車護手也以為他們是真聖火,於是逗比們一直跑上墨爾本城市教堂的階梯,將掃帚遞給了不明真相的市長。
唐華是一邊玩錢一邊聽的廣播新聞。
在能合成類固醇之前,唐華也沒什麼可幫忙的。
老陳和小劉空車騎回鄉里的時候,兩人看見路邊遠遠的地方,一群人在野地里工作。
於是,明年11月份,中國代表團應該是要出現在墨爾本了。至於結果如何,暫時還不用指望太多——競技體育還是挺花錢的。
「就不能少跑一趟?屋后的地還沒種呢。」
「天然氣?就是用竹管接出來煮鹽的那東西?我們這裏好像和圖書沒有鹽井吧。」
鐵又是很耐用的消費品,一把鋤頭幾十年年都未必能磨禿,消耗性的必須天天使用的商品只有鹽。
第一是根本就沒有裸奔的本錢,第二是現在美帝英帝這些刁民真的要害朕。
1956年的墨爾本奧運會,史稱從頭到尾一直在翻車的奧運會。
村支書老孫:「這尿素真的是尿做的?我試試看。」
再往上就有一些遞減,增產效應沒那麼高了。
「老陳!這麼早急著去幹啥子?」
1955年的春季,在重慶、長沙、吉林、鄭州、南京附近,都活躍著氮肥的物流運輸系統。火車、卡車,運到供銷社后改驢車牛車馬車自行車,將一袋袋的尿素送到生產隊。
實行義務兵役制,可以使國家有足夠的預備兵員,可以使人人有機會履行保衛祖國的義務、而改變過去把服兵役的義務長期地集中在一部分人身上的情況。
唐華:「就是想看看一堆人民幣堆成小山是什麼樣子。這些錢大額的過兩天再存回去,小額的就放家裡,徐阿姨買菜什麼的慢慢用吧。」
……
「中國奧林匹克委員會(中華全國體育總會)會長賀龍已於一九五五年三月六日函復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秘書長麥耶並轉第十六屆奧林匹克運動會墨爾本組織委員會,表示接受參加將於一九五六年在墨爾本舉行的第十六屆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正式邀請。」
1954年11月到1955年2月底,基於人口普查的數據,首次在全國範圍內普遍徵兵。從3月1日起,這些確定入伍的新兵就開始計算服役期了。
氮肥磷肥鉀肥,氮肥用量最大。磷肥現在很多礦藏都可以生產,只是時間問題和物流問題。鉀肥可用草木灰湊合,不過未來還是需要建設鉀肥廠。
每畝水稻施用化肥在0到10公斤的時候,每公斤化肥可增產10~12公斤糧食。施用第10~第20公斤化肥時是1:1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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