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急行軍
第234章 印度主動開戰的可能性在增大

北戴河經濟工作會議之後是政治局擴大會議,之後是八屆8中全會,這后兩次會議討論的話題很多,不僅限於軍事。實際上這兩次會主要討論的是農業問題。
「國家確定加大農化投資額度,在1960~1965年繼續開工建設現代化肥產業,到1965年底,全國尿素產量將翻一番,達到200萬噸;碳銨產量達到550萬噸以上。除太原外,另在成都、鎮江建設第二、第三個農藥生產研發基地。」
小曹:「我知道,農民吃飯靠自己種,手裡的錢多了,會拿來買日用品、拿來儲蓄,總之增加的都是輕工業品需求量。而糧食收購價格提高,會讓農民更有積極性多賣糧食。但我有點擔心農民賣糧賣到自己沒有留夠自己吃的糧食。」
「我們把糧食收上來,碾成米,又運到各個城市裡面,是要花錢的,但是這筆錢,既不能從農民身上摳,也不能從工人身上摳,既然你們說出得起這筆錢,那就從國家身上多摳一點吧。」
農村工作部和國家統計局預測,1959年的農業生產增長情況和1958年差不多。
徵收的公糧只佔小頭,統購獲得的糧食才佔大頭。
總理:「我理解蘇聯同志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也理解您現在說的打算採取的立場。不過有句話還是要先說明的,那就是在這次中印的邊界衝突中,中國是完全占理的一方,我們是在維護本國領土的完整和不受侵犯。」
「58年1月起,全國工資普漲5%;這次糧食收購價格上調,一下就漲了10%,但其實國家花的錢還沒上一次的5%多。」
……
糧食收購價格上漲10%,其實對於西南省份的大部分農村,多收入的賣糧款也就是買一個臉盆,或者添一件衣服而已。這些產品現在輕工業和紡織業供應得起。
「主席同志,中國和印度之間的事m.hetubook•com.com情,請允許我在這個場合再略為提一句,」赫魯曉夫說,「中國和印度都是友好國家,我們蘇聯不能因為中國與蘇聯有更為密切的關係,而在你們兩國的矛盾之間選擇其中一方。國與國之間是平等的,蘇聯只能在你們的矛盾中持完全中立的和不作為的態度。」
聽唐華這麼說,小陳回道:「我只是收集了印度的英文信息,他們國內使用的語言五花八門,總參情報部甚至都找不出相應的語言人才,我怕分析得還不夠準確,請唐部長看過以後再做修正。」
「從8月到9月,印度高層發動邊界戰爭的可能性在增大,這句話的觀點我也是同意的,」唐華說,「而且,李部長,從前瞻的角度看,這種狀況還會持續,如果沒有外力做干預的話,在今年的11月或12月,印度議會和輿論的態度就會強硬到足可以讓印度總理尼赫魯有決心發動戰爭。」
要是這個宴會歡迎的是唐華,那夢露和歌手音樂家們不管坐得多遠都會自動圍上來,但赫魯曉夫沒這個魅力,所以其實他全場就沒跟夢露好好聊上一句話。
「同時,國營糧食銷售價格保持不變。」
……
這樣做能緩解糧食瓶頸,但是別忘了國家建設總方針還有一條指標,雖然被排得略為靠後,但也是一個需要達到的建設目標:
「為促進農業發展和農村建設,增加農民收入,決定從1960年1月1日起,全國糧食統購統銷的糧食收購價格提高10%。」
而且洛杉磯市長還將了赫魯曉夫一軍,當眾說赫魯曉夫「我們將要埋葬你們」這句話我們可不愛聽,赫魯曉夫這回不想辯解這是個翻譯失誤,他乾脆當場發火了。
總的來說,他訪問美國達到了原本的目的:讓美國人了解蘇聯,尤其是讓美國民眾接觸到他本人,知道現m.hetubook.com.com在蘇聯的領導人不是凶神惡煞,而是一個可愛的胖子,和美國高層對話,消解敵意,給蘇聯爭取調整改革的時間窗口。
赫魯曉夫:「正像中國與美國和解一樣,蘇聯或者說整個社會主義陣營國家,與資本主義國家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和解,對於我們來說好處大於壞處。和平時期能夠換來我們內部的改革,從而更快速地發展國力。」
……
國家的城市化率。
等經過兩輪糧食收購價上漲,收購價和糧店價差不多一樣甚至稍微倒掛,(等於糧食的加工、倉儲、運輸、銷售,國家都是免費幫做),那時候再換其他的方法。
現在全國糧食產量略超過2億噸一點點。城市人口吃的糧食有兩個來源,一是公糧徵收,這是國家的農業稅,國家不用出錢;二是全國糧食統購統銷,國家用錢向公社和農場買糧食。
總理:「如果印度不能經受住美國援助物資的誘惑,那麼這樣的國家與蘇聯、與社會主義陣營交往的真正目的就值得懷疑,不堅定的立場說明印度的不可靠。」
1958年和1959年,財經委和國家計委有意識地降低了農民招工的數量,減緩城市人口的增加速度,也就是降低國營糧食的需求壓力。現在唐華提出的是在一線城市產業升級和優化企業,用優化出來的工人投入新工業企業中;在二線三線城市重組閑散城市人口(沒工作或者工作單位一看就是糊弄事的),讓他們從事更正規的更有產出的工作。
主席和總理在機場迎接。
……
北京機場今天迎來了赫魯曉夫的專機。和在華盛頓降落時一樣,飛機降落到跑道上,嘎吱嘎吱地減速,時不時還跳一下。
「李部長,要注意多休息啊。」唐華看李克農臉色不太好,一臉病容的樣子,關切地問了一句。
總理8月底就去了巴基斯坦訪問,www.hetubook.com.com4天的訪問日程,成果除了兩國發表的簡單的聯合公報外,還有許多並不在普通媒體上公開的東西。
赫魯曉夫在美國的13天……真是一言難盡。
赫魯曉夫下榻在釣魚台國賓館,這是到中國的第二天,赫魯曉夫和總理第二次小談。
迪士尼的老總說,我絕不讓獨裁者進樂園嚇壞小朋友,(並不),迪士尼場面話說的是「在美國有兩萬三千到兩萬五千人在見到蘇聯主席的時候會想拿槍打他,迪士尼如果開放狀態下接待赫魯曉夫,人群中平均會有3.2個人持這種想法,無法保證安全問題」。
總之達到的效果就是在工人數量增長率較小的前提下,工業總產值保持快速增長。
今後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每個五年計劃結束時,全國工資普漲5%;每逢10年大慶,糧食收購價格上漲10%。這個計劃看起來挺協調的。
赫魯曉夫笑容格外燦爛。
李刻農擺擺手,表示沒事,「對印度的情報分析和戰略預判,我們準備了幾個月,終於大致有了一套體系,也有了成型的分析辦法。現在軍委、國防部對印度未來走向的把握非常急切,因此要儘快整理出第一份報告。」
糧食統購統銷的意思是只有國營糧食系統才有權收購糧食,不管給多少錢,農民也只能賣給國家。所以問題來了,為什麼國家還要主動提出,收購價上漲10%?
唐華:「國家計委制定了各地糧食統購額,按照糧食統購額給各省市撥款,給多少錢他們就只能收多少糧食上來,除非地方政府自掏腰包收購糧食。」
小陳是總參情報部里唐華的助手,日常負責對印度的情報。他的報告裏面,對印度最近高層動態做了細緻的分析,而且給出了一個結論:印度高層發動邊界戰爭的可能性在增大。
這還不算,當唐華和「小曹」某天晚上也敲門要進來的www.hetubook.com.com時候候。主席才感到不妙。
「整個9月,我收穫的都是友誼,」赫魯曉夫兩手拍拍西服的兩個口袋,「這也是友誼,這也是友誼。」
主席說完最後一句話,揮揮手結束了會議。
1958年,全國糧食產量增長率放緩,比1957年只增長了3%,糧食統購數量增加得更少,只比1957年增加了2.57%。農業總產值倒沒有像糧食產量那麼拉垮,1958年的增長率是5.2%,但是糧食才是根本啊。
今年的北戴河真是太可怕了,農村工作部部長鄧子飛天天晚上找上門來,在1號樓里和自己辯到半夜,連續幾天。
主席:「中美之間,我們的做法是既有合作,也有鬥爭。在鬥爭中求合作,在合作的時候也不能忘記鬥爭。和美國合作了,美國人會在和你合作的同時,又在另一個地方做壞事。如果從他們的立場看,其實美國人也是在實行『合作加鬥爭』這一套呢。」
……
9月27日也是全運會的第二個周末比賽日,唐華和小曹在工體看台,賽場上是100米和200米短跑的決賽。
在美國進行了13天的國事訪問后,赫魯曉夫返回蘇聯,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帶著代表團飛到北京,參加中國國慶10周年慶典。
總理笑而不語。主席回了一句:「總書記同志在大洋彼岸裝回來的一袋子友誼,不一定能存得住哦。」
總參情報部。
赫魯曉夫的第一個願望泡湯了。第二個願望倒是實現了。
8中全會確定了大致方向,從北戴河回來,中央、國務院部委、國家計委擬定執行細則,到9月底出台了方案細則,在國慶節前三天,公布了這個政策。
但具體到細節,赫魯曉夫在美國遇到的坑就太多了。
在8中全會之前,很多人已經猜到中央可能會調整農業政策,但都沒想到用這種「效費比極低」的方式來增加統購獲得的糧https://www•hetubook•com•com食總量。
唐華:「小陳這兩個多月做的工作很出色,把印度的公開與半公開資料進行了細緻的整理分析,而且他自己撰寫的分析報告,論據、論證過程都很充實。」
談到天蒙蒙亮,唐華和小曹道別離開,剛出到小院門口,兩人各伸出一隻拳頭,先正面碰一下,然後拳頭翻轉90度碰一下,然後拳頭張開擊掌一下。
小曹:「理論上是這樣子,但我還是怕……」「有你爸,不怕。」
然後到洛杉磯訪問。之前赫魯曉夫提出,想去迪士尼樂園與民同樂,沒去成。
很可能被唐華帶壞了。
「但是,你們與印度如果發生大規模武裝衝突,只會讓美國和資本主義世界找到可乘之機,」赫魯曉夫說,「他們會瓦解蘇聯與印度的關係,讓我們在南亞失去最大的立足點。」
小曹後半句話被唐華憋了回去。
在華盛頓時還行,赫魯曉夫送給艾森豪威爾一個月球二號衛星的模型,再送了一張沖印出來的北美衛星地圖照片,尺寸大到可以當掛歷。這是天眼一號衛星第五個返回艙內的膠捲。
赫魯曉夫聽了總理的話,臉上的肉動了幾動,最終決定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北京機場。
……
科技碾壓,赫魯曉夫先得一分。
兩個口袋,應該說的一個是美國,一個是中國。
主席在屋裡都看見了。
不就是想見瑪麗蓮·夢露嗎,美國政府還真把她給請來了。然而,同時還請了一大堆洛杉磯當地名流和電影明星、音樂家,足有400多人,夢露只在其中一個飯桌上。
「58年1月漲工資,當年工資總額多支付了30億,60年糧食收購價格上漲,陳副總理預計多花的錢大概是十幾億的樣子,」唐華說,「而且糧食收購價格上漲與工資上漲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它不會造成城市糧食、副食需求量的明顯上升。」
自己的大兒子,這幾年是不是被唐華帶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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