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市場上能買到的晶體管性能不太穩定，不過再不穩定也比真空電子管好多了。克雷就用這種仿製中國二代晶體管的東西，打造了一台計算機，這基本上是雷明頓公司的UNIVAC 1103計算機的晶體管版本。

操作員：「是的。」

少校：「對不起，我還想確認一下，你們所使用的46小時33分鐘，計算機是在沒有任何提示線索的情況下，對M-209密碼機的密文進行攻擊？並且攻破了M-209？」

「M-209早就在美國陸軍、海軍和空軍退役了。」

「對不起，雖然我是計算機的外行，」拉姆打破沉默，「但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就無限量地增加機櫃的數目好了。」

不過西摩爾·克雷的目標不止於此，1959年下半年，市場出現平面工藝加工的更小、更可靠的晶體管之後，克雷馬上拿出了新的計算機方案CDC1604，集成的晶體管數更多、性能更強，在1959年2月底交付了第一台，用戶是美國陸軍情報局。

「比如說西里古里走廊的鐵路和公路橋，我們出了4架飛機，投了6枚炸彈就炸毀了。抗美援朝的時候我們打這樣的目標大約要投放20多枚炸彈，二戰時的水平，那可能要一兩百個轟炸機架次。」

劉業樓：「這東西航程能超過伊爾-28嗎？」

房間里軍銜最高的約翰·拉姆上校咳嗽了一聲。

「炸了橋之後是空地導彈對公路和鐵路的掠襲，這也是以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CDC瞄準的就是高端市場，專造大型計算機，這在北美是沒有競爭對手的。

「西摩爾，」拉姆把克雷拉到隔壁的辦公室，「1604摧毀了M-209，真不可思議，我從軍校畢業當上連長的時候，它可是美軍的主力密碼機。現在我想知道，CDC公司能不能生產出比1604更快的計算機來？」

蕭晉光：「新造一艘？比這還要大的？」

操作員：「先生們，長官們，我們找到密碼機的密密鑰之後，任何密文只要輸入到計算機里，下一秒就可以看到和*圖*書明文，諸位請不要反覆重複地拿密文給我測試了。過去的48小時才是對計算機性能的真正測試。在運算出了密鑰之後，翻譯密電就成了一個極其簡單的小遊戲。」

西安。

現在美國所掌握的半導體元器件技術，也足夠讓他們搭出「大塊頭」的晶體管計算機，達到百萬次以上的運算速度。「超算之父」西摩爾·克雷搞CDC3000和CDC6000系列巨型機，差不多也是在1960年開始的。

「在東線我們一開始三個機場，到後來四個機場，當雄機場最後還是未派飛機越過錫金去列印度。但無論如何，飛機的數量還是比較少的。制導武器的價值，就是讓空軍用很少的飛行架次，達到了足夠的毀傷效果。」

「我們能拿到的有蘇聯的翼尖對翼尖加油系統，以及導管-套籠系統。翼尖對翼尖的空中機動動作複雜，只能一對一加油，不能同時對兩、三架飛機加油，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導管-圓錐套筒。」

成都飛機研究所。

劉業樓：「……」

「自衛反擊戰，空軍對戰鬥機性能的理解第一條：戰鬥機要有大航程和大作戰半徑。」

……

「哎，我們錢幾年引進的是米格-21，這是不是有點失策了，」劉業樓又說，「航程才1400公里，作戰半徑撐死了600公里！不夠，不夠。看在米格-21兩倍音速，飛得也挺高的份上，就先仿製著吧。但是記住，下一代戰鬥機作戰半徑，不到800公里空軍不要。到1000公里最好。」

成都。

程旺：「橫向補給系統，這個東西美國和蘇聯都有，最早二戰時就開始在用了。蕭司令員，我們幾個月之內就可以給補給艦裝一套，但是，最好還是新建造一艘，現在這艘是貨輪臨時改出來的，油、水、乾貨彈藥補給品裝載量不多，而且不太好搬運。」

克雷：「我們有更快的計算機的設計方案。您要多快的計算機？」

「比1604快10倍，至少。」

「是，我們現在能造三萬噸的貨輪了，補給艦可以拿出一個和*圖*書兩萬噸以上的設計來，足可以在遠海保障6艘驅逐艦組成的編隊航行和作戰。」

克雷：「CDC1604的運算速度是20萬次每秒，我們在設計的CDC3000系列計算機，分不同的配置和型號，運算速度在50萬次到100萬次之間。」

「更可怕的是，如果計算機的運算速度不斷增加，破解C52密碼機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如果能談到一些條件，巨型機我們也是可以賣的。」

上海。

屠基達：「製作出了第一架原型機，正在做靜力試驗。發動機也是成都自己研製的，還在地面測試，總之我們現在忙這個忙得不行。」

「對印自衛反擊戰中，空對地制導武器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絕對關鍵。」

作為日後美國國防情報局（DIA）的三個組成部分之一，陸軍情報局比空軍、海軍情報局寒酸得多，連辦公室面積都是最小的。

「拉姆上校，您好。」克雷在門口打了個招呼。

……

軍裝男們要麼在大書櫃前晃來晃去，要麼在顯示器旁邊，站在計算機操作員後面看屏幕。

下午1點，西摩爾·克雷在經過搜身和查驗身份后，走進五角大樓。

「我要那種，就是一架大飛機能伸出兩個加油管來，讓戰鬥機強擊機咬住油管加油的飛機。」

……

外貿部要與美國談談關於美國的出口管制條例能否鬆口的問題，在諮詢意見時，唐華直截了當地說巨型機的問題。

「傑克，」約翰·拉姆叫計算機操作員的名字，「CDC公司還有沒有比這速度更快的計算機？能比CDC 1604快多少？如國軍方希望訂購一種速度比它還快10倍的計算機，我們能拿到想要的東西嗎？」

IBM為首的幾家公司過去一直在竭力和C55計算機死磕，發誓要做出性能和價格都對C55有優勢的通用型計算機來。但C60計算機又一次提高了競爭的門檻，所以這幾家公司都很不好過。

……

「絕對超過伊爾-28，掛載三個副油箱、兩枚反艦導彈，作戰半徑1200公ｈｔtｐs://ｗww•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里。」

拉姆不管財務，他只管CDC有沒有能力做出200萬次/秒的計算機。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拉姆就滿足了。

「制導武器之外，是空中……那個信息平台。信息平台有幫助我方獲取信息的平台和阻止對方獲取信息的平台兩種……」

……

劉業樓：「那就立刻去把這給落實了。」

自衛反擊戰的總結會，有四分之三是在說空軍。常錢坤作為戰時一直蹲守在昆明的副司令員，說得是最多的。

這是一台計算機。不過，既不是C55，也不是C60。這一排書櫃左邊的那個櫃有一塊金屬銘牌，上面寫著「Control Data 1604」。

「TC52、TC53，這些都是三代超小型晶體管的巨型機，或者說超算。圖紙一點都不改進，直接賣給他們都可以。不過我們也沒有舊貨可以翻新，那就新造吧，順便把一些小功能再完善完善。」

「呵呵，」屠基達被劉業樓表揚，人有點飄，「劉司令員，這個，嗯，殲教-1和伊爾-10我們都研究過，伊爾-10還是比較專業的強擊機，就是用的螺旋槳推進，動力有點過時了。殲教-1呢，就是航程高，伊爾-10作戰半徑500公里，飛過緬甸飛到印度境內就得返航了，我們能有八九百公里。」

葉繼壯：「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去談判的時候，需要一份巨型機的性能概述，用來勾引他們。」

「我要那種，就是一艘船的架子上可以搭兩根油管，一左一右，可以同時給兩艘軍艦加油的那種補給艦。再加上尾巴拖著的那根加油軟管，一共同時給3艘軍艦加油。」

圓滿完成太平洋試射彈道導彈任務，海軍也鑽到船廠里要新玩具了。

「空中加油機，唐部長說過這個項目可能在將來很有價值。」

劉業樓：「那你們西飛有什麼解決的方案嗎？」

「可是拉美和中東我們的很多盟友還在使用它。就在去年，我們援助藏族衛教軍的就是M-209。」

總體的反擊戰總結會開完，空軍要調整自己的未m.hetubook.com.com來航空裝備路線了。

「是明文嗎？」操作員問。

「有時候機櫃的增加並非易事……」克雷敷衍地說了一句，腦子在飛速地思考。一些方案在腦海里飄來飄去，但仔細琢磨下去，這些方案又因為不成熟而無法看清楚長什麼樣。

1957年，克雷和威廉·諾里斯合夥開了一家叫做「控制數據公司」（CDC）的計算機公司，專門研製為大客戶定製的高端高性能計算機系統。

「噠，噠，噠噠……」（由於房間實在太擁擠），一名少校抱著手中的M-209密碼機，按動鍵盤讓密碼機打出了一條密文紙帶，然後撕下紙帶，遞給計算機操作員。

瀋陽飛機研究所。

「怪不得那些藏族人一點都不經打。」

至於雷明頓公司的UNIVAC計算機分公司，因為1955、56年向晶體管轉型不成功（雷明頓自己盤了好大一個工廠生產真空管，不願意轉），現在已經半死不活了。

「還有就是這個導彈，導彈啊，它能不能多掛兩發……」

「第一，拿著殲教-1，開始搞我們的下一代強擊機，」劉業樓說，「第二，有些地方可以學伊爾-10，但是，航程兩千公里以上這一條不許變；第三，你們那個能替代伊爾-28的飛機，現在怎麼樣了？」

編隊1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重慶艦的續航力還算湊合，但4艘驅逐艦的就得經常加油。臨時補給艦隻有一條縱向加油加水的管子，補給速度特別慢，而且不能補充乾貨。這說明補給艦得要專業的才行。

眾人：「……」

唐華：「可以，那就讓李強快速出一份TC53復刻改進版的方案，然後把這個方案的性能透漏給他們。」

瀋陽。

操作員照著紙袋把密文輸入到計算機里，確認自己的輸出無誤后，按下鍵盤的回車。幾乎毫無時滯，屏幕上出現了新一行字母。

克雷陷入沉思。

現在，甲方客戶緊急把克雷召喚到了五角大樓，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就是200萬次每秒的計算機。有了它，情報局就會獲得前所未有的能力。」

……

巧ｈttｐs://ｍ•hｅｔuｂｏok•cｏm.ｃｏｍ了，這空中加油機也是唐華跟我說的。

「只要能做出來，就是好事。」

中長期天氣預報、原子彈氫彈三連爆，這都顯示出中國有比C55之類的通用計算機速度快得多的高性能計算機。

「一台挺好用的密碼機，現在完全報廢了。」

「拉姆先生，」克雷說，「48位字長，提高頻率，當然，也適當增加晶體管數目。CDC大約要花12到18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出200萬次的計算機。另外，不知道美國陸軍是否願意為此支付千萬美元級別的購買款？」

少校：「……對。完全正確。」

「對不起，長官，我只是CDC的計算機操作員，」傑克說，「就比實習生的地位高一點點。不過您不用等多久，西摩爾·克雷就要來了，它是CDC 1604的主設計師，也是我們公司的老闆之一。」

「你們成都的同志比瀋陽能幹啊，」劉業樓說，「完全自己研製，搞出一個殲教-1，不但能培訓飛行員，還把伊爾-10的工作也給幹了！」

方案當然主要是說運算速度。除了運算速度，可能還應該加上一條：該計算機可以破解M-209和C52密碼機。

UNIVAC 1103的晶體管化計算機完成之後順利賣了出去，因為比中國的C55計算機還快40%，所以這一台計算機就賣了160萬美元。

與其讓美國的公司研製計算機，不如中國直接賣給他們好了。

……

五角大樓，美國陸軍情報局。

陸軍情報局從今天一大早就炸鍋了。十幾個穿著陸軍軍裝的人擠在一間辦公室里，不太寬的辦公室里除了人，還擺著一台由三個「大書櫃」組合成的聯排設備。聯排大箱連著很多電纜，其中兩根伸出來的電纜與辦公桌上的一台顯示器相連。

「從12月20日全面反擊到1月3日左右，我們平均每天出動40到60架次的戰鬥機、80架次的轟炸機、強擊機，數量很少。結果就是完全壓制了印度東部的印軍地面部隊行動。印度在那裡的地面部隊可是有6萬多人，此外還有4萬人在通過西里古里走廊往東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