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覽館門口，肯尼迪與粉絲交流了幾分鐘，又發表了一場不到兩分鐘的演講，然後進入貿易中心。

「我們先彌補民主黨內的裂痕，團結是比彈劾更重要的事情，關係到明年的連任競選，」肯尼迪說，「康納利一定也願意看到民主黨內重新團結在一起。」

10月25日接到的電報指示，11月1日，美國國會竟然真的有議員提出要彈劾肯尼迪，來得還真是快啊。

……

嗯，現在每個人面前都堆著厚厚一疊的資料，簡要說明1964年基本建設投資的去向。

但話說回來，如果精確計算、提前布局，那麼工廠不但不會幹擾城市的生活物資供需情況，還會帶動這個小城的發展，以及提高郊區/周邊農村地區的農民收入。

……

約翰·肯尼迪從橢圓形辦公室的玻璃窗邊轉過身來，「謝謝你，威爾。」

……

肯尼迪去德克薩斯就是為了擺平此事，讓民主黨重新團結起來，此外還想在德克薩斯為即將到來的1964年大選籌款。

11月22日晨，沃斯堡。

「羅伊，我們有許可權臨時隨機調整前往市區的行車線路，是嗎？」

總統專機降落，肯尼迪從客艙門口探出頭來，機場很多人在歡迎總統。

「彈劾、爆發醜聞、政變、人身意外」這四種可能就是總理提出來的。唐華再加上了一種可能「刺殺」。總理略有點震驚，但想了想，也把這一條加了進去。

基本建設投資屬於「機床、手錶、衝鋒槍」當中的機床那一類，投入進去是為了擴大再生產。

「總統先生，您的行程確定定了。11月18日去佛羅里達，11月21日前往德克薩斯，21日晚在德州沃斯堡過夜；11月22日上午專機飛離沃斯堡，在達拉斯拉斐爾德機場降落，隨後在康納利州長的陪同下前往市中心。」

如果事情按照原歷史位面來發生，肯尼迪都扛不到12月10日去瑞典領諾貝爾和平獎，他會在11月22日的達拉斯街頭，被退役海軍陸戰隊員奧斯瓦爾德一槍爆頭、再一槍擊中脖子。

車隊抵hｔｔｐs://ｗwｗ.hｅｔubｏoｋ•cｏｍ.com達目的地——迪利廣場的達拉斯貿易中心展覽館。

不過總會計師打算在未來幾年用「一分錢一分貨、一毛錢兩分貨」的方式把這個數字提高到2.5%，那時候會稍微好點兒。

羅伊·克萊曼：「那麼我們只調整一部分的路線，先按預定路線進城，在臨近目的地2公里的時候，拐入2號備選路線。」

民主黨內的裂痕，說的是1960年大選，肯尼迪在民主黨內爭奪候選人資格的時候，傳聞在德克薩斯和其他兩三個州採用了一些舞弊行為，因此民主黨內部支持肯尼迪的一派和支持漢弗萊的一派在過去三年都是互為仇敵的樣子。

這些投資所調用的生產資料，有50億人民幣左右來自從西方的進口，有90多億從蘇聯和東歐國家進口，其餘為國內工業體系製造的生產資料。

在肯尼迪的專機起飛前，白宮辦公廳主任肯尼斯·唐納德與達拉斯警察局的戴維斯警官通話。

唐華：「輕工業的投資比率比五年前高多了。」

薛木橋對李復春說：「李副總理，明年咱們還是無紙化辦公吧，你看這，就算是基本建設投資的項目簡表，全國所有項目列印出來都一尺多高了。」

入席，今天的午宴菜品簡單而精緻，甚至還有一道德州特產扒雞。

在某棟建築的6層窗戶里，前海軍陸戰隊員李·哈維·奧斯瓦爾德皺皺眉頭，離開窗邊，藏好自己那支夏利曼-卡爾卡諾，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

唐華：「不但會繼續投資，而且在工業與信息化類的投資總額裏面佔了三分之二呢。」

肯尼斯手上現在就有這麼一張「通緝令」，不知在哪個地下印刷廠印出來的，正中是肯尼迪的正面和側面頭像照，如同罪犯的通緝照。通緝的理由寫著：

肯尼迪遇刺到底特么的是不是陰謀。

肯尼迪坐在首席，面帶微笑，向上菜的服務生點頭致謝。

500多億的基本建設投資是不含國防經費的，420億屬於工業投資，交給工信委下面的9個部級單位和_圖_書；113億屬於農業投資。

……

戴維斯：「我們前幾天也發現了這種偽造的通緝令，已經在全市清查收繳，我敢保證編造這種通緝令的人是一無是處的懦夫，只會耍耍文字，不敢做任何的行動。」

一個服務生給肯尼迪對面的奧康納州長上菜，他側身將湯盤輕輕放在桌子上，揭開圓蓋。

基本建設投資加速速膨脹，投資本身的錢不是問題，投資出去之後拉動的市場需求才是問題。

11月22日，就是對這個疑問最後的解答。

唐華這幾年對美國政壇也是服氣的：他穿越十幾年了，對環境造成的影響導致世界與原歷史位面的差別越來越大，美國的政治走向卻和原歷史位面幾乎一模一樣：

現在，總理、外交部陳老總、總參情報部都在同步接收駐美大使館的信息簡報。

1964年是三五計劃的第二年，1963年的基本建設投資預算405億元，1964年是……533億。

車隊進入休斯頓大街。進入艾爾姆大街。在該向右轉的時候，按照肯尼斯·唐納德的意思，羅伊讓車隊左轉，進入2號備選路線。

肯尼斯·唐納德放下電話。

在另一個街區，另一棟建築的4樓，一個中年男子看見車隊迎頭接近，但在離他500米的地方，車隊右轉，很快被建築遮擋住了。中年男子也皺皺眉頭，臉頰離開李·恩菲爾德N01步槍的槍托，提著步槍重新回到房間內。

喬冠華看完電報。總理的指示很明確，任務也不算太難。總理在電報里認為，近期肯尼迪可能遭遇彈劾、突然爆發的醜聞、政變、人身意外甚至暗殺等情況。

很顯然……1964年不缺糧食了，可以浪了。

早上6點，大使館從美國發回電報。唐華下午從國家計委去總參，在辦公室里看到了大使館電報的副本。

……

如果這個工廠是開在二三十萬人的中小城市，工廠開工之時甚至會造成全城農副、輕工產品、服務業的供需波動。

雖然肯尼迪突然被彈劾，但是，7月底他宣布從南越撤軍，他的民調支持和_圖_書率就上漲了一截，畢竟讓美國躲過可能的核戰爭，以及躲過和中國的地面交戰，美國老百姓和軍隊都覺得這個總統不錯。

總會計師：「對蘇聯東歐貿易發展很快，對西方貿易也打開了一條縫，咱們的輕工業產品已經有不少小項具有國際競爭力了，輕工業的產出可以通過市場交換變成生產資料，這樣，那我當然願意多搞點輕工業。」

唐華猶豫了一會兒，算了，下班回家。

年回報率看投入什麼行業。除電子產業之外的重工業，年回報率是6～15%。輕工業要高得多，能達到10～45%。另外，對現有工業設施進行技術改造也有很高的投入產出比。

「是的，有許可權，但是，有很多歡迎的市民在總統車隊預定經過的路上等待了，避開他們可能不好。」

華盛頓，中國駐美大使館。

這份電報不是來自外交部長陳老總，它的落款是總理。

不為別的，只是想弄清楚這個穿越前根本無法找到實錘、但穿越后可以利用前後兩個位面的事實區別來搞清楚的真相：

投資1億開個工廠，計劃經濟體制下，錢只是物資的計算工具，從國家的一個部門倒到另一個部門。但開工廠就要招工人，幾千個工人國家每月發50塊錢工資，這就是幾十萬元了。

肯尼斯·唐納德問白宮的安保隊長羅伊·克萊曼。

「肯尼迪在沃斯堡的行程圓滿完成，即將於當地時間上午飛往達拉斯。沃斯堡的公開日程均有電視台跟蹤報道，在達拉斯應也是這樣。」

大使館的專業人員迅速分析了彈劾的形勢，得出的結論是彈劾成功的概率極小。生拉硬扯地給肯尼迪扣了個通俄的嫌疑，這都哪跟哪，說他通中都靠譜點。

「這個被通緝的人從事著與美國利益相違背的叛國活動，他正在背叛我們的盟友，向我們的敵人示好……」

「為了美利堅。」

最低的是住宅建設投資，現在房屋住宅尚不打算搞商品化，房租是唯一的投資回報，年回報率2%……

服務生用閃電般的動作將M1911A1拿在手裡，槍口對準肯尼ｈttｐs://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m迪，扣動了扳機。

用這個做比喻，肯尼迪的處境好像很不妙。

在貿易中心，肯尼迪要與達拉斯的民主黨人、商界精英、公民領袖共進午餐。作為美國總統兼1963年的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肯尼迪現在平民和中產階層中的聲望可以說是高得無以復加。

達拉斯。

11月22日，那個日子。

「通緝犯—叛國罪」

「而且輕工業有個好處，普遍投資回報率比重工業高……但是關係國家工業體系完整度的裝備製造業，還是得繼續投資。」李復春說。

與歡迎人群|交互之後，肯尼迪上車。

「警官，我現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還堅持去達拉斯的行程是否明智？」

在唐華眼中，肯尼迪就像是被薛定諤假設放進盒子里的貓，處於生和死的疊加態中，11月22日，或者前後誤差個幾天，量子態塌縮，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唐華從11月中旬起，三天兩頭去總參情報部自己的辦公室瞄一眼。

肯尼迪下車，在擁擠的人群中向他的支持者揮手示意，總統保鏢們知道，這是肯尼迪總統安保環節最薄弱的時候，七八個人個個如臨大敵，分頭向不同的方向緊張監視現場的一切。

……好像不太對，薛定諤的貓，在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是必死的，不打開盒子則生死未定。

但是，在總參情報部乾等著也不會有什麼消息，大使館下一次彙報是12小時后。

「1956年底，我們編製1957年的基本建設投資，203億元，那時候就嚇得心驚膽戰，」李復春說，「生怕重工業擴張太快，工業人口擴張太快，導致整個經濟結構失衡。現在一年500多億的投資，也敢實施下去了。」

李復春：「解放牌載貨五噸，東風牌七噸多，牽引力也強，部隊換上東風，摩托化能力是有明顯提高的啊。」

「我有個問題，」彭總說，「卡車的分配。我看過資料了，一汽解放、二期東風，東風卡車的性能遠遠好於解放，1964年我軍訂購卡車是東風兩千輛、解放兩千輛。如果還可以改的話，改成全要解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牌吧，東風留給地方使用。」

中午時分，車隊以15～20公里的時速進入達拉斯市內，路邊擁擠著歡迎的人群，沿途兩旁的樓房也大都打開了窗戶，當然，很多窗戶里是站立著特工。

肯尼迪最近可能出事，總理10月份起也感覺到了。

北京。

圓蓋里沒有湯，是一把柯爾特M1911A1手槍，保險大張著。

美國，華盛頓。

彭總：「我當然知道。不過東風載貨大油耗還低，地方建設用卡車的頻率高，還是留給地方吧，這樣建設時能省錢。」

戴維斯：「現在我們已經調整了安保漏洞，所有的關鍵安保負責人都調換過了，達拉斯市現在正在運行的是歷史上最嚴格的城市治安防範工作，絕對不會出現像史蒂文森大使訪問時的示威活動。」

肯尼斯：「戴維斯，我還看到了一張偽造的肯尼迪總統的通緝令。」

……

肯尼迪看著德州州長和他的夫人，笑道：「不，以前我錯了。而且，我也愛達拉斯。」

肯尼迪狼狽通過民主黨初選；大選時電視辯論先大幅領先又被尼克鬆幾乎追平；最後微弱優勢當選；夢露也在1962年8月神秘死於家中。

「總統先生，你不能說達拉斯不愛你。」德州第一夫人內莉·康納利對肯尼迪說。

「在三天前，達拉斯的右翼分子舉行了反對肯尼迪的示威活動，史蒂文森訪問達拉斯時，還受到了人身威脅，現場也有人衝擊。」

「在不引起過分注意的前提下，密切關注最近一段時間美國政壇高層，尤其是有關肯尼迪本人的動向。……每日兩次向國內做情況彙報。如遇突發事件立即彙報國內，不受每日兩次的限制。」

這不太真實，這像是按事先擬定好的劇本在演戲。

飛機起飛。

肯尼斯：「可是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統拒絕乘坐帶車罩的防彈轎車，堅持要坐敞篷車。」

「德州之後我們的行程依然很緊張。國會提出的彈劾案雖然幾乎不會被通過，但還需要分出精力來應付……」

1963年11月，國家計委編製的1964年度基本建設投資計劃也差不多要下發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