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1.2億個打火機真不算多，即便按現在的世界人口來計算，打火機的年需求量應該也有30～40億個，還有大量的火柴市場等著去佔領。
唐華：「他們回德國的安全沒問題吧？還有，回東德玩玩可以，玩過了可得再回來啊。」
「錢主任在廊坊的運載火箭研究院，」任新民說，「長5在製造過程中，發現一些結構細節需要調整，所以錢主任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研究院更改設計。」
黃小驊：「打火機基地每一次的產量擴充都是用投資，用機器取代生產環節中的一個或者幾個人力環節，而不是多招工來擴大產量。過去幾年打火機基地為國家創造的利潤大約一千萬人民幣，但國家這幾次大升級，投入的資金1200萬，等於是我們上繳的利潤全部還回來了，國家還多補了點兒。」
記者：「……RK-1運載火箭和其他國家的第一枚運載火箭相比，都有哪些地方不同？」
唐華：「還真是一句大實話。」
「我們的運載火箭介於蘇聯和美國之間，與中國的首枚運載火箭基本一致……重量基本一致……還是不對……算了，記者同志，我這後半句話請不要記錄進去。」
記者：「好的。」
勝利油田的油氣管道北線，進天津前先過黃驊、滄州，求遠不如求近，這裏就矗起了很多石化工業，第三工業園區的打火機基地則是石化企業腿上的掛件——塑料和丁烷都來自於石化企業。
任新民：「那幾個漢斯啊，現在都在民主德國。我們不是在幫助東德造火箭和衛星嘛，他們作為協作專家回東德，那是再方便不過了。」
天津，河北省省會。
……
「是……投資。」黃小驊說。
唐華呵呵笑道：「不是投資三千多元，是一萬二千多元，四台機器。社會主義企業不能隨便把工人解僱趕走，所以就把4個個防風罩安裝工升級成4個機器操作工了。整個國家的工業規模在hｔtps://wwｗ.he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急速擴展，只要人沒問題，我們就盡量選擇人和機器一起升級的方案。」
雖然箭體、發動機和推進劑只佔火箭總價的40%，但體積佔了90%以上。
蒼穹號空間站之後應該是第三代空間站，多艙積木式結構，這個還早，甚至現在唐華連核心艙的名字都沒想好。
走了十幾個人協助東德造火箭，天津火箭廠的生產並沒有受到影響，畢竟無論漢斯們還是派出去的中國專家，都不是獨一無二的核心團隊成員，他們在廠里都是有「備份」的。
……
這個數字，工業園區不少廠長覺得要瘋了。1億多個打火機！年產值2000多萬，利潤240萬！做到這一切，整個工業園區只有不到2000名工人。
在中蘇協商、蘇聯對東德的航天計劃認可之後，德累斯頓的「國營運載火箭製造中心」就可以公開報道了，從出現在東德公開媒體的那一天開始，運載火箭製造中心就成了全體德國人——包括東德和西德關注的焦點。
唐華：「也不是這麼說，你們去年的打火機有兩千多萬個是由進出口貿易公司採購然後拿去出口，你們出場價賣出去賺了一些錢，進出口貿易公司拿去在國外賣，又賺了一道。不過，即使沒有額外的利潤附加，國家投資提升國企的技術水平也是份內事，也算是基本建設投資中的一部分。」
呂溪風：「蘇聯聯盟號的第一次發射，就要和長空號對接，感覺這個跨度有點大，有點擔心不太保險。」
而黃驊、滄州的許多產業，又與100多公裡外山東境內的勝利油田有關係。
而且，這些工業發展的規劃有許多是由河北省自己來統籌解決的，不需要國家時時干預指導。畢竟現在天津是河北省省會……
漢斯·休塔特「哦」了一聲，走過去把自己襯衣口袋的電筆擺在了工作台的指定位置，「全部歸位和-圖-書，下一個工序，走。」
在長空號做檢測的車間，除了聯盟號的對接模型，還有一艘神舟飛船的對接模型。
記者：「這種運載火箭，它是不是同時也是一種彈道導彈？」
這就是為什麼打火機生產基地要靠近大型石化企業的原因，丁烷是石油裂解時的副產物，煉化廠裂解重質油生產汽油和輕柴油，總會生出零星的丁烷氣，沒有打火機廠來要的話，這些丁烷其實就排掉了。
如果大致分類的話，津南的這片河北的地區多石化和石化相關企業。天津東北是唐山市，主業鋼鐵、煤化工。天津本市負責講相聲……大誤，負責接收本打算落在北京的一些國企。
從黃驊返回天津市，唐華在天津火箭廠直連的碼頭，看見一艘火箭運輸船正在啟航，甲板上捆得嚴嚴實實的是兩枚長征-6火箭。
黃小驊點頭：「我記得打火機的防風罩，這個小鐵皮片，我們最早是人力安裝的。一個熟練工一天能裝四千個大概就到頂了。62年換機器，雖然還是人力操縱，但防風罩一次10個一次10個地嵌，投資三千多元置辦一台機器，就等於節省了3個人力。」
「我發現火箭廠好像少了一些外國面孔。那什麼……那幾個漢斯們呢？」唐華問。
唐華從火箭廠到衛星廠，之前在檢測車間里的第一座空間站「長空號」已經不見了，正在做測試的是「蒼穹號」空間站樣機。
第二和第三代空間站才需要長征-5發射，第一代空間站用長征-3K4發射就可以了。
黃驊第三工業園區1964年年產打火機1.2億個，月產量1千萬個。
東德記者在製造中心的車間拍照，拍到的是正在組裝製造的兩枚火箭，從零件材料、殼體、發動機，到正在檢測的20米長的半成品火箭，都擺在長長的大型車間里，儼然是東德已經擁有了運載火箭全套生產線的架勢。
漢斯·休塔特：「蘇聯發射第一枚人hetｕｂoｏk.cｏｍ.coｍ
造衛星所用的運載火箭非常大，他們的總設計師科羅廖夫規劃了長遠的運載火箭路線圖。」
任新民：「不會，所有工作都是以66年1月為最終節點的，包括更改設計也是用了預留調整時間。到那個時候，世界最大運載火箭的紀錄就又回到中國這邊了。」
漢斯·休塔特：「記者同志，您不該提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不恰當，會引起爭議。跳過，下一個。」
這就是直接銷售電子系統和控制系統、轉讓火箭箭體製造技術的好處：
其實聯盟號飛船的第一次太空對接，就是兩艘無人飛船（宇宙186號和宇宙188號）完成的。但在宇宙186號和宇宙188號之前，宇宙133號和宇宙135號失敗了。
這兩個模型在過去一年，主要工作就是在車間里用各種姿勢、各種相對速度，和長空號空間站樣機、空間站原型機的對介面對接，看看空間站的結構設計有沒有什麼問題。
「美國發射第一枚人造衛星用的是很小的性能很差的固體火箭，據我所知，法國正準備發射的運載火箭也是和美國差不多一樣的小傢伙。」
「從1958年到現在，7年的時間，黃驊打火機基地做到這個規模，你們覺得，其中起最大作用的是什麼？」
「嘛事？」漢斯·休塔特用字正腔圓的天津話回了一句。
「民主德國的第一枚運載火箭RK-1，是一種三級液體推進劑運載火箭，它可以把東德製造的衛星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然後送入近地點340公里、遠地點1600公里的近地軌道，開展科學實驗和宇宙觀測工作。」
1958年河北省和天津直轄市合併后，天津市的輻射影響力擴大了很多，比如南邊的黃驊、滄州就有了許多依託于天津而發展的產業，北邊天津與唐山的工業商業聯繫也一年比一年緊密。
看工業園區的物料消耗就知道了，月產量1千萬個打火機，工業園區所需的塑和圖書料（這個占打火機干質量的2/3）只需要每周兩輛卡車從廠外運輸進來，然後就夠用6天。連物料帶加工費用，每個塑料殼體的成本是1分5厘。
東德的運載火箭製造中心在德累斯頓。這是東德僅次於柏林的第二大城市，二戰中被盟軍幾乎炸平，但戰後又迅速重建。
呂溪風問唐華。
一個多月後，65年的6月份，長空號會在太原用長征-3K4發射，如果成功入軌，那麼在經過三個月的在軌測試之後，蘇聯會發射一艘聯盟號無人飛船，和長空號對接。
唐華：「長征-5號出來之後發射頻度也不會太高，二、三代空間站和探月工程都是67、68年才進入密集發射階段。長征-6和長征-3估計還是火箭廠的主要日常生產工作。」
「測試已經完成，差不多可以挪出去了，以後要是有條件，就弄個博物館放它進去，」唐華說，「還有這個神舟號的對接模型，也可以挪出去了。如果飛船本身有改進和修改，到時候再做一個新模型拿來做對接測試。」
衛星設計製造的工廠在柏林，裏面雖然也有不少中國零件，但在柏林的「國營衛星衛星製造中心」，也能看到一群工程人員圍著一個100多公斤的衛星打轉轉。
……
「唐部長，蒼穹號測試完成後，這艘聯盟號的對接模型，還留在車間里嗎？」
說是一個對接模型，但實際上，科羅廖夫送來的是一個聯盟號的全尺寸模型，當然，除了標準對介面是完全按照設計上齊了零件，飛船的其他部位就只是個形狀相似的鐵殼。
天津火箭廠的高級工程師漢斯·休塔特接受《柏林日報》記者的採訪。
「休塔特！你快過來！」
蒼穹號是第二代空間站，特徵是單艙、兩個對介面，一個是與載人飛船對接使用，一個是與貨運飛船對接使用。
在原歷史位面，聯盟號飛船的前3次無人飛行，一次成功、兩次失敗。第一次載人飛行失敗，宇航員和*圖*書科馬洛夫犧牲。當然本位面的蘇聯運載火箭、飛船的可靠性都比以前高，科馬洛夫也未必會犧牲。
長空號是第一代空間站，特徵是單艙、一個對介面，用來與載人飛船對接。
唐華：「長5可是個大傢伙，既要保證可靠性又要保證運力，設計起來確實不容易。……那明年1月首飛，這個日期會延遲嗎？」
唐華問工業園區的幾個廠領導一個問題。
年產1.2億個打火機是去年的產量，今年第三工業園區新擴了產能，產量應該是1.6到1.7億個打火機。
一想到自己的空間站要和首發的聯盟號對接，呂溪風有點擔心確實很正常，雖然聯盟號上裝的對接瞄準系統是有中國參与設計的。
……
比如衛星廠、火箭廠，天汽（天津汽車製造廠），一大堆基於化纖的紡織企業，還有依託北京的晶元製作消費電子產品的工廠。
至於另一種物料——丁烷，不要錢，或者說只需要運輸費用。
在臨走前，唐華交待的最後一件事，是讓第三工業園區的領導合作寫一個報告，把打火機基地的建立、發展過程寫出來，作為輕工業系統的（網路）文集中的一篇。
唐華：「我倒不太擔心第一次發射的問題，我擔心的是，這是一次無人對接。」
任新民：「從去年起我們就有三五人的小組在東德蹲點了，64、65年輪換過兩波人，沒出過事。今年他們的火箭項目進入關鍵期，3月份小組擴成十幾人的協作團隊，所以五個漢斯一起回去了。東德國家安全部負責這些人的安全問題。」
「第四工序即將開始，加工和檢測工具得歸位，有一支電筆剛才應該是在你手裡。」
大連的工業雖然強，但是在渤海的邊緣，臨太平洋，而且大連有自己的發展定位，天津才是環渤海工業帶的中心。
最大運載火箭……也就保持1年吧，等土星五號出來，那可就很難超越了。
中德協作團隊，來自中國的工程師周林定在火箭旁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