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已經表示，原則上禁止向印度出售重水堆？」部長會議副主席柯西金問道，「讓法國人放棄這個利益，可不太容易。」
「如果有可能的話，《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談判或許可以探討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強制執行機制。」
唐華在政務網寫的、@陳老總的一篇文章。
對完作業，中國和法國雙方都有所收穫，中國改進了原先一直不太滿意的幾個小細節，廠試成功之後小批量生產離心機，用來做長時運行測試。法國那邊也是差不多。
——「非常好。測試廠的工作人員請繼續保持工作狀態，保證測試樣機有穩定的外接環境，爭取180天測試取得圓滿成功。」
「強制執行」這個說法已經盡量委婉了，不就是空中打擊定點清除么，但說強制執行還是比較霸道。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美國英國自己心裏也想做。
余秋里：「建設投資是同等裝機容量的火電站的四倍。每年的運營費用低一些，是火電站的60%，但初期投資真的太大了……從電力運營的角度說，核電站不划算；但是從技術的角度，核電我覺得還是值得嘗試的，核電未來的前景應該很好。」
……
理查德·羅傑斯：「Mr唐，不知道您對導演是否也和對音樂家一樣臉熟呢？」
美國一看不對，印度的錢不能讓俄羅斯全賺走啊，也加入軍售豪華大餐。於是除了核材料和反應堆之外，其餘的工業品、工業母機、常規武器的禁售令事實上就作廢了。
「哦，都是四年前的電影了，劇組解散之後聯繫得越來越少。……來這兒的只有奧黛麗，您剛才居然沒有發現她？」
唐華：「大亞灣核電站一期工程進入高速施工階段，項目的建設投資財經委已經統計出來了，運營費用也做了預計，和能源部的心理預期還是有一些差距吧。」
英國和美國的流行樂歌手全被禁足了，還能怎麼辦？
唐華：「現在印度的外交立場坐標系，已經是70%偏向美國，只有30%偏向蘇聯。而且印度即使再遭受打擊，也不會把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對美國的偏向從70%提高到80%，印度高層還是會堅持獨立自主的外交，不願意淪為某個國家的附庸。」
斯德哥爾摩市政廳。
嘿，這老頭……
作為新興國家/窮國的帶頭人，中國對核武器的態度非常受歡迎，但在美國和北約那裡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印尼戰爭之後，美國算是徹底領悟了中國為什麼採用這樣的核政策：
第二次核電規劃會議在確定未來核電站肯定做大幅度技術升級之後，定下了4個核電站的地址，江浙滬兩個，廣東一個，福建一個，加上現在已在建的廣東大亞灣，一共5個核電基地。
「這種禁運制裁的力度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個國際組織的禁運力度，它相當於西方的巴統組織成員國、蘇聯及經互會、中國聯合起來，對研製核武器的國家實施禁運和制裁。即使是一個發達的中等工業強國，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制裁。」
這100台氣體離心機由鎮江和上海的工廠生產，運至四川組裝。氣體離心機的研製周期長達10年，且在1966年底與法國進行了一次「對作業」，因為法國自己也在研製氣體離心機。
這些地區的共同點是離煤炭產區遠、也沒有水電，工業還比較發達，對電力需求極大，而且還都有一個便利條件：都靠海，散熱方便。
「隨著條約的簽署，簽約國會在限制核技術輸出、對研製核武器的國家實施禁運制裁等方面達成一致，這是自然而然的事。」
唐華最後說的這個消息，是和法國剛剛達成的交易，艦空導彈技術換核電技術。
「不擔心，國外的女演員女歌手他都不感興趣，以前是有那麼一個……瑪麗蓮·夢露，但是這個人63年突然去世了。」
和氣體擴散法濃縮鈾一樣，氣體離心法濃縮鈾也對設備的可靠性要求極為苛刻，180天無故障運行是基本操作。
「但是，唯一的例外是印度。印度的人口龐大，有可能形成自己的獨立內循環經濟系統；國民忍受能力強，對工業品、醫藥和-圖-書等消費的需求可以壓縮到最低。因而無論多嚴厲的禁運與制裁，印度都可以苦熬，直至國際社會的禁運出現鬆動為止。」
陳難先：「唐副總理，外面的人一看，肯定覺得三十多歲的是你，我才是四十多歲。」
……
「我聽說這不太管用，陳景潤已經被拽去三次了，還……」
85歲的古斯塔夫六世笑了笑，見周圍無外人，嘴裏「嘣嘣嘣嘣嘣」，唱了一句《take it easy》的前奏。
「尊敬的國王，尊敬的物理學委員們，各位來賓，」
「當發現有國家違背條約、研製核武器時，由聯合國安理會授權、《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一個或幾個簽約國執行，採用包括軍事行動在內的任何手段，拆除一國的核工業，終止其研製核武器的計劃。」
歐文·科斯塔爾，編曲和指揮家，《音樂之聲》的編曲和指揮。
……
……
接下來陳難先、化學獎、生理學或醫學獎，每個人的演講都是催眠模式。
之前唐華還在猜諾貝爾物理學委員會那幫老頭裡面到底誰喜歡搖滾，現在好了，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劉傑：「我們七機局的氣體擴散廠如果建成投產，4%低濃縮鈾的出場價可以降低到現在的55%，能耗是現在的40%。我們就算投產了氣體擴散廠，以後也要繼續升級改進，不斷降低核燃料的生產成本。」
莫斯科。
《音樂之聲》的原聲碟全球銷量超過2000萬張，諾貝爾紀念版就算有唐華在拖後腿……賣個200萬張應該也沒問題吧？
……
……
諾貝爾晚宴，唐華的演講和去年朗道的演講一樣，開啟催眠模式，講了一大段激光冷卻技術的應用和前景，塞曼減速、多普勒冷卻，亞多普勒冷卻，等等。
「周璇，諾貝爾獲獎者去領獎的時候是可以和家屬一起去的啊，怎麼你不也去斯德哥爾摩呢？」
在本歷史位面，被中國在邊境打得毫無脾氣、又被中國原子彈氫彈一條龍三連爆恐嚇之後，印度高層覺得印度也要有核武器。「菲尼克斯計劃」—和-圖-書—印度的早期核研究計劃，就是這個時候被尼赫魯簽署通過並且加速進行的。
「65年那是一群搞搖滾的在胡嗨，我不想去，」周璇說，「今年呢，是因為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唐華沒有陪我去，所以這一次我也不陪他，這樣就扯平了。」
「所以我們沒有被禁足，哈哈，」理查德·羅傑斯說。
呼籲全世界所有國家取消核武器——那樣打仗多舒服啊，開戰秒掉敵國元首，三天之內把一副撲克牌上的軍事高層和指揮機構清空，用的全是常規武器。
喬治·庫克走過來，「我叫喬治·庫克，電影導演。」
中國參加條約談判，既有對世界局勢負責的因素，也有自身利益的因素：那就是印度打算髮展核武器。
斯德哥爾摩。
為了削減建設成本和運營成本，氣體離心鈾濃縮廠打算做成單一功能：只生產4%的低濃縮鈾，沒有20%（核潛艇燃料棒）和95%（核武器）的選項。
唐華：「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從莫斯科大學回國，我帶你去北影和央音多轉轉，個人問題就解決了。」
歐文·科斯塔爾：「唐先生，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可不止我們兩位，他們都來了。」
對於核武器，中國最早的立場並不是達成《不擴散核武器條約》，而是呼籲世界所有國家取消核武器。自1960年中國首次核試驗后的幾年，中國每次談到自己的核政策，必然會在文章加上這一句話。
「理查德·羅傑斯！很榮幸見到您，歐文·科斯塔爾先生，沒想到您也來了！」唐華和二人握手，「二位看來都不算流行音樂家。」
當然還有另一件事，遊說蘇聯一起加入對印度的核技術禁運行列。
唐華：「是的，我看見特拉普上校了。」
在北京，蔣英問周璇。
所以，英國代表提出的「不擴散核武器的政策如何執行」，這其實也是中國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陳難先在鏡子前用一把小梳子仔細地把自己腦袋兩邊的頭髮往中間梳，掩蓋自己的地中海。
……
理查德·羅傑斯，音樂劇作曲家，《音和-圖-書樂之聲》電影配樂作曲者。
劉傑：「老余，現在大亞灣一期的建設投資大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它的裝機容量太小了。打個比方，把它放大，發電量從15萬千瓦增加到60萬千瓦，建設投資只增長兩三倍的話，核電的建設投資就從同等裝機容量火電站的四倍降低到兩倍了。」
莫斯科大學。
柯西金：「我們組起一個聯盟孤立印度，存在著一個風險，那就是有可能把印度趕到美國那邊去。」
原歷史位面，1998年印度核試驗之後，其實就遭到了國際社會連續很多年的制裁（包括美國在內的），印度雖然傷筋動骨，但是扛住了。扛了幾年，俄羅斯悄悄和印度接洽，坦克、航母、米格-29賣了過去。
……
「氣體離心機第一批100台樣機長時測試已進行到了150天，所有100台樣機全部正常運轉。」
「今年我們和法國的技術交流合作還會繼續，這一次我們會安排能源部的同志參觀法國最新的核電站。和氣體離心機一樣，也是相互學習，我們爭取多從法國人那兒學到一點東西。」
「在莫斯科大學學了三年物理，把頭髮交出去了，可我對量子力學還是一竅不通。」陳難先傷心地說。
「我們與法國談此事時，做了一些利益交換，」唐華說，「當然，不是那種核心利益或者核心技術。」
這回阿蘭達國際機場歡迎的樂隊奏國歌不跑調了。
核潛艇的20%濃縮鈾燃料棒用現有的那座氣體擴散廠生產；武器級鈾現在沒需求。國內目前生產的原子彈全是用作氫彈的核扳機，都是用鈈製作的，只有法國還在吭哧吭哧造鈾彈，因為鈾原子彈比較方便做成較大當量而又小到能用導彈攜帶，彌補搞不出來氫彈的缺陷。
「你不擔心唐華在瑞典被一群女歌手團團圍住啊？」
到1965年後，鑒於國際形勢的發展，地區衝突和局部戰爭的風險增大，中國對核不擴散政策從一開始的置之不理，變成了正面回應，並且派團參加《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談判。
能源部、重工業部、機hｔtｐs://ｍ•ｈeｔｕbooｋ•ｃoｍ.ｃｏｍ械工業部的第二次核電規劃會議。
「第四屆，還是您頒獎，我前年的預言一點都沒錯吧。」
唐華：「還有提高零部件壽命、減少操作人員。操作人員可不簡單，核電站主要設施的職工最低也要中專畢業，恐怕是能源部學歷要求最高的工廠了。」
其實有人在挽救今天的諾貝爾晚宴，瑞典都掏錢裝修市政廳了，要是今年賠本就太可憐了。
去斯德哥爾摩途中得在莫斯科停一下，把另一個諾貝爾獎得主陳難先捎上。
「激光冷卻和囚禁原子來源於光場對原子的作用力。這種作用力早在開普勒和牛頓時代就有人觀測到。彗尾背向太陽的現象即是太陽光對彗星物質機械作用力的結果……」
嗯……物理學界最容易產生的兩大錯覺，一是看完費曼講義之後覺得自己已經懂得了量子力學；二是學完朗道十卷之後覺得自己不懂量子力學。陳難先屬於后一種。
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不對無核國家使用或威脅使用核武器——因為我用常規武器就能打贏。
唐華：「您好……不會是《窈窕淑女》的原班也在這兒集合了吧？」
到1965年，菲尼克斯計劃的發展越來越緩慢。前期計劃有很多是理論研究計算的內容，印度上等人裏面不缺科學家和數學尖子，子甚至還有在歐洲學過核物理的專家，理論研究進行得還行。但後來進入到核工程實施階段，就沒那麼順利了。
唐華不是第一次來了，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熟門熟路地走上台，從古斯塔夫六世國王手中接過證書。
唐華：「這什麼話呢，記住，你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得有點信心，明天你就要去斯德哥爾摩領獎了。」
不順利的時候印度選擇從國外買買買，這就讓中國的情報機構確定了印度核計劃的規模和進度。
唐華：「這個60%是用廣東本地煤炭價格來計算的，廣東的煤炭要海運過來，所以貴。如果和山西的坑口火電站相比，核電站的運營成本是火電站的75%。……老余，不要說那個最樂觀的數字，我們得給核電的技術升級換代增加一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