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紮根基層,菜鳥牛刀小試
第24章 初遇大案慎思量

「金剛手段,菩薩心腸,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但是要深諳普通人的行為心理邏輯,才能在尋常的生活瑣事中,發現反常的部分。
胡亮也有些為難了,林雅思又不是詐騙犯,但是也確實擔心林雅思跑了。小老闆帶著這麼多的壯漢一直跟著,那也著實太嚇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林雅思賭博欠了一大筆債要被砍手呢。
李華驚嘆,豎大拇指:
「這是每一個警察,都會面對的問題。」
後來,又和他們一起去和那些商戶們進行交涉賠償。
林雅思水汪汪的眼睛里瞬間恢復了光彩:
結果,他兒子大學學了個農學,天天像個農民一樣泡在學校的試驗田裡,現在大三快結束了,正在準備國考,國考的方向比較奇葩:
他又給她拿了張紙巾,開解她:
「你們兩個人一個人戴一個,這個手錶可以實時監控對方的位置、血壓、心跳,只要出現異常,就會立刻報警,這樣一來,你們就會知道對方的位置在哪裡。
另一段是他身法敏捷,一腳就把想要跳樓,體力不支,快要摔下來的業主給踹了回去,畫面又驚險刺|激又喜感。
徐海坐在另一台電腦後面,眯著眼睛湊近了看視頻監控信息:
「中午閑著也是閑著,去一趟更放心一點。」
你們猜猜,老王是怎麼抓的?」
幾個壯漢立刻散開了,但是控制著林雅思的壯漢還是不鬆手,胡亮上去直接把壯漢的手給掰開,把林雅思從地上給拉起來,看到她的衣服已經在推搡中被扯爛了,還把她擋在身後。
菜裏面有爆炒牛肉片,炸雞腿,魷魚卷……顯然,所長現在為了留住年輕人,讓李大媽改善了菜單。
看到李華又想偷懶,他直接把案卷的電子版給他發過去,頭也不抬下任務:
說完,徐海長嘆了一聲:
光他在手機上刷到的群眾自發上傳的小視頻,就有兩段。
人家小年輕都這麼說了,還怎麼教訓?
但是梁培禾打電話問的時候,每次付勝都說周六一惹是生非,不服管教,完全不知道在警務單位服從是什麼意思,和法盲差不多。
徐海說完,看著周六一和李華,點了支煙,笑了一下,顯得有幾分狡黠:
林雅思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發現,警察居然在關鍵時刻,居然這麼有安全感。
「可造之材。」
周六一其實認為自己在收到簡訊的那一剎那,就應該有所反應,但是他沒有。
作為一個從前的經偵,處理各種大額詐騙案,胡亮很有經驗,但是面對這種死纏著不放的場面,他就有些難辦了。
「警犬好,咱們單位的人少案子多,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的案子多,帶上個大型警犬,有震懾作用。」
這……
周六一掛上了自己常用的軟體,分析速度更快。
「你們是不是覺得,案子辦得婆婆媽媽,沒有一點懸疑的成分?」
兩個人立刻停了車,快步走過來,周六一厲聲呵斥:
「我們都那麼多年了,不用矯情,先辦案子。」
所長付勝因為這個案子忙得焦頭爛額,案值巨大,手法獨特,分局幾乎是馬上就開會,抽調精英進行案件的研判。
廣告詞特別顯眼,巨大的廣告上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著,露出了各自手腕上的電子手錶,表情看起來甜蜜又幸福。
「謝謝。」
下一代警察,年輕警察們辦案,又是什麼樣子?
「案件還在專案組進行偵破,所以不對社會公布結果。」
付勝虎著臉:
胡亮臉有點抽搐:
掛了電話,李華繼續整理這些報警記錄,胡亮是個經驗豐富的老經偵,叫了李華出警:
一段是周六一對著武瘋子彎腰抱拳,自稱自己是武當真人,一招制服了武瘋子。
周六一也很驚訝:
……
「都是為人民服務,想升官發財,想混吃等死的,另尋別處。」
徐海把煙掐了,把快進過的監控又倒回來看,順帶著給周六一和李華講講派出所以前遇到的案子的掌故。
周六一的目光卻是一直往周圍的電子產品的店鋪看過去,七夕節才過去沒多久,商家還沒有把廣告扯下來:
付勝走路帶風,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門課程,是犯罪心理學和罪犯心理學還有變態心理學的部分。
胡亮本不想再挑剔,但是下個路口一個甩尾,胡亮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要飛了:
梁培禾嘴角起皮,一上午都沒有喝水了www.hetubook.com.com,但還是和付勝好言好語道:
幾個跟著他的壯漢,瞬間瑟瑟發抖。
林雅思其實挺嬌小的,個子不到一米六,周六一一米八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有些晃蕩,像個裙子一樣。
我不怕調查!
前後花了快三個月的時間,才把事情給解決了。
老王和一個學校附近的網吧老闆說好,讓他不要趕這些小年輕出去。
「我們會儘快把案子破了,把款項追回來。」
付勝黑臉立刻笑容憨厚:
第二段,還被人做成了表情包,他家裡的親戚在聊天的時候都有人用上了。
銀行,中午,後門沒有人。
但是案值過大,影響惡劣,甚至對當地銀行的信譽都有了影響,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是謠言四起,甚至還有人說是銀行和騙子裡外串通,銀行也派出了專人來施壓,要求案子必須快點偵破……
這個年輕的警察犧牲的時候,才二十九歲,一直忙於工作還沒有結婚成家,上面有哥哥姐姐,全部都是很普通的家庭。
周六一面色一片灰白,飯都不想吃了。
林雅思又哭了:
李華趕緊跑回辦公桌旁,瞪大眼睛看監控。
現在我們從實戰的角度去看去學習。」
梁培禾有點為難,他其實很想抽周六一,那個年輕人,驚才艷艷,才去了幾天,就已經利落的處理了好幾個案子。
滄桑,頭髮禿了,也白了,一張臉糙的不行。
回到所里,所長付勝也顧不上去食堂吃飯,趕忙看所里有幾個人,手上沒有案子。讓他有點意外,大家從食堂吃了飯回來,都在看監控,看案卷,沒有一個懈怠的。
周六一趕緊拿了紙巾給林雅思,其實周六一之前也沒有帶紙巾的習慣,但是王才智要求的,經常出調解現場,多的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娘兒們。
「先把飯吃了吧。」
然而,林雅思剛出門,就被人給摁住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年輕人的音容笑貌,已經遠去,但是在記憶里又那麼的深刻。
周六一把吃完的飯盒往垃圾箱里一扔,也趕緊去看監控。
頭髮被揪著,掙扎著,鼻涕眼淚嚎了一臉:
你會不會管的太寬了?
那個笑眯眯的看起來毫無脾氣,幾乎一直在調解各種家長里短案子的王才智?再加一門開車的絕活,還有別的手藝?
「亮哥,那個女的,是前幾天我們反詐的林雅思!」
「辦案子,抓犯人,就是我的愛好。」
胡亮穿上警服,在他後腦勺上掛了一下:
徐海正在看監控,老刑偵的眼睛像是鉤子一樣,哪怕是八倍速,也能快速的把人群過濾過去。
原本林雅思是很傷感的,但是看到周六一兒童畫卡通圖案一樣的停車軌跡,忍不住笑了,又噴出來一個巨大的鼻涕泡,周六一也想不到,都二十七歲的人了,居然還這麼能哭,哭起來還這麼委屈,像個小女孩一樣。
林雅思的眼睛已經腫了:
然後,在網吧附近蹲了一個星期,在一個通宵的晚上,抓了二十多個人,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
怎麼穿那麼少?
「我覺得吧,天才也需要吸收別人的優點和長處,而不是靠自己一個人摸索。」
這個方案,林雅思本不願意答應,但是小老闆說:
「師父,我出現場。」
「不找你?那我找誰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銀行的套路,你們一輩子才能掙幾個錢?卷了我的錢跑了,利息都夠你一輩子花不完!」
但是,小老闆就是咬死了:
林雅思和單位請了假,她這個樣子,下午肯定是不能上班了。
徐海把從食堂打回來的飯菜擱在周六一桌上,周六一說:
李華看著電腦上的案卷:
「喂,你們快點來幾個人,我們的門被堵了!」
這附近不少上班的人都下班吃飯了,還有人看著。
但是胡亮堅持去一趟,李華不願意去,他就叫了周六一:
「案子發生在你們轄區,你們找兩個人打打下手,走訪一下總可以吧?」
「警察同志,你們可終於來了,你們要是晚到一步,這個女人可就攜款私逃了。我做點小買賣不容易,手底下幾百個人等著我發工資呢。
而這個年輕人,因為機敏、能謀善斷、辦案經驗豐富,進入到了梁培禾的團隊里。
和-圖-書了!
周六一有點不好意思:
意思是,周六一開車還是他自己的感覺,完全沒有掌握到王才智的精髓。
回到所里,周六一飯也顧不上去食堂吃,就在看調過來的監控,林雅思的手上還戴著和當事人朱大勇的情侶電子錶,如果找不回錢來,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聽警犬兩個字,徐海一改之前的慵懶:
說著說著,林雅思臉上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腮幫子鼓鼓的,像個河豚,氣呼呼的看著這些壯漢,說到最後,還噴了一個巨大的鼻涕泡泡。
林雅思哭哭啼啼的把周六一的藍襯衫披上了。
「師父,這你都能知道?」
這些剛剛上了職校的學生,並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老王給他們看了好幾天的辦案審判錄像,給他們看刑法,講刑法。
徐海倒是閑著,他剛從食堂吃飯回來,就站在窗戶外,觀察周六一,所長給了他一盒煙,他都沒有察覺到。
「真的嗎?」
徐海在周六一和李華的頭上一個人敲了一個糖炒栗子:
林雅思特別不高興,周六一安慰她:
他,能破案?
等到我們調查清楚和林小姐沒有關係,這個表就能摘了。」
「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
小老闆腆著肚子,叫苦不迭:
林雅思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從小被家裡保護的太好,根本就沒有見過這麼多不講理的男人,她完全被嚇傻了。
「還沒有看到,咱們所的案子太多了。」
徐海又把煙點上:
「多個吃飯的嘴,挺麻煩的,但是吧,你非要給我們分配個警犬,我們所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我現在回去,看看誰有空,就讓他們過來幫忙。我們所里的人,個個都是火眼金睛,只要犯罪分子一露頭,就能給摁了。」
林雅思有了依靠,總算是不再哭。
「你還記得你來我們所里報案的那幾個銀行卡賬戶嗎?我們上報給了分局,經偵那邊和銀行凍結了卡,然後幫助另一個受害者挽回了六十多萬的損失。」
「我怎麼那麼倒霉呢?是不是命里就有這一劫?躲來躲去的,到底還是沒有能夠躲過這一劫,還是被騙子給訛上了。
周六一和兩撥人說:
林雅思爭辯,半邊臉腫著:
付勝道:
這句話可踩到了所長付勝的痛點。
「我們去現場看看。」
他們拿的也不多,經常是一百兩百的,再加一箱方便麵。
那些辦業務的小老闆們,但凡是能掙到錢的,各個都是卷王,差不多把周圍的同品類的項目都給乾死了。
就像是……今天的周六一。
老王居然還有這樣的技術。
說完,付勝就往辦公室外面走:
又被李華這麼擠兌,林雅思真是著急上火沒辦法了,她決定從後門走,不想和李華再繼續說好話了:
更別說這些特警個個都是身板兒一百九往上的,普通人看了都害怕,把他們撒出去,驚了犯罪分子,不就難辦了嗎?
那麼現在,他就更要把這個犯罪分子給揪出來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好脾氣?
周六一和李華都瞪大了眼睛:
這不就成了扯皮嗎?
抽調精英,就是就近從附近的派出所和一線單位調人。
「不要著急,越是遇到了看起來很難的案子,你越是要沉著冷靜,要看到細微處,也要從高處看。」
林雅思扭扭捏捏的答應了,有些憤恨的把電子手錶套在了手腕上:
「你們銀行的人搶了我們的錢,還想跑?」
就連李華,都在內網上查詢其他單位有沒有這樣的詐騙方式,進行併案偵查。
「上次你說的你們單位人手不足,但是現在又沒有合適的人調過去,申報的要警犬,這個可以有,我給你催一催,儘快給你送過去。」
「你們看過老王剛來辦得案子嗎?」
徐海,把最好的青春年華全部都獻給了追捕抓逃。
「我拿著身份證銀行卡手機簡訊,問她是不是要從這個鏈接更新,她和我說的是,出了問題我不找她我找誰去?」
我們銀行也全都是照章辦事,絕對不會拿客戶一分不該拿的錢!」
周六一很意外,徐海居然沒有批評他,反而是很寬容。
他是他們幾個人精心教出來的徒弟,是他們寄予厚望的人。
周六一和李華都點了點頭。
「你們的錢存在卡里,必須本人身份證和密碼,才和_圖_書能取錢轉賬,我們都是過路財神,看得見摸得著帶不走!
這場面,巨尷尬。
付勝眼窩深陷,這幾天一直有案子,人手不足,他忙的像個陀螺,桌上擺著一沓各種文件:
到時候,報警的,鬧事的,跳樓的,不還是你們警察去收拾爛攤子嗎?」
所長付勝希望兒子將來當牙醫或者是眼科醫生,朝九晚五,待遇高,賺得多,越來越吃香。
這讓周六一覺得激動!
「都給我住手,你們在幹什麼?當街毆打女性是犯法的!」
周六一搖頭:
他們用的本地的小靈通,打個電話就一窩散了。
把人抓回來以後,不是簡單的移交司法機構就可以了,而是需要怎樣才能把社會危害和個人危害降到最低。
所長只好揮了揮手,讓徐海出去,他還得和張桂蘭把幾個受害者的戶籍資料傳過去:
「我的老同學呀,別一直逮著一個羊薅羊毛,你看我這腦袋都禿了,再抽人,我們所就沒人了。」
但是現在,那麼明顯的bug,居然在他這個專業人士的眼中被放過了。
林雅思自己擦了臉上的淚,沒剛才那麼喪了:
這急中生智的表現,梁培禾是相當的滿意。
「可以,這玩意兒能行,回頭我給我的員工也戴上,讓他們在店裡拉活兒不認真!」
「我沒有拿錢,你的錢被誰拿了就應該找誰去,幹嘛找我?我也只是給銀行幹活的,我又不是開銀行的。」
不過,每次徐海都是從身邊人講起。
但是聽徐海的意思,就是這個案犯,能抓回來!
周六一把車停在樓下,一把很難停好,歪歪扭扭的轉了好幾個圈,才把車停下。
「那些小年輕,也就十四到十六歲,未成年人不允許進入網吧,那時候網吧也管的挺嚴的,有個街溜子喜歡去上網打網游。
獄警!
「活該人家輔警辭職了還發朋友圈,內涵說你們所比電子廠還累。」
梁培禾不知道應該咋說了:
「師父,你看這案子怎麼辦?這可是高科技,電詐分子貓在屋裡,就能把錢給掙了,咱們上哪兒抓他去?順著網線過去把人提溜出來打一頓嗎?」
李華吃完飯也進來了,手裡拿了幾瓶飲料,放在大家的桌上,趕緊湊到徐海跟前:
「不戴?我們有的是時間精力,我就派兩個人,全天跟著你!」
徐海笑道:
「老王只用了一招。」
「你能不能有點正常人的愛好?」
周六一的眼睛里光亮一閃而過,其實案子在移交以後,偵破方面就沒有派出所多少事情了,一般就是打個輔助。
徐海的眼神暗淡了一下,抽完了一支煙才說話:
「我忙呢,這案子你上點心,我打算和分局要個警犬。」
「你不是說你們行現在只做高端客戶貸款,私企小老闆沒個幾千萬的身家,進不了你們的VIP室嗎?」
傳說中領工資的犯人的警種,在付勝眼裡,還不如回去種地呢。
「這些人都比我有錢,有本事賺那麼多的錢,我兩輩子都花不完,這麼高的智商,怎麼就會被騙呢?亮哥,你有這個時間,去街道辦和靜姐吃個飯,說不定你們的訂婚就成了。」
梁培禾左思右想,和基層的小領導們打交道,也需要藝術,他鬆口道:
周六一趕緊避開了,但是林雅思的西裝套裙上的扣子剛才也被扯爛了,現在一抬手,露出裏面白花花的一大片肉。
周六一也趕緊披上警服跟著走,其實他和李華的想法一樣,錢已經被捲走了,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你們等等我,這個問題我能解決。」
所長叫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又摸出一個打火機給他:
「你還記得邢見青嗎?」
她披頭散髮的挨了一個耳光,鞋都飛了,難看到了極點。
他反覆的解釋了,重點人員,會被重點關注,絕對不會乘坐交通工具跑掉。
這裏可全都是男人,周六一又把身上的輔警藍襯衫脫下來給了林雅思,讓她暫時擋一下。
周六一和李華都搖了搖頭。
付勝道:
一個彪形大漢把她踹倒在地,幾個彪形大漢把她團團圍住,還有一個戴著眼鏡,肚子比西瓜還大的小老闆走過來,憤怒的要求她還錢。
兩個人開著警車出了門。
「龍華街附近的單位,又不止我們一家,特警隊今年不是也有一批新來的?」
「老王就是這hetubook.com.com麼教你開車的嗎?」
梁培禾又為難了:
梁培禾一直都是主管辦案的,正準備調人,就被付勝給阻止了:
徐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的錢,我一個子兒都沒有動過!
「我也能對別人有用?我也不是個廢物嘛。」
李華更是搖頭,學霸不會的題目,他就更不會了。
林雅思臉被打腫了,張嘴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們可快點。」
這麼大的案值,請派出所的人吃一個月也沒問題,但是看著付勝出去,身材雖然魁梧,步子有力,卻和二十年前也不一樣了。
老刑警就是這樣,舉一反三,發散思維,把人堵得沒話說。
付勝憋了一肚子的火,徐海這是在笑話他,就連自己的兒子大學學什麼都決定不了的人,還管別人的前途?
「徐哥,你是偵查學畢業的刑警吧?」
周六一堅持開車,但是在拐彎的時候,又磕了一下,像把快遞盒子扔地上了一樣,相當暴力,胡亮坐在副駕上,差點甩出去,警帽都歪了。
胡亮打斷他反問:
「我還從來沒有和男人穿過情侶裝,現在居然要和你戴情侶手錶!」
他並不是像李華和周六一那樣喜歡擼狗子,而是警犬能幫助工作。
這個單位,雖然忙忙碌碌的,但是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周六一聽話的拿起飯盒,大口吃著菜。
說完,他就直接衝進去,五分鐘以後,他拿了兩個電子手錶出來:
難點在與,很不好抓,那時候監控不完善。現在我們使用的監控和天眼,都是在一二年以後才逐步完善的。
小老闆哪會聽她的,一個耳光甩過來,林雅思完全被扇懵了,不光是疼,更重要的是丟盡了臉面,太屈辱了。
「你們倆要是辦不成這個案子,就去找個電子廠上班吧?叫你們看案卷,你們都看了點啥?偽基站詐騙,13年就已經出現了,這不是有手識字會玩智能手機就能幹的活兒嗎?社會才是最好的大學,多學點。」
小老闆不太會用這種新型的電子產品,在手下的幫助下,才費勁的套上了,馬上看到了兩個重合的點,還看到了林雅思因為氣憤而狂飆的血壓,立刻眉開眼笑:
「這個案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因為它使用的原理是偽基站假冒銀行發送簡訊,簡訊裏面的假網址套取存款人的身份密碼信息,然後異地取款。偽基站大概在幾百米的範圍之內,那附近的流量,大概是一小時七百到一千五的人數,我們用排查法,肯定能找到反常的線索。」
徐海悠悠的吐著煙圈:
「你開出來就這水平?」
要是被老闆監控成這樣,那以後還怎麼摸魚?
「你現在怎麼看這小子?」
徐海看了李華一眼,李華趕緊躲了一下,怕再吃一個糖炒栗子。
徐海笑道:
李華覺得沒必要:
小老闆還是不放過她,拎她的頭髮像是拎著白蘿蔔的纓,蠻橫道:
徐海把煙掐了,一改之前的慵懶:
李華接的電話,他手上忙著呢,語氣態度就不怎麼好:
他本身就是計算機系畢業的,軟硬兼修,其中逆向工程,紅藍對抗,都是重點王牌專業,而他也拿到了很不錯的亮眼的成績。
「以前的傳銷案,好歹還有一個窩點能查,現在只有個遠程的手機和電腦,什麼都查不到。」
龍華街派出所只有不到十個人的編製,轄區八萬人,只能處理短平快的案件,大一些的案子,都會移交,凶殺案移交刑警隊,電詐案移交反詐大隊,他們接手以後,才會走破案流程。
「整理一下,給反詐中心發過去。」
你是不知道現在的買賣有多難做,我承包的那片小區,爛尾了一半,就靠我這點工程量撐著,你說說,我這兒要是資金鏈也斷了,還怎麼給業主交房子?
姿勢瀟洒,很是賞心悅目。
對於一些家裡條件特別差,不得不一直作姦犯科維持生活的,老王還找過小飯店汽修店,把他們塞進去讓當個學徒,起碼解決個吃飯問題。」
但是太過於理論的知識,你們在書上課堂上,應該都有過涉獵了。
他們幾乎從來不會坐在一起私下裡提起這個名字,因為莊嚴,沉重,是一段英雄的可歌可涕的往事。
徐海抽了一口:
「我再練練。」
「犯罪的方式五花八門,犯罪的人形形色|色,每一次你都得當成新案子去辦。你的經驗,是你的護城河,但是也可能和*圖*書會讓你作繭自縛。」
現在,被李華這麼原封不動的扔回來,真有點受不了。
對於他們這些曾經朝夕相處,亦師亦友的人而言,邢見青能夠好好地活著,比成為烈士強。
林雅思中午又打電話:
林雅思被懟的噎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她之前看不上李華,故意說的話。
他們更不知道,胡亮和姜漢山帶著報案資料和受害人去了分局,分局的梁培禾從治安大隊、反詐大隊、刑警大隊都抽調了精英過來,大家現在也全部是大眼瞪小眼,全無線索。
其實,兩個新兵蛋子並不知道,徐海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卻是坐了兩個小時,看了一遍監控都沒有看出異樣。
林雅思感激的接過去,謝謝兩個字說的肝腸寸斷,眼神哀怨可憐到了極點:
況且,大中午的外面那麼熱。
李華看著那麼多的案卷,頭疼得不行:
徐海讓他過來,抬手給了他一個糖炒栗子:
「沒,王哥教我怎麼停車,怎麼倒車,怎麼超車,怎麼在惡劣的公路上……」
邢見青,這是一個讓姜漢山、徐海、梁培禾、付勝,當年參案的每一個警察想起來都覺得可惜嘆惋的人。
警犬?
「老王剛來那會兒,咱們這兒有個技校,有個職高,街溜子的小青年特別多,這些人經常大晚上的把商戶的玻璃砸了,進去偷現金,偷零食。
現在都快要像喪屍圍城一樣,把銀行的大門給擠爆了。
周六一停車,和胡亮道:
胡亮拿出報案記錄本,兩邊都做了記錄,讓小老闆和林雅思都先回去等消息,但是小老闆不願意:
王才智其實讀書不多,大半輩子都是警隊開車,開不動了才回到了原籍的基層派出所。
周六一搖頭,擦了擦嘴:
付勝氣的一拍桌子:
周六一開車把林雅思送回去,是另一個銀行的單位家屬院,林雅思下車的時候,眼神有些凄然,周六一的藍襯衫上沾滿了淚水:
特警隊,向來是注重訓練,不注重辦案,讓他們扛槍去抓人可以,但是讓他們找線索,走訪,很有難度。
女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徐哥,我不吃。」
「現在的孩子,沒一個聽話的,幹啥啥不行,抬杠第一名!」
而照片上的人,他們幾個的合影,還是清俊的。
徐海作為老刑警,見多識廣,以開口,基本上都奔著懸疑去,而且還是大案要案,完全不同於老王的家長里短,大家都聽著津津有味。
而徐海,也坐下了,看自己那一部分。
悅動我心,你就在我身邊。
王才智?
徐海作為一個老刑警,對於反常的事件有著天然的敏感度,已經報給了所長,然後聯繫周圍的道路監控,重點監測附近出現的可疑人員。
但是胡亮堅持去,周六一在徐海那裡,已經犯過驕傲自大的錯誤了,不想再錯過有價值的信息。
在三江市,甚至在全國,只有影響惡劣的命案,才有這樣的硬性要求。
周六一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娘兒們要是跑了,我一千多萬的款子上哪兒去找?別說是她,就算是他們行長,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就不吃飯了,這案子完了,你得請我們全所的人吃飯。不過,我們所還是缺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安排個特別能幹的小夥子。」
我就知道,我幹什麼都干不好,連個對象都找不到,工作還一直出錯。」
這時候,周六一和胡亮開著車過來了。
「法律雖然是一門經驗的學問,但是辦案是一門人情練達的學問,不是熟讀法律條文,看多了案卷就知道怎麼辦案了。
「我又不是通信技術專業畢業的,我就只是個銀行的會計,我哪知道銀行的簡訊還有人假冒……我真的是太冤枉了!」
這時候一張面巾紙,簡直是用來暖場和救命的神器。
周六一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女人正在被幾個壯漢毆打,定睛一看,居然是林雅思。
「老付,你孩子高考的志願,最後報的啥?」
「你也知道,現在的公務員考試,女生比男生能考試,我們作為國家單位,不能搞就業歧視。」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我們這種單位,都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我招個女的,只能當一個勞力,但是招一個男的,能當兩個勞力用。」
「你出現場?還不如警犬,六一去。」
局面,僵持住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