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梅也騎著共享單車過來了,看到這人終於被抓住了,眼睛紅紅的,表情看上去還是有點委屈。
「大姐,麻煩你照顧一下我!」
施雯雯只是粘人,並不是個傻叉,她知道周六一明顯的敵意,所以跟在姜漢山的身後,怕被周六一直接轟出去,話都少了很多。
「還好意思叫冤,車上那麼大的地方,非要往女人身後鑽,真不要臉!」
這話,鋒利的像刀子一樣,年紀輕輕的眼睛里有一股讓人有些寒意森森的凶光。
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子,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不管不顧的要往後面擠,看到那個色狼往周六一身上貼,女孩子還專門踩了周六一的腳一下:
施雯雯趕忙不說話了,眼裡卻是委屈得很,只覺得這警察怎麼那麼不通人情。黃青梅笑顏如花,在路邊攔了輛車,帶著那個受害者小姑娘,又招呼施雯雯:
他們負責的那個路口,有十五個人輪流值班,應該在釀成事故之前就攔下來,但是卻疏忽了。
周六一向來也是從善如流的,但是這一次的態度卻特彆強硬:
周六一個子高,妝容精緻,脖子上纏了一圈絲巾用來遮擋喉結,他原本還擔心被人看穿他是個男的,但是沒想到不但沒有人發現,還有人討論:
黃青梅出去,周六一在房間里把買來的衣服換好,然後開了門,周六一年紀小,身體還在抽條,很白很瘦,所以套上裙子一點都不覺得違和。
……
周六一冷笑:
「如果官媒斷章取義,肆意的抹黑我們的執法隊伍,那麼這樣的官媒,不要也罷!」
當然可以。
這個交警,叫陳書航,前幾天才和派出所一起在起鳳街處理過武瘋子的案子,當時他們是負責維持秩序的。
然後,施雯雯是哭著跑出去的。
是不是很人海戰術?
能打敗魔法的,只能是魔法。
施雯雯又討了個沒趣,黃青梅卻是特別開心。
周六一有些詫異,不是我們自己的案子,也要這麼上心的辦嗎?
周六一裝作在玩手機:
「都停一下,現在開個會。」
周六一裝作在玩手機,黃青梅做戲就是做全套的,手機包了一個卡通的粉色外殼,他的指甲也被包了一層護甲類似物,在他看來,就是彩色亮晶晶的九陰白骨爪,沒什麼好看的,不知道女孩子為什麼會喜歡。
施雯雯無可奈何,只好把錄音筆關上,準備走人了。
這真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黃青梅打扮的很漂亮,又換了一件橘黃色系的裙子,襯托著臉蛋白皙的像是剝殼的雞蛋,露出形狀好看的鎖骨和一節白色的手臂,耳朵上還有一對漂亮的綠瑩瑩的耳環隨著她的動作在動。
「我求求你們不要曝光好不好?我女兒上二年級了,她的同學們要是知道了,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你是律師?是警隊上級?你現在的身份是警察,要協助交警隊破案,想要找茬,等你成了督查再說吧,這也是咱們轄區的案子,今天找不到人,你也跟著寫檢查!」
派出所這種單位,本身承擔的地方任務就很雜,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我們不是完成任務就可以,而是要處理轄區內所有和違法犯罪有關的問題,處理不了的,再上報。
施雯雯眼睛里噙著淚水,咬著下唇。
正常的對美麗女性的眼光,表現出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那片是個小吃街,一部分高檔一點的飯店把早上的這一陣租給了賣早點的,之前武瘋子的案就發生在那裡。
李華可不慣著他:
徐海沒搭理施雯雯,直接做了安排:
「都別擠,上不來的先下去,我往前開十米,再上。」
原本也能慢慢去他家裡找,但是路口這個車禍,被人發到了網上,現在傷者已經送到了醫院,需要趕緊找到這個逃逸的司機。
周六一居然毫不心虛,甚至是有些張狂的承認了,相當的理直氣壯:
施雯雯甚至還把襯衣領扣因為熱解開的扣子給繫上了。
周六一單手打遊戲的時候,看起來挺認真的,後面這個色狼動了。
不過那位退伍的賣早餐的大爺比較硬核,自己租了鋪子賣早餐,就賣全天,一個幫工都不雇,就是自己全家上。
黃青梅卻不一樣,她的卧室里貼著卡通壁紙,飄著馨雅的香氣,擺了一個大大的衣櫃,裏面全都是漂亮的各種各樣的衣服,床是巨大的歐式床,還有個粉色的層層疊疊的蚊帳,旁邊就是梳妝台,擺滿了瓶瓶罐罐,梳妝台的鏡子邊緣是明亮的燈管,能在鏡子里看到絲毫畢現的美人。
「你,你傷風敗俗,你一個男人,居然穿女人的衣服,你要不要臉?社會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男不男,和-圖-書女不女的!」
很快,周六一和姜漢山拿著列印出來的資料下樓,分發給大家,所長付勝一看,張桂蘭整理出來的資料,立刻安排了去嫌疑人家裡的、單位的。
而且還想混淆視聽:
摸了個男人!
當時國外還和我們想要打官司,說我們竊取國家機密。
所長制止了他:
其他人去住所和工作單位找,周六一和姜漢山三個人,就只能一家一家的走訪了。
「疼。」
周六一看起來不是很能打,那只是針對和彭志遠過招而已。
當時把分析出來的材料,按照零點五個百分比一檔,做了三萬多個樣片,挨個試驗出來的。
哪怕是個男人,現在都覺得無比的噁心和不舒服。
「我不怕查,監控能看到!」
「昨天逛夜市,看到地攤上有賣的整蠱玩具,痒痒粉,我就買了點。徐哥,你也知道我是單親,小時候沒有玩過像樣的玩具,現在好不容易上班掙錢了,還不能買點玩具玩嗎?」
周六一本能的想跑,但是被這個色狼給捏住了背上的衣服。
周六一翻了她一個白眼。
周六一轉過頭,臉上毫無表情。
也就是說,在我國,不存在公安單位之間各掃門前雪的問題,案子發生了,就近的單位要服從安排破案和提供幫助。
「年輕人嚷嚷什麼呢!公交車就這麼擠,坐不慣你打車呀!」
開口就是金句!
這個猥瑣的色狼,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只會繼續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
警車是五座車,要把車上指證的小姑娘也帶走,就不夠坐了。
周六一給的回應是,用的力氣更大,色狼痛的哀嚎。
……
「他的婚姻狀況是離異,不過離婚已經有兩年多了,打電話問他前妻可能沒什麼用,試著打一下。」
出了黃青梅家,提前打過電話的施雯雯開著車來了,她看到周六一,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大部分時候,都是很英挺的裝束,除非是刑警隊里出任務,為了偽裝,讓她換上的衣服。
「你在教我做事?你坐這人渣旁邊?惡不噁心?」
周六一現在覺得派出所的宿舍單人床,還有食堂的飯菜,都還挺好的。
施雯雯不解,還閃著她的卡姿蘭大眼睛給周六一放電,這種少年天才,其實很少很少,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當然要猛的刨料:
周六一還給黃青梅包包的時候,趕緊遞了一片紙巾,安慰道:
司機師傅又喊了一聲:
李華甚至笑道:
施雯雯舉著手機,趕緊拍這難得的新聞爆點時刻,以她新聞人的敏銳,絕對會衝上明天的同城熱搜。
車到了下一站,周六一的同事,李華和徐海,已經開著警車停在那裡,警鈴發出巨大的聲響,震懾性極強。
「你放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靠,這個視頻不火都不行!
周六一笑道:
然後,車猛的踩剎車,停了一下,周六一被甩的踉蹌的往後兩三步,整個人差點騰空起來,假髮都要快掉了。
所長付勝剛好路過,不過他沒空管小孩子這些情情愛愛的破事兒,周六一談戀愛,在他眼裡和早戀差不多,純屬瞎胡鬧。
整個車廂里,響徹著色狼巨大的哀嚎聲:
「對,就是不小心。」
姜漢山沒有再問。
「都注意,抓穩了。」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同時,他有壓倒性的身高優勢,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色狼的膝蓋上。
「你你你,你太暴力了,我要報警!我的手要骨折了!」
他還從包里掏出了警官證,當然是把實習兩個字給蓋住了的,開口聲音洪亮:
盛夏,汗流浹背,嚴冬,手上生瘡。
周六一有點無奈,施雯雯怎麼對他這麼上心?他只想離這個學妹姐姐遠一點。
她其實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周六一一把。
這裏面的違章,都可以另開一題,用來考科一了。
色狼還在狡辯,叫叫嚷嚷著,妄圖吸引別人的注意:
公交車司機師傅熟練的嚷嚷了幾句:
「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涉嫌屢次猥褻婦女,現在人贓並獲,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傷者騎摩托車沒有戴頭盔,行人不在斑馬線上過馬路,白色小轎車逆行,紅色小轎車在實線處調頭,轉彎沒有讓直行,逆行的避讓行人把騎摩托車的給撞了。
確實,不少年紀比較大的人,很反感這些東西。
周六一身上的女裝扯掉,露出裏面的男裝,周六一比較瘦,裙子里還能加一件半袖的藍襯衫。他從黃青梅給他的挎包里掏出濕紙巾擦了臉,現在再看他的臉,完全是一個英挺的男人。
這一巴掌,像是鐵砂和_圖_書掌一樣,色狼只覺得被閃的大腦缺氧,眼冒金星,只想要快速的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到了厚夾克的袖子里,裝作受害者一樣問責周六一,情況變化太快,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思考,這是個男人。
周六一直接把兩個包扔給了施雯雯,讓她拎著。
「你放開我,放開,疼死了!」
「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我每次穿裙子坐公交車,他都朝我伸手,我天天晚上做噩夢,要不是為了領點工資,我都不想上班了!」
正經人,誰會把自己的雙肩包改裝成一個蛤蟆口子?
真是個寶藏男孩,越挖越有。
周六一這番話,沒有一定的積累深度,還真說不出來,能把施雯雯這個張嘴就是刺兒頭的人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姜漢山倒是對周六一另眼相看了。
「她能天天坐公交車,我也能。」
「沒關係,記者給你曝光一下,就當開光了,以後腦子就靈光了。」
色狼是真的臉皮厚,還甩鍋:
周六一卻道:
「確實是我們的問題……」
徐海虎著臉,在他眼裡可沒什麼性別上的優待,嬌蠻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會被揭的底子都不剩了:
但是,翻轉意外,真的來了,色狼居然從兜里掏出來一把彈簧摺疊刀,朝著周六一就捅了過去。
這時候,色狼顧不上抬杠了,因為他的手奇癢無比,但是徐海給人戴手銬是很講究的,背拷著,兩個手角度刁鑽,根本就不能互相碰在一起。
車上挺擠的,這是開往市區寫字樓的車,還有很多著急上班的人擠不上來,公交車的車門都快要關不上了,但是兩班車之間大概是十分鐘發一趟,拚命要趕這一趟的人,是為了能準點到公司上班,不然就要沒全勤了,要扣工資。
姜漢山對周六一教導道:
車上的其他年輕人,也紛紛喊了起來。
說著,公交車門關上了,著急上班的幾個人趕緊跟著車奔上去。
黃青梅家在本地一個老舊的小區里,她父母是菜市場的菜販子,每天四點就出門了。
這才是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這時候,車上的人,都在指責這個色狼: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把痒痒粉倒在了衣服上。」
監控已經看了兩遍,畫質感人,只能看到車上的司機看到撞了人,忙不迭的棄車逃跑了。
他個子高,往車門的方向一看,果然是空出來一塊地方,車門再開,又上來好幾個人,還有個調皮的小青年對著司機師傅道謝:
「我和華子坐後面看著這個人渣,華子開車。青梅,你打個車,帶施記者和這位女士回所里。」
突然之間,周六一一個回身,耳光狠狠的砸在了這個色狼的臉上,暴喝道:
周六一現在知道黃青梅為什麼會哭的那麼無助了,不只是簡單的欺負,還倒打一耙!
徐海姜漢山幾個人,沒有任何意見,大家都圍在電腦屏幕旁邊看監控,然後戶籍科的張桂蘭趕緊拿著交警提供的部分資料信息去內網上查找更多信息。
施雯雯趕忙奔過來,抱住了周六一的胳膊:
他不希望周六一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
陳書航還沒有說話,所長付勝就已經拉下臉來:
當年,事情還沒有查清的時候,有記者在報紙上亂寫,污衊他的父親和搶劫犯勾結,一直到他上小學初中的時候,還有受害者家屬砸他家的玻璃,上門訛詐錢財。
但是周六一不一樣,手還揪著色狼的手:
女孩子無奈,沒憑沒據的,她總不能說後面這個大叔是色狼,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
李華一邊開車,一邊抬杠:
幾個人開車到了梧桐苑站,然後裝作不認識,排隊等車。
「我們學校的作業,每天都要敲擊鍵盤上萬次至少,手當然會糙。」
「現在的工作地在普華電子廠,這個廠實行的是單休制,打電話去問一下在不在。」
「你去過中科院嗎?真事兒,我們國家在發展航空的時候,國外有一種很重要的航天塗層,我們沒有,配方是人家的頂級機密,配料比很苛刻,他們說技術比我們領先五年。
這一條街望過去,小賣鋪、飯店、五金店……加起來起碼有三十家了,施雯雯望而生畏:
這動作姿勢,看起來是那麼的熟練。
兩個人都是急急忙忙的,所長把沒處警的都叫過來:
施雯雯叫苦不迭:
很有少女和成年女性之間的魅力。
「女俠饒命!我錯了!」
李華看著視頻,調侃道:
那麼,走訪的時間就是在中午吃飯的點,那些飯店看起來每一個都是生意爆火,人挨著人,人擠著人,而且好幾個看起來是做附近農民工生意的,大嗓門兒的方言、大個子、一身灰撲撲的汗水味兒……
徐海不記得計劃里有這一檔子事兒,和_圖_書奇怪的看著周六一。
周六一跟著姜漢山,負責走訪附近的街道。
周六一的手沒有受傷,這個雙肩包在撕扯中被拽爛了,經過改裝的,露出來好大一個方便手進出的口子,他就是通過這個口子把手伸到了女孩子的身後。
姜漢山這個一表人才,警銜頗高,看起來是坐辦公室的警察,卻一點也不抵觸,給兩個年輕人解釋道:
姜漢山並沒有批評周六一狹隘,反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生存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靠!
這個人不只是壞,而且是壞透了,壞的令人髮指!
「我和學長打車回去。」
「現在的執法環境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少案子,都是在攝像頭下辦得,比如過年過節時候發生凶殺案,小地方發生的刑事案,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的案子。以後少不得要和其他單位打交道,什麼能播,什麼不能播,都需要協商。」
「現在技術都那麼好了,還要我們親自去做這件事情?萬一被不講理的群眾刁難怎麼辦?萬一在他們的后廚發現了衛生不達標怎麼辦?」
「算了,我得坐到市裡呢。」
一個人往後面擠過去,在擁擠的公交車上,看起來很單薄,到了兩個大媽旁邊,她才鬆了口氣。
這色狼還想跑,想踩周六一的腳,但是被周六一狠狠的在膝蓋上踹了一下,整個人直接跪下了,喊著:
「季元傑,男,二十八歲,三江市東城區起鳳街聚源小區八棟302,但是這個小區已經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舊小區了,這個地址應該是他父母的房子,順著這個地址找過去可能找不到他本人,但是能找到他父母。」
有晨練買菜的大爺大媽,在旁邊看完了全過程,還沒有走。
這色狼,欺負了女孩子,居然還威脅要報警。
他用的辦法就是雙肩背包作為掩護,單手從厚夾克里伸出來,從包的夾層穿出來,然後把手放在了周六一後背上,滑膩的像一條蛇一樣,在反覆的試探著。
幸福都是比較出來的。
走訪,開始了。
這時,眾人一陣鬨笑,全都在看著咸豬手的翻轉。
不過從觀感上,比女人更女人了。
這麼多年,周六一隻進去過雷明的房間,雷明的東西整潔,明亮,有稜有角,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和多餘的裝飾,甚至坐在她的房間,感受不到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像是學校的宿舍一樣簡單。
大爺給指明了方向:
「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能叫做政績嗎?那抓殺人犯傷了,死了的,叫什麼?緝毒犧牲的烈士,連碑都不能立一塊,他們的功績叫什麼?你要真想當個好記者,就實事求是一點,報道點有價值的東西,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怎麼嘩眾取寵。」
他和雷明,一個還在媽媽肚子里,一個還沒有桌子高,兩個失去了父親的人,幾乎相當於都失去了家庭的港灣和庇護,沒有完整的童年,就連吃飽飯和不被人欺負都很難,更不會把心思放在生活的點綴上……
「兔子一樣,竄的特別快,那叫跑嗎?那叫飛!那朝著那個方向,過了紅綠燈,人就沒了。」
「正道的光!」
如果是個平常的小姑娘,或者是業務不那麼熟練的警察,可能對付這種狗皮膏藥一樣的玩意兒就沒有辦法。
派出所要服從分局的安排,分局服從市局,市局服從省廳,省廳服從部委。
這種污衊,殺人誅心!
「網上說的真沒錯,男人嫵媚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兒了。」
這話,說的很重了。
姜漢山點了周六一,去看張桂蘭調戶籍的結果,在樓道里,給周六一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你個女孩子,能不能要點臉?對著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有沒有點家教,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
沒有到的人,彭志遠和胡亮開著警車在外面巡邏,現在也開著手機聽。
昨天晚上,兩個人還去夜市上專門採買了不少東西,就是為了今天的任務做準備。
「天下警察是一家,我們在一個轄區,應該的。」
但是,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搞出來了。
派出所、交警、社區醫院,都調取過監控,輸入了季元傑的臉,但是完全沒有這貨出了這片兒的記錄。
在這樣的封閉的人多的空間里,很容易誤傷,引起了乘客的恐慌,有人害怕的尖叫起來,周六一沒有因為色狼手裡有刀子就害怕,而是另一隻手也奪刀,完全是空手奪白刃的架勢。
「不管人家女孩兒穿什麼,正經男人都得懂得避一避!」
「學長,你就不能照顧一下女性嗎?」
並沒有專門提出只有交警才能處理交通事故,刑警才能處理命案事故。」
進了張桂蘭辦公室,根據交警給的信息,她已經把m•hetubook.com•com其他信息調集出來了,一邊列印一邊分析:
「我們快點吧,所里人不多,錄口供時間會很長。」
之前每一次,都沒有女生敢怎麼樣。
施雯雯不覺得周六一在排斥她,反而是拿出手機,親親熱熱的湊過來,非要和周六一合拍一張照片。
「沒事了,人我們已經抓住了!」
「我們要走訪這麼多家嗎?我有點社恐,要和這麼多人臉對臉的對視一下嗎?」
周六一打工多年,組裝器械什麼的,手上有的是勁兒,現在像是螃蟹鉗子、老虎鉗一樣,牢牢地抓著色狼的那隻豬蹄。
被撞到的人,其他人也不敢上去扶,但是路過的有個人遠遠地看著,幫著給報了警。
但是,司機肇事逃逸了。
「現在立功的機會很少,學長你剛上班,不需要做出點政績嗎?」
事實上,計算機技術一開始變現沒有那麼快,除非是非法劫持和木馬程序,合法的途徑很少,他唯一能得錢最快的辦法,就是幫電子城的人組裝東西。
周六一還年輕,雖然業務能力強,但是總不能到處樹敵。
周六一卻是怎麼都不鬆手,硬生生的把雙肩背包和手一併扯著抬了起來。
總之,在施雯雯看來,困難重重。
周六一真慶幸,早上沒有吃飯,不然得全都吐出來。
車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個男人在利用書包的偽裝,吃女生的豆腐。周六一這個裙子是黃青梅專門改裝的,外面那層沒問題,但是裏面飄起來的那層,是專門塗黑的,手一碰就會掉色,還能把指紋給記錄下來。
這種常年不健身,只玩手機,吃外賣的油膩的弱雞,在他手裡,根本就過不了兩個回合。
周六一已經整理了一下藍襯衫和褲子是不是整齊,準備開始去商家那裡調查,他給施雯雯解釋道:
他們大隊長已經給他們發了要處罰的口頭通知,現在帶著人去抓肇事者,處理這些違章了。
「謝謝師傅,你保住了我的全勤獎。」
……
跟著其他組,也能挖掘到新聞素材,但是只有跟著周六一,才能找到大家喜聞樂見的爆點。
「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說好不好?不要讓我在外面丟人現眼了。」
「天下警察是一家,意思是我們受國務院公安部領導,也受地方政府領導,只要案子發生了,都和我們有關係。
徐海和周六一都懶得搭理這貨。
和國外的各州警察體系自成一派完全不同。
這邊動靜有點大,周圍的人哪怕再擠,也自發的儘可能的讓出來一點空間,這些生活波瀾不驚無趣的社畜們,還拿出了手機,要拍下這炸毛抓馬的一幕。
聽到李華這麼調侃,他臉上有點下不來。
下車以後,徐海拿著銬子把人給拷上了。
這個色狼,已經把小姑娘給嚇成這樣了。
有時候,迫於輿論壓力,明明處理正確的案子,居然不得不發一個處罰的公告出來。
但是事實上,你知道我們怎麼搞出來的嗎?
想想都讓一個社恐人士覺得是真恐怖。
這個男人還在往身上貼,甚至還把他穿了兩層的裙子往上掀……
施雯雯鬧小脾氣:
頂多是擠著往別的地方走。
「真不要臉!」
周六一,實在是太有料了!
但是,周六一的速度特別快,長手背過去,直接就抓住了這個色狼的手,他根本就來不及從背包里抽出來。
小姑娘說的聲淚俱下,因為過於激動,胸口上下起伏著:
「你個傻叉,是買不起個飛機杯嗎?一直在我身上摸?」
周六一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對於強|奸和威脅婦女兒童罪判那麼重了,這傻叉居然還捏他背上的皮膚。
現在,這個色狼以一種完全被制服的姿勢,跪倒在周六一的腳下,挨了兩次打,痛不欲生,眼睛里都充血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反轉,他還在狡辯著:
機器雖然很好,但是也是人造出來的,不能真正取代人。」
周圍全都是擁擠的人,他根本就不能利落的轉身。
「警官,我還有內容想要採訪周警官。」
所長還帶了一個交警,穿著綠色的熒光背心,顯然是常年在外執勤的,一臉的滄桑。
周六一裝作一無所知,把手機放口袋,排隊隨著人群上了公交車。
三個人來到了出車禍的地方,撞壞了的車現在已經被拉到了一邊,交警和保險公司的人正在拍照定責,傷者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但是在後面的那個小姑娘這時候擠到了前面,指著這個色狼道:
「你看,這案子完了,你現在是不是能回去寫畢業論文了?」
「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居然還坐公交車!」
「拿開你的臟手!」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路口雖然紅綠燈是豎在路中心的一個小紅綠燈,但是執勤的很和-圖-書多,怎麼把這麼多的違章都給放過了?」
爭取時間,快點開始吧。」
周六一隻是點了根煙,冷漠的看著她,對她的採訪毫無興趣,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甚至是對她這個職業有著天然的反感。
「那年輕人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從我跟前跑了,身上一股酒味。嚇死我了,那麼多違章的,我要是走的快點,距離近點,就要被撞到了。」
……
周六一一唱一和:
「我希望你在報道的時候,能夠客觀公正,不要讓我們的警察露臉,尤其是不要讓我露臉。」
周六一手抓著扶手,眼睛看著對面的玻璃,玻璃上有乘客們的倒影。
「相比其他的崗位,派出所民警,是一個性價比不高的職業,你能堅定不移的選擇這條路,我很高興。」
那個色狼,上車的時候就緊跟著他,現在更是湊到了他身後,差不多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但是這個色狼,已經因為癢的受不了,又哭又笑,嚎出天際。
回到所里,施雯雯一臉幽怨的跟著周六一,周六一隻當沒她這個人,做完了筆錄,聯繫了受害者過來指認以後,周六一有了讓她走人的意思:
施雯雯還有的不情不願的:
各行各業,在拓荒階段,都只能採用最原始的人力方式。
趕緊處理眼下的這個案子要緊。
肇事司機,現在已經跑了。
那都是體力活。
但是,周六一說她可以不用去的時候,施雯雯卻又硬著頭皮趕緊跟上,小碎步跑的還挺快。
可想而知,那些被嚇破膽的女孩子們,是不是也被這樣的刀子給威脅過。
「小周,你的手心怎麼有這麼厚一層繭子?你經常搬磚嗎?」
在警察法裏面,遇到任何不法侵害,警察都要行使職責。
周六一看到色狼出現了,這個男人在擁擠的人群中,完全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點,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色狼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閃閃發光的周六一,喉頭滾動了一下,真的像是餓狼看到了一塊鮮嫩的肉。
「應該是做模特的吧!」
「呦,你還知道你女兒懂事了,要臉呢?那你上公交車時候沒帶腦子嗎?」
色狼先惡人先告狀的喊起來:
這色狼摸了個啥?
周六一簡直是不勝其煩。
「我等會兒要下車,能不能往後面點?」
好巧不巧的,施雯雯看到了有案子,又貼了過來。
周六一很難想象,雷明穿上裙子又是什麼樣的。
很難想象,就是這麼個在民警手裡像個臭蟲一樣的玩意兒,居然會成了好幾個女孩子的噩夢。
不要害怕困難,害怕困難就破不了案子。
施雯雯有些畏懼的往後又退了幾步。
很快,黃青梅就給周六一收拾完了,鏡子里的,是一個長睫毛,大眼睛,膚白貌美,唇珠性感迷人的大美女。
這車上大部分都是上班的中青年,一臉的疲憊,有的在打瞌睡,有的著急忙慌的大口吞著在路邊小攤買的早餐。
周六一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而且在處事過程中,一直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可能會低情商的故意為難施雯雯。
所長嚴厲的態度,反而讓陳書航有點不好意思了:
然後,這個色狼就被周六一給拖下車了,路過車門的時候,不知道門口哪個小姐姐伸出了腳,色狼直接從車上滾出來了。
施雯雯拍攝著,感覺到激動人心,心都在砰砰的跳著,她還帶頭喊了一句:
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
處理完早上那個案子,就已經快十一點了,現在過來這邊又耽誤了一會兒,已經快到了十二點。
龍華街附近的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一般來說,車禍發生以後,司機會在原地等待,交警過去處理,或者是交警隊打個電話,肇事司機自己去警隊處理。
而他的父親,不光是冤枉的,甚至還救了好幾個人質。
周六一覺得自己被擠得前胸貼後背,快要喘不上氣了,怪不得李華說就算是把人逮回來,也會認為是受害女性在小題大做。
「摸排走訪,人海戰術,本身就是我們破案工作的很大一個部分。這點和你們看的影視劇推理過程不一樣,我們是把所有的證據,所有排查過的人集中起來再分析。
第二天早上,周六一五點左右就起床了,去黃青梅的家中,化妝和換衣服。
在車上,色狼苦苦哀求著:
黃青梅給周六一上妝的時候,順手也要把手塗抹一下,戴上首飾,摸著周六一的掌心,她很奇怪地問:
黃青梅昨天已經上過這輛公交車,所有沒有上車,施雯雯戴著大黑框眼睛,一副沒睡醒的土肥圓的樣子,隨著周六一上了公交車。
眼看著周六一絲毫沒有放手的架勢,直接開始潑髒水了:
周六一問現場圍觀的群眾,大媽非常配合:
真特么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