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准看了一眼周六一,年輕人膽子就是大,沒那麼多的上下級的約束,居然都直呼其名了。
此刻,一個煙視媚行的女人,從床上爬起來,一身香汗淋漓,一身青紫,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有叫疼,大概是明白,就算是哭喊,也沒什麼用吧。
侯峰衝上前去,豐田霸道的車窗戶搖了下來,裏面露出來一張年輕的臉,帶著微笑,看起來還挺陽光的。
尚天鯤和毛尖這兩隻,完全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周六一轉過身來:
向准道:
你父親的案子,現在有了進展。
老張聯繫了監獄那邊,她想要多交代一些事情,來換取這次的請假。」
「你說呢?」
四個人換了便裝,並不是直接去了夜店,而是去找了佟斌。
周六一覺得震驚:
「別為難我行不行,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我給你們提供了線索,他們出來以後,肯定會把我往死里打。」
「你永遠可以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管是知識儲備,反應能力,還是體能耐力,他都是最好的,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這勞動法,怎麼就不保護警察,我們就不能按時下班嗎?」
周六一淡然的搖了搖頭;
她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有點胖的短髮的中年婦女,和當初被捕時候的妖冶嫵媚時尚,完全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毛尖直接就拒絕了,太危險的事情,他不幹。
像盛長風和雷明那樣的,都比較少見。」
「沒問題。」
「劉美玉,今年四十三歲,從二十歲開始,就一直因為賣淫嫖娼被處理,這一次是數罪併罰,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劉美玉這才轉入到了正題:
「梁處,我覺得你是對的,周六一確實是最適合的人。」
周六一這條外地過來的鯰魚,能不能攪動這一池水?
侯峰人如其名,瘦的像個猴兒,其實他沒有吸毒,但是臉色青白,兩條腿又細又短,看著讓人覺得噁心。
這些話,讓人聽著不寒而慄。
合著我們這輩子,就別想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唄?
「他們在網上釣女孩子,和女孩子談戀愛,然後騙著女孩子干這個,所有的錢都要上交,不許離開。
向准當然不可能帶他們這些小年輕的警察去燈紅酒綠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樸素的,不需要買票的店。
這簡直就是地獄里來的魔鬼。
「快點,客人都等得急了,你還真以為,你是公主?咱們就是出來掙錢的,別太矯情,下次用點技術,節省下來的時間,能多掙點錢。趁著年輕,多掙點養老錢……」
坐下以後,向准在看菜單,尚天鯤道:
「這裏燒烤攤和火鍋店這麼多,喝酒鬧事的人也多,差不多是派出所值班的人的噩夢。
向准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作為在一個礦產資源豐富,幾個城市的交界地帶,歷來民風剽悍,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然後給梁培禾打了個電話,已經凌晨兩點半了,梁培禾居然還沒有睡覺:
周六一卻是道:
指紋識別的密碼鎖,梁培禾前期的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已經錄入了周六一的指紋,直接可以進入。
王新明道:
超市在地下,她沒有現金付款,溫思思給她付了錢。
「不曉得,反正點其他人,不管是在酒店,還是桑拿房,都可能被抓,罰款拘留一條龍,但是找他們,從來沒有被抓過。
「本次交易已經完成了。」
周六一看了看表: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六哥。」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前妻是個醫生,盤靚條順的,你咋就一定要嫖呢?」
他們活得好好的。
梁培禾道:
「不是吧?按照現在派出所處理案子的慣例,要是因為見義勇為,和醉鬼打起來了,基本上會被認定成鬥毆,要拘留的。
侯峰被氣得不行,立刻捲起袖子,就朝著周六一那輛豐田霸道沖了過去;
「更窮凶極惡的罪犯,我也遇到過,還上過法制節目,那是個公司的高管,平時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把收破爛的引到自己家,然後把人殺了,埋在地下。」
周六一微微抬頭,露出來燈里的下頜線,整個人顯得不近人情道:
但是卻讓警察接下來的部署更加謹慎了。
子彈和槍械,都是需要錢的,就算是上班兒了的在籍的警察,一年打的子彈,都不超過十發。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警察,女警便裝,開了一輛豐田霸道過來,她有個讓人覺得很美好的名字:
簡直是讓人憤慨!
尚天鯤看到向准不說話,還來了一句:
向准沉默片刻才點頭:
「我給你說這些,不是為了嚇唬你,而是希望你知道永遠不要低估了人心,當你和那些犯罪分子在一起的時候,絕對不能隨意的信任他們。」
「揍完了呢?」
向准覺得,和犯罪分子待一段時間,他沒啥,但是再和尚天鯤待一段時間,可能會折壽:
但是現在這些人,可就不一樣了。」
幾個人憤憤離去。
「他們特別謹慎,分工也多,只和有錢人打交道,路子也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了。」
聞琳把鑰匙給了周六一,甩了甩頭髮,很有風情:
「我們來的這個地方,不會有什麼發現的。」
「要不,你再加點錢?也不貴,十分鐘一百,我再親你一下?」
「向教官,你讓我揍誰?」
向准又道:
向准道:
梁培禾丟給了周六一一沓資料:
「這是什麼?」
我們的人多下幾單,造成生意繁榮的假象,然後把我們自己的人通過線人介紹進去。
而周六一十幾年的經驗,完全可以信手拈來。
向准不由扶額,真不知道那麼嚴肅的題目,怎麼把尚天鯤這種奇葩給招進來了。
「這個案子,你也都看過資料了,是一個隱藏很深的互聯網窩案,這個團伙,布置周密,行事謹慎,我們必須得打入這個犯罪團伙內部,才能找到證據。
確定了目標,直奔佟斌家而去。
老闆在後廚收拾盤子,探出頭來,敢怒不敢言。
我們一直都在追查,從來沒有懈怠。」
對於普通人而言,一輩子生老病死的,接觸不到這種事情。
那麼多的新警,形形色|色,各有千秋,不乏優秀的人才,但是其中可以混的如魚得水,讓人根本挪不開目光的人,只有周六一一個人。
有問題嗎?」
尚天鯤搓了搓手:
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她。」
尚天鯤撓了撓頭:
「什麼冒充警察,那就是警察,快點開門。」
侯峰其實沒有房產證和車子的手續,全都是找人做的假貨,孫耀輝發現的時候,已經遲和*圖*書了,還沒來得及去找侯峰算賬,就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雖然大家總是灌雞湯,說什麼正義雖然遲到,但是卻不會缺席。但是事實上,遲到的正義,還不如一卷擦屁股的紙,破案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
毛尖鬧了個大花臉回來了,但是後來來的幾個結伴的女孩子,只對著保安笑了一下,就進去了。
「你閨女念書時候,寧可在三十六度的高溫底下發傳單,都不想要你的錢,結婚的事兒也沒有來告訴你,你就別去給人家添堵了,送嫁的離娘肉,你肯定是吃不上了。」
「妹妹,和哥喝一杯!」
「我那時候攢了二十萬,我以為夠我閨女用一輩子了……」
向准不太在這種直接和群眾打交道的單位,更多的時候,他遊走在一些灰色地帶,收集情報,然後再參与最終的抓人。
已經到了凌晨,張開元交代大家道:
上個月,文明城市抽檢,交警在路上查酒駕,查了一個處長,屬於醉駕,開除公職和黨職,通報批評都下來了,他在的那個單位,今年的文明獎全部都取消了。
佟斌道:
梁培禾的聲音居然一點也不疲倦,中氣十足:
「算了,別和幾個醉鬼計較,這事兒就算是報警,警察也不一定管。」
能破大案的,一直在辦案子的,都是少數。
就在向准以為沒人的時候,尚天鯤手舉的高高的:
尚天鯤道:
尚天鯤有點同情的看了看毛尖,道:
銀行晴天送傘,雨天收傘,只喜歡把錢貸給那些有資質的國有大企業,或者是貸給有穩定工作的人買房子,收房貸,一點經營風險都不願意承擔。
下車進了酒店走廊里,尚天鯤拉著周六一的手:
「那可能讓你去花天酒地,要是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還得自己買單,不能違反規定,要是違法亂紀,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佟斌瞬間臉色一變:
侯峰因為網路賭博,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他把房子車子抵押了,全部都是從孫耀輝這裏借的錢。
周六一意味深長的看了向准一眼,意思是,那我爸的案子呢?
而且他在派出所處理的那些案子,手法不一定合理合法,但是卻都得到了一個令人滿意的效果。
周六一壓低了聲音:
周六一道:
「我就說嘛,我們仨,一看就是精英!」
「就是因為犯法,正經人不敢幹,所以才掙得多。」
一網打盡。」
被佔了便宜的女孩兒怒目圓瞪,但是旁邊的同伴拉著她走:
尚天鯤夾了一口菜,把骨頭都咬碎了。
「我見過貨款太晚收回來,還不上這些放貸的人的錢,被剁了一根手指頭的,那聲音,嚇得我媽當天晚上都趕緊早早關門了,把我們帶回家了。
那些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攢下了基業的民營企業家,每一個都曾經面臨過這種事情。
「周六一,尚天鯤,毛尖,你們仨跟著我走。」
有的她們自己意志堅定,不想下海,但是他們家裡人知道了情況,可能還會勸她們,來都來了,掙點錢再回去,城裡和鄉下距離那麼遠,干幾票也不會有人知道。
女獄警勸過她:
向准把三個人帶到了夜店一條街,站在街道中央,時不時有喝醉的人出來,三三兩兩扶著離開,也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開著豪車落地,把鑰匙扔給保安。
「買賣器官,是犯法的!」
他們現在接觸到的犯罪團伙,就是一幫子這樣的人嗎?
「真沒意思,一點面子都不給,摸一把怎麼啦,還真把自己當天仙呢?」
而這一桌醉鬼,卻還在笑,罵罵咧咧的:
向准打量著周六一:
車窗外,燈光昏暗,已經到了這個時間點,街上車輛稀少,空氣散發著一股冷香。
「我不信,你給我演示一遍。」
「你還有幾年退休?我看你年紀也不大。」
向准帶著周六一往外走,周六一看著這似乎是事先安排的一切,有些疑惑,向准笑道:
「上面要過來檢查,評選示範監區,就不招待你們喝茶參觀了。」
佟斌貓眼上一看,大眼瞪小眼,罵了兩句:
「向教官,你這要是加個大金鏈子小手錶,就成了街溜子,屬於派出所會重點關注的那一號人。」
周六一皺眉,薄唇緊抿,並沒有被誇的自豪,反而是有些輕蔑有些複雜的看著向准。
就算是寄賣行,做POS機套現的,民間抵押的,在一個地方,數量也是有限的。
他的笑容,他的謙和,他的長相,都充滿了迷惑性。
周六一和梁培禾兩個人是男人,所以在等待的時候,他們的房間還被鎖上了,一直到劉美玉安排好了和他們見面,才有人帶鑰匙過來開鎖:
周六一卻是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向准問他看到了什麼,周六一環視一圈:
「怕了?」
女人不死心的又給男人打了個電話:
聞琳。
「要是逼著干一票,算不算違紀?」
尚天鯤和毛尖這倆活寶,是送回房間,尚天鯤表示兄弟去干危險的事情,他不能在幕後獃著。
劉美玉哇哇的哭了一會兒:
王新明把佟斌給帶走了。
向准不|穿警服作訓服的時候,看起來兇巴巴的,尚天鯤笑話他:
向准不想理這個貨,揮了揮手:
向准扶額,真不知道,像梁培禾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中這個二貨:
張開元道:
「知道了,天下警察是一家,我們是來辦案子的,要不是來喝茶的。」
「說說。」
梁培禾也不惱:
有時候,就只在兩個干黑交易的人的一念之間。」
劉美玉沒說幾句話,眼睛就流下淚來:
按照規定,還有一年,我可能就不在工作強度這麼高的崗位上了。」
想要找到和溫思思相關的線索,只能從本地的鏈條找,我們恐怕還得付出一些代價。
「我的辦案經驗,和你的作案經驗一樣豐富。」
向準的目標非常明確:
「警察叔叔,釣魚執法,是犯法的,你們要扒警服的,我可告訴你們,我現在一心向善了,再也沒有去過那種場合……」
還有的二逼,直接就把裝滿酒的瓶子往人的腦袋上砸,直接把人的天靈蓋兒給打開了,腦漿子流一地。」
意思也就是,周六一父親的案子,頂多再過一年,肯定會有個結果。
直接給王新明打電話,壓低了聲音:
「好。」
所以,這些民間借貸平台就很多。」
第二天一早,天擦亮,梁培禾就帶著周六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了監獄的方向,兩個人的早餐,也是在路上解決的,梁培禾吃了個肉夾饃,周六一喝了個牛奶。
「不,去你最喜歡的地方,幫我們辦件事。」
劉美玉道:
周六一把卡片在手裡轉了幾下:
劉美玉緩緩道:
「向教官,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打佟斌一頓?」
但是梁培禾對自己辦過的大案,如數家珍:
周六一感覺到,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別,我啥都說!」
這猴子,肯定是打不過周六一。
「命案不死不休,但是我向你保證,你父親的案子的時效,是我退休之前。」
「看過電影盲山吧?裏面為為了騙煤礦的賠款,殺人。我們也破過這樣的案子,那些穿著皮鞋西裝,在市中心開店的大老闆的第一桶金,就是這麼來的。
尚天鯤高興道:
不過這傢具什麼的,都是很多年前的,明顯是之前那個前妻醫生的手筆,應該不會有什麼發現了,就把手機拿過來了,他看了佟斌一眼,佟斌明顯有點緊張,但是,周六一笑了笑,沒有打開手機看裏面的信息,而是把手機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
男人笑道:
你最合適。」
但是後來被抓了,村裡人知道了,我女兒就偷偷的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去讀高中,還不許我見她。
佟斌哀嚎:
「這裏面的人,幾乎全都是漂亮妹子的頭像,我要告訴群里的每一個人,你切包皮的時候,把頭都給切了。」
「老闆,買單。」
尚天鯤搖頭:
「那晚上是不是能早點走?」
看著周六一神色如常,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抗拒,向准道:
「一邊兒去,沒空和你瞎嗶嗶。」
看到周六一的情緒不高,向准又加了一句:
半個月的時間里,她們在一個商場買過衣服,還一起去了市裡新開的奶茶店,一起做了美甲。
看到那兩個人,現在坐在酒桌上正喝得五迷三道的,時不時爆出一陣笑聲。
現在基層單位對新人的要求,越來越嚴格。
女獄警知道劉美玉犯下過什麼樣的罪行,對她沒什麼同情的,頂著招工的名義,去村裡拐騙大姑娘小媳婦兒,稍有反抗,就毒打,遇上機靈的,就威脅要告訴人家的家人。
佟斌瞬間癱軟在地:
正常的經費裏面,肯定沒有這項支出。
梁培禾說的輕描淡寫的,似乎這隻是經濟發展中的一個現象而已。
我們的計劃,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我同意。」
看過電視上播的黑磚廠,黑煤窯吧?
「不是吧!那你是不是也打過黑工?」
周六一沒搭理佟斌,而是四處看了一遍,這房子倒是乾淨,裝修的像樣板間,東西稀稀拉拉放著,他自己的衣服蜷縮在角落裡。
「從事基層一線執法執勤工作滿二十五年,或者是在特殊崗位邊遠地區工作滿二十年,就能自願提出申請退休。
「走吧。」
女人有些嫌惡的聞了聞自己的內衣,丟到了垃圾桶里,又去沖了個澡,翻看手機上的信息。
被叫做小爽的女人轉過身來,擦了擦臉上的唇印:
儘快為我們的偵破,打開一個缺口。」
梁培禾深深吸了一口氣:
人命,有時候貴的無價。
向准拿出來一支煙抽,毛尖看到這地方,覺得很新奇,就想進去看看,但是卻被保安攔下來,要買票。
佟斌交代,這是一個本地男人都知道怎麼去玩兒的群,需要的時候掃碼進群,不需要的時候退群就行。
一說要去浴皇大帝,大家都摩拳擦掌的,有些年輕警察還問旁邊的人:
周六一轉身看著窗外,不想搭理梁培禾。
這貨,和警察打交道的時間,快要和周六一的年紀一樣大了。
向准搖頭:
男人卻不罷休:
所以,別想著公款去玩兒。」
周六一拿著二維碼,輕飄飄地問:
「散會。」
「我看你就是懶得皮癢,都多少年了,你見過警察來查?」
這交流的情景,和村頭的王大爺李大爺交流自己莊稼地里收成幾何,一模一樣。
尚天鯤招呼道:
「不怕,你就算是現在剁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問題,但是,我怕你不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真相。」
向准朝著尚天鯤走近,尚天鯤立刻就慫了:
向准一腳踹尚天鯤屁股上:
「我是警察,你開門,需要你協助辦點事情。」
我們這個社會,說到底還是一個人情社會。
你是想讓我,在這兒打一架?」
「聞警官,一塊兒去唄。」
周六一靠著椅背,有些疲憊。
「梁培禾知道我想做什麼。」
向准沉思片刻:
「你們這些警察,不講信用。」
但是被尚天鯤躲了過去:
這麼嬌小的女孩子,開著這麼大的車,有一種很強烈的反差萌。
而溫思思,幾乎是死無葬身之地。
今年,是我當警察的第二十四個年頭。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周六一期待著看著向准,試圖從向準的嘴裏套出來更多的信息,但是向准卻不說了。
女獄警詢問了梁培禾這幾年女性犯罪在電詐案中的比例,起到的作用,以及在社會上女性的就業情況。
這樣的一個男孩子,向准很想看看,他能給出來什麼樣的驚喜。
一個月如果沒有結果,我們所有人原路撤回,公安部會專門派人下來接手這個案子。
「滾!」
但是現在,溫思思死了,那一切就都歸零了。
這兩個人肯定就不能繼續押運了。
尚天鯤咋舌:
後來,那個叔叔倒賣家用電器掙了錢,又開了幾家門店,但是他被墮剁掉的小手指,可就再也回不來了。別人去找他買東西,不知道他的商店在哪兒,就向我們打聽:
尚天鯤道:
尤其是毛尖,他一向來是個乖乖仔,就算是在集訓中心練習過那麼久的擒拿格鬥,性格還是溫溫軟軟的,一點都不好鬥:
這裏的裝修也一般,光線這麼好,老闆是個半拉老頭兒,客人吃剩下的螺螄,他還要過來問問,為啥沒吃完。
尚天鯤和毛尖,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收拾這種人,只會不斷的說,讓人快點交代。
向准笑道:
「這些人更殘忍的地方在於,有些女孩子,真的想跑,被他們抓回來以後,直接就把人帶到黑診所賣了器官。」
王新明還在調取資料,從旁邊的印表機裏面吐出來的紙,已經有滑鼠那麼厚了,拿在手裡還燙手。
周六一原本坐在沙發上,葛優癱著,沒個正行,明顯是覺得這個計劃成本太高,不願意冒險。
經偵倒是有幾個互聯網金融安全方面的人才,但是現在已經聲名在外,調出來也會被人扒光了簡歷。
「那些不正規的野醫院,摘個肝臟眼角膜的,根本就不費事兒,然後把人裝到大鐵皮桶里,用水泥給和圖書封結實了,直接扔到海里去,那就成了真正的大海撈針。」
「老向,你參与了那麼多的大案,對於這種角色扮演,cosplay,不應該很熟悉嗎?」
毛尖老實的點了點頭:
梁培禾笑了,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
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正在暴雨里,抱頭鼠竄。
「外面那些犯罪分子,他們也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五點下班嗎?」
向准更無語了:
向准看了看這仨:
周六一搖頭,伸出手:
女獄警還給倒了點水,她說了好幾遍謝謝。
到時候,是被所長指派去當個查戶口的片兒警,還是天天去社區調解雞毛蒜皮的糾紛,可就不知道了。」
周六一道:
很難想象,現在這個低眉順眼,一心尋求法律寬恕的中年婦女,是當年赫赫有名的黑寡婦,毒蝎子,把那麼多的無辜的少女拉入火坑。
說完,起身穿衣服,還把酒店的小冰箱里的兩瓶飲料都給順走了。
梁培禾立刻從兜里拿出來一個平板,把上面的資料指給周六一看:
佟斌交代,這是一個已經在本地有些年頭的地下團伙,他們手裡的妹子都特別的鮮嫩,玩兒的比較開。
很快,王新明就開車過來,手裡拎著一串銀色的銬子,對著佟斌道:
「但是,方案得按照我的來。」
許仲平他們不夠靈活應變,身上的痕迹太重。
王新明一聽樂了:
盛長風和雷明沒有相關的背景知識,計算機方面的知識,就和數學一樣,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至於剛剛的這個,改了個編號:157,十一分鐘,摳門。
女人一直沒有出來,有個男人給她打電話:
周六一道:
「梁處要辦的大案子,和你父親的案子有關,他一直在物色人才,但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非法拘禁、人身脅迫……刑法上有的罪名,她犯了不少。
「張局上任以來,就想要整頓這裏,你們看那邊,那兩個喝酒划拳的,根據兩個嗑藥的交代,他們轉了三千塊錢,可以確定是進了他們的賬戶。但是現在,我們還需要從他們身上獲取信息,所以還沒有安排抓捕,怕打草驚蛇。」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向准又拿出來一支煙抽,露出來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疤。
「那你看,我今天叫你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溫思思死了,咱們是不是收斂一點,我怕警察查到咱們頭上。」
其實,看著那麼嘈雜又複雜的環境,周六一是想要拒絕的,但是作為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他又太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毛尖道:
向准抬手就想敲尚天鯤:
男人一聽這話,頓覺索然無味:
對於周六一這個判斷,向准面色和藹,尚天鯤和毛尖卻是吃了一驚。
「這個案子解決以後,你才有資格進入到省廳的案件組,梁處挑頭當組長,必須配備所有的精英。
普通打工人,現在已經回去睡覺了,給身體充電,等著第二天繼續打工,但是在夜店一條街,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而你,往後也只會成為一個平平無奇的,從基層開始上班歷練的小警察。
女人心沉沉的往下落,她看到了溫思思的照片,視線停留了不到五秒鐘,直接把把溫思思的所有信息都刪除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敷衍了一句:
專案組的人,從道路邊的監控,看的清清楚楚的,侯峰和賴騰兩個人,瞬間就被澆成了黑色的落湯雞。
還真是個滑頭。
麻袋都不用買,咱們車後備箱有兩個裝飲料的紙箱子,找個沒監控的地方,往他們頭上一套,就能把人給打一頓。
「不了,你們見過一群男人去玩兒,還帶著自己女朋友的嗎?」
「家裡管得嚴,如果不是出來上班兒了,我每天晚上十一點以前,必須回家。」
「我們藝術家這氣質,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憂鬱的公子,可討女人喜歡了!」
這種人,滾刀肉,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這麼著急找突破口,肯定是手裡沒有真傢伙。
這對我們太不公平了,我要去市長信箱投訴……」
「梁培禾之所以用我,是因為我可以犯別人不敢犯的錯,我不怕處分,不怕升不了職。」
然後,那輛豐田霸道,又緩緩地倒回來,賴騰和侯峰以為周六一是道歉的,萬萬沒想到,接近他們倆的時候,車子突然間再次提速,一道水簾,直直的朝著他們撲了下去。
佟斌撓頭:
「按照規定,我是不能講的,但是因為你執行的任務比較特殊,我覺得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
周六一問:
尚天鯤小聲道:
然後,機關單位七八年,寫寫材料,再熬上個一二十年,就差不多退休了。
向准有些無話可說了,和周六一出來,把車鑰匙給了周六一,他讓周六一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尤其是剛才你說的,和梁處的方案,不謀而合。」
「不把錢看的重一點,那把什麼看得重一點?」
看到三個人都不說話,向准道:
「誰給他們的膽子?」
……
「從現在開始,周六一作為外勤化裝偵查人員,收集線索,尚天鯤和毛尖,你們兩個人作為輔助,保障周六一的安全。」
尚天鯤一下就嘎嘎笑出聲:
周六一直接把手機的后殼拆了,裏面居然掉出來一個二維碼,向准鬆了一口氣,周六一對付這種爛人,確實是有一套。
周六一點了一支煙,他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是當了警察以後,看著派出所的人都抽煙,雷明也抽煙,長夜漫漫分析案情,慢慢也開始抽煙了:
「你倆,回去好好休息,就當充電,接下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向准看到他們兩個的反應,就明白了,這事兒,大概率只能交給周六一去做了。
尚天鯤嘀咕著:
這一次,她的女兒要結婚了,她想要請假回去看看。
張開元道:
監獄是女子監獄,管理就更嚴格,一個幹練的女獄警接待了他們,一點不客氣道:
「其實,大部分警察,一輩子都是平平凡凡的過了,派出所三年到五年,查查戶口,調解一下婆媳矛盾,積累下來經驗,機靈的去刑警上待一段時間,一年破兩三個跑分案,連帶著弄出來幾十個電信詐騙案。
尚天鯤笑道:
「你現在也是警察了,就應該很清楚,命案不死不休,而且對方身上還背負著其他的案子,哪怕梁處退休了,哪怕我退休了,這個案子都不會終結。」
目的,就是為了這一次的案子選拔人才。
「梁處說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我現在相信了,你什麼想法,說說吧。」
溫思思的死亡,才不到半個月,他們這些殺人兇手,毫無愧疚之心,甚至還在結賬離開的女孩兒https://m.hetubook.com.com腰上摸了一把:
一步一步往裡面走,地燈逐步打開。
「我曉得,你現在開始干最危險的活兒了,比黑煤窯里打工危險多了。
「知道了。」
這是個二皮臉,揪住一點對自己有利的部分,就不放了。
「你幹嘛,警察也不能毀壞嫌疑人的財物,要賠錢的!你們這些警察,閑得慌,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家……」
「得,得罪了你們警察,比得罪了黑澀會還嚇人。」
「我們查到的相關信息里,三千塊錢匯入了侯峰和賴騰的賬戶上,但是很快,侯峰就把錢打到了一個叫做孫耀輝的人的賬戶上。
王新明道:
卧底,是個相當辛苦的活兒。」
周六一說著,就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掃碼,然後是一個群,周六一掃了一下,不懷好意的對著佟斌道;
她臉上沒有傷,白白凈凈,很瘦弱,倒不是因為客人仁慈,不打臉,而是因為要是動臉,得加錢。
但是,少個指頭的老謝,就成了那個人一輩子的外號。
「我會信你?」
「可能不光女人喜歡這款,男人也喜歡這款。」
開燈以後,室內的中央空調就開始工作了,巨大的落地窗的窗帘緩慢的關上了。
出來的時候,換梁培禾開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壓抑,但是梁培禾見多了大風大浪,依舊能侃侃而談:
干這行的,比其他的行業更看臉,要是打爛了臉,以後就影響生意了。
「這個年代,人人都在追求絕對的正確,完全不敢犯錯,但是人這一輩子,彎路哪能走得完。」
關鍵是,一定要把受苦受難的同胞姐妹都給救出來……」
向准疑惑的看著周六一:
「我沒錢給你們,我錢都被我前妻拿走了!」
警察同志,我現在可全都說了,現在能走了嗎?」
這太可怕了。」
這,不管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向准,還是經驗不豐富的尚天鯤幾個人,全都沉默了。
「歡迎你的加入。」
「你們真是警察?我怎麼覺得像打劫的?我可告訴你們,我家裡的東西都是貴重物品,要是敢動一下,我立馬給派出所打電話,他們距離這裏八分鐘就能到……」
佟斌反咬警察一口:
一個已經落網十幾年的人,能提供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損,太損了!」
佟斌指了指群里一個昵稱任君爽的女孩兒頭像:
他偷集訓中心的網路,改了電路,私藏手機,把人聚起來玩兒遊戲,私下了解過,感覺上是一個混不吝的玩兒咖。
隨著燈亮起,沙發上坐著的一個人站起來,朝著周六一伸出了手,梁培禾在這裏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行了,把你知道的其他人的問題,交代一下。」
「你看現在,夠早嗎?」
「你以為所有的案子,都和007一樣的炫酷?都是跑車美女?更多的案子,是很窮的,全是亡命之徒在鋌而走險,剝削別人的勞動力,要不然怎麼說資本的原始積累都是血腥的。
「佟斌,今年三十五歲,社會個體戶,經營過貨車,主要是拉煤,煤炭行業走下坡路以後,他開始拉綠通。
但是,周六一是在電子城旁邊的小店成長起來的,對這些不陌生,在梁培禾說完以後,他加了一句:
佟斌沒好氣道:
這地方,要是能找小姐,才有鬼了。
而且,這些醉鬼,基本上下手沒輕沒重,拎起來酒瓶子,就往人腦袋上招呼。
「什麼精英,你們仨,臉生,進了這種娛樂場所,保安和媽媽桑都不認識你們。」
這正是周六一等人深挖到的信息。
「送溫思思去酒店的,是個套牌的組裝車,押送的人,也全部都是帶著口罩帽子,看不清人臉,所以我們也能這麼干。
周六一道:
「藝術家,你從來沒有來這種地方找過靈感?」
佟斌這人,實在是太滑了,如果叫過來問話,會直接跑外地去,如果收集足夠的證據,就成了擠牙膏。
「為啥是七點半?不應該是八點嗎?」
時間緊,任務重,我看過你在派出所的表現,非常優秀,你很擅長急中生智和處理突發事件。
這些人,居然還能這麼囂張的活著!
「你再說下去,我可就跑了,你看誰合適,誰再給你幹活。」
這一次,車在後方停住不動了。
接下來,兩個人的職業習慣使然,梁培禾問了問女子監獄的管理情況,改造情況,出獄以後和社會重新建立連接的情況。
一般能把人往那種死里整的,都很隱秘,不是我們花幾個錢,就能接觸到的。」
那頂多是干點體力活兒,現在就可能有失身的風險,不過,咱們為了信仰失身,不丟人。
高利貸的錢,對於小本生意的人來說,贏了成家立業,輸了一輩子翻不了身,這是常識。
然後就能找到他們的窩點和所有的犯罪人員。
你現在已經有了派出所的經驗,有了破各種小安子的經驗,最缺乏的,就是處理大案,衝鋒一線的經驗。
周六一猛的抬頭。
周六一有些失望。
「根據我們的數據排查,佟斌這個人沒有家室,經常夜不歸宿,和那幫子人牽扯非常深,所以要從他身上找到線索。
梁培禾道:
「我們市在兩個山中間夾著,所以道路不寬,八點鐘各個單位和學校的車流都在路上堵著,所以我們就早點來上班。
周六一又環視一圈:
但是這種方式,佟斌越來越囂張。
「我見過的商家收款,都是塑料透明殼子,二維碼朝外,你這藏得嚴嚴實實的,我倒要看看你藏了啥。」
「王警官,你睡沒?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你快救救我吧,有四個小偷冒充警察,堵在我門上……」
「我可看見了,你現在抓捕的時候,連犯罪嫌疑人都不打,你打我?」
獄警敲了敲桌子:
「你們這些警察,能不能嘴上說的好聽,治病救人,辦案一定要鐵證如山,實際上,還不是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你們就先懷疑我們這些有前科的。
周六一道:
這個人因為幫信罪,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其他的食客,尤其是女客,紛紛買單離開。
「這套房子,是我們專門借來的道具,現在給你住了,我們不干涉你的動作,但是這個案子的時效,是一個月。
「她們沒給錢!」
這一摔,佟斌心疼的嘴角都在打哆嗦:
侯峰手往裡面伸,但是周六一更剽悍一些,直接把侯峰給拽進去了。
毛尖楞道:
出了飯店,向准給尚天鯤和毛尖兩個人布置任務:
「我們以前,靠的是去鄉下以招工的名義把人拉入夥,還會搞一些前期的工作,比如說,讓這些新來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端盤子,看著別人出台掙錢,別人一個月拿三千,她們一個月拿三百,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們自己就m.hetubook.com.com想下海了。
「其實也不複雜,市面上有正經的金融資質的,也就那麼幾家。沒有金融資質的,靠的是本地人自己的口碑,能拉起來那麼大的盤子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和那些亡命之徒混在一起,就像是陰溝里的臭蟲,見不得光,有什麼好激動的。」
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繼續享受著,人間的美酒美食。
周六一伸出手,梁培禾握了握。
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
這時候,周六一開著豐田霸道,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溜了他們一身的水,重工業的城市,深秋暴雨污水,又臟又臭又冷。
「歡迎主人回家,請問我現在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怎麼,你一個人的想法,馬上就有一整個團隊為你服務,大家所有人都在圍著你一個人轉,你不覺得激動嗎?」
梁培禾道:
這是他卧底黑煤窯的時候,和人拿著鏟子打架留下的。
帶這麼個貨出來了解情況,向准覺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四個人臉色都變了,就是他們把溫思思推向了地獄。
「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眼睛瞎的嗎?看把你大爺澆成啥了?」
你們打了多少?
為了不打草驚蛇,到了佟斌的門口,才給他打電話,周六一扒開貓眼,朝著裏面喊道:
「抓緊時間休息,天亮以後,我帶你去見個人。」
尚天鯤蹲地上,和佟斌聊天:
周六一急切道:
「我對我丈夫沒什麼感情,他死得早,還對我非打即罵的,我出來只想掙些錢給我閨女,城裡的小孩兒穿紅皮鞋,花裙子,彈鋼琴,我每一樣都只想要給我的女兒。
周六一道:
「小爽,你不能這麼無情!」
佟斌苦著臉:
「我什麼都沒有說,我只說,我們需要快速的找到破案的切口。」
「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燈紅酒綠的。」
我女兒對我肯定是有感情的,她每年都給我存三千塊錢,讓我買日用品。
向准翻了一個白眼:
「該咋辦咋辦唄,咱們可是警察。」
梁培禾同意,然後他看了看表:
「我們查到近期,你有四次招嫖的行為,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接你的車,馬上就到。」
但是尚天鯤和毛尖沒見過搜查東西,頭一回見到,興緻勃勃的。
你們知道少個小指頭的老謝在哪兒嗎?」
……
周六一道:
這些小年輕,還是太年輕。
王新明反問:
她長得漂亮,從來都不乏客戶和回頭客,而且她睡眠不好,晚上還能多接幾個單子。
「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居然敢耍老子,真的是活膩了!」
向准還道:
向准把人拎起來看,實在是急眼了,但是卻沒有實質上的證據:
看起來這個案件組的人數眾多,而且還引入了不少外援,經偵技偵刑警治安大隊都抽調人了,但是人手還是很緊張,活兒干不完。
需要用一點,其他的辦法。」
梁培禾道:
第二天下午,暴雨如注,道路地面積水過膝蓋,城市的街道瞬間變成了河道。
「傻叉,老子非打爆你的頭!」
再說了,我是出來找樂子的,又不是出來破案的,我管那麼多幹嘛,爽就完了。
「向教官,帶我去唄!」
「這妞,特別辣,在床上,一邊扇人耳光,一邊浪,完了雞頭會把她拉住,讓我扇耳光,這刺|激,你在家裡能有嗎?」
「除了加班的人,現在都回去,洗個澡,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七點半過來,接著幹活。」
向准開車,把周六一送到了一處別墅門口:
隔著監控,大家都看到了這人上半身被周六一給拖進去了,然後兩條細腿撲騰著,還發出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在豐華市的地界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和老子叫板兒,你算是哪根蔥!」
有新客戶來玩兒,她從包里掏出來一次性內衣褲,換上就趕往下一個場子。
甚至於,還有智能管家冰冷機械禮貌的聲音在詢問:
試卷上的題目,是那些專家學者深思熟慮出的。
隨後,掛斷了電話。
「你們以為,弄那麼大一個集中測試,那麼多高難度的項目,就只是為了測試?
但是,這個時間一定要快,現在不比從前。
佟斌道:
「不,我是說,您能埋伏到燒烤攤子前,這不就成了現成的卧底嗎?」
「那能一樣嗎?這和長相身材沒啥關係,外頭的,就是玩兒的開。」
「怎麼個不一樣?」
但是現在他站了起來:
劉美玉被帶出來的時候,還戴著手銬腳鏈,坐在提審凳上,才解開了手銬腳鏈。
而且在遇到了資金缺口的時候,想的還是這樣的主意,把人騙到礦上,然後故意弄點事故,裝成是受害者的家屬,訛詐個百八十萬。
各行各業,其實都差不多。
「不好意思,這是監區的規定。」
但是表面上,不管是民法課程的試卷,有爭議的案件,都能給出來完美的解答,還有格鬥和射擊課程,都是高分,看起來像是一個乖乖仔。
因為辦的是女性的案子,所以調了雷明和聞琳兩個女警,雷明現在在外地出差,還沒有回來。
一時間,大家都噤聲了。
「那我要告訴他們,你切包皮把頭給切了。」
「六哥,我再也不敢了!」
「這麼複雜?」
向准看了看周六一,若有所思,然後抬手,叫了一聲:
每天晚上,這裏都會有警情,尋釁滋事的,猥褻婦女的,打架鬥毆的。
他還把毛尖的手也給抬了起來:
「二維碼,收款的,怎麼啦?老子就是有點錢想捂著,不想讓別人看到,咋了?」
其他的警察,還需要很多實戰中培養經驗。
「刑訊逼供,可是犯法的。」
我見過這麼一伙人,把女孩子打得遍體鱗傷,骨頭都斷了兩根,但是女孩子還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世主,抱著不撒手。
「你就是把錢看得太重,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怪不得你小子那麼喜歡集訓中心,感情這麼事兒逼的單位,還沒有你家的規矩多。來這種地方玩兒,女人是不需要掏錢的。」
「舞台上有人唱歌,跳舞,但是不和下面的人互動,下面的人明顯就是來這裏吃點燒烤,和朋友喝喝酒,聊聊天。
豐田霸道開走了,侯峰在後面罵:
互聯網證據,把晶元硬碟什麼的,弄點硫酸一潑,啥都沒了。」
向准緩慢道:
尚天鯤本來嘴挺瓢的,和人嗆起來放鞭炮一樣,消停不了,但是和王新明這對話,明顯就占不了上風,直接閉嘴了。
毛尖扶額。
空氣,有些沉悶起來。
男人伸腳勾她的下體,她翻了一個千嬌百媚,冷若冰霜的白眼:
佟斌這才老老實實開了門,但是開了門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少當卧底的警察,是去打黑工了,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再把案子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