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思都失蹤五年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死亡,這個犯罪團伙,肯定還會一直隱藏在地下,這種掃黃打非的行動,以前也不少吧?怎麼就從來沒有露出過端倪?」
梁培禾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打人犯法,現在警務單位的攝像頭也特別多,他可能真的會動手。
「梁處,我保證,這種事情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周六一在比較複雜的電子城門口混的久了,還真有那麼一股子的瘋子的氣勢,不要命的混蛋架勢,讓人看著就害怕。
「犯罪模式,會被複制,要是打草驚蛇跑了一個,過幾年又起來一個一模一樣的犯罪集團,再加點新料,我都退休了,指望你們幾個廢柴去抓嗎?」
我這輩子,大概是不可能得到我爸媽的認可了,現在一直延遲調休,辦案都成了集體以案件組的形式,分工那麼明確,個人想要出頭,太難了。」
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魚肚白,梁培禾道:
「別瞎折騰了,咱們趕緊把人帶回去吧,這要是弄出個好歹來,可咋辦?」
范迪直瞪眼:
邢見青,在最後關頭,因為一個很小的事情,被對方識破,因為是起底一個重大犯罪團伙,對方知道自己落在警察手裡肯定是個死,直接擊斃了邢見青。
毛尖;
梁培禾看著那些紛繁的資料:
「啊?我去,怪不得,你畢業就進了核心單位,我們這些苦逼炮灰,還得按照流程,從基層往上熬。」
「給這個號沖一百塊錢,然後來這兒接我,我就在路邊等你。」
「不行,我得去。」
「瘋猴子,來接老子。」
毛尖翻個白眼,心裏暗罵,我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然後繼續出去找線索。
而且周六一站在路邊打車,還差點被車撞了。
梁培禾道:
毛尖直接把礦泉水潑到了范迪臉上,惡狠狠道:
梁培禾看著這個自己身邊的人,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毛尖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
然後,他們路過侯峰,侯峰趕緊揮手:
周六一開著那輛豐田霸道,梁培禾坐在上面:
毛尖道:
范迪拒絕:
那裡面的東西,真是一言難盡,我看了一下,是一箱成人用品,沒捨得買品牌的,是代加工的,價格便宜,質量肯定不達標的那種……」
侯峰又喝了半瓶啤酒:
梁培禾道:
然後問周六一:
這一幕操作,把尚天鯤和盛長風都給看的驚呆了。
很小的失誤,小到大家在資料里甚至都見不到這段描述。
「哪裡,我是引進的人才好不好?本來就是行政管理崗,這是靠我自己的本事。」
張開元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他作為主管案件的分局長,幾乎把分局兩百多個民警都給撒出去了。
尚天鯤看的心驚肉跳的:
周六一沒有和他握手:
被一個小弟認出來了,對方立刻重新調查邢見青的所有資料,而互聯網並不是沒有記憶的,邢見青高考喜報的照片,就掛在網站首頁。
天真的要亮了,張開元勸梁培禾去休息一下:
周六一道:
侯峰旁邊坐著賴騰,他吐槽道:
我不認為,一個咋咋呼呼的人,能真正打入他們內部。」
「就你那個師父,早涼透了的小縣城裡的古城旅遊崗亭,一年都辦不了兩個手機被偷的案子,混一輩子都混不上個像樣的職務……」
毛尖道:
「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毛尖沒好氣道:
范迪受到了表揚,趕忙道:
所以,他直接和范迪hetubook.com.com打了起來,兩個人就在車裡翻騰起來。
不怕信息少,就怕信息太多,這些購置的東西,也需要進行分析。
「不行,這件案子,在給下一件案子打底子。」
更何況,之前周六一還打了侯峰一頓。
「那一樣嗎?領導天天見,看著也親切。」
「你有啥本事?」
「一定一定,我一定傾囊相授。」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范主任的兒子,辦大案的時候都不想帶著我,嫌麻煩……」
「你也是。」
「你們做的非常好,辛苦了,繼續排查。」
不對,他還不如生產隊的驢。
有時候,就是那麼趕巧,巧的讓人心像是在用刀子划拉一樣,刀刀見血,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那你就等著我把你的天靈蓋兒擰下來吧。」
雷明淺色的眸子里,像撒了一把冰:
「呦,看不出來,你對一個放高利貸的,倒是有情有義。」
「你的意思是,把這部分信息,賣給這幫人?」
「膽小鬼,我可是為了擺脫我爸媽的控制,沒有考正常的文化課,走了藝術系,我爸媽想讓我當老師,就回到小縣城裡教職高,我自己考了警察。」
半個小時以後,侯峰騎著電瓶車趕到了,周六一正站在路邊,身上披著一件粉色的雨衣,一手拿著一支煙,一手擋著風,看起來又落魄又狼狽,但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凶勁兒。
「張局帶回來的四個女孩兒,可以交代清楚犯罪分子的老巢和數量,我們調動武警和特警,就可以結案了。」
毛尖道:
「這小子真敬業,忙了一天,還能把這些資料背下來。」
周六一道:
失蹤的女孩子,還有死去的溫思思的照片,顯得觸目驚心。
「你那煙和打火機,也給我留下。」
周六一站在亮光處,顯得有些刺眼。
說到最後,梁培禾還表揚范迪:
夜色掩映之下,一場正義和邪惡的較量,瞬間開始。
不過,老本行也沒有落下,還放貸。
不過我說呢,總覺得咱倆差不多,原來你也有當老師的父母,真是太慘了。
梁培禾走後,周六一洗了個澡,不過是冷水的,然後把梁培禾留下來的資料全部看完了,再把資料裝袋,扔到了門外的垃圾箱里。
「靠,這也行?」
「六爺。」
「丟人!」
姜教導員和我說過,其實在緝毒工作中,大量的啟用化妝偵察員,人選也很難得。
賴騰笑道:
侯峰不疑有他,聽話的下來,然後周六一踩上去:
不過前兩年隨著國家的打擊,這一部分受到了很大影響,還被搞黑產的給詐騙了一把。
「犯賤,不,范迪,你為啥不自己去?」
半個小時以後,梁培禾臉色鐵青的在辦公室看著范迪和毛尖,兩個人貼牆站著,像兩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一定一定,我一定傾囊相授。」
做戲,就一定要做全套。
但是當天,大家為了提升他的檔次,弄了這麼一套衣服,男人大部分也不在意穿的是什麼,但是那麼大一個logo就掛在胸前。
毛尖聽著煩的不行,這片兒沒有監控,打聽點事情,本身就容易遭人白眼,本地話不容易聽懂,噼里啪啦的像吵架一樣。
梁培禾道:
侯峰老大不情願:
「這天氣,沒活兒,我就在我自己家裡喝點酒,不犯法吧?」
周六一笑了笑:
「可以。」
「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
「政教處主任,是我爸爸,梁處和-圖-書他們,以前都是我爸他們的學生。」
范迪瞪了一眼:
「你喝酒了,別騎車了,萬一碰到查酒駕的警察,還得進去蹲幾天。」
毛尖嫌無聊,值就能和范迪聊天:
范迪有點兒蔫:
「那你在領導們周圍時候,我看你嘴皮子挺溜的。」
「泰豐路,交叉口。」
「聽你的。」
說著,周六一問這個遭了無妄之災的路人:
周六一把孫耀輝放貸的信息,全寫在了白板上。
我看了一下,那個快遞上面的電話號碼,寫得也不是侯峰的電話號碼,而是一個空號,快遞員每次打不通,就放門口了。
他還真找到了一個線索,不過,在辦案子這件事情上,大家的出發點是一致的,毛尖並沒有隱瞞:
范迪嘆了一口氣:
梁培禾看著周六一,示意他繼續說:
范迪道:
這是他師父從警二十多年,干過的最持久的事情。
「不行,我社恐。」
「笑什麼笑?毛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是高三的教導主任,你爸是學校的校長,小城市的體制和大城市不一樣,全城的人,只要家裡有孩子上學,都知道你爸你媽。」
「再說一遍怎麼了?你那些鄉下的師父,都是土包子,他們知道最新的警務系統怎麼登陸嗎?」
「油太貴,沒捨得開,不行?」
梁培禾抽著煙,手裡端著濃茶:
侯峰搖頭:
「梁處,是我錯了。」
他的住所,也被案件組監控起來了。
那家是個飯店的服務員,外地人,早上五點二十就出門了,到了九點多回來,中午十一點半出門,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才能回來。
范迪心煩意亂:
「我不太放心,這些搞黑產的,放高利貸的,直接去收債的人,幾乎全都是狡兔三窟,不得不防。」
此刻,夜色濃重,雷明從三江市也到了豐華市,一身的風塵僕僕,對於案件的進展,她剛剛才拿到了資料,一口水都顧不上喝,就奔去找梁培禾。
但是他之前做高炮平台,就是找程序猿寫個軟體APP,就能申請貸款,借五萬塊錢,只能到四萬五,那五千就是砍頭息,大部分都是沒有資質和銀行借貸的年輕人大學生,他們有前途和家庭做保,基本上壞賬很少,雖然借出去的單筆少,但是利息高,利潤大。
「借用一下手機。」
梁培禾笑笑:
「我現在警銜比你高,職務也比你高,我帶你怎麼啦?」
「梁處,我們找到了一個快遞信息,這個瘋猴子確實不自己去取快遞,而是用了別人的地址和手機號碼……」
范迪急了:
「帶上我好不好?我掏錢!」
梁培禾看周六一的目光,逐漸從平靜變為欣賞,甚至是拿出了錄音筆,把周六一要用的東西,全部記錄下來。
梁培禾道:
路人沒見過這麼橫的,說話都打哆嗦:
梁培禾道:
周六一倒是想找個人攔住問一下,但是只有疾馳而過的車輛,沒有一個停下來的。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青年警察,她很清楚這個案子的危險係數,周六一會很危險。
……
其實兩個人,都很難休息,他們要搶時間。
「我有急事,先走了。」
毛尖看的直翻白眼,他一句話都沒有插|進去。
張開元:
侯峰趕緊追,但是不但沒有追上,還摔了一個狗啃泥,然後氣的在後面罵了一堆含媽量極高的詞彙。
「這個人,現在調高一下保密級別,我有用處。」
「現在都是在鏡頭底下辦案,我們能抓到他們的行動軌跡,就能把他們繩之以法。」
四www.hetubook.com.com十分鐘以後,周六一出現在了那棟小別墅里,一開門,一陣冷風冷氣沖了進來。
「別熬了,你這把老骨頭,可能會散架了。」
其實很多縣一級的小派出所,大部分警察的一輩子,都沒有那麼多的波瀾壯闊,可能一輩子就是在這些雜事裏面度過了。
張開元道:
怎麼那麼多的岔路口?
這種天氣,最難打車。
「你這麼敬業,肯定不會有問題。」
「這些人,是把婦女拐騙來,從事不法交易,但是在之前孫耀輝所從事的裸貸,一樣是威脅婦女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說完,梁培禾就出去了,他現在一腦門的官司,有了周六一的提示,還有好幾個其他的小組也在外面忙。
「你這車怎麼比你還破,太難騎了吧?我還得適應一下。」
范迪聽完,就給梁培禾打電話:
范迪故意拖下臉:
太令人氣憤了!
毛尖低下了頭。
還能這樣?
但是,我有言在先,你們如果再不把工作當回事兒,就給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你就開這個車來接老子?」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梁培禾才離開。
「你知道省警校吧?」
但是隨著工作的深入,毛尖並不認為自己師父做的事情沒有意義,並不認為沒有升遷就是一種沒本事。
范迪道:
「那就別去了,讓大雨澆死那小子。」
「我要到哪兒來著?」
其實學校安排了保安做這個事情,但是他師父不放心,一定要親力親為。
周六一一邊往回跑一邊心裏直罵娘,誰說的體制內就是穩妥的保障鐵飯碗,天天喝茶看報,這鐵飯碗快要把他的牙給崩掉了,就算是生產隊的驢,也不待這麼使喚的。
范迪還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死樣。
「真不知道我帶你們兩個蠢貨出來做什麼!」
毛尖本來就不善言辭,是硬著頭皮上的,范迪還一直在後面催催催:
這個案子,原本就是梁培禾做組長,張開元做副組長,張開元調動當地的警察以後,梁培禾也指揮自己帶過來的人。
孫耀輝這才把目光放在了新興行業,電信詐騙上。
毛尖道:
「再等等!」
「查侯峰所有的快遞,我指的不是他名下的快遞,而是所有他經手的。
「你們兩個人,如果跟著六一,肯定會害了他,你們留在內勤,不要再出去了,先把辦公室打掃一遍,匯總資料。
路人手機里,很快多了一條簡訊,一百話費到賬了,路人也沒那麼大情緒了:
「我現在真的是無比慶幸,你選擇成為一個警察,站在了光明和正義的一邊。」
侯峰委屈道:
他一看是個電瓶車,氣的踹他:
毛尖更鄙夷了:
「我是真的不願意見那個老六,見一次挨頓揍,真是沒法子。」
梁培禾正在給反詐中心的郭主任打電話:
梁培禾沒有開燈,一直在沙發上坐著抽煙,只有一點紅色的火星子在黑暗中滑動著。
梁培禾道:
「孫耀輝後期本來就一直在搞地下黑產,買賣這些信息,很正常吧。」
「你們在盯著什麼人?嫌疑人!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我們為什麼沒有打草驚蛇,甚至不敢靠近,害怕這些嫌疑人會有漏網之魚!你們倒好,直接在街上全武行了!」
毛尖現在和范迪分到了一組,范迪一直催促毛尖:
「我之前還以為,經過了溫思思的事情,這些人能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們是為了等快遞!」
經過排查,可以確定當晚有一場交易,侯峰親和-圖-書自開車,從三個地方,接了四個女孩兒去浴皇大帝。
「這一次可能會撲空,所以我們應該做另一手準備。」
「我如果真的敬業,就不會發生邢見青的事情了。」
尚天鯤和盛長風在後面看著,笑的直不起腰來,尚天鯤一拍大腿:
「不不不,這幫搞黑產的,手裡握著大量的信息,我要是不去找他,他回頭能整死我。」
侯峰道:
「我認為,周六一經驗不足,這件案子事關重大,我比他更合適。」
范迪道:
「他們之間的業務,有重疊的部分。」
范迪認錯的態度特別好:
「領導怎麼說,你怎麼干就完了,萬一犯了錯誤怎麼辦?」
梁培禾的處理結果:
范迪和毛尖開始打掃辦公室,毛尖問范迪:
卧底也是一樣的,細節決定成敗。
「丟人都丟到了兄弟單位!」
「我有我自己的師父,要是讓人知道我要叫你師父,才丟人。」
「這些犯罪分子,手法熟練,已經形成了規模,不能用有良心的常人的思維去衡量他們。」
范迪還挺囂張的:
范迪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但是,電話又打進來,沒頭沒腦的吼了這麼一句,侯峰被嚇得肝膽俱裂,手機差點飛出去。
張開元剛洗了澡,瞟了一眼電腦屏幕,可以直接看到周六一的客廳的信息,不由和梁培禾道:
盛長風腳踩油門:
「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就把你送回你爸那兒,讓他自己看著你!」
范迪理直氣壯道:
「你再給我說一遍!」
另一件,就是在夏天內澇的時候,幫低洼地區的群眾搬遷。
「那我就不報警了,我還多一件一次雨衣,也送你。」
「他家裡是開小餐館的,他媽靠這個小飯店,給他們姐弟都買了房子。」
梁培禾還道:
侯峰正弄了一斤滷菜,在家裡喝著啤酒打遊戲,看到了陌生來電,直接掛斷,這年頭的詐騙電話太多了。
風雨如注,周六一站在路邊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看到一個騎著電瓶車的人路過,那人本來是繞著他走,但是他直接上去把人給拽了下來,有些兇惡道:
「你認為,我這個年紀的人,就能成為黑產大佬,放高利貸的頭兒,手握著三江市大量權貴的存款,現實嗎?
「他媽就沒有雇過服務員,他們姐弟倆放學就得去搭把手,所以做事情的習慣養成的很好。」
賴騰道:
張開元道:
梁培禾開燈,周六一就瞬間淹沒在了黑暗中,梁培禾桌子上和旁邊的白板上,寫滿了案情情況。
周六一聞了聞,嫌棄道:
她坐在梁培禾的對面,瘦削的脊背挺立,很有氣勢:
這副長輩前輩的樣子,看著毛尖直接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陰陽怪氣的接茬:
梁培禾道:
張開元道:
「毛尖是個社招警察,之前沒有接觸過公安方面的課程和內容,你多帶帶他。」
張開元指著視頻:
這幫子人每一次都能避開檢查,肯定是因為有人。」
毛尖的師父,確實是已經快退休了,一輩子都沒有怎麼辦過像樣的案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早上學校的紅綠燈口帶著學生過馬路,中午帶著學生放學,上學點兒再過來,下午再過來……
「不是,六爺,憑啥要我掏錢?」
盛長風手握著方向盤,面色凝重,搖頭:
周六一掃了一眼這些資料:
辦公室的幾個大屏幕上,及時調取了那一部分監控,梁培禾和張開元興奮的直搓手。
「那我保護他。」
「你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和這些人建立聯繫?和-圖-書」
梁培禾道:
「那個孫耀輝,外號叫做六哥的那個,我現在需要他的身份證,銀行卡,手機號碼,你找人開車給我送過來。」
但是兩個人理都沒有理,又甩了侯峰一身的泥水。
「我們,為什麼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做自己認可的工作,難道不好嗎?你看,張局的重點,還在人海戰術普查上,但是咱們梁處是想要找到重點,各個擊破,他們兩個人理念是不一樣的,梁處手裡的警力不多,咱們要是能在關鍵位置上搞點事情……」
周六一指著一整面的資料:
他不自覺的說出來兩個字:
周六一道:
「這麼厲害。」
甚至是比警犬還難選,警犬這個物種,並不是生下來就是警犬,個頭太小不要,反應力不夠靈敏不要,錯過了最佳訓練年齡不要。
「得,合著那套房子,是他這麼多年的工資,那這小子不錯呀,年齡十九,工作經驗十多年,咱們隊伍里,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他們那個年代,進修還是比較容易的,哪像咱們現在,一個個的捲成了麻花。
這下,輪到范迪笑了。
周六一讓侯峰從車上下來:
「知道,專科,以前還包分配,所以不少分數到了本科的,也去了,但是現在都公安聯考,本科更佔優勢,就往外地考了。」
別想著在大案里打醬油刷履歷,你們的材料,我肯定會寫不合格。」
……
「這兒是哪兒?」
周六一直接打電話給了侯峰:
然而,還沒有走多遠,就下起來雨,這個季節的雨,下起來像刀子一樣,颳得人生疼,冷的牙齒打顫,不是只憑所謂的堅韌不拔的意志力就能搞的定。
這一次,絕對不能像之前那麼草率。
然後,周六一溜了一圈,侯峰趕緊上來,想要坐上去,但是周六一回過頭,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梁處不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嗎?帝都那個,號稱全國最好的警校,擁有整個亞洲最好的警校圖書館。」
「那個瘋猴子出來沒?他快遞到底買了點啥?他要帶著這些東西去哪兒?」
查他那輛黑車的來源,應該是郊區的某個修車廠,但是絕對不止這一輛。
周六一併沒有去睡覺,而是把孫耀輝留下來的信息都進行了匯總,孫耀輝買進了不少農村老家的老人的電話卡和銀行卡身份證等信息,給電信詐騙的人洗錢,所以現在進去了。
所以,快遞放在那家門口,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
「早點休息。」
當晚,就布置下了抓捕行動,以比較常規的掃黃打非行動為掩護,目的是抓獲那四個女孩子,把她們帶回來了解情況。
「切,這不是把你給帶出來了嗎?」
周六一又在電話里對侯峰下命令道:
這?
他一拍腦袋:
「六爺,你知道現在油多少錢嗎?十塊錢!一個月加兩箱油,都夠買個電瓶車了,你的豐田霸道呢?」
「靠,你喝酒了?」
夜涼如水。
「你爸媽是幹什麼的?」
毛尖道:
不過,他是以周六一為主導。
「侯峰收快遞,特別的謹慎,雖然現在都換成了快遞超市,自己上門取件,但是侯峰一直都是讓快遞員送貨,但是又不是送到他住的地方,是送到他住的地方的另一家,距離有個幾百米。
邢見青卧底偵查假扮的人,是一個暴發戶,暴發戶曾經在一個服裝品牌和人打了一架被調解了,所以絕對不可能穿這個牌子的衣服。
看到周六一,梁培禾的臉上說不清楚是欣慰還是悵然,他站起來朝著周六一握手,並且還拿了一個乾淨的毛巾。
周六一也在辦公室,但是他卻提出了另一套計劃:
周六一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