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前的在路邊小店裡買的那套衣服，早就被南藝回來就塞進了垃圾箱。
她手顫抖著捂住了臉：
南藝道：
周六一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抱住了南藝：
你是怎麼弄到了這麼多的章？」
小時候被家暴，然後被人販子拐賣，跟了龐虎一段時間，龐虎天天毆打她，她靠著自己百折不撓的毅力，才終於活了下來，又開始做生意。
南藝點頭：
周六一感覺有些涼意，這麼多年了，武嘯威並沒有任何改變，反而是變成了一個更兇殘的人。
警察審問他，肯定不是想要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還有很多別的事兒：
提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南藝的眼淚打濕了周六一的襯衣：
就這麼個貨色，也就她當個寶貝，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當個佛爺一樣的供起來。」
「等你有了錢，也能去包養小白臉，想包幾個就包幾個，總比給人當情婦強吧？我聽說，人家的原配，都上門打你兩回了。」
「再拖延五分鐘，我們的蛙人就會潛到水下，可以實施營救。」
「在我的場子里，贏了三十多萬，被我抓住了出老千，然後輸的太多，就跟了我，她給我出主意，說開賭場從那些人的手裡拿錢太慢了，說現在最有錢的人，都開始搞房地產了。」
梁培禾和謝敏，他們現在都已經住在了辦公室，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就緊挨著，時不時的把大家叫過來開會。
「你是怎麼得到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南藝，還是個孝順女兒？」
「你，你！」
我對她那麼好，一點情分都不講。
「這個更可惡，就是這個，讓韓楚和我離婚的，我騎著電瓶車去接我兒子，她開著寶馬，和我兒子說叫她媽，以後能天天坐寶馬，吃西餐。」
盛長風道：
南藝把一杯茶喝完，這是送客茶，對方顯然已經不想和南藝有任何的往來了。
梁培禾看了看表：
「什麼？你們騙我的吧？他那麼有錢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死了？他說他如果生了病，馬上就能聯繫到黑市的腎，他怎麼可能死。」
所以，他現在要拖延時間。
南藝肯定不會是因為一個上百萬的筆洗，就和人撕破臉的，他們背後聊的東西，另有深意。
謝敏布置任務，就是在拉進度條，一大串的有關的人名，全部都讓查一遍。
她不光自己賭博，還帶著我賭博，我不打她能行嗎？
「聽你的。」
專案組的警察們，其實是不太把這些當回事兒的，他們是警察又不是婚戀調解專家。
我們那幾年，算什麼？」
周六一和武嘯威兩個人把人綁到了大石頭上，雷明在通訊設備里道：
當初看不上我，直說就行了，我會拿著刀，逼著他和我結婚嗎？他爸開著貨車，醉駕撞死了人，保險公司一分都不賠，被撞死的那家，和他要五十萬的賠償。
「我不信。」
但是龐虎也不說，想要死扛著。
盛長風都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了，還一直堅持在外面走訪，他從工商，還有鳳鳴軒的房東那裡了解到信息：
但是有這麼一個爸，沒有駕駛證，就敢開著車橫衝直撞，天天摸店員，撬開保險柜偷裏面的金條。
周六一聽到耳麥里傳來雷明的聲音：
十來年前的事兒，那時候的社會經商環境你們也了解，他輸了這麼多的錢，就只能吃下啞巴虧，把剛剛弄起來的工程倒手了，再也不敢來三江市。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個筆洗，除了有點兒年頭，沒什麼看頭，放在桌子上還嫌舊。」
周六一拍了拍南藝的背：
「一刀捅死，他就死的太便宜了，我小的時候，學校的混混要錢，要是不給，就把紙貼在臉上加水，把人直接往臉盆里按，窒息的感覺，比起挨打，更可怕。」
鄭竹薇手裡拿的杯子，一下子就掉地上，摔碎了。
龐虎要了根煙，然後一五一十的交代，他一開始，就是和商販要點保護費，在菜市場收攤位費，還開了一個棋牌室。
雷明和盛長風都沒有走，盛長風把摺疊床拿出來了，雷明說自己值班和*圖*書前半夜沒事情，就睡了一會兒。
南藝帶著周六一回去，就約了人吃飯，而且是把上次拍賣會的東西帶上，作為禮物送人。
一個小偷，怎麼能讓旁觀的人不會告發，那就是把旁觀的人，也徹底拉下水。
面對死亡，人類的內心，有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南藝給了武嘯威一沓現金：
「別怕，都結束了。」
這是一個幾乎亘古不變的道理。
女人的那張嘴，就不能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盛長風打斷了他：
「這個，金麗雲，給他當了一年的秘書，就買房了，我住的才六十多平，她的可是一百八十平，我恨不得撕爛她的臉！」
「扔下去吧。」
刀，已經在周六一手裡了，他朝著那個素未謀面的人走了過去，龐虎像是一條巨大的蟲子，一直在向後蠕動著，之前還囂張的不行的人，現在恨不得給他磕頭求饒命。
雷明翻著資料：
「要死呀！」
這樣的女人，身份地位學歷都見不得光，鄭竹薇怕南藝滿世界的抖落她的身份，趕忙對南藝說：
「沒錯，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是一身病，被扔到大街上，死了也沒有人收屍。
而那些詐騙犯，卻拿著他們一生的積蓄，逍遙法外。」
龐虎應聲落水，濺起巨大的水花，周六一和武嘯威，都弄了一身水。
他的生意做的不算太大，但是為人霸道，爭強好勝，又有一幫朋友，再加上年輕氣盛，愛玩兒新鮮東西，很快就在當地聲名鵲起。
而在水下，巨石拉著龐虎，正在快速的下墜，兩個蛙人也在快速下潛，直到拉住了龐虎，他們抽出匕首，把繩子割斷，然後拉著龐虎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快速的遊動。
「這個女人，我拍到了她和好幾個男人都不清不楚的，真不知道韓楚為啥喜歡她，現在又傍上了一個，天天裝什麼清純呢。」
你們找我，找錯人了，應該去找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
一說這個，龐虎立刻就來勁兒了：
「我們已經到位了。」
這一筆，我們賺了一百多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這可是個大案子，我怕有人把重要的資料和證據偷走。」
「捅死，綁大石頭上，餵魚。」
「知道了，你別打斷我的思路。」
老頭兒靠著打零工，撿垃圾，他沒兒沒女，和老伴兒相依為命，一輩子存了三十來萬，想要養老，錢全都投入到了養老機構，結果養老機構是個騙局，老伴兒等著做手術，錢弄不回來。
但是那個蛋糕店，是真的很火爆，我還買來吃了兩次，味道很不錯。」
南藝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她總是會做的剛剛好，又不會把人給逼上絕路。
殺了人，他就當不了警察了，他的母親那麼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是希望他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而不是為了一時的意氣去坐牢。
毛尖倒在桌子上，尚天鯤拿了三個凳子，連成了一條，還是躺不下，范迪窩在沙發上。
賣房子的錢，只夠賠償。
在三江市的地下賭場，一直以來，都有還不起債，就要剁手指頭和腳趾頭的習慣，雖然年代久遠，但是一個一個的排查下去，終有找到的時候。
「還是警察厲害呀，之前他們一直給我洗腦，和我說什麼，只管幹，乾的大了，就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錢揣兜里，比什麼都強，其實那些都是催命符！」
「離婚以後，其他往來全都斷了，兒子從五歲到八歲，沒見過這個人一面。他嫌我長得丑，也嫌我給他生的兒子長得丑，每年給二十萬，像是打發要飯的，誰知道啥時候就不給了。
盛長風帶著人去了解情況的時候，這個叫做侯麗榮的，大佬韓楚的女人，正在家裡打孩子：
其他長腦子的女人，根本就不會和他結婚，只有我，傻到了家！」
龐虎顯然不太擅長和人爭辯，只會手指著南藝：
周六一道：
周六一hｅｔｕbｏｏk•cｏｍ•ｃｏm一直坐在不遠處的茶桌上玩兒手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世祖，閑的要死，脾氣還不好，給上茶的服務員，上茶就跑了。
他們在ICU交錢，好歹還有個數，一天一萬，一個月三個月一百來萬，起碼還不挨打。
盛長風用冷水擦了一把臉：
龐虎抖得像篩糠。
武嘯威還把身上的水嘗了嘗。
謝敏還是習慣性的從外面撒網，全盤考慮：
雷明拿過來一個食堂用的端菜的鐵盤子，裏面裝了各種各樣的公章，全部都是用裝證物的塑料袋密封裝好，標號，端了過來。
「和他們有關的人和事情，全部都查一遍。」
警察走了很遠，還能聽到侯麗榮一直在哭：
周六一很清楚，雷明他們一直都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現在聽到了有命案即將發生，肯定就在不遠處。
所以，就南藝和皮三金這種人，就算是抓回來也沒啥用，因為沒有證據，人家梗著脖子說自己沒做過，就拿他們沒轍。
可是我偏偏還活著，我活下來的意義，不是給你當牛做馬。
「你看你寫的，狗屁不通，出去別和別人說你媽是個語文老師。」
南藝倒是不介意，吹了吹指甲：
「警察。」
「我六歲的時候，我媽就跑了，我爸就把火都發到了我身上，後來集市上，有個男人讓我給他的老婆往廁所送衛生巾，我拿著過去了，誰知道居然是騙子，我被賣給了龐虎……」
「你打她嗎？」
侯麗榮瞬間眼睛就紅了：
小竹，你說是不是？」
而他的老婆，是個敦實的矮子，一臉的雀斑，在教育機構輔導三年級的小孩兒寫作文。
我之前在治安上，接到一個報警電話，有個釣魚的人釣到了一個浮屍，是個老頭兒，沒有人認領屍體。
「以前的公章，防偽功能挺強大的，比現在的加密鑰匙還管用，想要仿製都仿製不來，但是做法很簡單，就是把章刻好了以後，拿起刀，在章面上划幾刀，然後把這個章蓋上，拿去有關部門保存。
盛長風帶人去韓楚家裡走了一趟，準確的說，是前妻。
「你說的都對，但是好東西都在地底下埋著，誰挖判誰，這些明面上的有傳承的東西，一直有人在用，難免有磕磕碰碰的。
人，越抓越多。
龐虎又差點摔倒，雷明拿過來銬子，直接給他拷上了：
韓楚，在國外運作資金的那個人，那也是個能人，手底下連暗網的線路都不少，能玩兒出花來。
古董這種東西，如果是別人家裡的，光明正大的，就能拿來買賣，但是如果是古墓裏面新挖出來的，那就見不得人，不能拿出來買賣。
「你這個表子，賣肉的貨色……」
現在他老婆待業在家，準備弄個小冷盤的攤子出去賣，但是天冷了，又換成了砂鍋攤子，最近城管查的嚴，她就只能在家裡。
周六一對南藝道：
幾個人進去坐下，侯麗榮讓孩子出去玩兒，給大家倒了水。
……
「我給你引薦一下，我們的老闆，趙有龍。」
這可是個苦差事。
龐虎這才慌了。
黃梓良跑了，上下兩頭坑人，多少人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了。
不就是打了幾下嘛？
「張小民，不是本地的老闆，外地人，在這兒投資了個商場，但是怎麼跑那麼快？本兒都沒有收回來，還賠了一點二個億？」
「別小看走訪，這是最貼近案情和群眾的工作部分，以後內退到了文職崗位，想要去一線，都去不了。」
坑了那個外地人一百多萬，那個外地人就悄悄地走了，他也不敢吭聲，因為他在本地的這個工程，也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屬於一邊干一邊辦許可證。
「我們把這個人的信息，再好好的捋一下，他在國內，雖然沒有有聯繫的親戚朋友，但是還有個前妻。」
但是南藝這種靠臉吃飯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沒有面子。
南藝緊了緊圍巾，露出巴掌大的小臉，肌膚吹彈可破，在濕冷的空氣下，顯得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我要是m.hetubook.com.com知道嫁給他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酒席錢都要我自己交，我根本就不會和這個騙子結婚。
他爸自己撞在了鐵欄杆，撞壞了脾臟，著急找個人結婚，收禮錢往醫院交。
「辛苦了。」
這是想要給龐虎再增加一些痛苦。
再厲害的刻章師傅，都很難模仿出來一模一樣的划痕，所以這個章，就不能複製出來。
龐虎還怕警察不信：
但是後來，有個外來的人找上了他，是個女人：
龐虎很好審，從南藝的甜品店落入到警方視線中以後，這個也會去店裡的惡霸，也落入到了警方的視線中。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盛長風去開車，他沒那麼多的想法，這個小女警很少出來，有點不諳世事：
這個人特別的花心，平均三個月換一個女朋友，雖然他的女朋友在大家看來像是粘貼複製的，統一的黑長直，又白又瘦，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間。
搜集到的線索，也越來越多，但是反而是越來越覺得迷糊了。
那個筆洗，花了好幾十萬，這麼捨得，不像是南藝的風格。
一個做正經工作的人，搞不到這麼多的錢養這麼多的女人。
「南藝的蛋糕店，還有鳳鳴軒，這兩家店都運營很正常，鳳鳴軒面向有錢人，還是個做醫美的，所以賬目可能不那麼透明。
龐虎說著，就扯手銬，帶他的民警過來讓他安靜會兒。
這？
梁培禾把他們兩個人叫過來，讓他們去調查韓楚在國內的家人。
「釘死他們。」
「六個小時以後，再全都過來。」
祝佳音沉默著。
武嘯威突然對周六一道：
醫院裏面的那些植物人，重病患者，你們見過吧？
「韓楚給她的錢，全都是正當收入，一年二十多萬，咱們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我的肩胛骨這邊，再有一次抓捕的時候，被從二樓上推下去了，現在還打著兩個鋼釘，因為休息了兩個月，每個月還扣了兩千塊錢的績效。」
「你們去問這些女人吧。」
武嘯威呵呵一笑：
現在南藝正在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也就是說，南藝在背後操縱了這個交易。
雷明不由得問龐虎：
這時候，謝敏的丈夫出差回來了，還過來送飯，看到謝敏瘦了一大圈，心疼的不行。
這樣的普通人，才最讓人覺得可憐，他們本不應該承擔這樣的生活。
有了這個成功的例子，龐虎的膽子慢慢就大了，南藝不知道又傍上了什麼別的金主，開始包裝自己。
屬於以前裁縫店裡，做好了以後，但是沒有賣出去的老物件，擱現在有一百多年了，有價無市，一看就是買不起的樣子。
老頭兒很要強，不願意去和任何人開口要錢，他在醫院給老伴兒拔了管子，然後自己跳河了。
盛長風和警察們對這些女人不感興趣，但是對這些女人花的錢感興趣。
你年紀小，不懂這個道理，我不怪你，只怪我當初沒找個好的老師教你。
上天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拒絕？
南藝。
侯麗榮拿的這些照片，全部被警察拍照取證，一張照片引起了盛長風的注意：
毛尖說他：
謝敏還把人都給調過來了，一個一個的分配任務，祝佳音幾個小女警，都被分配和男警察搭夥。
侯麗榮提起這個人，就一肚子的怨氣：
侯麗榮氣的鼻孔都在冒火：
「劉曉傑和龐虎兩個人，他們都是直接作案人，教唆他們作案的人，其實就是南藝，但是就算是被抓了，也判不了幾年。」
祝佳音趕忙過來看盛長風：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個店，一個月賺個三四萬的，一點也不難。」
「這個賤人。」
然後，像是上一次參加飯局一樣，南藝帶著周六一出門，只不過，到了以後，只有一個和南藝的形象氣質差不多的女人，說話很是不客氣：
「我給他打電話，他就會告訴我，這些女人有多好！」
……
一個合法合規的大公司，各個部門之間，是有很多章的，這些章全部都是交給專人保https://www.hetubook.com.com管，放在保險柜里。
「從頭開始說。」
「她讓我把人聚集起來，給外地來的開發商下套，一開始是個給社區蓋房子的小開發商，那就是個包工頭，我們給他找了個借過橋貸款的，然後又帶他去打麻將，兩三天就把錢輸完了。
鄭竹薇。
雷明在錄入的時候，一腦子的問號，南藝現在也在和周六一交代她的身世。
我給她一個耳光，她就跪下認錯，然後抱著我的腿，說她再也不敢了，其實等到睡著了，她拿起來花瓶就往我臉上砸，你們以為我這一臉的傷是怎麼來的，都是她打得。
這個女人，名字叫鄭竹薇，是南藝一手調|教出來的，她聽出來了南藝的弦外音：
「黃梓良？你應該很熟悉吧？他是你們的最後一個客戶。」
畢竟，國家已經是法制社會很長時間了，能那麼麻利的把人的腳趾頭剁下來的，也是少數。
梁培禾出來看了看：
三十萬，做完了手術，他們還能生活很長時間，但是卻被逼死了。
「沒事，都過去了。」
侯麗榮看著那些照片，眼睛里還在冒火，一個一個的指給警察們看：
現在所有人都覺的一腦門的官司。
警察拿出了國外的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還有國內的手續。
「南藝身邊都有什麼人嗎？」
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時間還長，你不懂的我也能慢慢教你。
「我二十齣頭時候，剛開始賺錢，我認為，有錢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衣櫃，因為整個商場都是衣櫃，但是我後來年紀慢慢長大了，我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吊牌上的價格更貴重的東西。
「你誰也不要怨，要怨，就怨你自己，誰讓你惹了我們南姐。」
「人？我知道她有個爸，爛賭鬼，爛酒鬼，我自己是個爛人，我承認，但是這個人比我爛的多，講真，這種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別再拖累她女兒了。
不來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媽了個吧擦，要不了一個月，還是老樣子。
盛長風買的還不少，放在桌子上當零食，大家都吃到了。
這些東西，不光是需要用錢，更需要用資源去買。」
「每一個刑警身上，都多多少少有點傷。」
她往我臉上砸過花瓶，暖壺，魚缸，完了以後，出去躲個一兩個月，然後又回來，可憐兮兮的跟我說她再也不敢了，求我收留她。
……
大部分男人看到這張臉，這樣的儀態，都會覺得很動心吧。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有了目標，很多線索就開始浮出水面。
「兄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
「別累壞了身體，該休息就休息一會兒，這麼冷的天吃點熱的。」
謝敏拿著這些資料：
謝敏沒出來送丈夫，她丈夫出去以後，就給她發信息：
有的人說還能再熬一會兒，有新的任務下來，馬上就能開干，不想走，但是梁培禾都讓他們都先去休息。
「有什麼事，上車說吧。」
周六一對武嘯威道：
龐虎這下被問住了：
龐虎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南藝罵：
有用的信息沒有，但是給了一沓女人的照片。
犯人劉曉傑和龐虎，都可以休息，但是警察們不能休息。
但是周六一不能殺人。
龐虎嘆了一口氣：
龐虎唧唧歪歪的說話，已經沒有人搭理他了，武嘯威搶在周六一前面，一腳踹在了龐虎的肚子上。
雷明拿出來這些章：
就是因為很多，所以才會用了一個盤子裝過來，因為這些受害者，不止一個。
天快要亮了，犯人不能連軸審，專案組的這些人，又是連軸轉了整整兩天，就連幾個最年輕的，精力最旺盛的年輕新警察們，也都累癱在了辦公室。
她倒好，找了個新的姘頭，就要殺我，這過河拆橋，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也太可憐了，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全都毀了孩子還那麼小。」
而她的身份，那就更見不得光了，南藝最擅長的，就是對一個男人做背景調查，然後判斷這個男人最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再為這個男人量身打造一個和_圖_書女人。
「你們還記得韓楚嗎？」
「你們去問我手底下的人，他們都能作證，這個女人，就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除了錢，六親不認。
南藝往前湊了湊，帶著點兒威脅道：
真是浪費國家的糧食。
盛長風道：
「我覺得更早的時候，我們就見過，我怎麼看你這大兄弟，都覺得很熟悉呀。」
話沒說完，就被謝敏給懟了出去：
可是，梁培禾曾經說過，當年的證據，有了新的進展，在現場提取到的腳印，可以確定那個人的右腳沒有腳趾頭。
然後，她帶著周六一上車，離開這裏，在路上，南藝一直在哭，甚至是瑟瑟發抖。
明明可以過好日子，我為什麼要像以前一樣？」
盛長風道：
「這個，名字叫孫娟娟，他天天在微信上叫卷卷，叫我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是他的出納，給她買的名牌包，一個就夠我和兒子一年的伙食費。」
劉曉傑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南藝。
「那你還疼不疼？」
出門以前，國外封鎖的消息結束了，警察把韓楚死亡的消息給了侯麗榮。
龐虎本來都已經翻白眼了，現在有了活氣兒，悠悠轉醒，又開始狂怒：
「你就那麼不待見我，你說你只想給我點錢，讓我給你當保姆，洗衣服做飯，我不願意，你咋就那麼糟踐我呢！」
盛長風看著這些照片：
要是這是我爸，早就打斷腿，扔養老院了。
盛長風和雷明兩個人，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兩端，還在工作，盛長風本來是個有型的年輕男警察，現在頭髮也全都貼在頭皮上。
因為侯麗榮生的兒子是直系親屬，韓楚的父母都過世了，所以只能讓侯麗榮帶著兒子去把骨灰抱回來。
「你們是什麼人？我給錢，你們把那個小婊子給我抓過來，我有重謝！」
雷明忍不住扶額，這些東西，就算是天眼大數據再厲害，也根本查不到。
「其實最可憐的，是那些買了爛尾房，之後又把大筆錢都投入到了養老騙局裡面的。
但是在龐虎的口中，那可就不一樣了，龐虎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我也覺得不對勁，怎麼落在我們手裡的線，來一條斷一條。」
周六一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龐虎被打翻在地，不斷抽搐著。
「南姐，你說什麼呢，咱們之間還送什麼禮物？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謝敏丈夫出去的時候，范迪詐屍一樣的起來看了一眼，還把人給摸了一遍，弄得人都一驚一乍的。
「大家都先起來，吃個飯，洗個澡，休息一下。」
「你說你找那麼多的狐狸精，有什麼用，最後還是讓我給你辦喪事。」
「你注意一下身體……」
南藝，在劉曉傑的交代里，是個留洋歸來的海歸，背景通天，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只是偶爾發發善心，和他們吃個飯，就算不錯了。
龐虎被拎上了船，盛長風懂一點急救知識，把他拖起來，雙手鎖起來，扣他的胸腔下腹部，硬生生的把水都給扣了出來。
雷明辦得案件比較多了，描述起來，也是栩栩如生：
「見過，你追著我和金瘸子要錢。」
祝佳音出來的時候，還在說：
這個胖胖的中年人，看到一道玻璃隔著的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年輕警察也都在這兒，就又去下面拎了一大袋子的零食上來，擺在了桌子上，對雷明道：
「我是沒有想到，這個犯罪團伙，居然這麼有耐心，劉曉傑這樣的都，都只是外圍，我們走這條線，可以破很多案子，但是不能把這個團伙一鍋端了，還是得從他們的資金往來上下功夫。」
而身上的那條裙子，屬於古著，就是古董，要從一些收藏家那裡買過來。
雷明覺得違和，但是又不知道哪裡違和：
「打？不打能行嗎？那個娘兒們，拿到錢就上網賭博，一百萬輸八十萬，我兄弟們不吃飯嗎？
范迪睡眼惺忪：
南藝攏了攏頭髮，對著鏡子補妝，她今天用的化妝品，全部都是好幾千塊錢一瓶的，塗塗抹抹下來，那張臉光出門就需要好幾百，再加上手腕上的四十多萬的表，身上的定製款衣服，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