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是在管理客戶，實際上就是在處理各種各樣的客戶的奇葩要求，對吧？」
其中一個就想要去追雷明，其實看起來周六一的活動非常自由，但是他所有的接觸，都是在他們的攝像頭下。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根本就用錢收買不了，你以為我沒有收買過嗎？我們當時給了周寬什麼價？周寬當時過得什麼日子？他老婆下崗了，他的工資用來租房子，大冷天的上廁所，要走將近一公里，為了省點煤氣費，家裡都不敢頓頓熬湯喝。
周六一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目眥欲裂，臉上又哭又笑的，眼睛通紅，似乎能滴血。
宋福一指：
宋福搖頭：
「是嗎？」
「自己女朋友這麼漂亮，還要偷吃。」
「南姐，你看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
「只要能在當下打錢就可以了，對吧？」
「這是沒有電子檔案時候的資料，很珍貴的，要是損壞了，就補不上了，基層這種問題很多，你得注意。」
他找了那麼多年，拚命想要抵達的真相，現在呼之欲出，就在眼前。
周六一看著浩浩蕩蕩的銀髮旅遊團，又是一個熱情洋溢的導遊下了車：
「怕啥呢？咱們這麼干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都萬無一失？」
「發生什麼事兒了？」
「所以，這些都是假的？」
名聲是什麼，能當錢花嗎？能當飯吃嗎？
「現在的小店，越來越不講究，不願意花那麼長的時間去熬湯，都用的是現成的調料，騙騙那些996的小白領還行，想騙我這種老饕，可是完全不行的。」
周六一笑著問她：
這是在挖坑，等著周六一跳呢，梁培禾給了周六一很大的許可權，但是這個許可權，很明確的說明不允許有人和違法犯罪的行為，所有的贓款都必須上交充入國庫，他和他的親屬，絕對不能出現洗錢的行為。
周六一對雷明道：
這位立刻就把周六一當成了下訪的領導，給周六一點上了煙：
「你，你，你……」
「你這兒有水沒，給我倒一杯。」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我還以為你是本地人呢，你那會兒是賣什麼的？」
「這個宋福，身份證上的這個人，早就在十五年前死了，當時出了車禍，自己騎著摩托車栽了，也沒有人賠，就在床上躺了幾年，十來年就沒有出過門兒，更不可能在監控攝像頭底下出沒了。
比如，在調查鄭竹薇的時候，找到了她的父親鄭霍忠，這個人居然會留下當年的照片，作為保命符，敬鶴鳴可以通過身高體重五官外貌這些情況，進行數據分析，可以確定晚年的劉貴和晚年的已經全身骨頭變形的鄭霍忠，就是長照片上的那個樣子。
但是年紀比較大的罪犯，他們不少是在二代身份證之前就逃亡了，我們沒有來得及採集他們的身份信息。
兩個人又同時道：
老徐前兩年阿茲海默症，進了養老院了，他有時候連自己孩子都認不出來了，但是我每次去問他，還問我小雷的案子有沒有結果。
周六一道：
你說，他這輩子，圖啥呀？」
他熟練的調轉盤，側耳傾聽，根本不需要聽診器，只聽到吧嗒一聲，保險柜的門就開了，裏面的紙質文件，寶石，金條，全部都展露出來。
「我帶你去吃點好的，以後可能就吃不到了。」
比如，當時的錄音機，錄下來他們一個人的聲音，雖然是變聲的，但是現在可以通過音頻分離的技術，確定了那個人就是劉貴。
周六一手按著碗，快要把碗給摁碎了：
周六一的手裡，還拿著電話，正在和南藝通話，他順手拿起煙頭，在宋福的肩膀上摁下去。
隨後，周六一又和雷明說：
對不對？」
有的村鎮比較嚴格，會核實身份，就會檢測到買到的信息人已經過世。」
宋福還拿了一個U盤給周六一：
周六一道：
真正的宋福，是個十五歲出了車禍，高位截癱，常年卧床十幾年，一直到死的那天，才被送出家門去埋了。
這，是一件好事。
「我給他叫個救護車？」
周六一又叫了一碗粉，沒心沒肺的吃著。
出來以後，上了車，宋福開車就沒有那麼穩當了，故意朝著郊區的小路過去：
……
咱們年紀大了，應該吸引新的人過來了。」
「你要是用錢的話，這裏面的信息，全都是成套的，拿過來就能用。」
雷明對周六一說：
「我能吃的上飯，全都靠的是南小姐。」
「我知道了，師父。」
早年間的那一套，擱現在已經不管用了，那些套路都太老了。」
二十年了，他的父親早就變成了一壇骨灰，深埋于黃土之下。
雷明的造型比較百變，所以還是雷明和周六一見面，他就在咖啡廳，雷明給他上了杯咖啡，灑到了他身上，兩個人短暫的說了幾句話。
宋福一瘸一拐的，但是在這一刻，周六一看到了讓他覺得渾身都在過電的一幕。
「抹黑？我和我媽m.hetubook.com.com我姐三個人吃不飽的時候他在哪兒？他命都不要了充英雄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當地的報紙，實在是沒話可說了，把他當初的事情翻出來，銷量翻了一倍，我家的窗戶玻璃被砸爛了好幾回，誰為我們說過一句話？我媽請了律師去告了，最後只有報紙中縫的一條道歉，你知道律師費多貴嗎？夠我們三個人吃一年的飯。
他們坐得椅子都是帶滑輪的，一個人可以在三四台電腦之間快速切換。
南藝給門店打電話，讓店長把錢全部轉到她指定的賬戶內，楊宇涵含糊其辭的：
「還能這樣？」
這麼好的項目，當然要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就義無反顧的投身到了這個偉大的事業中！」
劉烊手上還戴著一個純金的大扳指，他反覆的摩挲了一下：
「我們有個重大的發現。」
雷明雙手環抱著周六一的肩膀，讓他逐漸的安靜下來。
宋福道：
但是周寬完全沒有低頭的意思。
「我能不能用你們辦公室的電話？」
劉烊電話響了，他和鄭竹薇說了一聲就下樓了。
「提成沒多少，工資也不多，就是給我自己家的老人有個保障，我也能把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外公給送過來。」
「你確定？」
宋福看著窗外那麼多的人，像是看著一茬一茬的韭菜：
「你看，我和他們都打過招呼了，我和他們說，你就是老闆的親弟弟，被派過來管著這兒。」
「我老了？沒有吧？你看看現在的上市公司的實際控股人，不都還是年紀大的人？醫院里掛個號，三十歲的主治醫師，你敢相信嗎？還不都是找年齡大的？」
「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年輕人，有好日子過，自己就不要作，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明白嗎？」
鄭竹薇不太當回事兒：
「你就不怕這些文件出事兒嗎？」
現在更關鍵的點在於，冒充宋福的這個人，又是誰？
「為啥？」
然後，周六一把U盤給了雷明，他用塑封袋包了起來。
現在見面更難，像是在鋼絲上跳舞，劉烊專門派人盯著他。
宋福語速放緩：
「這些人在作案的時候，從來不自己動手，都是僱人，我們很難固定他們的證據，抓到以後，可能判不到十年。」
「這些資料拍照以後保存好，咱們是案件終身制，誰辦的，誰就要負責到底。」
「宋福，就是那個五十來歲的司機，他是重要嫌疑人，搶劫銀行，殺我父親，安排了兩個炸藥包的罪犯。」
所以，你問我名聲？
「咱們得趕緊跑了。」
「那是當然，必須滴。」
就這，我們給周寬錢，他都不要，要把我們捅給警察。
劉烊笑道：
「姐，你別說讓我去給你轉賬了，你就算是讓我親自拿著麻袋去給你裝錢，都完全沒有問題。」
「現在的年輕人，流行一句話，叫做打不過就加入。」
而這輛豪車，南藝趕忙問：
「靠，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追？」
「小楊還挺能幹的，季度業績已經完成了。」
周六一極其淡定的掏出來一盒煙，抽出來一支，點上，淡定的給南藝打電話：
宋福道：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南藝都需要去找電工，她下樓，周六一快速的往樓上跑。
劉烊的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周六一已經換了一杯咖啡喝。
……
「南藝？算了吧，早就廢了，我要是知道那個拉投資的那麼狠，就不讓她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是放在明面上的，都是不靠譜的貨，她這兩年，又是開美容店，又是開蛋糕店的，掙不了幾個錢，還一直在人前晃來晃去的。」
南藝看著周六一，恨鐵不成鋼：
女職員還是覺得有戲。
南藝把周六一帶到鳳鳴軒，她去倒水過來，又去拿感冒藥，周六一把水潑在了沙發跟前的插線板上，整個屋子就停了電。
小夥子心生警惕，沒有接周六一手中的煙，但是周六一露出了合同的一角，淡淡道：
楊宇涵簽字的時候，周六一的眼睛都瞪大了：
那兩個人和南藝挑撥離間：
宋福笑道：
「我們收到的錢，都是一定要負責任的。」
雷明咋舌：
「這都是你的心裡話？」
但是安全氣囊也彈開了，周六一先下去，然後把宋福給拖下來：
「那你做過微商嗎？互聯網傳銷？就是那種，頭一個人賺錢，然後下面的人全都是韭菜，只有金字塔頂端的人能賺到錢。
周六一反問：
他們也查到了宋福的消息，醫院在周一的時候，給了全部的檔案。
「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福把周六一帶到了一個半封閉的網吧地下室，這邊有十幾個人，都在一個人管著三台電腦。
「你看，咱們這個場子，其實很掙錢的，我現在就都交給你了，我也不多要，五五分成，怎麼樣？」
「賺錢，不就是為了不安分嗎？錢在手裡不花，又有什麼意義？」
丁建設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發現了一枚指紋，但是在資料庫裏面沒有發現吻合的。
梁培禾端了一杯保溫杯泡枸杞，老警察還讓他把杯子拿遠一點：
不光是詐騙，還有命案，痕迹科，證物科，還有二十多年前的幾個老警察，也全都來了。和_圖_書
宋福嗤之以鼻：
「當然是真的，頭部的人，一定要得到真金白銀，那樣才會給賣力的宣傳。」
周六一差點被一口煙給嗆到：
「你先說。」
下樓的時候，看到有一輛大巴車停在門口，上面下來的導遊兼職中介，還在給一群銀髮蒼蒼的老人忽悠著：
「買到就是賺到，四十年的loft，每年能進賬六七萬呢，完全可以覆蓋生活開支，夏天去吹海風旅遊，還能在當地聘請一個保姆，海邊的漁村，工資低，兩千塊錢的服務，和咱們這種大城市的上萬塊的差不多了。」
但是在他出生以前的很長時間，戶口本都是手寫的，電子檔案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有些邊遠地區的辦案單位，根本就不具備現場採集生物學痕迹的技術。
周六一上車：
劉烊把大宗業務全都交給了鄭竹薇，他還送了鄭雨薇鑽石項鏈和新款的包包：
周六一抓住那個人，直接就給了一拳：
「還能怎麼花？買房買車，剩下的存起來，再娶個媳婦兒，生娃。」
「咱們這次辦完這個案子，光整理案卷，估計都需要一年半載的。」
但是人發達了以後，正常人不都是先孝順父母，幫扶自己的兄弟姐妹嗎？
這些人互相之間，也沒有多少信任可言。
「那你讓我再想想，我就是覺得，那麼多的錢，把親媽送進窯子里也有人會動心吧？」
劉烊沉默了，當時他也在現場，他看到了周周寬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裏的牙齒被一根根的拔下來，手上的指甲也被拔下來。
門是指紋鎖，周六一早就用膠帶從杯子上提取到過南藝的指紋，然後用專門做出來的指套壓下去，門瞬間就開了。
「現在年輕人犯案不太好抓了，因為不管是高鐵火車還是商場，都有監控攝像頭，天眼都已經聯網了。
「我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宋福看了一眼周六一：
周六一渾身像是在過電：
「我去，你這上面寫的一天有一千人充值？我看到門口的禮品，是進來就送一份，這一上午都沒有送出去一百份吧？」
「宋福這個人要重點關注一下。」
儀錶盤上，速度超過了一百二。
「我也是從農村來的，我小的時候，物質匱乏，你知道我們村裡的老人聚在一塊兒，怎麼想象皇帝的生活嗎？
劉烊道：
周六一拿出手機：
周六一立刻去翻那個泛黃的文件袋。
按照當時的技術水平，還有這麼大的案子的突發性，現場被破壞嚴重，犯罪分子提前進行了大量的偽裝，瘦子偽裝成胖子，矮子偽裝成高個子，頭戴面具，種種原因之下，沒有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信息。
這幫騙子，就算是形成了規模，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但是一開始，開始需要自己來。
「你還有啥辦法嗎？我倒是覺得，他是個人才，自從那位走了以後，咱們可就再沒有能頂的上的人了，雖然說管錢的一定要自己人，可是自己人六親不認的也很多。
「可是你為啥不給你媽和你姐姐打錢？你媽那個小店，冬天連個暖氣都沒有，碗還得自己洗，你姐姐掙得那點兒工資，也不高吧？」
周六一抬眉：
之前雷明和他說過，宋福這個人非常謹慎，幾乎沒有在任何器物表面留下過指紋和生物痕迹。
南藝氣的臉色鐵青，和店主道歉，賠了一筆錢，才走出來，一言不發的上車。
「你和他聊了一百句了，都不信任你，不信任怎麼會掏錢呢？」
周六一這個性子，有仇必報。
「這做人，不能太較真兒了，差不多就行了。」
現在不少罪犯落網，就是因為他們也需要到公眾場合，而公眾場合在識別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臉和身份信息上的那個人對不上。
宋福動彈不得，啊的痛叫起來，外面的羽絨服破了，露出來裏面的衣服上的logo。
但是現在警方手中的資料，只能證明，宋福是當年的主謀，細節性的線索還不能深挖到。
「等這個案子辦完了，我就去告訴老賈和老徐，他倆，老賈在十年前心肌梗塞走了，當時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記掛著這個案子。
周六一瞟了一眼電腦屏幕：
周六一道：
這大小夥子道：
宋福看醫生的時候，周六一在另一個辦公室，見到了警察的人。
宋福動一下自己的臉，全都是玻璃碴子，他痛的齜牙咧嘴的，對周六一不滿到了極點。
「想要人贓並獲，就必須出其不意，尤其是要讓他們帶著贓物出逃。」
「我有個重大的發現。」
即使周寬和周六一從未見過，流著一樣的血的兩個人，會不會做同樣的選擇？
這伙歹徒，開始是電話偽裝成了急需取錢的客戶，騙取他們的信任，在不規範的情況下開了銀行的門。
「這個世界在你眼裡，還有什麼沒有秘密的地方嗎？」
周六一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對還在費力讓人充值的女職員說：
劉烊抽的是雪茄，吞雲吐霧的：
然後是裏面的保險柜，梁培禾考察過周六一開保險柜的技術，這種簡單的保險柜，對於周六一而言hｔｔｐs://www•heｔｕｂook•com.com，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難度。
周六一對楊宇涵道：
走到走廊盡頭，宋福從手機上拉了個清單給周六一看：
劉烊把鄭竹薇抱在懷裡：
南藝顯然是害怕宋福直接殺人滅口，但是又不能阻止。
梁培禾拿著真實的宋福的資料，面對這樣的燈下黑，心中震動，難受道：
周六一是零零后的人，他出生以後，國家進行了好幾次人口普查，從上學開始，就會有身份證號，錄入指紋，很多學校和小區，就已經使用了人臉識別。
「小南給了你一張一千萬的卡，你打算怎麼花？」
這人死了，鄉下的村子距離城裡還有三十多公里，也不可能拉城裡去看，沒兒沒女的，直接吹吹打打的辦了葬禮，也沒有人再管這事兒。
「重點關注一個司機？」
……
「那我給你一成的手續費怎麼樣？」
現在宋福居然來請他吃飯？
根據案卷上的備註，這是被虐殺的，明顯是在逼供，但是歹徒似乎一無所獲，所以直接把人給殺了。
「你那輛車，撞報廢了。」
宋福搖頭：
宋福長嘆了一口氣：
周六一道：
鄭竹薇自從進了辦公室以後，就把整個辦公室重新裝修了一遍，換上了咖啡機和咖啡豆，她端了一杯咖啡：
梁培禾看著這麼多的案卷信息，也覺得很是感慨：
「對呀，我是獨生子女，我爸媽也是獨生子女，可不是上面六個老人都要靠我呢，年輕時候安家置業，覺得六個錢包真香，但是到了長輩養老時候，咱也不能逃避是不？
周六一拿去村鎮銀行，鄭竹薇直接蓋章，然後吩咐人打款，簽完了字以後，直接把資料封存了。
而那個指揮的人，就是主謀。
周六一是被皮三金又五花大綁起來了，看他開箱那麼熟練，可把皮三金給嚇壞了：
梁培禾立刻讓大家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先把之前抓回來的人，全部都再提審一遍，找一找漏掉的線索。
楊宇涵按完了手印，拿紙巾擦了擦手，笑道：
「你當警察那會兒，是怎麼想的？」
「人走房子還在，這人如果有一百萬，綁定在手機上，吃吃喝喝打麻將，就花掉了，但是一百萬的房子，放在那裡總不會跑了吧？」
周六一很清楚，現在已經到了打明牌的階段了，多說無益，就扭過去睡覺。
但是很多年以後，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各種線索都開始陸續的浮出水面。
劉烊敢把他往水裡扔，敢用他的命威脅他，宋福還想要來補一刀，周六一就肯定會拼了命的反擊。
雷明雖然覺得離譜，但是也照做了。
早期的轉賬記錄，合同範本，甚至還有一些存起來沒有被覆蓋的視頻資料，都非常重要。
梁培禾笑笑：
南藝下來了。
為了照顧老警察的身體，他們白天幹活，整理這麼多年找到的線索，晚上就讓他們按時下班去宿舍休息。
但是其他的東西，宋福又是諱莫如深，看起來很是低調：
他在撥號的時候，直接進入到了員工後台，調整了許可權。
「我可是聽說，你的父親是周寬，當地給了他見義勇為的稱號，還追贈烈士了，你不覺得你再給你爸爸臉上抹黑嗎？」
「這還差不多，以後我就給你發點零花錢，你啥都得聽我的，要不然我就不給你錢了。」
「南小姐讓我給你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
「我為你鞍前馬後的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就給我這麼幾個不值錢的寶石和包包，還不如給我現金呢。」
「只要是在明面的人，都要臉，要所謂的社會地位，人一旦想要追求這些，可就沒那股子的狠勁兒了。」
他的父親周寬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報警，並且封鎖了大門，歹徒立刻挾持人質，他的父親是唯一被帶走的人質。
宋福道：
周六一淡淡道：
……
「早餐怎麼吃都行，不一定非要出去吧？」
周六一接了過來：
宮裡的娘娘，床頭肯定是擺著兩個糖罐，一罐紅糖，一罐白糖，晚上要吃好面饃饃再睡覺，想吃白糖就吃白糖，想吃紅糖就吃紅糖。
周六一出來以後，宋福開著車就在旁邊等著，他對著那兩個人揮了揮手，那兩個人就走遠了，他讓周六一上車。
「是嗎？我就怕我被人給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周六一的拳頭捏的緊緊地，臉上青筋暴起：
「劉烊的這個村鎮銀行，是按照小額貸款公司的名義申請的營業執照，但是他在裝修和辦理業務的時候，往村鎮銀行的方向上靠，時間長了，大家就以為這是個銀行。」
宋福大概不會想到，有人會拒絕一個載滿了金錢的U盤。
「你看，他一直讓你發照片，讓你語音聊天的，明顯就是單身宅男晚上寂寞，肯定扣的不想掏一分錢，要是能稍微大方一點，也就不會再和你聊天了。」
「反正按照我的經驗，一個能花大力氣學十幾種方言的人，怎麼可能會甘心給別人當一輩子司機，還沒有社保，還冒著坐牢的風險。」
周六一喝完最後一口湯：
宋福道：
周六一從煙盒裡抽了支煙：
而他的身份信息，就直接賣給了現在的這個宋福。
宋福開車過來，帶周六一m.hetubook.com.com去吃早餐，南藝臉色有點垮：
「不會吧？警察可是找了咱們二十年了，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就這麼個半大小子，下半身思考的雛兒，被南藝迷得要死要活的，那段錄音我可捨不得刪，都要被扔到海里餵魚了，最放不下的居然是女人。」
但是他拿出手機，手機沒電了，周六一問道：
「這些銀行卡，全都是來自於東北地區的村鎮，這邊的很多老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村莊。」
宋福幽幽道：
「怕什麼？我們是銀行，銀行有很強的抗風險能力，而且我們家老劉說了，這個項目很掙錢的，我們要是不跟進，就要被其他人給搶走了，先上車後補票，適用的範圍可廣了。」
宋福得意道：
我和我媳婦兒兩個人都要上班，總不能天天在家裡處理雞毛蒜皮吧？這個項目，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
鄭竹薇看著手上的寶石，來回撥弄了一下：
「怎麼，你的臉好多了？」
劉烊道：
警方發現他父親的時候，被用尼龍繩捆成了詭異的角度，眼珠子被扎穿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皮膚。
如果把錢打給他媽和他姐，不就是洗錢了嗎？
「怎麼可能，這些可是國內最好的項目了，康養項目，各個城市都想要上馬呢，我們先做，後面的人就只能跟著我們了，等什麼都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南藝笑道：
「換下一個吧。」
當年的站位上，可以確定，那個少了一根大腳趾的人，就是指揮的人。
「我總覺得周六一，這人邪門的厲害，真怕栽他手裡。」
我一想起他那張臉，就會覺得頭皮發麻。
而且這種模式，就只是在手機上，點擊下就能完成，會有一點幾塊錢的收益，會給人一種錯覺，只要拉的人夠多，就會飛黃騰達。
「還能有這種事兒？」
「我告訴你，別威脅我，老子這樣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就先弄死你！」
周六一給這小子遞了一根煙：
南藝直接炸了：
周六一因為是背對著，穿的是厚厚的羽絨服，反而是沒受什麼傷。
周六一嘗了嘗，然後挑筷子把一碗吃完了，宋福看著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宋福似乎很少和人聊這些：
「你完成這一單，能提成多少？」
只要能把信念植入人心，這個人，就會深信不疑，他說出來的話，就會充滿了感染力，其他人也會認為是他說的是對的。
一個團隊的衰落，是從人才的流失開始的。
「這你就不懂了，或者說你這個年紀還不懂，對於一個人而言，能夠支撐他走下去的，和物質有關，但是又沒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信念。
「這上面有指紋，是他從兜里掏給我的。」
反詐中心，有了周六一提供的U盤、指紋、大家都極其忙碌，尚天鯤和向准兩個人還專門出了一趟差，核實裏面的銀行卡的信息。
「我就看上了，怎麼著？我就必須讓他每天晚上都和我睡一塊兒才行！」
「我看那個妞長得不錯，想要個微信，也有錯嗎？」
「我就不明白了，安分點會死嗎？」
周六一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尤其是嘴上從來不肯吃一點虧：
宋福指著周六一：
宋福笑道：
宋福不能再出去辦業務，周六一就帶著兩個人去辦，他在門店把店長簽了字的合同拿回去，再帶到劉烊那邊，讓鄭竹薇確認一下，再簽字蓋章，就能賺錢了。
這番話說完，跟隨而來的老人們，甚至在熱烈的鼓掌。
「以前的人做生意，和現在不一樣，大家講究同鄉，學會說方言很重要，這樣才會得到大家的信任。」
二十年了，說不定殺我爸爸的人早就死了，我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周六一道：
「傻丫頭，咱們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我的銀行卡都在你那兒呢，你天天上班呢，登錄賬號就知道我有多少錢。」
「現在的人還在賺錢，等到需要我們負責的時候，我們的場子，早就倒閉了，對吧？」
就連開車，都要戴手套。
宋福不以為意：
比如，在現場提取到的腳印，高材生經過嚴密的計算，發現這個人右腳的大拇指是缺失的。
宋福看到周六一走過來嚎叫著：
周六一上車，宋福帶著他去了一家粉店，相當正宗，羊肉煮了六個小時，筒骨燉的非常入味，雜碎沒有一點異味，配上新鮮的河粉，會覺得滋味濃厚，一身的冷氣都被激發出去了。
「一樣的，我年輕時候，廠里的貨積壓的太多了，廠里讓我下南方去找找銷路，結果貨沒有推銷出去，還把廠里的錢給讓人騙了，回來就被開除了。」
「剛才和你聊天的那個，是什麼人？」
「這算啥呀，外耳拉投資，誰不把自己的數據做的好看一點？咱們這個已經很保守了，和其他家的比起來，和真實數據差不多了。」
晚上，酒吧里許許多多男男女女搖頭晃腦的，鄭竹薇和劉烊詢問：
這個流程，周六一非常熟悉。
車玻璃一下就裂了，碎玻璃碴子，嘩啦啦的砸了宋福一臉，那張肥胖白皙的臉，瞬間就溝溝壑壑的。
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查找這
和圖書些東西的時候，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周六一道：
其他人也都對著周六一指指點點的：
「咱們聽他的嗎？」
「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客戶經理。」
「這才對嘛，黃泥糊了一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怎麼，你打算加入我了？」
宋福搖頭：
宋福笑道：
謝敏辦公室的桌上，光硬碟都放了好幾個，她和梁培禾道：
劉烊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的，拿起來一瓶飲料喝了一口：
他的身份證一整套東西，被親戚賣了。
「能怎麼想？覺得好好工作，就會升職加薪，誰知道啥錯誤都沒有犯，我就被開除了。」
劉烊親了鄭竹薇一口：
他們去籍貫地找過了宋福，真正的宋福，早就死了。
宋福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得不感慨現代醫學的神奇，前兩天還像是就剩下半條命了，現在生龍活虎的，臉上只有幾個淡淡的血痂。
宋福的右腳，沒有大拇指，穿著襪子的缺了一塊兒的腳，看起來觸目驚心。
鄭竹薇忙著對著鏡子補妝，讓周六一自己去打電話，周六一拿起電話，打了一下，又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借了一個手機。
女職員這才把頁面關了，再換一個。
「行吧，咱們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試試。」
雷明拿出來平板，把警方在這段時間調查的資料，全部給周六一過了一遍。
宋福一張臉被纏的像個木乃伊，一陣陣的作痛，隔著黑漆漆的夜色，都覺得他疼。
現場瞬間就亂起來，排隊買東西的人尖叫起來，周六一打人的時候，下的是死手，而這兩個人還真的打不過周六一，三個男人繞著圈子跑。
「沒事。」
劉烊道：
你說這，氣不氣人？」
「怕什麼，警察不也那我們沒辦法嗎？他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現在還不是向金錢勢力低頭了？咱們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那時候幹啥都得親力親為，現在我們掏得起錢了。」
周六一淡淡道：
楊宇涵出去倒水，周六一立刻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硬碟，開始拖數據。
所以這個宋福，帶著他的身份證件，就到處跑了。」
樓上放著保險柜。
年輕的警察們難以理解，祝佳音道：
但是其中一個老警察，滿頭白髮，精神矍鑠，還在翻著發黃的檔案。
「行，我給南姐打個電話。」
「這個，不行嗎？」
賀冠林今年已經是六十七歲的高齡，當年曾經在臨時小組負責偵辦這個案件。他和雷霆，也有私交，是梁培禾和雷霆的師父。
周六一卻是道：
周六一反問：
周六一坐在副駕駛上，這明顯就是想要他的命，周六一想都不想，直接就把宋福的脖子給扯住，然後手轉了一下方向盤，把宋福的臉，直接朝著方向盤砸了下去。
「你個小癟三兒，吃軟飯的小白臉，我臉上留幾個疤，就在你身上戳幾個洞。」
至於宋福，根據他登記的信息，梁培禾也感覺到了不安，立刻讓人去了登記的籍貫所在地。
一成的手續費，一百萬就是十萬，一千萬就是一百萬，楊宇涵立刻同意了：
賀冠林放下手中的案卷，接過梁培禾手中的茶水，兩個人相攜往外走。
周六一道：
「你我怎麼知道，你們給我錢，是讓我花呢，還是驢前面的胡蘿蔔，轉手就把我舉報給了警察。在落袋為安之前，我不想動。」
南藝兇狠的瞪了一眼：
周六一抓住了這個點：
「不是，是讓你加入我們。」
……
「寶貝兒，你可太適合這樣的鑽石了。」
聊到這裏，就是宋福的得意之處：
「各省市，立案以後，一直沒有破的案子，就都有了線索了。」
「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警方這邊也收集到了足夠的線索，從上而下，幾十號人，都好幾天沒有合過眼。
周六一拿過來，看了看：
「南姐，我得守著店，您自己過來轉吧。」
「人呢，司機受傷沒？」
鄭竹薇翻個白眼：
宋福表情陰鷙，然後方向盤一打，車就朝著一個電線杆子衝過去了。
劉烊吞雲吐霧的，不想接茬了，宋福這才緩和下來：
「因為那時候在人臉識別以後，宋福才出現，而且他的身份是合法合規的。」
「但是這合同要是假的，把錢給撥出去了，可是要坐牢的。」
毛尖和盛長風兩個人去的，盛長風帶回來一個爆炸消息：
「謝謝。」
我下一次去看他的時候，就能告訴他結果了。」
周六一把雷明約出來，南藝主動跑去做頭髮了，女人做頭髮，起碼需要兩三個小時。
「我聽他個鬼，他現在一把年紀了，混成了這鬼樣，連個固定的住的地方都沒有，每天晚上都找不一樣的酒店窩著，也不知道在躲什麼人。」
「我就是奇怪，你們沒有搞窩點，弄什麼人身限制，怎麼能發展這麼多人來背書？」
「這是我開的店，一年掙不了幾個錢，但是我把利潤都當成了工資發下去了，這兩口子幹得特別有勁兒，定價低，來吃的人就多，食材更新鮮，就有了正向循環。」
二十年前，一夥歹徒衝進了銀行，把銀行里正在清點的現鈔，全部裝麻袋，塞到了一輛麵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