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旗艦「窩爾達」號則率領巡洋艦「德勒丹」號,「尼埃利」號增援還處在被圍攻狀態中的「杜居士路因」號。
「揚武」號上響起一片歡呼聲——明軍眼看敵艦艦橋消失在火海中,誤以為已經幹掉法軍指揮系統了。
「我們生還的幾率本來就不高,我以為你已經做好準備了。」孫笑回答:「不過,我們其實還有機會。」
其實,孫笑認為「杜居士路因」號不是敵人旗艦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原本歷史上孤拔就是乘坐此戰法軍最小的巡洋艦「窩爾達」號參戰的,只不過這個理由沒法跟別人說。
「就算是擊沉了敵人旗艦又能怎樣?」孫笑苦笑著搖搖頭:「敵人肯定有替代方案,這裏任何一艘巡洋艦都能替代指揮,何況港外還有一艘鐵甲艦呢,那艘船更大。」
「最大也不見得就是旗艦,法國人又不傻,他們需要強沖港口,第一艘船必然被集火,怎麼可能讓旗艦沖在最前面。」
戰後,當時跟在「永保」號後面的「琛航」號上,一名補充來的海校學員和-圖-書這樣描述接下來的場景:
「不可能,那艘船最大!」
但是隨後,「杜居士路因」號就以一發190mm炮彈還以顏色,這枚炮彈從炮艦「永保」號右舷前方穿入,沿途擊穿所有甲板隔層,一路鑽進鍋爐房才爆炸!
……
他遙遙指向海戰戰場上一艘法國軍艦。
第一個小戰場上,明法雙方五對五,看似是公平的決鬥,其實法軍在噸位、防護、航速、火力等各個方面全面壓倒明軍,特別是兩艘巡洋艦「費勒斯」號和「拉佩魯斯」號上有30門140mm後膛炮,僅此一項就是明軍五艘小炮艦全部10門70磅前膛炮的數倍,更別說法軍還有三艘各裝炮9門的炮艦支援。
「我們輸了。」
在距離岸邊1200米外的一個半山腰上俯覽戰場的孫笑對張青說道:「洋鬼子都衝進來了,接下來就是他們發揮火力優勢一個個擊沉我們的時候了。」
「永保前方中彈,隨後劇烈哆嗦起來,煙囪周圍冒出大量黑色煤煙,一開始沒有看到火光hetubook.com.com,我還以為是交通艇在燃燒,不過它慢慢停了下來,我們不得不打左滿舵,從永保身邊繞過去,但當我們平行的時候,永保爆炸了……」
「別忘了,水師在澎湖還有不少戰艦,北洋和南洋的援軍也快來了,法國鬼子接下來還有大戰要打呢。」
孤拔分配火力,巡洋艦「費勒斯」號轟擊「振威」號;「拉佩魯斯」號轟擊「福星」號;炮艦「益士弼」號對付「福勝」號;「野貓」號對付「鎮濤」號;「蝮蛇」號對付「藝新」號。
「福星」號絕望之中試圖撞擊法艦,但在五十米距離上遭到「拉佩魯斯」號的速射炮掃射,艦面人員非死即傷,連舵盤也被打壞,結果這艘小炮艦停在距離法艦不足十米處,被法艦打成碎片,全艦人員無一生還。
「對,造成足夠損失就行了。」孫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所以我們也得幫把手,看到那艘船了沒有?」
此刻,法軍並不知道兩千米外有兩門臨時岸炮暗戳戳等著偷襲他們,估計就算知道了他和圖書
們也不會在乎,因為相對兩門150mm岸炮,明軍那十艘蒸汽戰艦才是最大的對手。
而且……
「永保」號的沉沒不僅使明軍損失了一艘主力艦,還是法軍反攻的號角。
……
即使已經做好以死報國的準備,不到最後,張青也不願放棄生的希望,這是人之常情。
「正如你所說的,雖然我們實力差,但打得還算不錯,若是我們能給法國鬼子造成足夠損失,他們未必還有餘力登陸攻擊船廠,更別說攻擊省城了。」
趁著明軍主力圍攻「杜居士路因」號的機會,其他8艘法艦全部進入馬尾港,周邊的岸上炮台和明軍第二艦列發炮阻擊,但5艘小型炮艦上區區10門70磅前膛炮無法給法軍造成任何威脅,海岸炮台的18磅紅衣炮就更不用提了。
「我看我們打得挺好的,張提督那邊不是還在打洋人的旗艦嗎?」張青的語氣飽含期待:「只要打沉那艘船,我們……」
「看到了,怎麼,你要打它?」
孫笑說道:
「好,你去指揮一號炮,我來指揮二號炮,和*圖*書聽我的命令,不要著急,我們找機會幹掉它!」
「干!不干我們費儘力氣把大炮抬到這裏來做什麼?」張青咬著牙說道:「幹得好了,我們說不定還能活!」
「那艘不是旗艦。」孫笑毫不客氣的打破張青的幻想。
「那我們豈不是輸定了?」張青焦急的叫道:「水師輸了,我們怎麼辦?鬼子登陸攻擊船廠,我們都得死!」
「伏波」號、「飛雲」號、「濟安」號紛紛轉向迎戰,只有剛剛駛出「永保」號爆炸產生的煙霧區的「琛航」號一門心思與旗艦「揚武」號一起繼續圍攻「杜居士路因」號。
14時25分,「揚武」號以主炮命中「杜居士路因」號的艦橋,重達150磅的炮彈把單薄的艦橋徹底摧毀,艦長及所有艦橋人員7死17傷。
法國人始終沒有掛將旗,這讓明軍上下大部分人都產生了誤判。
8艘法艦轉向後,立刻以側舷全部火力轟擊明軍,熾熱的火力迅速淹沒了單薄的明軍第二艦列。
事後只有1名倖存者游泳回到岸上,另有兩人被福建地方水師的福船https://www•hetubook.com•com
救起,包括臨時上艦補充缺額的海校學員在內,110名官兵中有107人陣亡。
「對,那是一艘巡洋艦,但是最小的一艘。」孫笑指的正是「窩爾達」號:「小就意味著它更容易遭受損失,巡洋艦意味著我們幹掉它的收益遠超打那幾艘小炮艦,怎麼樣,干不幹?」
「造成足夠損失……」張青小聲嘟囔著。
「什麼機會?」
海戰分化出三個小戰場,明法雙方19艘近代化蒸汽戰艦擁擠在狹窄的港區內,亂戰一團。
炮彈引發「永保」號鍋爐爆炸,彷彿有一條火龍從其艦體中部擊穿甲板竄上半空,這艘標準排水量1260噸的炮艦迅速淹沒在濃煙和烈焰之中,各種細碎的零件被拋向天空又如雨般灑落,甚至造成「琛航」號上5人受傷。
被法軍兩艘巡洋艦找上單挑的兩艘明軍小炮艦「振威」號和「福星」號被迅速淹沒在熾熱的火力中,十分鐘之內,「振威」號被擊中五次,水線被打出一個大洞,迅速進水沉沒。
儘管這個對手已經被順理成章的壓制了。
「放心,我懂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