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甲申戰爭
第三十四章 鎮海海戰4

孫笑指揮的艦艏副炮位同樣命中,而且孫笑命中的是「巴雅」號的艦艏樓,爆炸不僅摧毀了安裝在裏面的190炮,還引發發射藥包殉爆並引起大火。
法艦裝在艦舯下層甲板炮門內的三門140炮因為射界問題,把炮彈都打在「定遠」號最厚的裝甲帶上,沒能造成任何損失。
兩門主炮降低炮口平射,一發305巨彈擊穿「巴雅」號側舷主炮耳台,並把這門240炮和15名水兵一起撕碎。
而「定遠」只有2門305和2門150,不過在口徑和裝甲上具備絕對優勢。
在被摧毀之前,法艦也向這兩艘小型巡洋艦還擊一輪,「超勇」號被命中1發240和2發140,這艘幾乎完全沒有防護的撞擊巡洋艦立刻燃起大火。
在兩軍旗艦對射的同時,明軍「超勇」、「揚威」兩艦從「巴雅」號另一側駛過,同時用4門254mm主炮攻擊「巴雅」,由於距離稍遠,4枚炮彈只有3發命中,其中2發擊穿hetubook.com•com,法軍旗艦另一側的主炮耳台被擊中,240炮損毀。
劉步蟾本打算指揮「定遠」號追擊,但後部桅杆上的瞭望員通報:「左翼小隊危險!」
開戰一個半小時后,北洋水師指揮權從提督丁汝昌轉到「定遠」號艦長劉步蟾手中,不過受傷的丁提督拒絕休息,依舊坐在殘存的飛橋梯子上觀戰。
原來,明軍兩艘鐵甲艦發起衝擊的同時,法軍單獨編組的巡洋艦分隊繞到明軍左側,以5艘巡洋艦(香伯蘭和羅蘭修補艦體破洞並排水後跟了上來,只有黎峨追擊濟遠暫時未返回)的兵力圍攻明軍落後的「威遠」、「泰安」兩艦。
劉步蟾同樣試圖保住「泰安」,於是放棄追擊「巴雅」,帶領「超勇」、「揚威」轉頭向法軍巡洋艦分隊駛來。
起火燃燒的「泰安」號駛向淺水區自救,如果法艦追擊,「泰安」也必死無疑,不過法軍發現己方旗艦遭到包括「定遠」號在內的三和圖書艘明艦圍攻,且已經開始燃燒,於是法軍巡洋艦分隊放棄失去戰鬥力的「泰安」加速衝過來解救「巴雅」。
法軍旗艦零距離上的攻擊未能奏效,明軍的炮擊就完全不同了,「定遠」號艉炮擊中「巴雅」號仍在燃燒的艦艉,擊斃名正在救火的法軍。
一群水兵和軍官趕忙衝過來,把中將救出並撲滅了火焰,最終丁汝昌提督左腿骨折,面部輕微燒傷,披風、軍帽和髮髻被燒焦。
另外,法軍還在巡洋艦上佔據絕對優勢。
這個地方已經被擊穿過一次了,遭到第二次打擊后,之前被打出的破口再次漏水,把還在這裏向外排水的名法軍水兵全部淹死。
「香伯蘭」號進水數百噸,艦艏下沉,好不容易恢復到12節的航速又直線掉到4節。
然而遺憾的是,這一擊雖然對法軍十分沉重,但其實並不致命,畢竟即使在這個小戰場上,法軍也還有3艘裝甲艦。
隨即,位置過於突出的「威遠」號遭到五艘巡洋艦m•hetubook.com.com集火射擊,僅僅15分鐘就被擊沉,全艦陣亡101人。
在1500米距離上,孫笑使用第三髮帶技能的炮彈,這發150mm炮彈擊中之前已經受創的巡洋艦「香伯蘭」號,在其艦艏左舷爆炸。
「巴雅」號的主炮並未取得什麼戰果,倒是各種速射炮發揮不錯,一挺11mm五管諾登飛(諾登飛有很多口徑,炮管數也有不同)從高處對「定遠」主炮台敞開的頂棚射擊,打倒7名炮手,另有一門桅盤上的速射炮與「定遠」主桅杆桅盤上的速射炮互相射擊,雙方几乎同時被對方擊中,明軍桅盤上的5名水兵全部犧牲,法軍同樣付出5人死亡的代價。
撞沉「阿塔朗特」航速降到零的「鎮遠」開始重新加速,輪機兵們瘋狂把煤炭鏟如熊熊燃燒的鍋爐之中。
不過蒸汽機重新加速不是那麼容易的,右舷法艦「凱旋」和「拉佩魯斯」趁機加速衝上來,近距離與「鎮遠」號對射。
只有艦舯部主炮位發射的m.hetubook•com•com一枚240炮彈取得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戰果——這發炮彈擊中定遠飛橋下的立柱,造成飛橋垮塌,拒絕進入裝甲司令塔的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摔下飛橋,左腿被兩塊鋼板夾住,火焰燒掉他的披風。
另一發305炮彈擊穿裝甲帶,在「巴雅」號艦體內部爆炸,殺死7人,傷15人。
已經損失了3門主炮的「巴雅」號再不猶豫,一邊用僅存的一門240炮和6門140炮繼續射擊,一邊加速試圖撤離戰場。
另一邊,撞擊不成的「定遠」與「巴雅」臉貼臉纏鬥,兩軍旗艦此時距離連五十米都沒有,這個距離,只要開火就不可能打偏,因此戰鬥變成純粹比拼火力和裝甲的對抗,這個時候,「巴雅」號炮數較多,一側可用火力為240炮2門(還有一門已經被摧毀了),190炮1門(另有1門艦艉炮被濃煙遮蓋無法開火)以及3門140。
遺憾的是,這個時代的魚雷攻擊移動目標完全不靠譜,魚雷沒有任何意外的打hetubook.com.com偏了。
其艦艏甲板下的一門190炮擊穿「定遠」艦艏無裝甲帶,造成一次小規模火災。
所以歡慶之後,戰鬥還得繼續。
這一輪射擊中,「巴雅」號六炮全中,但1發240炮彈打在「定遠」號的裝甲帶上,厚達365mm的克虜伯裝甲鋼不負眾望,把這枚炮彈彈飛,只是在裝甲帶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凹陷。
兩艘炮艦完全不是法軍五艘巡洋艦的對手,很快起火燃燒起來,關鍵時刻,「威遠」號炮艦向法艦「香伯蘭」發起衝擊,並在500米外發射一枚魚雷——定鎮濟滄四艦回國之前,北洋在「威遠」號上專門加裝一具魚雷管,以作魚雷射擊訓練之用,現在「威遠」號情急之下,把這個武器也用上了。
損失掉的「阿塔朗特」說到底不過是一艘3500噸級別小型裝甲艦,是所有參戰四艦中最小的一艘,跟在馬尾損失的巡洋艦「杜居士路因」相當。
「我們擊沉了一艘鐵甲艦!」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明軍官兵全都歡呼雀躍,興奮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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