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8、19、20，20？」
「這是怎麼回事？法國人還沒睡醒嗎？」
但是問題又來了，出港之後怎麼辦？
有參謀大聲宣布：「少了巴雅和都威爾，另外兩艘應該是炮艦！因為只有10艘炮艦了！」
距離五千米。
……
5分鐘后，結果出來了。
法國人立刻慌了手腳。
明軍方面，按照戰前設想，10艘戰艦排成定鎮在前，巡洋艦兩翼側后的雁型橫陣。
左側則是「鎮遠」為首，巡洋艦「開濟」、「寰泰」為第二小隊，「境明」、「保民」為第四小隊，組成左翼支隊。
……
於是，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先放棄尋找可憐的司令官閣下，艦隊出港。
根據現場觀戰的英國軍艦記載，當時法軍出港的順序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既不是最靠近出海口的炮艦隊先出港，也不是航速最快的巡洋艦隊先出來，而是巡洋艦和炮艦混雜在一起向港外湧出，這必然會引發後續的編隊困和-圖-書難不說，甚至還有人目擊到多次艦船擦碰事故！
「少了兩艘最大的？」劉步蟾略帶興奮的對丁汝昌說：「孫笑應該是打掉兩艘最大的！那兩艘小炮艦不是還在港內沒出來就是已經先逃了！」
真的是浪費炮彈，先後有十多艘軍艦射擊多輪，居然沒有一發炮彈落到明艦五十米以內！
在吸引了全世界目光的海防港，法國人仍未在一夜的混亂中清醒過來。
「法夷技窮了。」丁汝昌最後的擔憂也消失了，他平靜的對劉步蟾說：「子香，還是跟上次一樣，本將在飛橋上指揮，你去司令塔，若是我受傷或戰死，你接替指揮。若是你受傷或戰死，就讓林泰曾指揮。」
劉步蟾催促：「快！再仔細看看，法夷少了哪四艘？」
計劃是，一旦進入近距離亂戰，兩個支隊各以為首的裝甲艦為核心運動，裝甲艦和巡洋艦互相掩護，避免出現之前鎮海海戰巡洋艦被驅離，裝甲艦被圍攻的情況。
ｈｔtｐs://m.het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在這種距離上急匆匆的射擊，法軍內心的慌亂已經暴露無遺。
其中右側以「定遠」為首，巡洋艦「濟遠」、「滄遠」為第一小隊，「南瑞」、「南琛」為第三小隊，組成右翼支隊。
之後代理旗艦「凱旋」號升起指揮旗，要求其他各艦必須跟隨自己行動，不得擅自射擊，但還是有巡洋艦和炮艦跟著「勝利」對遠方的明軍浪費炮彈。
期間，劉步蟾一直輕輕點數：
觀戰的各國艦船都有這樣一個深深的疑惑。
「不是說法夷有24艘嗎？」有人疑惑的問道。
這一下，法軍實力銳減，不僅噸位上已經不及明軍（原本應該是36700對42000，現在成了對29500），而且他們隊形混亂，劉步蟾現在就可以斷言敵人敗局已定！
畢竟海防港不是個防禦完善的港口要塞，大大小小五十多艘艦船擁擠在港內無法擺開戰鬥隊形，會被明軍當靶子打！
雖然m.ｈeｔuboｏｋ.coｍ.ｃｏm如此，不過劉步蟾覺得自己這次應該不用代替丁提督指揮了。
「幹掉4艘？他都沒那麼多魚雷。」
有些艦長認為在已經確定「巴雅」、「都威爾」兩艦無法參戰的情況下，海戰必然會失敗，不如乾脆大家放棄戰鬥，一起向南返回西貢港吧。
再說，昨天天黑前的戰前會議上，利士比已經明確今天天一亮就要率領全艦隊出港應戰明軍，若是為尋找利士比耽誤太多時間，到時候被明軍堵在港內就完了！
兩艘大艦辨識度太高，少了它們一眼就看出來了，倒是兩艘小炮艦沒人知道是哪兩艘。
「定遠」號飛橋上，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上將，艦長劉步蟾少將以及艦隊參謀班子們一起拿著望遠鏡來回掃視還在亂鬨哄編隊的法國艦隊。
「是。」劉步蟾敬了一個西式軍禮，轉身離開飛橋，進入裝甲指揮塔。
況且，港內還有接近一萬陸軍，海軍一走，這些陸軍就等於全都丟給明國人了。
僅僅五分ｈｔｔps://ｍ•ｈetuboｏｋ•cｏm•ｃｏｍ鐘后，法國裝甲艦「勝利」號就對明軍開火，此時雙方距離不低於6000米，因此第一輪炮彈無一例外全都打飛了。
1885年1月2日，7時55分。
明軍南北水師14艘戰艦對法軍第一遠東艦隊20艘戰艦發起衝擊。
這可真是要人命了，失去統一指揮的法國艦長們各持己見，有人堅持要求先找到利士比和他的艦隊指揮班子，先恢復艦隊的統一指揮。
與此相對應，法國艦隊排出……呃，現在法國艦隊還沒排出任何陣型。
然而，這樣的做法，嚴重浪費了寶貴的時間，甚至連已經確定的艦隊先出港等工作都沒來得及做（艦隊必須派人向陸軍說明自己出港不是為了逃跑）！
但另一些人希望讓「凱旋」號代理旗艦，先出港備戰再說。
不管數多少遍，真的只有20艘！
因為他們驟然發現，自己的艦隊司令和大部分司令部參謀人員失蹤了！
「別著急！按計劃慢慢來！千萬別著急！這是個好機會，千https://m.hetubook.com.com萬不要浪費了！」
「大概是孫笑得手了。」丁汝昌輕聲回答。
結果就是，當他們終於下定決心戰鬥到底，並且開始生火出港的時候，一直在外面警戒的炮艦，已經發現遠方海天之間升起一道道黑色煙柱。
平心而論，後面這個論調更合理一點，雖然還沒開打就失去統一指揮很麻煩，但誰知道昨夜的混亂中利士比他們去了哪裡？說不定人已經死了呢？
1885年1月2日的清晨終於到來了。
這個想法也遭到了否決，巡洋艦航速快說不定確實能安然撤走，但炮艦和港內二十多艘輔助艦、運輸艦怎麼辦？這些艦船航速相對軍艦都很慢，逃走的機會很小。
大明南北水師主力已經近在眼前了！
丁汝昌內心也是一陣激動，不過他還能保持表面安靜。
「凱旋」號的艦長只是個上校，他沒有正式授權接替利士比指揮，個人權威不足以壓服其他艦長完全服從命令，結果他就只能放任爭吵，等大家一起商議出一個都能接受的結果之後再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