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炮裝之外，孫笑認為偶爾進口幾艘德國造艦船對開拓思路，提升本國造船業水平是很有好處的。
「沒錯，法俄同盟對你們來說事關生死，不過你們能了解這一點，德國人當然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會怎麼選擇呢？」
「怎麼，你之前沒被我迷住？」
他只是沒說炮裝還是得統一採購阿姆斯特朗或大明自造而已。
「也就是說，到那個時候，我們甚至有可能跟俄羅斯產生友誼——如果兩國高層都不蠢的話。」
德國船裝英國炮，在這個時代倒也不算什麼奇事。
一步慢步步慢，孫笑也只能對不起德國人了。
不過伏爾堅船廠仍舊給了孫笑合乎禮儀的招待，他們允許孫笑參觀了船廠，並登上正在建造的幾艘戰艦參觀。
「德國人是邪惡的，我們才是正義！全世界都應該仇視德國！」瑪格麗特很肯定的說道：「不過我們真的無法單獨戰勝德國？」
「我來告訴你吧，為了轉移俄羅斯的注意力，德國人會大力支持俄羅斯人和_圖_書向東擴張，沙皇把一個士兵調往東方，東普魯士就會安全一分。」
「女士，這不取決於我們。」
「我都要被你迷住了。」
所以孫笑心安理得的答應，下一次大明的購艦訂單，孫笑一定幫德國人說些好話。
在前往俄羅斯的火車上，孫笑與瑪格麗特相對而坐，侃侃而談。
「這次我旅行時記載的所有筆記和畫作，回去后你可以複製一份交給你背後那些人——當然，我為你個人畫的那些除外。」
可能還是最大的噩夢來源。
孫笑最後說道：
「拿著個去換取你的自由吧，或者如果你的功勛已經足夠脫身，就拿它去換些錢，你的生活會需要這筆錢的。」
孫笑在德國只待了幾天，匆匆參觀德國人的港口和船廠后，就離開了。
「您對德國人的印象如何？」瑪格麗特問。
「我們大明的立場，是一定要把俄羅斯的勢力驅逐出去，我們要至少恢復奴兒干都司——也就是俄羅斯所謂的濱海地區，這是不和-圖-書可調和的矛盾，在我們做到這一點之前，誰幫助我們就是朋友，誰阻礙我們就是敵人。」
「事情很明了，明法關係今後的走向如何，這取決於你們法國，而不是我們大明。」
算算時間，德國人的105和150口徑速射炮確實快要出現了，不過對大明來說，還是有些遲了——下一場戰爭將在幾年內爆發，到時候在戰場上嘗到甜頭，大明是不會隨意更改生產線再去引進德國艦炮技術的。
瑪格麗特不是單純的交際花或玩物，她確實做過記者，文化水平和對關鍵問題的敏感度都不低，因而孫笑說出這些話來時，她很認真的從小包中掏出紙筆，把孫笑話中的關鍵點全都記了下來。
孫笑這樣回答：「很強的國家，他將是你們未來三十年最大也是最危險的對手。」
「這取決於你們做出什麼選擇——我國是必然與俄國有一戰的，而你們跟俄國是鐵杆盟友。」
「現在請你聽好，瑪格麗特。」
如果不滿意也沒關係和_圖_書，孫笑願意為這位女士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至少比瑪格麗特本人昂貴。
這將是一份高水平的參謀旅行成果，對遠在亞洲的大明來說只能作為某種參考，但對就在歐洲的法國人來說，這些都是昂貴的情報！
「不不不，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孫笑搖搖頭，認真的解釋道：「我知道你除了陪我之外，還肩負著其他使命，不過我很喜歡你——你覺得我是饞你的身子也行，所以我願意為你提供一些幫助。接下來的話，我只對你一個法國人說，你願不願意轉達給別人，我不在乎。」
「那麼，你們法國人的利益何在呢？」
果然是位愛國的風塵女郎。
「是的，德國在至關重要的人口和工業產值兩方面已經超過你們，今後這種優勢還會不斷擴大，好在你們還有俄羅斯作為同盟。」
「你不是想要自由嗎？」
「很簡單明了對不對？那麼把俄羅斯驅逐出去之後呢？西伯利亞荒涼無人，我國和俄羅斯都不可能花費大力氣去佔領www.hetubook.com.com開發——至少現在不能，所以當做大明跟俄羅斯的緩衝地帶非常合適，這樣我們的北方邊境就安全了，對俄羅斯的敵意也會逐漸消除。」
「而你們法國人的利益，應該是讓俄羅斯把注意力轉移到歐洲來，在未來決戰的時候幫助你們兩面夾擊德國。」
船廠方面的人透露，德國也在研究管退速射炮，所以下一次訂單，希望孫笑不要對德國的產品抱有偏見，公平公正的對待德國天下第一的技術。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你們必須維護法俄同盟，但在俄羅斯東擴這件事上你們應該站在我們大明一邊。德國則正相反，他們的容克地主通過高額農業關稅把俄羅斯關在門外，俄羅斯也只能成為德國的敵人，但在俄羅斯東擴這方面，德俄之間反而是有共同立場的。」
在德國，孫笑受到的歡迎程度明顯不如法國，似乎是因為孫笑幫助阿姆斯特朗推銷艦炮，讓克虜伯損失了一大筆的關係。
何況現在大明已經開始引進QF4.7和QF6等ｈttｐs://ｍ•hｅtｕboｏｋ.cｏm•ｃｏｍ炮裝的技術和生產線，本土仿造工程最多兩三年就能完成，即使德國人的技術確實更好一些，到時候再換生產線也是得不償失的。
「那不一樣，之前我只是喜歡你狂野的身體，現在我有點喜歡你紳士的靈魂了。」
瑪格麗特收起紙筆，媚笑這說：
孫笑接著說道：
回去潤色一下之後，一份合格的報告就能出爐，估計這也能讓她背後那些陰暗角落裡的鼴鼠滿意了。
「你們明國不能成為我們的盟友嗎？」
「您認為我們能夠戰勝德國人嗎？」
「能。」孫笑說道：「不過很危險，只靠你們自己是不行的，必須依靠全歐洲甚至全世界對德國不滿的力量一起行動。」
孫笑的筆記畫作中包含大量數據和情報，其中包括關於德國人的，不久以後還會有俄羅斯、奧斯曼的巴爾幹地區、奧匈、義大利等強國和准強國的沿海地區，工業調查，艦隊現狀和一些具體軍艦信息。
孫笑正色解釋道：
「你們要站在德國人一邊？」
「呵呵，東方的男人真是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