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其他男賓準備香煙和威士忌,伏特加配不上少將大人的賓朋,不過還得給衛隊、秘書、司機他們多準備一些,還得多給他們一些熏肉香腸。」
說著,孫珵遞上一張印刷精美的紙,那是一張三萬盧布的支票:
大概是被人直接裝了炸彈吧,爆炸範圍並不大,街道兩旁的人只是被嚇得尖叫著四散奔逃,倒是沒什麼人受傷。
然而孫珵知道,這位不僅是基輔大區後勤軍上校主任,甚至暗地裡還有個錦衣衛千戶的世職!
說是要脫離老爹的陰影綻放自己的光芒,結果到這萬里之外的歐洲來,還是沒能徹底擺脫啊,而且,最近做這些事,下手如此狠辣,其實也是因為有老爹兜底,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所以無所顧忌罷了。
「準備一箱上好的法國干邑,少將大人喜歡喝酒但不喜歡烈酒,法國干邑更合他的口味;再多準備些砂糖,生日嗎,蛋糕總是需要的;再準備些黑巧克力,小孩子們喜歡這東西www.hetubook.com.com,嗯,還有給女士們準備一些香檳。」
「你還在乎這個?」
孫珵根本沒理他,而是轉頭對安娜契卡說道:「我記得明天是要塞憲兵司令伊戈諾夫少將妻子的生日?」
……
「老大。」一個黑衣人悄悄來到孫珵身邊,小聲說:「基輔來人了,說是譚煒寧上校。」
「嘖嘖,安娜契卡,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學會?」
但汽車本身這會已經被燒成了空殼,裏面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暗紅色的火焰如同水面一樣波動著。
一聲巨響,一輛正在街道中央行駛的中國造「海軍少校3」小轎車當場被炸成一團火球!
聽到這話,那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傢伙突然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他雙膝著地跪在孫珵腳下,拼盡全力大喊:「我投降!珵先生,我投降!我會把我的渠道和市場都交給您!求求您,饒了我!」
「肯定是德奧間諜做的!塞瓦斯托波爾這裡是海軍要塞,m.hetubook•com.com也是黑海沿線重要補給中轉站,德奧間諜活動異常猖獗。」
「文牘工作你做不了,我以為這些你應該很拿手。」
孫珵突突說了一大堆需要配給份額的奢侈品:
「我看上的男人怎樣都可以,我看不上的怎樣都不行!」
在他說話的時候,那些黑衣人把還在不斷求饒的可憐蟲拖到房間的角落,幾個人面無表情的一起掏槍,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求饒和慘叫都消失了。
當然,孫珵倒也不用怕他——既然是錦衣衛世襲千戶,百分百知道孫珵的背景。
孫珵就這樣看著街上的混亂,一言不發,身後站著一大群人,包括安娜契卡,一群一臉兇相的黑衣毛子,以及一個跪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小聲哼哼的傢伙。
「少校,你不必這樣,我不是來查案子的。」
「大概是吧,我記不清楚這種事。」
「熊並不蠢,毛子也一樣。」孫珵說道:「他們不來和_圖_書
找我,是因為他們覺得我這樣做是有好處的。對他們來說如此,對我們來說亦然。」
房間里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孫珵隨便一揮手,黑衣人把破破爛爛的屍體拖走,立刻又有人進來開始清理血污。
「孫先生,沒問題了。」
譚煒寧上校已經快五十歲了,臉上呈現一種常年下地幹活才會有的暗紅色,溝塹很深,面相老實巴交,換掉那身後勤軍軍裝,頭上纏一條白毛巾,直接可以COS陝北老農。
轟!
外表老實巴交的譚煒寧上校首先開口道:「少校,我來的時候,看到街上發生一起襲擊事件……」
不過想到這裏,孫珵也難免自嘲:
這樣的傢伙,不到孫珵他爹那種地位,無論如何得敬上三分。
「嗯,基輔辦事處主任,算是我的頂頭上司。」孫珵笑了笑:「我們回去吧,他來這裏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過了一會,一個用鴨舌帽蓋住自己大半張臉的毛子輕輕敲門,走進這個略顯擁擠的房和*圖*書間。
「少將大人這個季度的分紅也得帶上,我記得是八千盧布?給他加兩千,湊一萬盧布。」
「我做了什麼?」
距離爆炸現場不遠處的一家旅館內,孫珵站在靠街的窗邊,靜靜地向外看去,一些毛子經常瘋狂吹著警笛向那邊狂奔——如今這年頭,能坐上小轎車的都不是善茬,警察心裏一定很清楚,有大人物死了。
「是啊,這事不管是誰乾的,都與我們中國人無關。」孫珵笑著說:「不過證據您還是保留一下吧,也許哪一天能用得上?」
實際上,還是在利用老爹的名聲和地位。
「他們恐怕還在為南方這麼多部隊補給順暢感到高興,這些毛子,在這方面蠢得跟熊瞎子一樣。」
「這種事人家怎麼記得清楚?」安娜契卡羞惱的說:「再說人家也不知道什麼牌子比較好啊!有些東西我連見都沒見過!」
「別裝傻!你做的事超出了你的職權!你直接控制俄羅斯南方許多部隊的後勤!具體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恐怕和圖書不會低於十個師!為此你還賄賂俄羅斯的高官,暗殺反對你的人!你做的太過了!」
「唉,少校,我知道你的背景,我想你也肯定知道我的身份。」譚煒寧沒去碰那張支票,他雙手一抄,嚴肅認真的說:「我直說了吧,你不覺得你最近做的太過分了?」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很噁心,我不想去。」
「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不過轉念一想,本來就是爹和兒子的關係,你再脫離又能脫離到哪去?
孫珵對槍聲充耳不聞,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說道:
孫珵問道:「為什麼是你來提醒我,而不是毛子的高官來?」
「您看,我有證據。」
「哎呀呀,可憐的謝留賓上校……」孫珵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沒想到居然會被德奧間諜暗殺!我本來還想好好跟他談談呢。」
「好吧,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這樣一來我就得多招募一些人了。」孫珵有些煩惱的撓撓頭:「有空的話我得去附近的學校里開招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