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爭執中，陸航和北洋重工方面達成一個協議——駕駛遠戰九-1的北洋試飛員單獨編組參戰，而且他們只執行遊獵任務，不被護航或其他輔助任務束縛，以免給飛行員們帶來額外的風險。

蘭星雨通過夾雜在燃爆彈之間的曳光彈進行彈著點微調，開火兩秒鐘后，第一枚火球重重落在B17機身中部，第二發則落在機翼內側發動機上。

另外，B17是圍著轟八集群繞圈飛行，以便發揮一側最大火力，而轟八是一門心思直直向前，因而每次B17繞到轟八前方時，B17也會被納入轟八的自衛火力射程之內，這個時候打的更加準確的轟八就能還以顏色了。

大家都是老手，也很熟悉自己的座駕，知道遠戰九機頭處安裝的4門40式20毫米航炮（原型是毛子二戰後期投入使用的B20航炮，重量輕、射速快、威力大，是二戰中最優秀的20mm航空武器）在500米內彈道幾乎平直，因而精確度非常高和_圖_書，再考慮到750～770m/s初速的20x99mm炮彈巨大的威力，只要取得7、8發以上命中，就基本可以宣判一架四發重爆的死刑。

蘭星雨一共開火4秒鐘時間，他估算自己大致擊中對手10發炮彈左右，其中至少有2到3發打中翼根。

四架遠戰九-1在空戰主戰場上方徘徊了很久，他們耐心的看著盟軍的B17截擊機暴揍己方的轟八轟炸機——到也不能說是單純的屠殺，因為40mm炮射程雖遠，威力巨大，但后坐力同樣十分感人，盟軍不顧一切給B17裝上多達4門炮，每一側兩門炮同時開火都會造成機體劇烈震動，不僅影響命中率，也影響飛行姿態。

遠戰九有這個時代相對來說非常善的儀器儀錶，蘭星雨甚至可以大致推算出自己與目標機之間的距離。

遠戰九的作戰半徑可以覆蓋整個不列顛島，這對越過倫敦就失去有效護航的轟炸機部隊來說，可謂最好和-圖-書的增援。

「放心吧！」

但陸軍航空兵過於沉迷這種戰鬥機超大的實用作戰航程——攜帶可拋副油箱和保形油箱的遠戰九作戰半徑可以只轉場一次，就從中國京師飛到法國巴黎（為了區別，外形上參考米格5，性能與P38基本一致）。

在主戰場之外觀察了很久之後，這一小隊遠戰九的指揮官，曾經參加過一戰並有19個戰績的王牌試飛員蘭星雨上校（此時擁有4600小時飛行經驗）通過無線電對自己的試飛員同伴們說道：

但遠戰九數量太少，目前一共只有6架原型機抵達西歐，一次能出動的最大數目則是4架，其實沒人指望它對戰局產生太大影響。

又過了20秒，這架B17空中堡壘特化截擊機的右機翼齊根斷裂，飛機打著旋墜落下去，沒有人跳傘。

當然，考慮到兩台1450馬力北洋鎮遠21發動機賦予遠戰九每小時660公里的極速和高達13500米的升限，遠戰九其實更和圖書適合作為一種專精BZ戰術的截擊機使用，而非護航戰鬥機。

而且因為陸航飛行員不熟悉這種飛機，北洋方面不得不派出自己的試飛員駕駛這些飛機——所有試飛員都是陸海航精銳飛行員退役，最少擁有2400小時以上飛行經驗，任何一位都是公司的寶貝，如果不是陸航給了太大壓力，恐怕北洋重工方面是無論如何不會允許他們直接參戰的。

這是一隊雙發單座戰鬥機，中國陸航內部正式編號為遠戰九-1，這個編號意味著這種飛機已經正式獲得列裝許可，但-1的子型編號又意味著這其實並非大規模量產型，而是初期生產型或乾脆就是原型機進入服役后獲得的統一編號。

之所以這麼緊急，主要是因為這種戰鬥機性能非常適合不列顛戰場，作為一種雙引擎戰鬥機，遠戰九擁有遠超遠戰八、BF110和英制「英俊戰士」（通過繳獲機進行測試）的靈活性，甚至跟繳獲的「颶風」狗斗都不落下和-圖-書風（但仍然不如噴火）。

在他繼續俯衝脫離，與目標機擦肩而過的時候，蘭星雨看到B17的右側機翼和一部發動機已經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記住，打那些四發的B17，每人對準一架，500米以內開火，打不要戀戰，直接撤！」

距離已經足夠近了，蘭星雨狠狠按下機炮按鈕，安裝在機首側腹部位的4門20mm航炮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一連串炮彈飛向目標。

按照中國以往的習慣，這些飛機在完成技術驗證任務后，會分別送往飛機博物館和北洋公司自己的航空器材倉庫儲藏，並不進入現役部隊執行作戰任務。

「是！」

「大家跟緊我，咱們準備上了！」

800米、700米、600米、500米……

遠戰九的俯衝速度非常快，蘭星雨聽到氣流劇烈拍打駕駛艙防彈玻璃的恐怖嘶鳴，他對此充耳不聞，光華公司生產的光學瞄準鏡緊緊套住一架B17機翼和機身連接的部位——通常來說，這裡和-圖-書有機翼油箱的輸油管道，但沒有飛機油箱的自封閉橡膠層，準確擊中的話，有更大概率造成對手起火燃燒。

這實際上已經違背了陸航急著把這些飛機投入實戰的初衷，不過也確實迴避了遠戰九的劣勢，讓老練的試飛員們得以發揮這種雙發單座遠程戰鬥機的性能優勢。

但是現在，因為戰況緊急，陸航方面不得不打破常規，把其中狀態最好的六架原型機按照預生產型的標準進行整備和武裝，然後賦予一個遠戰九-1的編號直接投入作戰。

四架遠戰九悄悄繞到盟軍重型攔截機後方，找准位置，背對著太陽，如同撲殺大雁的海東青一般衝著仍在圍著轟八繞圈的盟軍B17猛地俯衝下去！

這隊遠戰九屬於後者，實際上是北洋集團下屬的航空分公司設計的BE19遠程戰鬥機原型機。

正有數千架各式飛機混戰的不列顛島中部上空，比正在激戰的空域還要高800多米的雲層中，一小隊造型奇特的飛機正在小心謹慎的觀察著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