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重生煞
第394章 戰事緊張

西瑤的鼻子有一點兒酸,這也不過是大半年的事情,已經讓她懂得了許多。
「阿哥,非要打仗嗎?」西瑤一開口便是直入正題。
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是我當初一意孤行,但是這一次,是阿哥違背諾言在先,阿哥實在不宜出兵。」
「阿若,你可以留下。」木晚晴拉住阿若的手,「要是此刻我棄你,那我日後肯定是備受煎熬。」
狼克別過頭,似乎是不願再聽,說道:「西瑤,難道連你都不支持阿哥嗎?」
木晚晴連忙搖搖頭,說道:「阿若,你是我的恩人,要不我先讓人送你回庄王府?這樣正好避嫌,等到這場戰事完后,我和霍宸就會回庄王府,到時候我們一起遨遊天下。」
這個時候,正好天空烏雲蓋頂,天色陰陰欲雨,那滿天低垂的鉛雲讓人看起來極不舒服。
她轉過身,喉嚨口便有些哽咽,鼻翼微動似被什麼堵住了,一絲哭音連自己也難以壓抑。她邁出腳步www•hetubook.com.com,卻是覺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堆上一樣。
西瑤喉頭一緊,彷彿是透不過氣來。這樣的語氣,她並沒有常聽,她只是想不到狼克居然是如此的憤怒,看來木晚晴實在是惹怒了狼克。狼克當日是與木晚晴有口頭之約,木晚晴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了。
木晚晴倒是有些急了,阿若在大齊能去哪兒。
翌日清晨,便是大軍出發之時,狼克穿著戰袍,非常雄武。
「住口!」狼克惱怒地吆喝了一句,他仍記得當日木晚晴是如何地把羽箭射進他的肩膀上,他滿腔的怨恨,要如何發泄?
狼國。
他正想著將戰袍試穿一下,誰知道門外就響起了叫聲:「阿哥!阿哥!」
西瑤扯出一絲笑容,一個是她的阿哥,一個是她最愛的人,她要如何選擇?
大軍明日就要出發,今日已經在聖壇上祈求過狼魂保佑,一切準備就緒。
狼克只和*圖*書得將戰袍放下,看到西瑤的身影,便問道:「怎麼了?」
「看來你是被霍宸迷了心竅!不管如何,壯大狼國是必然的,你不用再說些什麼,這一次,阿哥不會再為了你改變主意!」狼克冷哼了一聲,「要是你不想阿哥將你禁錮起來,你就立刻離開這兒!」
「阿哥!能不能不打仗?」西瑤走上前,語氣有一絲的哀求。
西瑤的拳頭慢慢握緊,任由自己的指甲嵌進手心,既然如此,她只好是隨軍出戰了。
阿若思索了一會兒,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她點了點頭:「那好,我先回京城。」
西瑤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狼克已經許久沒有動過自己的戰袍,他摸著上面的毛髮,臉色沉重,他喃喃地念著:「父王,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西瑤一頓,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阿哥……是……我是為了他,可我更是為了阿哥。這場戰……」
狼克和圖書的臉色一沉,說道:「整個狼國上下都知道了,你還不清楚嗎?」
「阿哥,我知道我是任性了,可是這一戰,狼國未必能勝。」西瑤輕聲說道。
「不打仗?」狼克挑眉,面色有些不悅,「你是為了霍宸那小子而來吧?」
而在大軍裡頭,西瑤便是混在裡邊,她的身形略矮,背脊卻是挺得直直的。
「這場戰一定要打!」狼克堅定地說道,「當初碧泠仙子佟素冬登門,阿哥本已經打算宣戰,可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想要嫁給霍宸,阿哥放棄了最好的時機。本以為你會得到幸福,但是想不到反而會害了你,阿哥是做錯了,才讓你受了苦……如今木晚晴如此欺阿哥,阿哥怎麼可能當做若無其事!」
木晚晴以智取勝,她是心服口服的,但是如果木晚晴不是知道大法師是冒牌的,那木晚晴也必定離不開狼國,怎麼樣說,木晚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霍宸先救出去。這樣無私的愛,西瑤這時才體和*圖*書會到,而她只懂得索求,這算是真正的愛嗎?!
「王爺,看來正是時候,大軍已經到了增城五里駐紮。」楚青說道,「但是想要來個大獲全勝,就得利用地形的優勢。」
她抿了抿嘴唇,她心中確實是放不下霍宸,而她也已經不恨木晚晴了。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一定要木晚晴後悔,這一次,就算木晚晴跪下來求他,他亦是不會留分半的情。
「有狼魂保佑,一定會勝!」狼克信心滿滿,就算他有顧慮,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退縮半分了!
木晚晴這才舒心一笑,心頭上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她跟隨著大軍的腳步,回頭看著那雄偉的王宮,這一次,可能是她最後這樣眺望狼國王宮了!她嘴角一勾,異常凄美。
狼克走了出去,他的宮殿正好可以俯瞰整個王宮。
霍宸走到地勢圖前,認真地看了看,隨後又是皺眉:「上一次狼克那麼快就攻下增城絕非偶然,他是掌握了這裏的地勢,要是我們想要和-圖-書利用地勢布下埋伏,他可能也不會輕易中計。」
這一次,她和霍宸已經是徹底的敵對了。
而在中午時分,霍宸便接到消息,他一掌拍在案上:「好啊,終於是來了。」
西瑤慌忙地搖了搖頭,但是隨後,她卻是有些遲疑了:「這已經是無分對錯了,木晚晴就算是欺騙了阿哥,但卻是阿哥當初違背諾言在先,而且木晚晴也揭破了大法師的真面目,這一切說來,誰都不欠誰。」
她緩緩閉上眼睛,眼淚也順著滑落下來,就算哪一方勝,她的心也會是碎的。
狼國勇士一直驍勇善戰,狼克也不願一直屈居大齊之下。原本木晚晴留下來造福狼國,他可以以和為貴,可是木晚晴實在是太過分,居然利用了他!
楚青也沉思了下來,便是指著一處峽口說道:「這裡是東山峽,本來是可以在山峽兩邊布下埋伏,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其實你沒有欠我,但是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留在這兒,確實是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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