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包養你？」孫紅哼了一聲，「放尾箱。」
孫紅和盛春成說，盛春成明白了。
「笨蛋。」孫紅罵了一聲，說著轉過辦公桌，轉到盛春成邊上，伸手打了打他的手，和他說：「讓開，讓開。」
孫紅走回去桌子對面坐下，盛春成用手抹了一下臉，和她說：
「就是寫信告你狀的事情啊？」
「對了，你的事怎麼樣了？」盛春成問。
「現在正經地問你，你怎麼來了？」
科目一考試合格之後，盛春成每天上午七點到九點，要去駕校學兩個小時，學完他正好可以去上班，這樣每天就遲到單位半個小時左右。
盛春成給寶寶發微信，和她說：「寶寶，你明天可以來我們這裏按摩了。」
盛春成哈哈大笑。
想到鄭教授一個人要去北京，然後從北京飛去美國，盛春成心裏就有些難過和擔心，倒好像鄭教授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
她說著走過來，拿起盛春成面前的書看看，扔了回來，問：「要考駕照了？」
孫紅從門外進來，盛春成抬頭看到是她，叫道：「稀客啊，我還以為在這裏，看不到你了。」
盛春成大笑：「ｗｗｗ•hetuｂｏｏk•cｏｍ•ｃom那沒事，你把你妹扣住就是，她值這個錢。」
「怎麼可能，你們這筆貸款，沒有擔保措施？」和孫紅在一起時間久了，盛春成也知道了一些銀行的門道，他問。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等你。」
「看樣子你還是真的擔心我啊？」孫紅說。
教練正猶豫要不要收他，結果來了另外一個人，說是來替他們老闆報名的，他們老闆要求，也是上午七點到九點學，這下，教練就同意了。
孫紅說：「什麼事？」
眼睛盯著書本，注意力卻怎麼也集中不起來，他一會想到鄭教授現在應該從學校出發了，一會想到鄭教授現在應該到車站了，應該在候車室等車了，應該上車了。
「既然有風險，為什麼不要求他們一次性想辦法還款？」盛春成不明白了。
「這有什麼難的，做選擇題我最在行，閉著眼睛都可以混個及格，沒問題。」
盛春成逗她：「你扣我幹嘛，壓寨？」
孫紅坐下，打開電腦，從網上搜索出一個駕照科目一考試的題庫，打開看了看，然後和盛春成說：
「不錯，我同https://m.hetubook.com.com意被你包養，現在就可以扣。」盛春成說。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逼人太甚，能熬過去的公司，就幫他一起熬過去，熬過去之後，這家公司，以後就是我們的鐵杆客戶了。」
「我扣她幹嘛，要扣扣你。」
盛春成回給她說：「可以。」
孫紅白了他一眼，說：「現在關門的店這麼多，我來看看你們是不是賴賬逃走了，我卡里還有錢呢。」
「一棍子打得太狠，很可能就把他們打死了，他們要是死了，我們的貸款還真的會出問題，可能到時候，各方債務人開始哄搶，我們一分都撈不到。」孫紅說。
「不錯啊，那就多了一項功能，還可以幫我開車。」孫紅說，「考駕照你看這個幹嘛？」
盛春成脖子縮縮，不敢大意了，閉著眼睛看樣子是混不到及格的。
「滾！」孫紅臉微微一紅，罵了一聲。
不過，他和盛春成，還有那個代報名的說：「前提是你們兩個，科目一不要掉鏈子，都給我同時考出來，兩個人一起來學，我起個早還值得，一個人，還是算了。」
「噢哦。」盛春成問，「滿分和*圖*書是多少？」
盛春成嘆了口氣。
盛春成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打開去駕校報名時發的《安全駕駛從這裏開始》，看了起來。
盛春成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椅子讓出來。
過了一會，又想到，鄭教授去美國，是去和她的家人在一起，她在這裏，才是孤獨一個人，去了美國，有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和外孫女，她是和那麼多親人在一起，自己應該為她高興才對。但不知為什麼，盛春成就是高興不起來，心裏只有悲涼。
孫紅點點頭：「現在正經地和你說，我真的是路過，要去一家單位，就想到到你們這裏蹭個中飯再去。」
教練姓湯，是個胖子，兩隻眼珠鼓起來，就像金魚，他瞪了盛春成一眼，手敲著桌子說：
鍾欣欣幫盛春成，在網上找了個就在九堡的駕校，一大早，鍾欣欣開著車來接他，帶他去報名。
「應該沒事吧。」孫紅說，「信都已經到老大那裡了，老大什麼表示都沒有，寫信的人，自己大概也覺得無趣，掀不起什麼浪頭，放棄了吧。」
盛春成說：「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無以為報，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親你一下啊？」
盛春成www.hetubook.com.com說對。
「一百。」
「給我做飯啊，對了，我從此有個專職的按摩師，是不是也很不錯？」孫紅問。
孫紅在他們開業直播的那天，到這裏來過，後來是和劉總張總，那個闞總小芳他們一起走的，後面再也沒有來過。知道他們第二天才開門，送了一個祝賀的花籃，還是叫副行長送過來的。
「不是沒有飯吃，是不敢吃。」孫紅說，「這家單位，現在經營上面出了點問題，我擔心他們下個月還貸還不了，過來和他們做方案，爭取讓他們先還一部分，另一部分，我給他們展期。」
「那當然，真的擔心，比你以後的男朋友還要擔心，比你老公還要擔心你，可以沒有？」盛春成問。
孫紅看著他嘻嘻地笑。
盛春成笑道：「好好，你真是及時雨，這個方法太好了。」
「可以了，可以了，你再說下去，我都要感動得以身相許了。」孫紅咯咯地笑著。
盛春成問：「你笑什麼？」
「你就做題，考試的題目和這個是一樣的，做對的就過，做錯的看看標準答案，做三天，做到每次都在九十八分以上，肯定就能過，不用看書，看書多累，我就是這樣www.hetubook.com.com考出來的。」
盛春成鬆了口氣：「這就好。」
「及格是九十分，你考八十九分都是不及格，搞七捻三，你眼睛閉起來考給我看看。」
「科目一啊，不看怎麼考得出來？」盛春成問。
「怎麼，你已經落魄到到人家單位，都混不到飯吃了？」盛春成問。
他還是嘆了口氣。
「那是，離了我，你還活得下去啊。」孫紅得意地說，站了起來，把椅子還給盛春成。
寶寶說好，「那我明天下午過來，可以嗎，盛先生？」
本來，教練嫌早上七點太早，說是他們一般，上午都是從九點開始。可這樣一來，盛春成算算，一個上午就沒有了，下午他時間又排得滿滿的，學駕駛，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幾個月，這怎麼行？盛春成堅持要七點。
盛春成拿起教材翻了翻，再看看考試形式，都是選擇題，笑道：
「當然有，但企業要是真的死了，這個是沒什麼用的，企業的債務里，有太多優先項了，比如建築公司的工程款，員工的工資等等，都比抵押權優先，而資產到了處置的時候，資產是不值錢的，一百塊的東西，能賣出六十就不錯了，他們再一優先，我們還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