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東亞公社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五大

她和其他幾位代表團團長說道:「北京政府可能要進行一次非常徹底的洗牌,很多老幹部都因為種種原因將被替換掉,很多人需要提前退休、提前轉入預備役,甚至可能被逮捕起來接受法庭審判。」
作為法國人的喬治·瓦盧瓦雖然很傾向於國家工團主義,可這時的他也還是非常重視民主原則。今天的法蘭西公社是一個由無數城市自治公社自下而上組成的聯邦國家,政府的組織形式硬要類比的話,其實和瑞士比較接近,每個城市公社中又都有聯邦人民議會和勞聯會的設置,民主氛圍非常濃厚。
即使放在全世界範圍里來說,中國和日本目前的國際合作廣度、深度,以及參与人數之多,都是創造了一個歷史性的新記錄。
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中國戰敗后,根據清政府與英、法、美、俄簽訂的《天津條約》中相關條款規定,英國公使正式入住東江米巷的淳親王府,法國公使正式入住安郡王府。
來的人很多,各個國家的都有,他們全是第三國際和世界共運中最傑出的代表人物之一,政治上的嗅覺全都異常敏銳,其中不少人對於馬克思主義的研究水平也極高,他hetubook.com.com們對於五大的特殊氛圍當然是有所察覺。
這次第三國際內各同志國家派來考察中國社會黨五大的代表團,人員都和此前的柏林和會情況類似,只是像寮國和柬埔寨兩個國家經過三年的發展,當然不會再像三四年前那樣僅僅派出個位數的代表成員了。
北京,初秋,東交民巷。
斯大林的回答顯然就讓喬治·瓦盧瓦非常不滿意了,喬治·瓦盧瓦自嘲一句:「法國統一社會黨裡頭,從來就沒有你設想過的那種統一意志,分裂,對我們來說分裂才是常態。」
武藤純子微微一笑:「請您相信中國社會黨的同志,也請您相信林淮唐同志,中國政府肯定不會採取任何你設想中的那種嚴酷政策,我只是想到另外一點,按照東方歷史的傳統,今天的種種異常表現,很可能意味著中國社會黨正在醞釀一場空前的政治大改革。」
喬治·瓦盧瓦也仰起頭,他望著從四合院露天中飛過的一行大雁:「那便讓我們拭目以待。」
今天就是中國社會黨第五屆全國黨代表大會的開幕日,來自法國公社、蘇俄、朝鮮、日本、越南、寮國、柬埔寨七個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家的訪問代表團,也悉數到齊,他們都聚集在東交民巷裡由原來法國公使館改建而來的友誼飯店裡面。
法國人更傾向於贊成北京還在進行中的大鳴大放大字報運動,他們對民主黨派人士的種種攻擊之詞也有比較大的接受度和寬容度,喬治·瓦盧瓦手上還拿著一份工人日報說:「工人反對派,如在法國,這就是一樁無足輕重的小事,我們早習慣了這樣的政治討論,甚至都不把它視為是政治鬥爭。」
斯大林坐在幾人對面,中間的長桌上則擺放著不少很有各國特色的酒水和菜品,喬治·瓦盧瓦隔著桌子同他問道:「你對林淮唐同志今早的講話有什麼想法嗎?關於黨內綱領的那一條……」
喬治·瓦盧瓦神情不悅,對中國處理同志的方式顯然是很不贊成:「中國政府的公示信息太少了,連我們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什麼事情,這種帶有密室政治性質的東西,不應該過多存在於現代化的政府和組織里。」
武藤純子說道:「今天開幕式上的氛圍很微妙啊,你們都注意到了嗎?我熟悉的一些民主黨派人士也沒有出席開幕和_圖_書式的典禮。」
「中國社會黨的中央委員會裡有百分之二十多的中央委員,據說還處於隔離審查的階段。」
在北京很多單位里也都有日本幹部,所以武藤純子多多少少能了解到一點相關的情況。
安郡王府當時名為純公府,是努爾哈赤之孫安郡王岳樂的府邸,直到法國1919年革命以後,公社政府就把這處象徵著殖民壓迫的建築物主權完全交還到了中國政府手中。
消息最靈通的武藤純子率先說道,歲月使她的面容成熟許多,同時也讓武藤純子的眼眸里多出了時間沉澱而來的堅毅和果決。
法蘭西公社政府中目前已經逐漸產生了像蓋得派、索雷爾派、勞工派、雅各賓派這樣的很多個派系集團,他們持有不同的黨內綱領,在製造分裂的同時,也前所未有地豐富了黨的思想。
斯大林稍稍沉默下來,喬治·瓦盧瓦則持以不安的語氣:「如果中國政府要在國內實行政治上的嚴格管控,法國政府將很可能持反對立場……我們在原則上不贊成高壓的管理政策。」
中國政府則投桃報李,把安郡王府留下的老建築改建成了一排很具有中國特色的飯店,專門用於招待友好國家的來賓,也算https://m•hetubook.com.com是繼續將其作用於外交工作的領域。
斯大林對開幕式上精彩紛呈的表演,還有大量儀仗隊伍、花車隊伍極為整齊的表現,都留下很深印象,他現在回想起那種種畫面,胸口還忍不住徜徉起心潮澎湃的激動感。
就在皇城根下,小洋樓比肩而立,大槐樹枝頭搖曳,曾經朝廷五府六部的所在地,大量的府衙、府第、祠廟和民居,後來被紛紛強行闖入的列強佔據,在整個北京古都風貌中硬生生嵌入大片獨樹一幟的西洋建築風格。
幾百年前的古人未曾設想到江米巷有朝一日會變成東交民巷,四夷館則會演變成四譯館,演變成使館區,今天又成為外交部的辦公場所,同時也是中國政府招待外國代表團來賓的主要地點之一。
斯大林說:「同志,東方的政治傳統和西歐不同,不管是俄羅斯還是中國均是如此。您應該明白,政治認識、政治思想和相關的制度,都不是憑空從人類的大腦里生長出來的,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依靠實踐產生,是靠不同地區的歷史積累產生出來的。」
元朝時,東交民巷和廣場西側的西交民巷是連在一起的一條衚衕,名叫江米巷。由於當時這條衚衕有元代控制https://m.hetubook.com.com漕運米糧進京的稅務所和海關,因而成為南糧北運的咽喉要地,因而得名江米巷,明代時修建棋盤界,將原來的江米巷截斷成為東江米巷和西江米巷。在東江米巷設有六部中的禮部以及鴻臚寺和會同館,但主要只接待來自安南、蒙古、朝鮮、緬甸等四個藩屬國的使節,因此會同館又被稱作「四夷館」。
第一天的開幕式上,中國社會黨上一屆選出的中央委員會成員,只有不足百分之八十的人到場出席。在這樣重大的場合上出現這種這問題,究竟意味著什麼,斯大林和喬治·瓦盧瓦都非常清楚。
斯大林抬起頭,他眼神銳利且冷峻,使被他凝視盯住的人不自覺緊張起來:「是的,布爾什維克也有類似的情況,布爾什維克黨內現在也有持不同黨內綱領的好幾個集團,今天林淮唐同志所說的多樣性和細微差別,我認為並不重要,持不同黨內綱領的集團就是宗派活動,是造成黨內部分裂的根源。」
日本政府這些年來向中國也派遣了大量交換人員、學習人員和援助人員,目前有多達近百萬名日本公民,在中國生活、工作、學習或參与其他各項重要的任務,規模之龐大,不管是在第三國際還是在東亞聯盟中都是空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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