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赤色子夜
第十章 西部會師

銀衫軍的幹部們可不是把殺人放火當成發泄獸|欲的渠道,而是抱著一種極端狂熱的心態,將他們的虐殺美化為一種神聖事業。
佩利旨在擴充自己手底下直接掌握的軍隊力量,所以他對「遊牧帶」的盜匪、軍閥武裝頭目都開出了非常優良的條件,大部分暴徒頭目都能安然換上南軍煥然一新的軍裝制服,佩戴上各種少校、中校的領章,換一個更好的身份「為美國的自由而戰」。
休伊·朗本人並不支持銀杉軍的種族滅絕思想,不過在密蘇里會戰的失利以後,休伊·朗對於南方政權的控制力也不像內戰之初那樣強勢了,他必須放鬆對部下的控制,尤其是對於在美國南方一貫勢力強大的種族主義者們,休伊·朗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那幫原來在西部無主之地行兇作惡的軍閥頭子,一個個都遭到武裝銀衫軍的捕殺,下場極為凄慘,比如新墨西哥州著名的幫派武裝巴羅幫,就因為拒絕接受武裝銀衫軍的徹底整編,遭到了武裝銀衫軍兩個師部隊的圍剿。
日夜流淌的科羅拉多河無時無刻不在雕琢和改變著亞利桑那州的大峽谷,奧爾森選擇了在大峽谷最東端的沙漠瞭望塔迎接佩利和他手下武和圖書裝銀衫軍的到來,幾百年前的早期殖民者修建了這座瞭望塔用於鎮壓科科尼諾的霍皮人,後來在印第安人的反攻下,瞭望塔一度被霍皮人部落佔領,當地的殖民者狼狽逃走,所以在瞭望塔的內壁里還留有很多印第安人的傳統壁畫。
巴羅幫的首領,那對在美國內戰爆發前便已聲名大噪的雌雄大盜邦妮和克萊德夫妻,全部都被佩利的人馬逮捕。
剛剛接受了武裝銀衫軍全盤整編的大盜、軍閥約翰·赫伯特·迪林傑也得感嘆:「我們的政府軍比遊牧帶的任何強盜都更兇殘……不,他們不覺得這是兇殘,他們把自己當成古以色列的軍隊,好像是上帝授予了殺光這片土地上所有外人的神聖使命……嗯,這片土地上的外人,最起碼在他們眼裡是這樣看的。」
隨著武裝銀衫軍的推進,佩利組織的專業屠殺分隊也一同前進。這夥人往往將受害者害者團團包圍,徒步或車載押送到殺戮地點,常常強迫他們脫|光衣服,然後將其擊斃,僅僅在武裝銀衫軍大規模西進的這幾個月時間里,佩利的屠殺隊就殺害了至少三十萬名黑人和墨西哥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大量的婦https://m.hetubook.com.com女和兒童。
總的來說,武裝銀衫軍可謂是集結了全美國最落後、最反動的一群社會渣滓。就算是福特這種壟斷資產階級或麥克阿瑟這樣的軍閥獨裁者,跟武裝銀衫軍比起來,形象一下子也要變得高大、光輝起來,好歹也算是進步勢力了。
長遠來看,如此反動頭頂的武裝銀衫軍是難逃歷史的清算,但在當下,佩利的手腕確實使南軍在西部「無主之地」迅速獲得了巨大進展,輕而易舉就把新墨西哥州、猶他州、科羅拉多州三個州的地盤納入手中。
與武裝銀衫軍這樣制度化的軍隊相比,那些純憑野蠻獸|性行事的小軍閥可就差得太遠了。
一場血腥的黑吃黑之戰,很快就把新墨西哥州和科羅拉多州的紅壤土地變成了乾涸了血了水的黑紫色。
大部分東亞裔都聚居在加州的中央河谷地區和華盛頓州的西雅圖一帶,他們自己在戰前就已經形成了非常嚴密的族裔組織,內戰爆發以後也很快組建了自己的武裝,所以在內戰的戰火里損失不大。
只有少數實力較強並且桀驁不馴的軍閥頭目,才會遭到武裝銀衫軍的針對性攻擊,因為佩利認為放任這些有實力和圖書的軍閥「帶槍加盟」,將會稀釋自己對武裝銀衫軍的控制權,而且也難以避免會降低武裝銀衫軍的整體戰鬥力,所以對這批人,佩利的手段就極為殘忍了。
本來就比較偏向左翼立場的墨西哥政府已向休伊·朗提交了極為憤怒的外交抗議,在這種有可能刺|激墨西哥下場干涉美國內戰的情況下,再加上休伊·朗自己對於武裝銀杉軍急速膨脹坐大的隱憂,南軍才開始約束起佩利的種族滅絕政策。
夜是漆黑的,武裝銀衫軍的炮彈乘著夜色不斷在公路上爆炸,「遊牧帶」正被南軍摧枯拉朽一般橫掃,事實上大部分在這一「無主之地」為非作歹的罪犯、暴徒,也並不排斥接受武裝銀衫軍的改編。
他的警告對武裝銀衫軍的暴行到底能起到多少約束?大多數時候佩利還是自行其是,只是在美墨國境線上,武裝銀衫軍暫時停止了比較明顯的暴行而已,但在美國中西部的內陸地帶,屠殺則還在繼續。
休伊·朗在他發給佩利的電報中警告道:「……你們的任務是支援奧爾森政府,如有可能,恢復從亞利桑那州到舊金山和洛杉磯的戰線,如做不到這點,就把奧爾森帶迴路易斯安那,除此以外的一切舉措都是和_圖_書不必要的,尤其是不應該製造任何可能導致墨西哥參戰的借口,如果你做不到這點,就回來,讓林德伯格去負責西線的事情……」
伴隨著武裝銀衫軍的推進,還有系統化的種族滅絕,本來美國西部因為上世紀的淘金浪潮和本世紀初的亞裔移民運動,非白人族裔的數量就要比美國東部多得多。
可是新墨西哥州、猶他州、科羅拉多州的大量黑人和墨西哥人,現在就遭到了武裝銀衫軍系統化的屠殺。
武裝銀衫軍的一部分先頭部隊,在這時候也已經跨過了亞利桑那州的州界,他們來勢洶洶,絕非善類,奧爾森剛剛遷至亞利桑那州的流亡政府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佩利的行動是如此凶暴,以至於激起了美國鄰國墨西哥的舉國震怒,因為在新墨西哥州和亞利桑那州的國境線上,正有大量難民試圖越過美墨邊境逃亡,可惜難民中的大多數人都被武裝銀衫軍在邊境線上攔了下來,然後裝車運走屠殺。
比如對於迪林傑軍團,佩利就保留了他們一定的自主程度,允許軍團整體改編為武裝銀杉軍的一個師和一個旅,高級軍官大多數也保留了迪林傑軍團的舊人。
佩利並不是對中西部的所有無主之地都採取屠殺和*圖*書政策,不然激起全面反抗的話,不管是對他個人擴充武裝銀衫軍力量、未來對抗主子休伊·朗的計劃,還是對於南軍試圖救援奧爾森的大戰略,都會造成十分糟糕的後果。
不過奧爾森總統還指望著佩利的武裝銀衫軍幫他解救舊金山、洛杉磯之圍,所以對這支來者不善的大軍也只能擺出友好迎接的態度。
佩利甚至保證,即便未來美國內戰結束,摩門教也能繼續保持這份特權。
血腥、恐怖的氣息很快瀰漫全軍,即便是在秩序完全崩壞的西部無主之地,殘忍的軍閥暴徒們這回也碰上了遠比他們要殘忍百倍的惡魔。
邦妮和克萊德兩人先是在戰鬥中被槍殺,接著佩利下令將這兩人全身的人皮完整剝下、製成標本,傳閱給向他投誠的西部各軍閥頭子「欣賞」,兩人剩下的肌肉、內臟和骨骼,佩利也沒有浪費,他將之製作成許多骷髏戒指、項鏈一類的工藝品,贈送給武裝銀衫軍的將領們佩戴。
殺雞儆猴。
而且對於盤踞猶他州,在鹽湖城勢力根深蒂固的摩門教,佩利還開出了比對迪林傑軍團更好的條件:只要在名義上效忠南方政府,並且聽從武裝銀衫軍的指揮,那麼佩利就會承認摩門教對猶他州的一切軍政統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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