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血雨
第02章 屠夫(上)

雞兒突然對槍長道:「去看看吧!我陪你一起去。」槍長愕然地看著雞兒,一陣子沒反應過來,其他幾人開始大笑,槍長臉上有些不自在。雞兒道:「聽說你們中國人是很保守的,對於性方面。」說完調皮地沖槍長眨眨眼,槍長見他已經站起來開始上樓,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跟上,沙士多突然抬頭對槍長道:「別去!看了后你再也不想做|愛!」
蒙多尼奧尼用匕首替眾人暫時先修理了一下頭髮和鬍鬚,反正穿的都是獄警服,稍稍修改一下,把衣服上的肩章等警用標誌全部扯掉,加上身上本來就沾染了的泥土,一群人看起來還真有點工人的味道了,奧尼又耐心的給眾人上課,講解如何跟人說話:神態、語氣、動作等等,這樣又過兩個小時。
羅德洛蹭到槍長地身旁,嗯嗯了半天才輕聲對槍長道:「我我我想……去看看。」槍長也想去看看,從來他都有這種偷窺的心理,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傢伙那麼崇拜他,千萬不能讓人小瞧了。槍長裝作無比大方地說:「去吧,你不僅可以看看,如果想的話,約翰遜會分一個給你的。」
儘管已經得到雞爾的提醒,羅德洛可是有名地瘋狂屠夫,槍長看到場景還是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奧尼第一個沖了出來。蹲在門口乾嘔不停,要不是一直沒有吃東西,估計他這會兒已經再次清空腸胃了。羅德洛無比興奮,他四處不停地走動,好像是招待一幫知心朋友,本打算給人家介紹自己的家,可是卻不懂得從哪兒說起。那激動的神色讓人根本無法將他與眼前地血腥聯繫在一起,亞當斯不停地在三具屍體前晃動,好像在強迫自己,手臂不停地發抖,想伸朝屍體。又縮了回來,槍長對他道:「亞當斯,你負責清理屍體吧,其他人動手把屋子弄乾凈,可惡的羅德洛,難道你不會講衛生嗎?」
羅德洛進去后,四處張望,那樣子就像一個憨厚的農民見到了新鮮事兒,槍長等人遠遠地潛伏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見到羅德洛跟一個中年男子說著什麼,不一會兒,中年男子無比高興地把羅德洛請進了屋裡,槍長與莫克爾對視幾下,都透出了擔心的神色,這傢伙千萬別讓人家懷疑。要是這家人報案或是什麼的,那就糟透了。
槍長蹲在地上,無比艱難地忍受著樓上的淫|叫聲,媽的,聽起來很爽!要不要上去看看呢?羅德洛這傢伙會不會也開幹了!想著他的小油肚在女人的身上不停地晃動,槍長心裏騷癢極了,關了三個月,這會兒點再聽到現場直播,實在是一種精神折磨!
可能是老天瞎眼了,或者是這幫人得到了上帝的寬恕,十三個人輕易地潛進了一所農莊,羅德洛看到農莊就無比興奮,就像一頭髮情的母豬,不斷地沖槍長比劃,示意自己進去探視,槍長笑著點頭答應,羅德洛手舞足蹈地進入了院子。這個小農莊里有一幢三層高的樓房,一個玻璃建造的蔬菜暖棚,和一圈養殖房。
奧尼笑道搖搖頭道:「應該不需要,放心吧。只要吃藥就行了。」槍長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看看眾人,全都改妝完畢了,雞兒變成了一個嘴上蓄著大鬍子地中年人,嘴著含著一個煙嘴,臉上還有些皺紋和斑點,而高大的強|奸犯約翰遜則變成了一個黑人。頭被剃得黑亮亮的,一笑就露出了一口白牙,果然是當牙醫的,牙齒跟黑人一樣健康,其他人都有了較大地改變,唯一讓奧尼頭疼的是羅德洛,這傢伙的長相特徵太明顯了。眼睛斜視,說話口吃,一個小油肚,奧尼只好給他戴上一副墨鏡,再把他弄得一個禿頂。堅決要求他不能說話,人家一問就唱歌,反正在美國這種事兒也沒什麼意外的,就說他是個歌劇愛好者。羅德洛也無比高興,因為槍長誇獎他現在已經是個歌唱家了。
莫克爾等人把客廳收拾乾淨后,槍長來到廚房,幸好這裏沒有被羅德洛弄髒,當下由紐曼和哈和_圖_書達威動手,不到十分鐘就弄一桌份量很足的食物。奧尼吐完后已經恢復過來了,對於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來說,調整自己的狀態非常厲害,槍長也不禁暗暗佩服,剛才的嘔吐聲還以為他不可能吃得下東西,可是現在看來,吃得最厲害的就是他了。
奧尼一直忙到晚上,總算把所有的事情弄完,幸好這家人口多,把衣服改一下就可以穿上,約翰遜還是穿著那身獄警服,已經找不到合適的給他換,槍長則裝扮成了一個面色蠟黃的華人打工仔。
吃完飯後,槍長繼續讓莫克爾領著那組大兵警戒,奧尼開始從樓上到樓下慢慢搜尋,約翰遜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個大籮筐,奧尼不斷地把找到的東西扔進去,顏料、膠水、衣物、染髮劑,收了差不多十分鐘,這才回到客廳。槍長找了一盆菜油把臉上的面具揭開,幾個月來,一直戴著這個東西,槍長覺得臉很麻癢,這會一揭下來,頓時長長地吐口氣,舒服啊,終於解放了。
晚上九點,終於聽到了車聲響起,槍長一揮手,眾人都各自散開,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朝屋子走來,莫克爾、卡羅林和紐曼從側面悄悄地上去打暈三人,然後帶進客廳,約翰遜是第一個叫起來的:「莫克爾先生,請把人給我吧。」那雙眼睛就像在看情人一般,無比溫柔多情地盯著莫克爾。槍長笑道:「給他吧!」
奧尼招呼了紐曼和卡羅林一起出去,不一會兒車子發動,槍長還在發獃,此時樓上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槍長心臟一陣收縮,媽的,這兩個混蛋,就不會小聲點嗎?獨自站起來,在客廳里不停地走來走去,樓上的聲音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雞兒無動於衷地玩弄手中的水果刀,這把刀就是羅德洛用來殺人的,哈達威和莫克爾神情自若地聊天,卡隆沙巴夫早就出去了,亞當斯和科爾就像一對鬥雞一樣相互看著,氣氛有些緊張,槍長走過去,看著兩人:「想打架?還是看不順眼?」和圖書
可是一看鏡中的臉時,槍長自己嚇了一跳,只見臉上再不是那種嫩白如玉的肌膚,額頭、眉骨、鼻樑骨還有兩邊臉上都露出了鮮艷的紅色刀痕,幾處皮膚甚至開始起瘡口,用水一澆疼得槍長直抽冷氣,怎麼會這樣?槍長心裏驚恐無比,我的臉怎麼了?強忍著疼痛,槍長用衛生間里的洗面奶開始清洗,可是洗完再抬頭,已經嚇得手足無措!整張臉上到處是紅斑,紅斑上地皮膚已經有潰爛的現象,那幾條縱橫的刀印子特別惹眼,槍長獃獃地看著鏡子,眼皮不斷地跳動,此時他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四處尋找了一下,見到有一瓶美容護膚霜,擠出來就往臉上胡亂塗抹,可是效果很差,槍長心裏開始咒罵徐美嬡,整你媽的……想想不對,怎麼會這樣呢?可能是幾個月沒有取下面具的結果,這下槍長不敢再戴面具,可是又沒有勇氣出去,生怕被外邊地人笑話。
一直站在鏡前發傻,等莫克爾來敲門,槍這才回過神來,把門打開,莫克爾嚇了一跳,看著槍長,手指著他的臉驚聲道:「尼克……你的臉……」槍長苦笑著晃晃手中的面具道:「我一直戴著這個,時間長了就……」其他人見著槍長的樣子也是吃驚不已,奧尼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槍長,然後問道:「你做過整容手術?」
大約半個小時后,羅德洛左手拎著瓶葡萄酒,大聲地沖槍長等喊道:「來吧。來吧!」槍長心裏還是覺得不踏實,倒是雞兒笑道:「他可是瘋狂的屠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說完當先走了出去,槍長等人想想也是。在座的誰是好鳥?媽的!被這傢伙搞得這麼緊張,槍長自嘲地笑笑:「看來我們這兒沒弱者,也沒有需要大家擔心的傢伙。」眾人嘿嘿暗笑,前後一起進入了屋子。
由公路殺手科爾帶路,眾人開始朝著紐約的方向前進,翻過一道山口,眾人發出一片歡呼聲,前面是一個小鎮,遠處看去,小鎮有七八條街,不過時時有警燈閃爍,和_圖_書槍長邊走邊跟莫克和奧尼商量。一個是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特種兵,一個是逃跑了幾十年的老騙子;三人合計了一番后,覺得能不驚動別人是最好的。如果一旦有什麼意外,那麼直接攻佔警局。但是速度一定要快,快得讓警察沒有時間進行呼援。
槍長一聽這話心裏大喜,說不定奧尼有什麼辦法呢?「是啊,我在香港做過一次整容,奧尼。你看我的臉出了什麼問題?」奧尼搖搖頭,道:「問題大了,整容后一年,臉上不能受傷,你可能是戴面具的時間太長。造成臉上的皮膚沒辦法進行新陳代謝,看來只有到醫院里進行治療。」槍長聽得心裏大急,不會是又要重整吧?「那需不需要重整一次?」
約翰遜上去后,又下來把中年婦人抱上樓去,經過槍長的時候再次問道:「你真的不來?確定嗎?」槍長地喉結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堅決地搖搖頭道:「我確定!」約翰遜搖搖頭道:「美好的享受啊,你沒看到那兩個可愛的姑娘嗎?她們正張開大腿在迎接你。」槍長只覺得心裏有股邪火在不停地竄動,有點控制不住地問道:「你可不可以不殺人?」約翰遜呆了一下,然後看著槍長顯得很多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真的,如果我控制得住的話,我堅決不殺人!」槍長苦笑道:「那看起來很困難,算了,你去玩吧!」
看著羅德洛歡天喜地的上樓去了,槍長不禁有些失落,心裏在想像身高兩米的約翰遜是怎麼乾娘們的,越想越覺得全身不自在,心裏不斷地在念叨,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於是對奧尼道:「車可能不夠用,你們都是專家級的人物,想辦法弄輛不會被查出來的車。」奧尼正在看書,槍長從他手中把書翻來看看,竟然是《廊橋遺夢》!槍長不禁想起了大林,想起在門衛室里頗為瘋狂的一夜。
亞當斯笑嘻嘻地說:「不,不,我喜歡科爾,他身上的血腥味兒讓人著迷!」科爾一臉木訥地看著亞當斯,嘴角抽動著,那樣子看和-圖-書起來讓人非常不自在,槍長生怕兩人幹起來,嘴裏警告道:「不許內鬥!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科爾看看槍長,沒說話,亞當斯溫柔地對科爾道:「我愛他!」槍長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這兩個傢伙不會是同性戀吧,科爾聽到亞當斯的表白,點點頭,眼神竟也變得溫柔起來起,槍長覺得背皮發麻,急忙轉身沖沙士多走去。槍械專家正在不停地擺弄著手裡的傢伙,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工具,衝鋒槍被他弄得亂七八糟,滿地都是。
三具屍體,那個招呼羅德洛的中年男子是被水果刀切斷了脖子,另外兩具看樣子是一對老夫婦,身上中了七八刀,看不出哪裡是致命傷,槍長招把羅德洛叫過來問道:「應該還有其他人,你都殺了嗎?」羅德洛臉漲得通紅,剛剛開口我我我的,槍長就不耐煩地說:「唱出來!」羅德洛趕緊做好準備,對槍長唱道:「他叫阿莫維,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女兒,到鎮上去看醫生了。」槍長點點頭道:「你現在給我安靜地獃著,少喝點酒,如果喝醉了,我就把你地頭塞進屁|眼裡!」羅德洛點點頭唱道:「我一定聽從你的命令。」
約翰遜上前輕輕地把莫克爾手裡的女人接過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還不錯,大約四十歲的女人,他又把其他兩個女孩的臉托起來,這下連槍長都有點動心了,兩個女孩子是雙胞胎,大約二十歲左右,身材極度性感,只是臉上有些雀斑,嘴巴顯得大了點。這幫人中可能只有約贛遜和槍長對女人有強|奸地慾望,其他人看看就走開了,他們只對殺人有興趣,約翰遜一手一個把雙胞胎摟在腋下,往二樓走去,路過槍長的時候他問道:「要來嗎?」槍長顯得很遲疑,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心裏經過了無比痛苦的掙扎,他不是不想強|奸,只是很害怕跟約翰遜一起,雞兒曾說約翰遜很變態,會在女人高潮的時候把人砍死!槍長可不想陽痿,他一想到正在幹事的時候,有人在一邊瘋狂殺人,肯定要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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