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楊冰的態度肯定有變化,有轉變,只是我相當矜持,大部分時候都沒有跟他互動,而是推杯換盞,和周圍人談得相當熱烈。
我想怎麼喝都可以,我真的什麼都講規矩,反而讓別人小瞧,人性的微妙有時候就是這麼難以捉摸!
但是這種局我自己成了主角了,反而就輕鬆了,反正別人給我敬酒,我隨意喝一點,隨隨便便一句我最近身體抱恙,便能擋無數酒。
蘇雪嬌在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我笑了笑,道:
再說了,跟她們玩一般的人玩得起嗎?
「楊冰老師!咱們在廣州就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就喝不贏你,今天咱們能不能互饒一下,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啊!」
在這種場合,大家喝酒聊天可以,再想有點什麼故事那就扯淡了。
再加上有方小華在,這些都能搞得妥妥的。
「你在東陽?」
我道:「明天我可能就會走,我想既然來這邊了,便跟你聯繫一下,我聽說你現在在搞投www.hetubook.com.com
資,是不是?」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我深吸了一口煙,終於感覺自己輕鬆了一點,我便道:
這麼多老闆和老師們都看著呢,你不給我面子,我多不好意思啊!」
「陳彬,你在東陽哪裡啊?是不是在橫店?」
我把手機拿出來,我又看到了楊冰給我的信息,我一點想回復的慾望都沒有。
應酬局基本都是老套路,大家客套寒暄,輪著敬酒,最後稱兄道弟嘛!
我吐了一口煙,將剩下了半截煙頭直接掐滅了,我說:
我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想著很多的人和事,漸漸的,我忽然覺得自己特別的孤獨,真的,那種感覺我難以用言語表達,就是心裏特別的難受。
我覺得自己在喧囂繁華的時候,靈魂很多時候並不是我自己的,我帶著面具,飈著演技,遊走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中間,有時候我甚至想問一句我是誰?
但是他在這個場合https://m•hetubook•com.com,就發揮出了一流的演技,很順理成章的把楊冰就推到了我的身邊坐。
我道:
我躺在床上,不怎麼睡得著覺,一會兒我收到了楊冰的信息,說我好不容易來橫店,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吃點宵夜,再聊聊,喝一杯。
坐我旁邊的張志超情商高得很,立馬讓了位子,道:
實話講,這種應酬局當我是配角的時候,我會很用心,比如每一次我組局,有老黃或者周小雙在的時候,他們是關鍵人物,我便非常認真對待,事無巨細都謹小慎微。
我其實一點也沒有準備,而當對方說話的時候,我又想到了鄭小君說過她找了男朋友,我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這種生物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接近的,尤其像楊冰這種女人,被聚光燈照著的,接觸這種女人說得不好聽一點,有時候接觸的就是天大的麻煩。
我翻著手機,最後在通訊錄中把名字定格了,這個名字——蘇雪嬌和*圖*書。
接風宴我也不用記住什麼人,反正你張志超賣力的介紹就行,我只記住你張志超便可以了,本來就是站台局嘛,我幫你張志超站台而已。
實話講,像她這樣的美女但凡是個男人都很難拒絕,更何況我和她曾經還有過故事。
所以楊冰的態度是很好的,因為這種大家都互相抬轎子的情形下,我的實力被抬得深不可測了。
這幾年我經歷夠多了,一二十歲那種喜歡做夢的情形越來越少,看問題更能看到事情的本質。
「雪嬌,好好乾!多賺錢,賺大錢,我們都是山裡走出來的,要想讓別人看得起,其他的都是扯淡,唯有多賺錢這條路!」
當然,筵席上還是有點小插曲,比如楊冰笑吟吟的過來跟我敬酒,我道:
「雪嬌,行了,我馬上還有個局,再聊!」說我,我把電話掛了。
酒桌上面就是個小社會,赤|裸現實得很,我是主角就說明我有實力,我有實力那所有人都圍著我轉。
張志超怎麼可和*圖*書能不知道我和楊冰是舊識,說句實在話,張志超跟我建立關係跟楊冰是有直接關係的呢。
我內心有很多的話,但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里一般。
「陳彬,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在哪裡啊?」
我沉默。
「那就喝!你是從我們廣州出來的大明星,我能不給面子,傳出去以後我的名聲就壞了!」
但是我拿著電話,最終還是放下了,我把所有人的燈都關掉了,我躲在黑夜中想好好的安靜。
「雪嬌,我今天來東陽了,跟老黃一起談一個項目!」
我心中很清楚,楊冰已經不是以前的楊冰了,我和她的故事也早就畫了句號了。
方小華要給我安排,我婉拒了,我一個人把自己關進了酒店,把所有的喧囂和繁華都擋在了外面了。
一頓酒喝完了,肯定是有下半場的,老黃喜歡的下半場我給張志超講了,張志超自然會有安排。
說完我直接把杯中酒喝乾了,算是抬了楊冰,楊冰的笑容就更盛m.hetubook.com.com了。
楊冰道:「陳總,我現在都不怎麼喝酒,今天是您來了,我破例喝一點,您可不能不給我面子!
「楊老師,你都沒講和我們陳總是舊識啊!你們是廣州的老關係,你躲在後面幹什麼?快坐這裏,陪我們陳總多喝幾杯!」
蘇雪嬌「哇」一下哭了,她道:
她們這個圈子裡的人爭奪就是資源嘛,所謂資源是什麼?其實也就是錢嘛,我砸錢投劇,投電影,資源掌握誰手中?那肯定掌握在我手中啊!
他就是看我認識楊冰,才覺得我有點實力,從而改變自己的態度。
我現在玩的是空手道,女人什麼的其實都是浮雲,關鍵是要玩到錢,玩到實惠和好處,這才是根本,其他的算什麼玩意兒?
而我呢!
我終於把這個電話撥出去了。
電話響了幾聲,我聽到了蘇雪嬌的聲音:「陳彬,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我只覺得相當的疲累,從中山到深圳,從深圳到浙江,一路都是馬不停蹄的,我精神上和心理上都覺得有些疲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