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道:
我下意識想婉拒,但是一聽沈瑜潔的口吻,人家講話蠻有技巧,沒有給我婉拒意思。
沈瑜潔道:
杜衡問我:「陳彬,你來廣州忙啥?你不是天天說公司挺忙的嗎?還有時間在廣州漂?」
「陳彬,就你最會說話,我們搞得灰頭土臉的,很多人都看笑話呢!你說本來我和杜公子關係也還行,可是我們項目沒有搞起來,同學之間的關係反而可能維繫不好,有點因小失大啊!」
她來了之後,便道:
「哎呀,說來話長,班長是知道的!我有個哥們兒第一次離婚是找的班長,現在第二次又要離了,前後不過就一年時間,嘿嘿……」
杜衡道:「現在這個世道啊,年紀大的人沒給我們做榜樣,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婚姻?」
恰逢金融危機,你瞧瞧今年製造業垮了多少?合著男人生意做垮了,責任就全推到女人頭上去,這是什麼邏輯?
我道:
沈瑜潔的情緒忽然變得和_圖_書激動,顯然杜衡剛才的話刺|激到她了。
沈瑜潔好像是剛下班的樣子,穿著嚴謹的職業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顯得成熟。
我道:
我愣了一下,覺得杜衡說得有道理,正要說話呢,沈瑜潔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杜衡,你說些什麼話?都什麼年代了,還講這些封建迷信?陳彬的這個哥們兒是個搞鎖的老闆,他的生意垮肯定不是因為女人!
「班長,你們剛進入一個嶄新的行業,剛開始走一點彎路也是正常的,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嘛!」
當然,方小華不靠譜也是重要原因,這小子出身不錯,能說會道,他畢竟在影視行業混了這麼多年,他的那一套唬一下外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陳彬這個兄弟就是土老闆暴發戶,有了幾個錢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種人好大喜功,缺乏基本的風險意識,遲早要栽跟頭,現在他生意砸了,全怪上女人和-圖-書了?」
「我跟你講過了,用人不當啊,方小華幹事情太高調了,飄得很,好好的項目都能給我做砸!
清雅酒吧位置略微有點偏僻,在廣州典型的小巷子裏面,但是裏面的陳設蠻考究,環境清幽,還有歌手駐場。
必須是懂行的人,專業的人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的把關,即使是這樣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性,所以像沈瑜潔和杜公子這樣,閉著眼睛投資,指望方小華能把控項目的做法,等於就是往水坑裡扔錢。
她把酒杯放桌上一頓,勃然道:
這些年所謂一線導演和一線演員拍出的爛片多了去了,所以說投資影視這個行業,不是說有錢有資源就行的,這個行業需要的是專業。
我話到嘴邊了,終究沒有問出來,因為我和沈瑜潔畢竟關係不算太熟悉,交淺言深是大忌。
但是關鍵是影視這個圈子浮夸得很,你要找一線的價格就貴得離譜,你可以砸幾個億拍個電影出https://m.hetubook•com.com來啊,關鍵是你票房能不能保證得了呢?
沈瑜潔淡淡一笑,道:
「我過來就半個小時,你樓底下一百米內就有一個清雅酒吧,待會兒我們那裡見!」
我忽然很好奇沈瑜潔為什麼想要進軍影視傳媒行業呢?她是著名律師,律師相關的產業那麼多,她偏偏看好影視傳媒?
「那倒不會,離婚的官司五花八門,什麼情況都有,我要是講這樣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我剛才給杜衡打了一個電話,他也在廣州,你說巧不巧?我讓他也過來坐坐!」
照說我們關係有,項目從劇本開始,我們策劃和規劃都科學合理,但是最終項目不能賺錢,不能帶來利潤,你說惋惜不惋惜?」
我便說在天河區,然後報了酒店,她說:
他瞟了一眼沈瑜潔,道:「班長,你是法律專家,專門打離婚官司的,你會不會因為官司打多了,對婚姻喪失信心?」
我道:
你別
hetubook.com.com跟我扯什麼封建迷信,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管你信不信,都真實存在!」
電影電視劇屬於藝術創作,不是說一線拍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的,一部好的電影和電視劇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那是要觀眾用腳投票的。
「好像是人財兩空啊,換個老婆事業也垮了,說是工廠都要準備處理,應該是徹底的潰敗了!」
「所以有些女人啊,真的少碰為好!從風水角度來說,女人就是水,水就是財!你找的女人不對,就是壞了風水,破了財,你這個朋友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沈瑜潔,你還別說,我這個人就信命,信風水!女人就是邪門,有些女人就是碰不得,碰了就要倒霉,倒八輩子血霉!
我本以為杜衡含混就把這事兒過去了,沒有想到杜衡脖子一扯,倔脾氣也上來了,道:
我們各自點了一點酒水,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杜衡過來了,我忙站起身來道:
沈瑜潔笑道:
「對了和*圖*書,你這個朋友究竟是什麼情況?」
「班長,你和杜公子合作搞影視開發成績究竟怎麼樣?康偉說成績不理想,我感覺這不是班長和杜公子的風格啊!」
我笑了笑,心想影視項目哪裡那麼簡單,撇開關係不談,就說什麼規劃策劃這一塊,是個人都知道要找一線編劇,要找一線導演和演員。
她話鋒一轉,問我:
「杜衡,我就問你一件事,你今年倒這麼大的血霉,你是碰了哪個女人了?你把這個女人找出來,找個道士法師給辟一下邪嘛!這樣你以後才能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嘛!」
沈瑜潔還是挺熱情,我跟她講說老彭喝醉酒了,她就說:
「陳彬,你人在廣州怎麼都不打個招呼啊!這樣,我們找個清吧坐一下,你在哪個區?」
沈瑜潔氣得臉都白了,看她那模樣也不是善茬,直接就翻臉了,道:
「杜總,快來坐!今天是真巧,沒有想到你也在廣州!」
當然我心裏這麼想,面上自然不會流露出來,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