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這麼講,我就不能不去,到了廣州之後,我和老黃在他廠里見面,他一如既往的客氣。
「陳彬,你和我們不是處在一個家庭環境,同時你也不那麼了解杜科的一些行為習慣!
所以我直接跟黃海山講,杜衡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很遺憾,但是這個事情不影響我們馬上要乾的項目。
這種委婉不能忽略,更不能不當一回事,做生意的事情很微妙,因為但凡是做生意的人都崇尚和氣生財,能夠不翻臉,絕對不翻臉。
我承認杜衡的公司垮掉了,那又怎樣呢?杜衡是杜衡,我陳彬是陳彬,你給我投資的一千萬,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收回。
但是他不說話,這態度多微妙?
老黃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廣州耍一耍,我有些懵逼,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讓我去廣州,我問他:
然後我就把項目的進展情況給黃海山做了彙報,當然這個彙報我快進了,把目前還沒有落實的一些事情也放在了彙報中。m.hetubook.com.com
和杜衡通完電話之後,我滿腦子天馬行空,心裏就愈發沒底了。
「陳彬老弟,你真給我臉上貼金了!實際上我也是有苦難言,鞋廠不景氣,生意很差!
不就是騙錢用套路嘛,搞了一千萬,這一千萬現在用去幹啥去了?
但是我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杜科講出來的,可能也不一定有惡意,但是老黃現在肯定想反悔!」
「這個事情是真的,我也剛剛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能想到厲害如杜總,他的公司竟然也會垮掉呢?」
實話講,賬上的一千萬已經不完整了,因為我已經付了五十多萬出去了,黃海山如果一查賬,一看流水,我拿了錢去炒房去了,那還了得?
現實情況肯定不是這樣,一句很委婉的話,背後有時候是非常嚴厲的態度。要翻起臉得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黃海山聽了之後沒說什麼話,其實沒說話的態度就是很大的問題和-圖-書
。
「杜總,可能也不一定就是杜科嘛!是不是?」
他如果直接翻臉,我要麼賠償,要麼可能為有一定違法的帽子給扣下來,那我真就慘了。
我一個人待在廠里的會客室,這裡有十分豪華的茶台,另外還提供手磨咖啡,還有安靜靜謐的沙發小卡座,關鍵還有漂亮的文員模樣的人給我搞服務。
他跟我講,說晚上安排晚餐,問我是不是又吃海鮮。
「黃老哥,您是有什麼安排?」
我和黃海山這兩句閑扯,看上去我是感嘆又是吹捧他,他的回應也很自然,其實我們已經交鋒一次了。
杜衡道:
我一個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了,我借口上廁所,蹲在廁所里悄悄給杜衡打了一個電話,我在電話里講了這事兒。
因為這世界上最廉價的就是語言,就是說幾句話好聽的話,黃海山講話的水平就更別說了,捧人那是超一流的水準。
我想今天老黃喊我過來就是將我軍來的,因為杜衡如果生意垮了,和_圖_書上一次他帶我過來就是騙錢來的。
我一聽杜衡這話,立馬就明白老黃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是偶然,但是這事兒是杜科給他講的?
我和杜衡通話,讓我明白了這事兒的正主兒是杜科,但是杜科人家是環保公司的老總,他怎麼會摻和這件事?
黃海山哈哈大笑,道:
我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所以在極度尷尬的情況下,我還是穩住了心神,我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又給老黃扔了一支:
縱橫國際出幺蛾子,這事兒幾乎無解,但是今年的噩運還沒到頭,緊接著老黃那邊又有幺蛾子。
「有什麼安排嘛,你來了就有安排,兄弟們隔三岔五不就該聚一聚嗎?」
這就造成一個現象,那就是哪怕是最緊張,要緊的事情,大家溝通的時候都會顯得若無其事,好像這事兒不那麼重要。
我們搞個事情,有個牛逼的老總拆台,這事兒還能幹得起來嗎?
場面略微有點冷場,而恰好廠里有些事情要黃海山去處理m•hetubook.com.com,黃海山就暫時撤了。
我手中的這一筆資金是杜衡在他手中搞定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和杜衡那一天來廣州就是搞他錢來的,等於是底褲都被人扒光了?
搞電池這個行業又不能立竿見影的出效果,所以說有時候真的也倍感壓力!」
「陳老弟,老哥我最近聽到了一則消息,我聽說杜衡老總生意做垮了,公司已經破產了,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啊?」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理應是享受的,但是我哪裡能享受得了?
老黃哈哈一笑道:
因為正常情況像老黃這種演技高超的人,他如果覺得我幹得不錯,他肯定立馬就會誇上天去。
我一聽黃海山說這話,我立馬明白他找我是什麼意思了。
我以最悲觀的思路去琢磨眼下這事兒,我琢磨就算黃海山要拿錢回去,那我肯定用漫長的官司跟他糾纏,這筆錢我必須穩住。
「我這個堂哥啊,幹事情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你說我們兄弟一場,血濃於水,他為什和_圖_書麼一定要趕盡殺絕,一定要釜底抽薪呢?」
我想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狗日的今年一旦有事兒,就接二連三的折騰我,黃海山這裏我如果應對不好,他和我來硬的,那我不又一下被打回到公元前了嗎?
同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好像總是親密無間,大家好像真的很鐵一般。
「所以啊,做生意真的風險無處不在,從杜總這件事我就更佩服你黃老哥,你的生意做得穩,任市場如何變化,你總能迅速的適應時代!」
杜衡這麼一分析,我一下就慌了,這錢要返回去,那我不白忙活了嗎?
我頓了頓,道:
杜衡沉默了很久,然後道:
這一千萬可是救命的錢,如果把這個錢都搞沒了,我在深圳可能連基本的生存都不太可能了。
而黃海山也不好直接問,所以就訴苦嘛,委婉的表達他的情緒。
我起初沒有怎麼在意,想著老黃葫蘆里賣什麼葯稍後就知道,但是他冷不丁的一句話,則是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跟杜衡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