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力真強!如果是在維爾福海中甚至可以稱之為無敵。」
幽靈船不斷下降,錢倉一沒有繼續控制幽靈船逃離,單純地逃跑並不能將他從危機中解救出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珍妮的聲音會一直跟著他,他需要一勞永逸解決這件事。
不如讓這兩樣不可名狀的東西相遇!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錢倉一拍了下羅伯特的肩膀,羅伯特點了下頭,坐在地上,眼睛一閉,進入睡眠狀態。
他爬向船艙的時間中,幾隻魚人無法忍受,直衝船艙,但是卻觸碰到焚燈水母,紅白色的火焰瞬間照亮船艙內部。
如果說神秘空洞在維爾福海形成的是由海水構成的漩渦,那麼它在焚海中形成的就是由焚燈水母構成的漩渦。
錢倉一頓時明白羅伯特為何會這樣。
「給我!」錢倉一深吸一口氣,將羅伯特頭頂的王冠取下。
雖然敏捷方面人類佔據優勢,但是在力量方面,魚人的優勢更大。
錢倉一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並和-圖-書不安全,他加快速度,忍住身體的疼痛向船艙內爬去。
焚燈水母越來越近,錢倉一靜靜地看著這些自己從沒有在資料上看見過的生物,它們的存在和習性根本不清楚,而且,是不是生物也無法確定。
面對如此恐怖的場景,幾名船員承受不住壓力而精神崩潰,他們雙手抱頭,高聲尖叫,甚至還有一名船員從幽靈船上跳了下去。
「也許這隻眼睛也會被吸進去,不過無所謂。」錢倉一笑了一聲,他的左手撐在牆壁上。
錢倉一在水幕的保護下,成功進入了船艙當中,隨後,他站起來,扶著牆壁向羅伯特所在的方向走去。
幽靈船遲滯的時間中,神秘空洞拉近了兩者之間的距離。
錢倉一冷哼了一聲,「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輕鬆進來?我只要給這些水增加壓力,然後在一瞬間釋放,你們的結果將只有一個。」
「我記得魚人連魚人皮套這種拙劣的偽裝都無法看穿,是否是因為保羅智力水平不高的和圖書緣故?」
這一幕被保羅看在眼中,他作為王冠曾經的主人,十分清楚王冠的能力,也清楚錢倉一上方的水幕是王冠的能力。
一道水幕擋在了錢倉一與焚燈水母之間,將兩者隔開。
憤怒的保羅並沒有如願以償,他的觸手在接觸到錢倉一之前,突然一痛,他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觸手竟然被切掉一截。
王冠未被佩戴的時候,幽靈船失去上升的動力,正依靠著最後一點慣性上升,不過這一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錢倉一很快將王冠戴在頭頂,頭部被撕裂的感覺瞬間傳來。
因此,即使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他依然選擇將觸手伸向了錢倉一,他知道,只要自己抓住這名人類,將其擋在頭頂,水幕也將擋在他的頭頂,讓他能夠抵擋焚燈水母的攻擊,更不用說甲板混亂的源頭也是這名人類,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仇恨,保羅都必須要抓住一名人類。
錢倉一輕輕碰了碰水幕,只是普通的水,可是每當焚燈水母要觸碰和_圖_書
水幕的時候,都會被水幕上的力道彈開。他看了一眼其餘的魚人和船員,都沒有水幕,一些運氣不好魚人身上已經燃起了紅白色的火焰,新的焚燈水母從這些被觸碰到的魚人身上出現。
「我的頭好痛,是使用王冠后的副作用。」羅伯特虛弱的聲音響起,他向錢倉一招了招手,示意後者儘快過來。
毫無疑問,肯定是羅伯特,只有他才會這樣做。
魚人將路上遇到的人類全部殺死,暫時沒有殺死也不再補刀。
錢倉一閉上右眼,一秒鐘后再睜開。
隨著高度不斷降低,附近的焚燈水母數量急劇增加。
原來需要雙線操控,難怪羅伯特臉色蒼白,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有些困難。更何況他還要分神操控水幕保護我,跟隨我移動,期間還需要阻止保羅攻擊我。
這是?
錢倉一蜷縮身體,讓身體的表面積盡量減少,雖然活下來的可能性還是不高,但是終究比直接躺在地上聽天由命要高一點。
「等等,既然王冠的能力如此之強m.hetubook.com.com,為什麼保羅在面對我和羅伯特攻擊的時候要用觸手呢?為什麼它不直接操控海水?」
錢倉一逐漸向船艙所在的方向爬去,因為超重和身體受傷的關係,他前進的速度並不快,還有一點,他需要確認水幕是否跟隨自己移動,結果是跟隨,水幕只保護他一個人。
幽靈船上升的動力逐漸減少,錢倉一分出了一小部分水到甲板上,他操控這些水割開綁住船員的繩索。
他感受著下方眼睛傳來的邪惡,又感受著後方神秘空洞傳來的威脅,他嘴角微翹。
此時的情況與之前幽靈船降低高度的情況一樣,因為幽靈船本身的推力,所以甲板上方是一片真空區,此時,甲板上的魚人和人類船員都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船艙裏面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又一次沖向船艙。
他沒法對抗,但是並代表沒有其餘的存在對抗。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
只有我一個人有,換句話說,羅伯特已經拿到王冠!
錢倉一隻能這樣m.hetubook.com.com認為。
「既然是這樣……」錢倉一心中已經有解決麻煩的辦法。
「原來一直跟在身後。」錢倉一通過幽靈船清晰感受到了珍妮的存在,只是現在已經不能稱呼為珍妮,因為緊跟在幽靈船身後的是一個空洞的球體,球體所過之處,所有的焚燈水母都被吸入其中,無一能夠逃離。
他剛說完,跑在最前面的魚人突然摔倒在地,這不是因為他失去了平衡,而是因為他的腳已經斷開,截面非常整齊。並非只有為首的魚人遭受到這種傷害,它後面的魚人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珍妮的聲音不再從未知的遠方傳來,而是直接從他身後傳來。
「下面的眼睛,太過邪惡,難怪羅伯特要馬上逃離,這種危險的感覺可能就像蚊子面對拍向自己的電蚊拍,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可以先……」說到這裏,錢倉一突然回頭,他聽到了珍妮的聲音。
錢倉一面帶微笑。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錢倉一皺了皺眉,他看見羅伯特背靠著牆,額頭全是汗水,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