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頭也不回，「嗯。」

再在白蓮教的各個據點地底，驅動神力融化泥土，配合掘地者蠕蟲，修建規模龐大的地下隧道。

「……」

祥瑞眉頭一皺，「為什麼？」

李昂笑了笑，沒有說話。

「放箭，放箭！」

祥瑞輕輕道：「我殺死了他，就像我殺死叢林里試圖謀害我的野獸一樣。」

「……」

李昂正色道：「那麼多人都在搶你，證明你是個好東西。當然是先搶了再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

「洗浴中心的老闆娘告訴我，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就算是搶劫也要當搶劫王。」

見李昂不遠多說，祥瑞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問，他坐在籠子里，默默看著兩側隧道景象向後退去，突然開口說道：「有人下到隧道里來了。」

「哈。」

這是武hｔtps://wｗw•ｈｅ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德衛的兵卒，正在追殺白蓮教眾。

祥瑞對李昂的回答有些無語，他左顧右盼掃了眼地道，問道：「這條隧道是你挖的？」

李昂平靜坐在掘地者蠕蟲的甲殼上，只是聽著，沒有發表意見。

談到自己的未來，祥瑞臉上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對了，你劫持我，是想讓我幹什麼？」

祥瑞好奇道：「這種規模的隧道，就算是天生擅長打洞的妖魔，也得花幾年乃是十幾年來挖掘，更別說還要繞過地表武德衛的耳目。」

「不是那個太監，是白蓮教的人。」

然後，就像他對鵝城的吳弧、曉書生等人做的那樣，李昂利用沼澤神力與生物模板，將呂州的一部分白蓮教眾，如舵主宋桀、副舵主白永m.hetubook.com.com硯等人，悄無聲息地吞噬同化。

「這個嘛……」

祥瑞緩緩抬起了眼帘，一雙眼眸在幽暗中散發出慘綠色的黯淡光芒。

「我知道，是我把他們放下來的。」

只可惜，這個世界的交通與信息傳遞方式還是太簡陋了，要是在現實世界里，從出名到爆紅網路人盡皆知，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用。

……

「我『聽』到了他說的話，內心深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名為憤怒的情緒，我滿懷恨意地詛咒他，感覺身體里升起特殊的力量，跨越漫長距離，作用在他身上。在冥冥之中的感應里，我看見他的七竅開始流出鮮血，臉龐因為強烈的恐懼而扭曲變形，渾身骨骼不斷崩斷，上下身軀像脆木一樣，自動對摺，緩緩疊在一起……」

李昂淡漠和-圖-書道，「怎麼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呢？」

李昂依舊沒有發表評論，只是作為一個傾聽者，繼續指揮掘地者蠕蟲趕路。

「白蓮妖人在那裡！」

祥瑞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自己具體有什麼能力，以及那些能力能做到什麼程度。可能我會憑藉卜筮技能，在宮廷里充當一個占卜家、顧問？或者因為預測不準，而被不再認為是祥瑞，最終成為方外術士拿來煉丹的材料？」

祥瑞頓了一下，低聲道：「旅人百般懇求，船家始終不鬆口，我親眼目睹這一切，但因身在群山之中，也沒辦法施以援手。最後，那旅人提出了一筆交易。」

「我不知道。」

李昂想了想，「目前還不清楚。」

李昂砸了砸嘴巴，「你覺得自己要是被送入京，會有什麼下場？」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www.hetubook.com.com，反正按照竺學民的筆記，半人半猿祥瑞應該是進入生南王夢境第三層的關鍵因素，拿到手總沒錯。

前幾天他像渾身是肝的肝帝一樣，奔走在南域各地，救助百姓，解決異常事件，留下西門子道長姓名，收集了大量的信仰之力，讓沼澤神力的充能條幾近爆表。

「萬分恐懼的船家，認為旅人死於詛咒，便在上岸后立刻找到了寺廟裡的高僧。」

祥瑞驚訝道：「你不清楚就劫走我？」

「嗯。」

喊殺聲此起彼伏，火把光芒將天空照的亮如白晝，馬蹄陣陣，亂箭如雨，密集的鐵質箭簇砸落在青石地面，發出的刺耳噪音，令街道兩側躲在房屋地窖裏面色蒼白的百姓瑟瑟發抖。

「不把他們放下來。」

「別讓他們走了！」

祥瑞默默地抬起頭，垂著眼帘說道：「他說，在群hetubook.com.com山之中，有一頭半人半猿、能夠講人話的奇獸，正是那頭怪物救了他。如果船家能給他一口吃的，他就願意給船家指路，讓船家帶人去山上捕捉奇獸，不管是扒了它的皮毛、取它的肉到集市上賣錢，還是將它關在籠子里賣給貴人，當做觀賞用的珍奇異獸，所有收益，他分文不取，全留給船家。」

祥瑞淡漠道：「那些僧侶通過某種方式，騙過了我的預感，帶著安南的官兵，包圍了我所在的山峰，捉住了我，把我關在籠子里，準備獻給中原的皇帝。這就是我的一生。」

信仰神力體系就是這點好，哪怕用光了充能條里的能量，只要名聲存在，故事還在被人們口口相傳，稱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生成出來，彙集到神明印記當中。

祥瑞補充道：「正常的白蓮教的人，其中一個，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