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部族酋長們終於確定了各自的戰利品劃分之後,一個祭司就開始唱起了兩代人之前的一位酋長的史歌。
烏蘇拉奴隸們發現土人部族之中出現了恐慌。
祭祀唱的歌讓酋長們都很熟悉,說實在的,這些酋長多少和那位偉大的達哈卡酋長有點血緣關係,許多人不是他的後代,就是他的私生子的後代。
這些奴隸被俘虜之後,自然都會說他們是無辜的水手,只是因為還難才會擱淺在南部海域。只不過誰都知道,這些人八成都是淘金人,他們來到南部大陸是為了發財而來的。
「昨天那個烏蘇拉女人,最後怎麼樣了?」
奴隸們膽戰心驚。
「他們怎麼了?」
奴隸門爆發了驚恐地呼叫。
奴隸們聞到了焦煙的氣息,有個奴隸大胆地站起來,望著北方,他似乎看見了閃耀的火光。
各位酋長聽到祭司的話語,無不興奮起來,他們派出了儘可能多的戰士參加戰鬥。
奴隸大多數來自烏蘇拉和諾曼,也有相當多的人來自安息南部沿海。
各個部族的奴隸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倒霉的船隻在北部海岸擱淺了。
這之後,越來越多的土人逃向了南方。
「是不是咱們首領留下的信件被共和國知道了。」
全副武裝的異鄉士兵越過了火幕,出現在了奴隸們的眼前。
「是共和國派你們來救我們的嗎?」
「媽的土人。」
土人居民也開始朝著南部逃去。
「安息人,哼,他們要是來了,我們也只是換一批主人而已。」
他們擔心這些人是前來為之前那個烏蘇拉城鎮的居民復讎的。但是很快,不斷地有消息傳到南方,新來的那些敵人似乎很膽怯,他們不敢繼續南下,只盤踞在廢棄的烏蘇拉城鎮旁邊。烏蘇拉人在土人部族中的意思已經變成了「孱弱者」的替代詞,這些烏蘇拉男人不敢反抗、貪吃、願意為了活命出賣一切、喜愛黃金。至於烏蘇拉的女人,各個部族戰士說起她們來就會露出淫|盪的表情。那些烏蘇拉女人比土人女子差得太遠,土人女子願意跟別的男人睡覺的時候,即便是丈夫也攔不住,土人女子不願意跟別的男人睡覺的時候,就有可能隨手超出一把骨頭匕首閹掉強迫她的傢伙。烏蘇拉女人卻不一樣,那些被烏蘇拉商人送給酋長的女奴自然不必說,她們會在酋長的命令下和任何人睡覺,那些被劫掠來的烏蘇拉女人也差不多,她們因為害怕而不敢自衛,這讓土人尤其輕視她們。除開烏蘇拉人之外,北方人大地境遇相同。
「是烏蘇拉執政官良心發現了么?」
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群土人戰士逃到了這裏。
「我看土人這一次如臨大敵,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潰敗了吧。」
不久之後,一群部族戰士一邊用火把焚燒著窩棚和堆積起來的食物,一邊倉皇地逃向南方。
「我看是內訌了。我在的那個部族,打敗了還好,打勝了一和*圖*書定會自相殘殺,分戰利品的時候要是不死上十多人,都顯得奇怪。」
聽見騎兵說著烏蘇拉話,這些奴隸們心中大驚!
接著,土人戰士看見了奴隸。
許多土人戰士更是抓著酋長妾室的手,將她們擄進森林之中,更多的土人戰士開始哄搶營地之中的財物。
土人戰士們沒有料到這些奴隸竟敢反抗,他們吃驚了片刻,有些人回頭看了看北方,丟下奴隸朝著南邊逃去了,剩下的土人戰士已經殺紅了眼,他們決定宰了這群該死的奴隸再走。
部族戰士們看見,永遠不會下跪的達哈卡,竟然在海灘上對著一群北方人下跪——任由北方人將他按進水中,再把他拉起來。
從最靠近海岸的部族出發,只需要花費兩天的腳程,就能抵達敵人的營地,剩下七天的時間,戰士們簡直不知道這麼多糧食怎麼處理才好。在敵人營地半天路程的一片稀疏的林地里,部族戰士們將糧食一點點地卸下,然後發出一陣陣地咆哮,開始朝著北方匯聚而去。
土人戰士們最後一次揚起了刀。
騎兵把匕首遞給了那個被解救的奴隸。
「我不信。」
最後,只剩下了一個騎兵留在這裏。
「也算是好事,她男人死的時候,她就不想活了,但是酋長不讓她死,要繼續玩她。現在也算她的心愿實現了吧。」
馬蹄聲接踵而至。
奴隸們可以想象,在附近的土人營地之中,很可能也在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如果主人回來發現東西被奪走,奴隸們一定會被懲罰的!
還有許多部族,乾脆離開了各自的獵場,將整個部族營地焚毀,然後朝著北部遷徙。這些部族決定投入整個部族的男人參加戰鬥,在戰鬥之中出力最多的部族,將會成為達哈卡的繼承人,這是所有部族酋長夢寐以求的事情。
一個奴隸站起來,用土話對土人戰士們說:「我主人的!我主人的!」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里,營地裏面盤踞的上千土人已經跑得乾乾淨淨。
達哈卡是第一位試圖統一整個部族的偉大戰士,真正讓他被部族居民拋棄的,是達哈卡老年竟然因為白皮妾室的勸說,最後選擇了改宗。
來自三個部族的上百奴隸,根本不是二十多個土人戰士的對手:這些奴隸多年挨餓,瘦削孱弱,手中又沒有武器,面對殺氣騰騰的部落戰士,很快就有大批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土人部落雖然極其野蠻,但卻不代表他們的武器非常落後,相當多的人裝備了鐵質武器。最近幾十年來,隨著越來越多的北方人抵達南部大陸,鐵制武器已經開始成為南方土人很看重的貿易了。不光是普通的刀劍,即便是全套的烏蘇拉式鎧甲,也可以在土人部族之間偶爾尋見。至於土人使用的弓箭,雖然比不上西部諸國的長弓,也比不上安息人的角弓,但卻力量極大,土人戰士們使用這種弓箭,在近距離的m.hetubook•com•com射擊上經常能夠將敵人一擊斃命,土人戰士是天生的獵手,他們從小就自製弓箭作為玩具。在密林之中的長期捕獵,使這些獵手的箭術極佳。許多部族酋長都有心愛的弓箭戰士,這些人可以找准北方人的鎧甲縫隙,準確地將抹毒的箭頭射入敵人身體。除開戰士之外,各地的部族還派出了大量的普通成員參戰,這些部族成員使用標槍、吹箭、投石索作為武器。
號角聲在騎兵的身後接連響起。
「上一次來這裏的安息人不是說,安息正在進攻諾曼么?我看是安息沙阿沙準備來佔領這片土地了。」
這些戰士四處翻檢著營地之中的財物,結果發現所有的好東西都被別人帶走了,這些土人戰士大發雷霆,他們生氣起來,開始四處放火。
土人酋長們不光是戰士,也都是演說家。
奴隸們不再敢守衛主人的財物了,他們面面相覷,不敢再違抗任何部落戰士。
部族戰士們早就百無聊賴,部族平民也對酋長的懦弱感到不滿。如果再沒有像樣的戰鬥,這些部族之中的年輕人就有可能蜂起挑戰酋長,以便取代他成為新的頭人——土人就是這樣的簡單,有人可供劫掠的時候,他們就劫掠,沒人可供劫掠的時候,他們就自相殘殺。
「別說了,噓!有土人!」
對於這一次的作戰,土人部族似乎熱情極大,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劫掠到過北方人了。
這個騎兵跳下馬來,走到了奴隸們的眼前。
留下來守衛食物的部族居民滿懷羡慕地看著這些戰士,在後方的部族之中,更多的女人開始用木條編織筐子和簍子。很快就會有戰利品源源不斷地湧入部族了,要裝載這些東西真是麻煩事情。至於酋長的妻子們則憂心忡忡,心中不快。這次作戰,說不定又會捉來許多不知羞恥的北方婊子,這些女人會影響她們在酋長心中的地位的。酋長們離開部族之後,許多酋長妻子也開始活動起來,她們帶著奴隸衝進了女奴的窩棚,對著那些勾引酋長的北方女人拳打腳踢,只要這些女人敢稍微還手,立刻就會被殺掉。
等到嘈雜地聲響逐漸平息之後,幾個奴隸大著膽子走出了他們的窩棚,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空空的營地,空空的窩棚。
北方部族的首領得到了一個消息:在大風暴之後,許多艘船抵達了海岸。
如果說普通的土人居民平時會說兩百多個詞的話,這些土人酋長的詞彙則超過五百個,他們可以在正常的語義表達之外,加入更多的元素,比如恐嚇、自吹自擂、討好、欺騙、鄙視、非常鄙視、崇拜、有一點點崇拜,等等。
土人戰士們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奴隸,其中一個默默地抽出刀來,一刀砍向奴隸的脖子。
土人居民們抱著膝蓋,看著各自的酋長在篝火邊穿著華麗的皮革外套、頭上插滿了羽毛,指天指地的吼叫咆哮著。居民們對和_圖_書
於酋長的崇拜變得更加深遠了。
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不斷挑戰酋長的權威,那些種植糧食的附庸部族也時刻準備反叛。種植糧食的部族遇到敵人的時候,自然會心甘情願地進貢糧食以換得保護,但是長期的和平讓這些從事農業的部族感到不滿:他們的宗主只是坐享其成,但卻不必作戰流血,對於附庸部族來說,這是不能忍受的。
南部密林。
連續數年的和平生活,讓靠近北方的部族內亂四起。
來自各個部族的男人牽著牛、帶著木頭弓箭、背著巨大的藤條盾牌、扛著巨大的長矛來到北部,他們混亂地按照部族各自分配著營地。奴隸們也被從各自所在的部族驅逐出來,他們要烤制食物,準備清水,還要幫戰士們運輸弓矢。
「這裡有幾十萬土人呢,哪有那麼容易失敗。北方不會有任何一個君王會救我們的,也不會有人派軍隊來,你們死心吧。」
再怎麼愚蠢的奴隸,這個時候也看出來這些部落戰士想幹什麼了。
許多安息人都選擇了自殺,但是烏蘇拉人和諾曼人倒是很少。烏蘇拉奴隸之中有幾個新教義派的教士,他們勸誡所有人不得自殺,不然死後會繼續受苦,這種恐嚇讓奴隸們心驚膽戰,現世已經如此痛苦,後世還要繼續受罪么?許多奴隸最大的心愿,已經不是被救走了,而是被土人痛快地殺掉。
即便之前一心求死的奴隸,到了這個時候,只要沒有徹底麻木,就會起身反抗。
「木頭船啊木頭船,白皮的魔鬼上海岸!透明石頭他們帶,黃石頭讓他們來!酋長名叫達哈卡,胯|下長矛粗又大。他有妻子很多很多,他有子嗣很多很多。他在海岸拉開弓,他在林地豎起矛,他在荒野揮長刀,他在石牆殺敵人。白色的腦袋白頭皮,紅色的內臟祭神明。白色的妻子歸他有,白色的雜種喊他爹。達哈卡啊達哈卡,酋長名叫達哈卡。達哈卡老了胯|下軟,很多的兒子來挑戰!很多兒子頭落地,很多兒子肚皮開,很多的兒子逃走了,一個兒子宰了他!達哈卡啊達哈卡,白色的獵場等著他。他在獵場常狩獵,獵物永遠都怕他——」
部族酋長們認定了這群陌生人可以劫掠之後,就開始擔憂起分配戰利品的問題了:這些種地的居民看起來不是很善戰,但是他們的人數卻很多,雖然哨探報告說,有兩批「很多」人離開了營地,那也還剩下一大批「很多」人。如果不能一舉將剩下的這批「很多」人全部殲滅,讓他們反應過來逃回到船上去,那就不好了。
「懦夫,懦夫,懦夫!」各個部族的哨探們經過幾天的觀察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們輕蔑地對酋長說:「種地的居民!」
前一段時間,成千上萬的土人戰士開始在林間空地中集結。
奴隸們雙腿發顫,不知道這打扮古怪的騎兵是什麼來頭。
大多數騎兵勒轉馬頭,吹響了號角,繼續朝著南hetubook.com.com部賓士而去。
一群土人戰士滿臉驚恐地奔逃過了奴隸們的身邊,朝著更南方逃遁而去。
「共和國?」騎兵輕蔑地笑了一下,翻身上馬。
在號角聲中。
一陣整齊地腳步聲響了起來。
「誒——」
聚落入口已經升騰起了火牆,黑煙瀰漫,血味濃烈。
接著,十多個騎兵越過了火幕。
他們陰狠地交談了一下,紛紛抽出了刀劍,朝著奴隸們走來。
火焰騰起。
臨時聚集起來的部族,也帶來了大量的奴隸。這些奴隸在土人看守不嚴密的時候,就會交頭接耳。
「現在,新的達哈卡要誕生了,」祭司們這麼預言說:「有人會統治所有的獵場。」
達哈卡在部族之中的聲望一落千丈,他那些遵從部族傳統的兒子看到了機會,紛紛向他挑戰,最後終於戰勝了達哈卡,將達哈卡剁成了肉醬。達哈卡的白皮妾室和白皮雜種們,也都被他其餘的兒子宰殺得乾淨,從那之後,部族終於回歸了正途。
奴隸們驚恐地瑟縮在角落之中,哭喊著等待著被屠宰的命運。
士兵們繼續朝著南方搜剿而去。
「你們究竟是誰?」奴隸們一邊割斷繩索,一邊大聲地詢問道。
這些騎兵在面具後面看了看奴隸們一眼,竟然沒太在意的模樣。
無人理睬。
奴隸和土人戰士們紛紛回頭,奴隸們疑惑,土人士兵恐懼。
好在這種情況在不久之前發生了改變。
又一群土人腳不點地的朝著南方逃去。
騎兵的臉上都帶著恐怖的鬼怪面具,他們的馬匹雖少,但氣勢極足。
最後由五千多部族戰士和居民參加了遠征軍。
這倒是和草原上的部落頗有相似之處,不論是草原還是林莽,都沒辦法養活大量的居民,一個部族通過戰爭變得強大之後,投奔的居民很快就會讓糧食武器變得捉襟見肘,只有持續不斷的戰爭和劫掠才能讓這些部族維持下去。長期的和平對於這些以刀劍立足的部族來說,非但不是什麼好事情,反倒是有害的。
土人部落之中,許多土人戰士在高聲命令著,一些土人女子則焦慮地大喊大叫,土人說話的強調極其尖銳,平時說起話來就像是吵架詛咒,到了他們恐慌的時候,說起話已經像是群鳥的嘶鳴聲了。
為了一舉吃掉這塊肥肉,部族酋長們必須尋找到更多的盟友,那樣的話就需要召喚臨近的部族協同作戰。可是這又帶來了一個問題,如果周圍的部族人數太多,分走太多戰利品的話就不好了。
部族之中的糧食運送很麻煩,他們有「牛車」,這種大車是用一百根光滑的細木拼接而成,細木的下部被打磨地非常光滑,裹著皮革,塗著脂肪,可以被牛隻拖行到很遠的地方。這些牛車可以裝載很多的食物、標槍和箭矢。當然,要解決食物問題,大多數部族戰士都會親自背運糧食,他們會將糧食背送到距離戰場半天路程的地方,再將糧食卸下來,換上武器去和和_圖_書敵人拚命:死掉的戰士自然不會享用他們的食物了,活下來的戰士可以盡情宴享所有的食物。
「被一群女土人活剝了頭皮,嚎了半夜,還是死了。」
「這次是誰來了?」
達哈卡很多年前,就是在海灘上殺死了很多的北方白皮人,獲得了大量的武器,才成為部族之中最為強悍的酋長的。現在,如果誰能消滅這些新來的敵人,他的聲望一定會高漲:附庸的部族將會殺死各自的酋長,要求併入這個部族,這片偉大的獵場將會湧現出一個新的強悍部族,這個部族或許會完成達哈卡未盡的事業,統治整片獵場,成為一切生靈的捕獵人!
接著,騎兵走到了奴隸們的面前,掏出匕首,割斷了捆著奴隸脖子的繩索。
各個部族酋長們對這次戰鬥準備得相當充分:他們拿出了多年積攢的家底,準備的食物極其豐盛,竟然可以供應這些遠征軍戰士食用九天!
號角從遠處響起了。
「我們安息人怎麼了?得罪你們了么?」
騎兵蹲下腰去,從靴子裏面抽出了匕首。
長期的和平讓各個部族面對戰爭的時候,顯得極為期待,在他們看來,這是勇士誕生的日子,也是他們一生之中少有的盛宴。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土人酋長們爭論不休了很久,不過雙方在分配上面很難以交流。「我們要更多的俘虜和武器,你們要更多的食物和布。」「不行,我們要更多的食物和布和武器,你們要更多的武器。」「我要更多的俘虜,女的,不然不來。」「敵人沒女的!」「像女的也行。」
酋長們不光可以說出好多厲害的話,還能用神聖的曲調將這些話語唱出來,這種曲調一般由部族中的祭司負責編纂,如果有些酋長的戰績非常驚人的話,他們的故事還會被祭司編成史歌,在部族之中傳唱三四代人之久!
「把你的人鬆開。」騎兵掀開了面具,露出了異鄉人的臉龐:「帶他們去北方,越北越好,這裏不安全。」
最開始的時候,部族首領們聽說敵人的人數有很多很多,不由得感到心驚。
騎兵小隊如同雷霆一樣地覆蓋在了土人戰士的身上。
不過達哈卡曾經統一起來的土地也逐漸分崩離析,到現在,已經裂成了十幾個小部族。
一群奴隸低聲地嘆息著,許多人只是聽,已經不說話了,許多年的奴隸生涯,讓這些人感到心灰意冷。
的確,唐軍士兵們登陸之後,就在採伐木料、堆砌石頭、平整土地,怎麼看都和過去的烏蘇拉移民差不多,和戰鬥部族的附庸部族更是頗為相似。
只聽見一陣利落地劈砍聲,許多土人戰士的頭顱已經飛到了空中,有些土人從脖子到胸腔被一刀劈開,有些土人戰士被靈性的馬匹捲入了蹄下踩踏而死。
土人的刀不太鋒利,不能一擊將頭顱斬落,刀子卡在了奴隸的肩膀上面,土人戰士拔了半天也拔不出來,氣急敗壞地踢了奴隸兩腳,背著兩捆土布向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