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辛格再一次叫道。
在這個月的第五天,商隊經過矮人國度的新西亞奇斯山脈的北邊小鎮的時候。從商隊去小鎮井邊兒打水的路上,她單獨的穿過新西亞奇斯山北部山腰上成片的板栗樹和橡樹林,打算在井邊汲取一桶甘甜的井水,篷車裡的聚水法陣凝聚出來的水沒有任何的味道。
「不,她現在與我有關。」矮人強盜繼續向後退著,說道:「不要再靠近我」
那傢伙又在她的胳膊上割了一下,正好是個十字架,辛格感到更加疼痛了。
「離我遠點。再跟著我,我就殺了她,我會用刀把她割成一片一片的。我想君主大人可不想他的客人在路上有什麼危險!」矮人強盜知道她的身份。
辛格和卡特琳娜在篷車裡共同擁有一個房間,自己布置了一番--她無法忍受十幾個舞娘們擠在一間寢室里--她把睡覺的雙層木床漆成了淡黃色。她就這樣悠閑地躺在床板上,脫得精和*圖*書光,把皮膚曬得成小麥色。
「難道你行嗎?」說實話,卡特琳娜並不認為辛格在這一點上做得比自己好。
辛格穿著皮靴在掙扎中掉了,光著腳現在腳上沾滿了殘雪。
有時候,她會穿著毛料裙子去河邊打水。
那矮人猛地抓住她,弄痛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回現實。
或者是因為他是個雜種?根本就認為所有舞娘都是比妓|女們高貴不了多少,不值得付出自己的感情?真是個讓人頭疼的想法。
辛格身後的矮人呼吸急促,她能夠嗅到他身上的氣味:他的汗味,他的泥土味,奇怪,他身上竟散發出一股草腥味。
「放我走吧。」辛格氣喘吁吁地說:「沒有我你會跑得更快。」
辛格身後的矮人強盜狠狠地夾著她的胳膊,推著她上了小路,他手上的刀子不見了,一雙大手將她夾在腰間。
難道達伊公子的魅力,就在於他和卡特琳娜之間無約束的關係,卡特琳娜總和_圖_書是無法牢牢把握住那個年輕的貴族嗎?
強壯的矮人強盜讓她的背緊貼著他健壯的身體,面向追趕來的人。
突然,一位健壯的矮人到了她的身邊,腳步聲厚重,驚飛了金絲雀,捲起了一片塵土。
她被矮人強盜扛在肩膀上,健壯的肩膀將她的胃頂得生疼,心臟怦怦直跳並感到血液在全身劇烈地涌動。
又是一陣呼喊聲聲,就在附近,幾位長滿了大鬍子的矮人也聞聲跑過來。
這是在劇院里嗎?
辛格試圖掙脫,但他死死地抓著她,矮人非常的強壯,雖然他的身高甚至不及她的肩膀,但是只用一隻手就將她攔腰抱住,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的木桶被丟在一旁,滾到了路邊兒。
她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一條毛料的緊身裙,背著一個木桶,儘管這初春的天氣還不是那麼暖和,辛格覺得應該在井邊兒好好地把頭髮洗一洗,她把汗津津的充滿鹹味的頭髮扎在腦後m•hetubook•com.com,看這不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她很喜歡這樣一個平和的小村落。
有時候,她在篷車裡,和自己的密友們一起喝鮮美的肉湯。
「救救我。」辛格對那些矮人守衛說。
「放了她。」一個守衛說。
矮人守衛說:「我們會抓著你的,那樣你的懲罰就會更重。」
他是用矮人方言語叫喊的,辛格聽不懂。
昏昏欲睡的下午,焦熱難忍,正是午睡時間,他們仍在小路上奔跑著。
他把她拖到了面前,朝著跑來的方向,開始大喊起來。
他把持薄皮小刀的手挪動了一下,繞著她的胸部,刀尖兒從下面直頂著她的下顎。他用刀尖在辛格裸|露的胳膊上劃了下去,辛格看見了一條紅線,然後凝聚成一顆紅寶石,她感到一陣微微的刺痛。
現在有三個守衛了,他們站著看矮人強盜和第一位矮人守衛吵架。
有守衛裝束的矮人走出了灌木叢,他膚色深黑,下巴上的大鬍子編成長長的緶和圖書
子,身穿板甲,手中握了一把長矛。
她不去想什麼,只是慢慢地爬上了一條塵土飛揚的小路,享受著春日里陽光溫暖的愛撫,享受著身體上的鬆弛,感到了這次外出帶來的發自內心的愉悅。
辛格聽到那些矮人嘈雜的呼喊聲,他們似乎在對她說話,但是她聽不懂這些生澀的矮人語。
第一個矮人守衛舉起手做了個撤退的姿勢,另外三個矮人就走遠了一些,他們當真有些怕了,如果有人因此而死的話,君主追究下來,他們都難逃其責。
「他們就在附近。」矮人強盜盯著她的胸脯,咽著口水說:「我需要你幫我離開這個倒霉的小鎮,照我說的做,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盡量避免同外面那些貴族紈絝公子哥們接觸。
矮人強盜接著說:「滾開!你想拿她的命冒險?」
矮人守衛們激烈地爭論了一番,開始撤退。
「不要丟下我!」辛格尖叫著。
「我寧願下地獄。」辛格用矮人語說道。
不知m.hetubook.com.com從哪兒傳來了一陣呼喊聲,那是矮人語,她沒在意。她對矮人們一無所知,認為呼喊聲可能是當地人在追趕一隻野鴨。如果鴨子能從喧囂的人群中逃出來,那真是太有趣了,她懶懶地想著,仍舊靜地站著,盯著岩石上的一隻金絲雀看。
幾個穿著盔甲,守衛身份的矮人在向他們湧來,她仍舊靜靜地站著,目瞪口呆。
「有時你必須長大!」她不時地提醒自己的好友卡特琳娜。「你必須解決這個問題,你不能總是強迫自己像一個荷爾蒙分泌過多的十幾歲的女孩子,整天花痴地追在貴公子們的屁股後面,祈求著他們和你上床,然後將你娶回家去。」
井邊兒的矮人大媽們都去了磨坊,這個小島看上去靜悄悄的。
他用矮人語喋喋不休地向守衛說著,薄皮小刀戳著她的頭,現在她能清晰地聽懂他說的話。
「她是無辜的。」矮人說得很流利。
昆蟲的咕雜訊頓時停了下來,接著又再響起來。
她回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