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面對胡捕頭的訴苦，陳牧也表示理解。
「就一普通娘們，在家裡沒啥地位，經常被自己的丈夫毆打，平日里也就在地里干點活。」
張阿偉從酒樓出來，手中拿著幾張筆錄：「班頭，能問的基本都問了，店裡的掌柜夥計都很配合。」
「不瞞陳兄，老胡我對這丫頭其實也有點意思，無奈家裡有黃臉婆。現在這丫頭死了，心裏還是很難過的。」
每人抄了一份。
陳牧好奇詢問。
麻陵縣並不大，找人還是很容易的。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他老爹一樣，年紀輕輕的就成為一些富家子弟的狗腿子，到處咬人。」
說明這地方的確被燃燒過。
「你是如何判定的？」
小案子基本是五天為一「比」，重大的命案則是三天為一「比」。
陳牧問道。
「他們只有這一座房子？」
陳牧又問了幾個問題，才合上小本子。
胡捕頭嗤笑道：「都沒啥正經工作，穆大河還未結婚的時候就是混子地痞，結婚後本性不改，經常偷竊別人東西，還跟一些地方heｔｕbｏok•ｃｏm.coｍ惡勢力敲詐勒索。
在陳牧的細心交代下，眾捕快開始四處找尋與穆香兒一家接觸過的人做筆錄。
超過這期限，捕快便要受到責打。
陳牧取出一張紙遞給對方，「我想讓你的兄弟們去做份筆錄，主要是針對平日里跟穆大河一家接觸的人們，就回答紙上這幾個問題就行。
「這丫頭平日里也很少出門，平時見了話也很少，有時候跟她娘出去干點雜活什麼的。」
在大炎王朝中，如果地方有案子發生，會給捕快一個破案的期限，這叫「比限」。
「陳兄，要不咱們再找點樂子？」
另外，那天參与救火人們的筆錄，也做一份。」
胡捕頭從旁邊小攤要了一碗醒酒湯，一邊喝著一邊說道。
能感受到明顯的熱度。
淡金色的光芒從參差的雲朵中溢露出來，彷彿鑲嵌上了一圈閃亮的金邊。
尤其是家暴。
刺鼻的煙味依舊濃烈。
但當他環視一圈周圍環境后，便皺起了眉頭。用手撥了撥地上的沙土，望著露出的風化劣質和圖書炭石陷入沉思。
胡捕頭接著說道：「穆大河的房子正好位於山下，在草垛周圍發現了不少煤灰渣子。
陳牧眉頭鎖起：「那他兒子呢？」
一些傢具只燒的剩下邊角輪廓，地上還扔有幾隻損壞的水桶，應該是救火時留下的。
……
胡捕頭指著一處被沙土掩蓋過的塌方，說道：
胡捕頭露出了男人才懂的純潔笑容。
然而陳牧卻輕輕搖頭：「恰恰相反，我認為穆大河家的火災是人為引起的，而且……你所看到的煤石自燃，也是由人故意引起！」
所以我猜測當天在風力助動下，才導致了這場意外火災……
上面即會監督。
胡捕頭滿面通紅，明顯有了一絲醉意。
尤其是這比限期內，誰都不好混。」
「那就說定了，聽說鞠春樓的姑娘都是一等一啊。」
「理解。」
很快，胡捕頭便召集來二十多個捕快。
咱們可不如那些大地方的捕快，上有偵查司，下有刑部兜著，手段高明得很。
不知何時，陳牧身邊多了一位女人。
所謂的樂子，無非就是和-圖-書玩射擊遊戲。
陳牧拍了拍手上沙土，起身笑道：「胡兄的斷案能力還是很強的，換成其他捕頭未必有這般洞察力。」
胡捕頭譏諷道：「之前朝廷撥了款子，大人還特意給了他們一座新屋，誰知道這穆大河轉手就給賣了，拿著錢去賭坊，輸了個底朝天，呵呵。」
問出這話的並不是胡捕頭，而是一道悅耳冷漠的女人聲音。
如鬼魅一般。
附近並無水源。
從陽春酒樓出來，已經是申時中左右（下午四點）。
咱們弄弄小案子還行，要是遇到大案，就真是頭疼了。
被關了幾次后才老實了一些，但也時不時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或者混跡賭場。」
陳牧隨意翻了翻，對胡捕頭說道：「胡兄，這穆香兒的家裡人是做什麼的。」
陳牧將這些信息在小本子上記下來，繼續問道：「那穆香兒的母親呢？」
穆香兒的家庭情況跟他預計的有很大出入，但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笑容也如菊花般盛放。
胡捕頭嘆了口氣：「一般這種小地方是很少出命案的，一旦出了命案那
和-圖-書就是大事。
陳牧婉拒道：「時間不早了，還是先調查案子要緊，以後若有空閑，我帶胡兄去鞠春樓好好樂呵樂呵。」
「胡兄，還得有一件事麻煩您。」
「辛苦了。」
這也是為何穆大河一家被燒死後，麻陵縣衙很快便「破」了案子。
之前從孟言卿口中得知，她第一次與穆香兒見面是在這座「陽春」酒樓里。
所以陳牧順手讓張阿偉做了一份筆錄。
說到此處，胡捕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傷感。
「胡兄，你是如何推斷出這場火災是由煤石自燃引起的。」
胡捕頭說道：「這裏曾是一座採煤礦，五年前就廢棄了，官府填充之後便再未理會過。去年的三月時候曾發生過一起煤石自燃，還是由我和弟兄們親自熄滅的……」
此時穆香兒的家已經分辨不出房屋的模樣，只余燒黑的斷壁與一些殘缺木樑。
畢竟這樣的家庭別說是古代，就是現代都很常見。
「那天火災發生后，我發現這裡有在冒煙，便上來查看，果然看到又有煤石在自燃。」
陳牧走到塌方邊緣，將手掌輕輕放m.hetubook.com.com在地面。
「所以陳兄也認為是煤石自燃而引起的意外火災？」
陳牧踩著焦土，仔細觀察燒毀的屋子。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穆香兒已經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滿目瘡痍的石炭場。
「穆香兒本人你了解多少？」
地面零星散落有不少碎煤渣子。
在酒樓一番坦誠的交談后，他對陳牧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摟住肩膀笑道：
這話一出，胡捕頭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番馬屁拍得胡捕頭很受用。
離他們最近的鄰居也得有十分鐘的路程。
縣令也會受到斥責。
日頭斜落。
胡捕頭笑了笑並未回答，而是帶著陳牧登上右側的一座矮山。
與他之前預計的一樣，穆香兒家的位置確很偏僻，幾乎被兩座矮山給包圍。
半小時后，陳牧三人來到穆香兒家的住所。
胡捕頭掃了眼紙上的問題，似乎有些猶豫，隨即笑道：「小事一樁，我這就讓弟兄們去辦。」
「後來因為差點侮辱良家婦女被趙大人狠狠懲戒，差點剁了那玩意。出獄后本分了一段時間，去碼頭打工，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