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誤入白蛇傳?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府!

待洪大郎離開后,她朝內院而去,行走之時目光驀然間落在陳牧背影身上,秀眉輕蹙。
要不改天去拜訪一下?
性格平庸,但為人頗為荒唐,沉迷於酒色,尤其鍾愛人婦,經常去騷擾一些嫁人的婦女。
如此荒唐行徑也引來了一些朝中官員的不滿,進行彈劾,但基本無人理會。
女人一字一頓,目光迸發出絕望后的癲狂。
「這是你和伯母以前居住的屋子。」
「這包子是給二夫人的?」
陳牧倒吸一口冷氣。
「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這裏,讓我走行嗎?」
二哥躲在角落啃著肉,發出滲人的摩擦聲……
「不用了。」
轉過走廊的陳牧微微皺眉。
「滾吧。」
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竟由玉石鑄造,美輪美奐,彷彿活物一般。
啪嗒!
陳牧一愣,將紙團撿起來。
一個賣包子的都能隨便進入皇城了?
好在陳牧並非一般人。
孟言卿想要說什麼,腦袋忽然傳來一陣眩暈,軟綿綿的倒在床榻上。
說實話,陳牧當時在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腦子裡是亂的,內心是很懵逼的。
門板陡然被踹開!
「六扇門……」
「好。」
親王、郡王、公主府……
洪大郎不敢生氣,只是一個勁的道歉。
跟在陳牧身邊的是秘書李堂前。
侍女嘲諷著,隨手拿起一包子,掰開咬了一口,然後吐了出來,扔在洪大郎的臉上,「這麼難吃,喂狗的吧!」
孟言卿茫然四顧,腦海中零碎的記憶若隱若現。
而這二夫人是平陽王爺的侍妾。
娘親說得對,這是一個會磨掉人性的深宅大院,所以她才抱著寧願犧牲自己的勇氣,帶她離開了這裏。
洪大郎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遞到陳牧面前。
粉衣侍女嫌惡的盯著洪大郎,一手掩住鼻子,似乎對方身上的賤民味讓她極為厭惡。
內心苦苦掙扎。
麻蛋,這運氣也太背了。
當時貴妃許彤兒死後,先帝身下再無其他兒子,臨終前下旨將元親王剛出生的嬰兒接入宮中,立為太子,並讓皇後進行教導撫養。
打開后,他雙目瞬間一凝,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怪不得說女人有了權勢之後,野心也會一步步變大。
「稍微親一下沒事吧,畢竟我是她大哥,這麼多年沒見了,親近一下……」
所以從名義上來說,上一任平陽王爺乃是當今陛下的親大伯。
娘親……
「不過朱雀使本人很少住在這裏,她在外城和內城大概有二十幾套大宅子。」
明明當年那個男人已經答應過娘親,以後不會再找hetubook.com.com她們,為何現在又要招惹她。
季寇起身淡淡道:「我只想讓你祭拜一次父親,僅此而已。」
直到陳牧背影消失於視野中,她才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洪大郎佝僂著身子,朝陳牧笑了笑,挑起蒸籠進入了大門,卑微如螻蟻。
對方離開后,陳牧打量著客廳,內心卻泛起無數疑惑。
「放心,我知道的。」
尤其門前還有一座類似於鳳凰的神鳥雕像。
他確實經常來送包子。
「是。」
丫鬟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朱雀府?」
推算下來,現任平陽王爺季翀是當今皇帝的堂兄。
看著貼身侍女將外面的院門關上,二夫人唇角忽然露出一抹魅惑笑容,走到洪大郎面前,手指一點一點的順著對方的胸膛摸過去:
陳牧笑著遞上身份令牌:「小哥你好,我是六扇門外衙捕頭陳牧,有要事想跟王爺稟報,勞煩您行個方便通報一聲。」
「洪大郎?」
丫鬟痛哭哀求。
與皇室族親沾邊或者被特封的基本都住在這裏。
孟言卿流著淚苦苦哀求。
胖王爺望著再次昏迷過去的孟言卿,咽了口唾沫,讚歎道:「老二,你還別說,這小妹長得可真漂亮,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比你大嫂都誘人。」
聞言,陳牧內心五味雜全。
說著,他下意識要去撫女人的臉蛋。
季寇離開后,屋內只剩下他和昏迷的孟言卿。
與金碧輝煌的皇宮相互應襯,形成獨特風景。
剛開始陳牧並未在意,但當他看清侍女的臉后,卻怔住了。
另外陳牧還查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平陽王爺季仲海。
「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讓!我!走!」
半柱香后,陳牧二人來到了平陽王府。
罵了一通,瞥見門口的貼身侍女和洪大郎,都跪在地上哭泣的丫鬟冷冷道:
嘭!
陳牧笑道。
陳牧對此無所謂。
季翀有一弟弟叫季寇,也住在平陽王府。
陳牧驚訝的望著不遠處一座裝飾奢華的宅院。
令牌之上,果然烙印著平陽王府的印記。
侍女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廳。
這身穿華服的胖男子,正是現任的平陽王爺季翀。
她沒有回來!
陳牧上前笑道:「小哥,這件事很重要,是關於杜木奇公子的案子。如果王爺忙的話,可否讓我見一下三夫人。」
孟言卿瞪著他:「他不是我父親!我說過了,我跟平陽王沒有任何瓜葛!」
「只要你能餵飽我就行了。」
「妹妹,大哥就是想你了,你怎麼能這樣呢。」和_圖_書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極為寬方的大臉,正笑眯眯的打量著她,嚇得女人連忙縮在床榻角落。
陳牧下意識伸手。
洪大郎取出兩籠包子,躬身卑微道:「二夫人,您要的包子草民帶來了。」
「好嘞。」
陳牧笑道:「不錯嘛,你這包子都買到親王這裏來了,乾脆以後開個包子店得了。」
他下意識伸出手,但想了想,又縮了回去。
胖王爺點頭。
這裏多是居住著王孫貴族,一般人想要進入皇城須持有特殊批令才能通過。
女和珅啊。
「如果今天不讓我離開,那我就死在這裏。」
季寇眼神銳利,「你別出格。」
雖然看不清牆內具體景象,但偶爾展露出的亭閣一角顯露出裏面的奢華氣派。
「官爺……」
那些記憶她想忘,卻忘不掉。
胖王爺悻悻收回手臂:「我又真不是畜生。」
況且當年元親王是老來得子,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陳牧內心正氣凜然:「如此恃寵而驕的女人,就需要我這種清廉鬥士用棍棒好好批鬥一番。」
現如今的平陽王叫季翀。
「我艹你大爺!!」
因為皇帝和太后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王爺。
不過陳牧卻意外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如此一來,那個沒家教的小少爺必然是小王爺了。
不知為什麼,從他踏入平陽王府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襯托著白皙的肌膚,頗為嬌艷。
陳牧臉色難看。
走在青石板路上,便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好似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重了許多。
「大人,雖說我們進入了皇城,但平陽王府那邊會不會讓我們進去,只能看運氣了。」
這時,平陽王府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來一位門仆。
二夫人怒氣未消,示意對方放在桌子上。
「對不起夫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快要拉開的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觸電似的縮回手,連退幾步,驚恐的望著屋子。
二夫人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盯著洪大郎:「不是讓你隔三天送一次嗎?這都五天了,怎麼才來?」
大廳內,一身素綠色長裙美貌婦人正在訓斥一位丫鬟。
「送包子?」陳牧詫異看著他。
隨後她對貼身侍女冷冷道:「去把那不要臉的賤貨趕出去,還有她那個情郎,全部趕出去!」
孟言卿取下頭上的玉簪子,咬出鮮血的嘴唇緊緊抿著:「我姓孟!我不姓季!我跟你們沒有任何瓜葛!讓我離開這裏!」
「咦?這座府宅挺氣派啊。」
說話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二爺季寇,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自從伯母走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屋子便空了下來,後來我又讓下人重新收拾了一下。」
洪大郎在二夫人貼身侍女的帶領下,穿過後花園,來到了一座典雅精緻的小院前。
陳牧有些吃驚,「一個冥衛頭頭竟然在皇城有這麼大的府宅?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
「夫人。」
那門仆又看向陳牧,皺起眉頭:「你們是幹什麼的?」
原本陳牧打算叫冷天鷹一起去,但那貨卻雞賊的推脫了,暗中又授意李堂前跟著。
「這種腐敗貪污份子遲早藥丸。」
侍女揮了揮手。
洪大郎憨厚傻笑。
小時候的記憶早就隨著時間埋在了塵土裡,隱隱記起來的,反而是那些噩夢般的場景。
伴隨著針扎似的頭疼,孟言卿緩緩睜開眼睛。
胖王爺傷心道。
一抹黯然浮現在男人蒼白的臉上,他捂著嘴唇咳嗽了幾聲,有些疲憊道。「以後不會再打擾你。」
跟著門仆進入前院走廊,陳牧瞥見剛剛進來的洪大郎被一個穿粉衣的侍女給攔住了。
她惶恐的看著陌生的屋子,總感覺這屋子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空氣中帶著一股陳舊腐味。
看到床榻上的女人,再看向旁邊一臉猥瑣的胖男人,陳牧瞬間炸了,撲過去一腳將男人踹飛!
之前在縣衙高元淳給他說過狸貓太子一事。
他緩緩伸出手,將女人的衣帶一點一點的拉開……
而元親王府在第二天便遭受妖物襲擊,滿門被屠。
看來這侍女在平陽王府地位挺大的,故意嘲諷二夫人是狗。
光線有些偏暗的房間內。
二夫人緩緩解開他的衣服,眼眸迷離:「如不是那次意外,我還真沒想到你這矮矬子,竟有那麼兇猛。」
洪大郎惶恐不安:「要不草民重新去做一籠,再拿過來。」
好吧,在華夏這種事情倒也是常見的,有些時候輩分太亂會把任何人搞懵逼。
洪大郎連忙跪在地上:「夫人恕罪,草民家中出了些事,所以……」
「放那兒吧。」
相比于朱雀那個大貪官的府宅,平陽王府僅從外表來看普普通通,低調的很多。
孟言卿雪靨一片蒼白,嬌軀顫抖的厲害。
這宅院與其他的大宅院有明顯差別。
二夫人又抽了幾鞭子:「平日里我教導你們的婦德全拋在腦後了是不是?身為一個女人,連一點廉恥心都沒有,整天就知道找野男人,你不害臊,我還替你害臊!」
從情形來看,洪大郎並未說謊。
這還是堂兄……
家中事務大多是由他來管理。
只是此人身體孱弱,常年生病,至今未娶妻。
大哥裂開沾著血的嘴唇,衝著她笑著……
https://m.hetubook.com.com父親冰冷宛若死人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在來之前,他特意了解了一番平陽王府。
二夫人手中拿著短鞭朝著丫鬟抽了過去,怒斥道。「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漸漸得,他又鎮定下來,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自己嚇自己,嘿嘿。」
「言卿,是我啊。」
門仆猶豫片刻,淡淡道:「跟我來吧。」
平陽王府位於皇城之內。
回想起在青玉縣見到那位渾身冷冰煞氣的朱雀使,暗暗有些後悔當時沒試著抱大腿。
望著韻味十足的美婦,平日里就好這一口的王爺心痒痒的厲害。
因為季翀現在差不多四十歲了,足足比小皇帝大了二十五歲。
二十多年了。
嘴裏也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冥衛的權勢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
孟言卿看著他幾乎已經分辨不出五官的臉,很難與小時候那張清秀的臉聯想在一起。
季寇又咳嗽了幾下,淡淡道:「我去準備一下,小卿祭奠完父親后就讓她回去吧,以後別打擾她了。」
只是每當她想起埋藏在陰暗裡的那些記憶,如有無數針尖潸刺。
在掙扎之時,他的瞳孔忽然泛起不正常的血色,看向孟言卿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貪婪。
二夫人隨手拿起一隻包子咬了一口,忽然砸在洪大郎的臉上:「今兒個這包子怎麼這麼難吃!」
來到客廳,那僕人聲音冷漠:「你們先在這裏候著。」
李堂前笑道:「朱雀使極得太后寵愛,這座府宅還是太后親自讓宮內匠人設計修建的,據說裏面修建了一座園林,絲毫不遜色于皇家御苑。」
「哼,我看你是不想送了。」
說完,便要關門。
陳牧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洪大郎后,門仆揮手道:「別愣著了,趕緊進去吧,送完包子從後院側門離開。」
嘶——
南院左側第四間房,快去救她!
他認出這侍女,是之前在青玉縣與孟言卿起了衝突后,他扇了對方一巴掌的那女人。
身子粗獷的男人,腳下像似拖著千斤重物般,努力擠出和善的笑容,「你不認得我了,我是你大哥啊。」
不就是在身邊安插一雙眼睛監視嘛。
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怪怪的。
就在陳牧沉思之時,忽然一個紙團從外廳飛來,無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腳下。
陳牧別過臉去,希望這女人別看到他,否則這次拜訪要涼了。
「沒想到她竟是平陽王府的人?」
胖王爺急的直跺腳:「你這丫頭怎麼跟你娘一個性子,我真沒想著傷害你。」
胖王爺苦笑攤手。
看到陳牧后,洪大郎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哈腰的行禮,「草民是和-圖-書來給二夫人送包子的。」
「是,二夫人很喜歡吃草民做的包子,所以草民經常送過來,這是王府給我的通行令牌。」
三夫人叫杜欣玥,是杜木奇的姐姐。
「我——」
他渾身顫抖,用力搖著頭,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
那血淋淋的場景……
季寇離開后,胖王爺趴在床榻邊上,望著嬌媚如石榴般熟透的女人,喃喃道:「女大十八變啊,感覺比她娘親還要漂亮。」
洪大郎一臉憨笑:「二夫人說我讓草民三天送一次包子,今兒個正好第四天。」
相比于荒唐的兄長,這位弟弟性情淡漠,為人處世也頗為不錯,充當的是一種管家的身份。
「我們是來調查杜木奇一案,他平陽王府怎麼的也得給點反應吧。」
可現在……她怎麼又回來了?
「她是你妹妹!」
……
進入皇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座低矮的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式建築。
這般高調豪橫,就不怕引來非議嗎?
而在另一旁,跪在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僕,身上沾著血液,看起來被打的不輕。
只要別做出太過分的行徑,上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堂前說道,「有些是抄家后得來的,有些是別人送的,也有她自己買的。大部分宅子空著,裏面基本上都是一些奇珍異寶。」
「妹妹,你真不記得大哥我了?」
孟言卿將尖銳的玉簪抵在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里,一絲殷紅的血液緩緩落下。
門仆細細打量著陳牧,淡淡道,「改日再來吧,王爺正在招待其他客人。」
「你個小騷|浪蹄子,平日里看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還挺會偷漢子的!」
是這些惡魔強迫帶她來到這裏!
看著肩膀挑著蒸籠的駝背男子,陳牧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裏?怎麼進來的。」
「滾出去,別在讓我看到你們!」
在他印象中,哪怕你冥衛再牛逼,也總歸是皇家鷹犬。
此人乃是元親王的親哥哥。
……
總要低調一些。
季寇淡淡道:「小卿,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沒找過你,就是不想打擾你,如果真要找,你覺得能躲過嗎?」
丫鬟和男僕連忙離開了大廳。
李堂前連忙拽住他,蒼白著臉壓低聲音說道,「這是朱雀府。」
這種腐味讓她噁心的想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且有不少下屬被他給戴了綠帽子。
當他拿出六扇門與鎮魔司雙份令牌后,承平門的城衛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放行了。
「別摸!」
「哼,什麼包子這麼香,非得讓你來送。」
李堂前點了點頭:「話雖如此,但對方畢竟是王爺……」
至於這其中的陰謀,懂的都懂。
洪大郎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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