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爽的性子也是讓陳牧無奈。
看著老婆子被輕鬆忽悠,陳牧鬆了口氣。
「說,那狗東西都說老娘什麼壞話了?你儘管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就在陳牧離開后不久,地上一團黑影突然毫無徵兆的慢慢爬起,一邊爬著,一邊發出刺耳詭異的骨骼移位聲,好似骨頭在擠壓。
聽到這句詩,莫寒霜目光陡然亮起。
許舵主笑著抱拳:「那我就先恭喜陳舵主了。」
可剛才她又提醒我了。
白纖羽坐在書案後面,表情冷淡。
啊?
幾次想要跟白纖羽說什麼,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出去。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慕容舵主的屍體怎麼不見了。
莫寒霜嗤鼻笑了笑,望著陳牧道。「你小子很不錯,我回去後跟總舵主那王八蛋好好美言你幾句。」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刀,手指輕輕掠過刀刃。
一抹血珠滑落。
房屋內的燭光依舊是有些偏暗。
陳牧點頭:「告辭。」
揉著劇痛的胸腔,陳牧費力從地上爬起來,剛要怒斥一頓,
hetubook.com.com卻看到足有半米寬的大刀橫立在地上,立馬選擇閉嘴。
陳牧真沒想到這老婆子脾氣如此暴躁。
而一旁的許舵主也詫異的看著他。
「總之有個『霜』字。」
不好的話……
本來就一把年紀了,還不讓人說,說了又生氣,小肚雞腸到了極點。
然後他繼續胡謅道:「莫前輩,聽林前輩說您的刀法曾經在刀宗是數一數二的,天底下用刀之人無一是您對手,甚至還說過以後若有機會,讓您教我幾招,保證讓我成為一流刀客……」
聽著陳牧言語,莫寒霜臉上的寒意漸漸褪去,多了幾分輕柔和悵然。
「哈哈,這倒是符合他的性子,總是喜歡誇別人刀法比他好,自己卻在背後默默的裝起來。」
莫寒霜面色怪異。
「好了,客套話不必多說,我們先回去吧。老娘明日來找你,還有很多話要問。」
「哦,他當真這麼誇過我?」莫寒霜驚訝道。
不跟這老婆子計較了。hetubook•com•com
白纖羽要找的是那個替身杜大人藏匿的地方。
灰頭土臉的「杜大人」坐在旁邊小凳子上,拿著毛巾不時擦著自己臉上的汗珠。
她一直在翻看著桌上的一些情報,過了良久,她才慢悠悠的盯著對方說道:「想成為真正的杜大人嗎?」
「希望陳捕頭今晚能睡個好覺。」
約莫半柱香后,白纖羽帶著冥衛前來。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玉簡,將其輕輕捏碎,便離開了宅院。
陳牧愣住了。
滴答。
心頭將疑惑壓下,白纖羽擺手道:「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好好給我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根據陳牧之前所說,替身就藏在這座宅院里,完全屬於慕容舵主的影子。
許舵主忽然衝著陳牧眨了眨眼,小聲丟下了一句話后,便帶著手下離開了府宅。
莫寒霜眼角的魚尾紋綻起,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喃喃道:「狗東西倒是有些良心。」
頭顱已經被莫寒霜踩成了稀巴爛。
陳牧說道。
「是!」
hetubook.com•com陳牧點了點頭:「對啊,我還記得一句,大概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冥衛的尋人本領還是很強的,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名冥衛便在後院古井之下,發現了一個密室,裏面正是「杜大人」。
莫寒霜湊近逼問。
難不成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陳牧點頭:「我也是跟在少主身邊聽林前輩說起過,每次說到您的刀法,他都很是讚歎。」
看來這位前輩也不是什麼心機之人,思想比較簡單。
「那我也先走了,還要處理一些其他事情,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莫寒霜便背著刀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陳牧臉色陰晴變幻。
不過吐槽歸吐槽,表面上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很感激的模樣:「多謝前輩。」
就這麼隨意嗎?
陳牧一怔,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也不曉得林前輩在想誰,不過他倒是時常念起一句詩。」
只有找到那位替身才能實現下一步計劃。
在清輝如雪的月光下,折射出和-圖-書慘白之色,這一幕顯得格外的森白滲人。
美言有個鎚子用,我想跟你學刀法啊。
血珠在地上濺起血花。
信你才怪!
莫寒霜眸中流淌過冰冷寒意,唇角微微一翹:「你放心,老娘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你實話實說便是。」
只不過相比于莫寒霜的驚喜,她眼中卻透著一抹奇怪的神色。
竟然是慕容舵主的無頭屍體!
陳牧愣愣站在原地,脊背卻鋪滿了冷汗,如墜冰窟。
「你說他是在想我嗎?」女人問道。
估計被天地會的人清理了。
既然身份都已經相信是假的了,為何這女人剛才不揭穿我?葫蘆里賣的那麼葯?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莫寒霜看了眼旁邊的許舵主,忽然說道:「此次聽說慕容舵主的真實身份也是你挖出來的,此乃大功,這南風舵的舵主一位就給你了。」
當看到地上的血跡以及周圍狼藉的房屋后,她美眸微微一凝,喃喃道:「看來慕容舵主被殺了。」
想了半天陳牧也沒有頭緒,索性不去想了。
和圖書
陳牧道:「假如是一些不好的話,前輩不會生氣遷怒於我吧。」
冥衛散去尋找線索。
艹,這女人竟然相信了慕容舵主的話!
可嘗試幾次無果后,他終於放棄,抱著碎裂的頭顱消失於夜色中。
陳牧忙謙虛道:「此次能擊殺慕容舵主,我也並未出多少力,主要還是靠前輩和許舵主才能成功清理門戶。」
……
他的斷頸處隱約有幾條奇異的蟲子在蠕動。
他一點一點的將碎裂的頭骨與紅白之物捧起來,塞入自己的斷頸處,似乎是想要將頭顱重新按上。
「詩?」
陳牧暗罵一聲,索性胡謅道:「林前輩倒也沒說您什麼壞話,主要是偶爾跟少主談及一些你們以前的事情,好像後悔做了什麼。有時候他一個人看著月亮發獃,似乎在想某個人……」
陳牧暗暗吐槽。
算了,尊老愛幼是老哥我一貫的傳統美德。
許舵主說道。
屍體仿若木偶般緩緩站起來,雙手耷拉著,朝著四周慢慢摸索……直到他摸到了自己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