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
且不說她想不想,如今她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一旦放棄,那麼整個大炎估計就要垮了。
太后暗暗思慮片刻,決定做一個驚人冒險的舉動,將自己的真面目給男人顯露出來。
女人玉手撫上脖頸,心中猶豫一瞬后,果斷扯下了臉上精貴的易容面具:「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但男人的臉上卻變得有些冷淡了:「所以你在身邊確實是有陰謀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真正名字。」
「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而且每次召見對方,她要麼隔著珠簾,要麼戴著鳳凰冰玉面具,就連聲音都不同。
陳牧攥緊了拳頭,運轉全身靈力揮出短劍,憑著強悍的修為,直接將光華斬碎。
因為現在面具已拿,一旦說話聲音就會恢複本來的音線。
「你——」
「夫人,外面太冷了,我先進去躲躲。」陳牧打了個寒顫。
朝堂巨變,天下大亂。
在男人轉身那一刻,她的心彷彿被生生剜掉了一塊。
可對陳牧絲毫沒有吸引力,反而有些排斥。
太后一咬銀牙,一雙澄亮美眸盯著男人:「陳牧,有一件事我其實……其實一直瞞著你。」
對方的眼裡果然只有她的影子,彷彿已經完全烙印在了男人的心上。
「不行!」
再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她會跟陳牧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轉眼一想,她和陳牧這輩子可能都無法正常成親。
她握緊粉拳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嗔道:「就會甜言蜜語,真不知道你上輩子也是不是這般討厭,以後不許再說了,太噁心了。」
可讓她放棄陳牧,這是更不允許的事情。
到時候她和陳牧根本無一絲容身之處。
女人沉默著,不發一語。
趁著現在對方的情緒混亂,又經歷過生與死後的情感釋放,只要不出現意外,絕對能壓住對方的理智。
哪怕真的認作對方為夫君,也要等到兩人成親時方可洞房,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外。
女人卻抱得更緊了,揪著男人衣襟的手指深深泛白。
如果現在和陳牧有了夫妻之實,那麼對方以後就更難離開她了。
這樣的女人如果不到新婚之夜,推起來難度極大。
女人眨了眨眼眸,羞澀中抑制不住歡喜。
太后聞言一怔,看著男人淡漠的眼神,芳心一慌,忙道:
看誰願意主動
www.hetubook.com.com犧牲。
陳牧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考慮的也更深遠一些。
陳牧雖然風流,但也絕對是個痴情種子。
男人柔情中帶著強硬的話語讓夏姑娘一時犯難。
他理想中的生活,是帶著一眾喜歡的女人隱居在某地。
否則也不會許諾給他什麼「王爺」、「首輔大人」之類的籌碼。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小羽兒那麼清冷高傲的女人,竟然被男人輕易俘獲芳心。
「……陳牧……別……」
男人沉默了片刻,握住女人略顯冰涼的玉手,柔聲道:「你別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我……我也沒想過有什麼陰謀,我……總之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有苦衷的。」
於是色心上頭的他對女人進行了一番「疼愛」。
她重新將面具小心戴上,紅唇翹起:「現在呢?我的長相又如何?比起你家娘子如何?」
陳牧柔聲說著。「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可以推開我,從此以後我不會碰你半點,尊重你。」
陳牧一怔,笑著說道。
陳牧倒是不意外,畢竟這女人懷有無數秘密。
夜妖世界里,一切都顯得很安靜。
陳牧笑了起來。
至於陳牧喜歡的那些女人,以後慢慢再商量。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之前夢裡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
先讓男人看看,他懷裡的女人有多漂亮。
聽著男人坦然之言,女人陷入了沉默。
「不過我的眼睛更好看……」
眼前夏姑娘顯然背負著更為沉重的責任。
沒想到自己的一時氣言,卻觸犯了男人的禁忌,剛剛溫情暖意的氣氛瞬間變冷。
反正整個天下都是她的,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什麼,她和陳牧除了無法公開名分,一切都如夫妻那般。
雖然「夏姑娘」的面容也很漂亮,但比起真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看起來,仿若是用軟水捏成的秒人兒,雖然媚意天成,卻不帶有半點妖冶俗艷,反而高貴清純。
任何相貌與身材以及聲音都可以改變,但唯獨眼睛是無法掩飾的。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害怕失去某樣重要的東西,以至於恐懼到了極致。
甚至有信心真的建立起一個王朝。
女人柳眉豎起。
該怎麼辦呢?
皇帝季珉和他背後的那和圖書些人們,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為什麼不能叫夫人呢?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陳牧捂著自己的心口,很苦惱:「既然不胖,為什麼你在我心裏的份量越來越重了?」
夏姑娘搖著蛾首,聲音帶著些許哽咽:「你會討厭我。」
從剛才女人的話語可以聽說,她未來會有很大的權勢。
記得上次遭遇鬼新娘后,他陷入了一處幻境之中,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張奢華的秀榻上。
不過女人出於本能的抗拒終究佔據了上風,在男人關鍵時刻,女人的理智再次拉回。
陳牧豎起手指放在女人的唇上,溫柔笑道。「無論你是夏雨荷也好,夏紫薇也罷,反正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夏姑娘。」
夏姑娘出聲拒絕,紅著臉看著男人驚愕的神情,低聲道。「我覺得……我們關係有些太快了……」
在女人無比糾結的心情中,衣衫一件件的被男人強行褪去,每一次女人想要阻止,可又陷入遲疑。
只要細心掩飾,總會瞞住對方。
墨色的夜幕如天鵝絨,緩緩掩蓋著地平線,使得空氣的溫度降了好幾度,讓男人打了個寒顫。
淡靜的月光撒下一張銀色的網,似水墨畫中不十分均勻的筆觸,在地面鋪上一層銀霜。
所以現在的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一步步往前走,根本沒有丁點退路可言。
而這時,洞口浮現出一幕光華結界。
這個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情緒化了,滿心想的是陳牧,而不是江山。
陳牧暗罵一聲,擠出笑容:「這世界只有我們兩人,你不覺得是老天給予的機會嗎?夫人?」
想到這裏,女人心中的鬱結漸漸消失了。
讓他做王爺也好,大將軍也好,只要他喜歡。
女人一時陷入了彷徨。
陳牧心情無比複雜。
出於本能,女人忙起身衝上前抱住了陳牧,雙手緊緊揪著男人的衣襟,如即將溺死的人抓住那顆水草。
在陳牧見過的女人中,這張臉確實是頂級顏值了。
「實話實說也有錯?」
完全潤到了她的心房內,化為甜膩的糖水。
這空間轉移也是夠厲害的,竟然直接傳送到了夏姑娘的床榻上。
陳牧可不管對方心裏怎麼想,繼續行動。
陳牧擺出一副很冤枉的表情,隨即嘆了口氣。「不過說真的,這些天我感覺你越來越胖了。和圖書」
那就是她儘快登上皇位,到時候便可以讓陳牧陪伴在身邊,賜予對方任何權力。
「不是,我……」
愛情其實也沒那麼複雜。
男人的這些情話哪怕是說上一百年,她都不會膩,喜歡的緊。
感受著女人溫熱如蘭的吐息,他又忍不住深吻了一通,喘著氣說道:「只是故意嚇唬你的,就算你利用我,我也認了,誰讓我喜歡你呢。」
或許隨著時間推移,陳牧就會只愛她一個。
「你覺得我長得如何?」女人幽幽開口。
及時享樂,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讓她更想霸佔這個男人。
「什麼事?」
總之機會難求,陳牧必須把握住。
自己的美貌終究贏得了男人的更多偏愛。
而後,邁步進入山洞。
過了一會兒,陳牧見沒動靜,咬牙邁步而入。
剛剛還沉浸在甜蜜中的女人頓時柳眉豎起:「我哪裡胖了?」
陳牧被趕出山洞。
暗沉光線下,陳牧灼灼的眼神如一匹見到了獵物的野性之狼,彷彿要把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
她現在真的真的很嫉妒小羽兒。
當時他以為是鬼新娘製造的幻境,但此時看到夏姑娘的真面目,他才震驚發現,與那女人一模一樣!
「夫人,我愛你。」
拋開身份,她也是個恪守傳統的女人。
相信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一個未來女皇的求愛,會拒絕掌控天下的無上體驗。
只要發生了關係,那片她往後表現的稍微任性一些,男人都會選擇原諒遷就。
山洞雖然很暗,但依舊有些許柔光透滲進來,籠罩在女人皙白潤嫩的雪靨上,恍若天上仙子。
她的相貌本就不輸給小羽兒,身材也更為出色,身份又尊貴……陳牧既然那麼喜歡小羽兒,就一定會更喜歡她。
他掰開女人的手,轉身將對方摟在懷中,吻掉了對方臉頰上的淚水:「我若討厭你,就不會說喜歡你了。不過,我們兩終究有一個人要做出些犧牲。」
「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去找點吃的。」
女人的聲音被堵在了喉嚨里。
因為她發覺男人在脫她的衣衫。
任憑男人如何哀求,對方始終不許。
女人雪靨倏紅,嬌羞的垂下蛾螓,整個人好似處於雲端之內,飄飄然起,大腦朦朦如煙。
而且這些在她看過的那些愛情書本里,根本沒有。
女人從剛開始的驚愕,到羞https://m•hetubook•com.com澀,再到歡喜……不知覺中,一雙藕臂也攀附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
這是不允許的。
男人由心的情話表白聽著女人一顆芳心都要融化了。
陳牧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有些獃滯。
看著男人呆傻的模樣,還以為震驚於她美貌的太后暗暗有些得意,並不知曉上次以為的春夢其實是真實的。
太后莞爾一笑,雪潤潤的玉人眼波流轉,透著幾分小姑娘的調皮嬌俏。「那人家以後就叫夏姑娘了。」
「也許……這樣也挺好……」
女人語氣鎮定。
陳牧並沒有說話,只是將臉頰埋在女人的脖頸內,如貓兒似的摩挲著……
所以這就是一個兩難境地。
沒有政治里的勾心鬥角,沒有戰亂,無需去理會民間疾苦,悠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妹的,拼了!」
「你是我夫人,這輩子是,上輩子是,下輩子也是。」
見男人依舊眼神質疑,她舉起三指:「我發誓,我若有半點害你之心,就……唔……」
陳牧見狀,笑了笑,將身子蜷縮在了山洞之側,望著天際的一線朦朧亮光,感慨道:「能遇到夫人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快個鎚子!
太后心跳再次加快,滿目柔情,注視著陳牧。
陳牧品吻著女人的櫻唇,動作輕柔而又貪婪。
「我要穿衣。」
甚至有一種男人會徹底離開她的錯覺。
富有經驗的他敏銳的察覺到,此時的氣氛以及女人的心態是推到對方的絕佳時機。
她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繼續說著很尬卻讓眼前女人喜歡的土味情話。「因為……我的眼裡只有你。」
夏姑娘暗暗想著。
女人咬著嘴唇嬌嗔道:「怪不得身邊有那麼多女子,這張嘴跟抹了蜜似的,甜的討厭。」
尤其那膩出柔情的眸子,水汪汪的仿若秋翦。
不同於白纖羽的素麗,女人的五官的線條極為柔媚。
他不甘心的在山口外徘徊著。
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捨棄整座江山嗎?
男人的情話終究是致命武器。
而不是之前那般只是說了句不恰當的話,就引得男人不快。
「總之就是不行,你滾出去!」
雖然女人嘴上說著討厭,但內心卻格外愉悅歡喜。
迷迷糊糊中,躺在了男人用衣服鋪好的地上。
良久,陳牧分開了唇瓣。
男人挑眉。
顯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推斷是正確的。
「為什麼不能叫夫人?」
「你不喜歡我?」
這個舉動可謂是大胆到了極致。
如此唯有一種方法。
陳牧一愣,隨口而來的甜言蜜語:「沉魚落雁鳥驚喧,閉月羞花花愁顫。不過……我更喜歡你的眼睛,裏面彷彿有日月冬夏,晴雨山川,很是好看。」
但陳牧震驚的並不是女人的傾城美姿,而是另一件事情。
反正陳牧從未真正見過太后的真容。
半痕新月斜掛在西天角上,林外湖畔斜閃出迷離的月光,格外凄迷幽靜。
陳牧沒資格讓對方放棄爭奪天下的宏大夢想,但也不會為了對方犧牲自己對於其他女人的感情。
她聽慣了很多大臣婢子們的阿諛奉承,可那些加起來都不及陳牧這句話來的感動。
女人愣住了,漸漸的,臉上染起緋紅霞色。
他對女人很了解,雖然夏姑娘是倒貼的,但比身邊的任何女人都保持著一份絕對理智。
她是對的。
太后美眸異彩連連,又羞又喜,雙頰浮上好看的紅暈,如一抹燦霞。
無盡的惶恐與不安如潮水般淹沒於心口。
太后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抬起一雙水光瀲灧,看著男人:「不許叫我夫人。」
男人的回答讓她很受用。
女人從剛開始的羞澀,逐漸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秀榻上有個熟睡女人,胸懷偉岸。
即便想犧牲也無半點可能。
然而話音剛落,男人卻抱著她抵到了洞壁上。
如果錯過,以後很難再有機會。
女人還是低估了白纖羽在陳牧心目中的地位。
「什麼雨荷紫薇的。」
為什麼不能成為夫人呢?
淚水掛在女人蒼白如霜的臉上,視線被水霧模糊。
女人依舊沉默著,似乎在猶豫糾結著什麼。
陳牧無奈,退而求其次:「真的太冷了,那我在門口稍微暖暖身子總可以了吧。放心,絕對不進,誰進誰是狗。」
可她願意賭一把。
但想了想,終究沒告訴女人自己已經爬過對方秀榻的真相,隨口感慨道:「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這麼說來……他上次根本不是在幻境,而是空間轉移!?
不同於之前毒蛇妖物們衝擊的防護結界,此時光華之上彷彿蘊著無數繁雜神秘的符文,帶著一股浩瀚的阻力,似要將陳牧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