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里水晶的恢復效果為什麼沒有前晚夢境中那樣好了？」李隨風問。

那麼現在該做些什麼呢？這麼多精神，全部拿來和楊小玲玩淡疼猜謎問答嗎？但是一時間好像又想不起有什麼需要弄清楚的問題……忽然間李隨風心中一動，打了個響指：「打開鎖定時候的監控。」

學渣還是自然有學渣自己的修鍊方式，躺在軟椅上，李隨風輕車熟路地在呼吸之間就進入了夢境。

哎，還真是可以拿來偷窺和監控啊……

精神力倒是充沛了，但是強度依然只有不到三十點，能做的事情並不多，尤其是為重新進入那個殭屍夢境中去刷積分，必須儘快恢復到巔峰狀態不能有任何的浪費。

以我自己為核心，精神消耗的半衰半徑是二十米左右？應該能這樣理解吧？

「要你管！」派大星一瞪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買東西都是在用公司的賬，我當然也要用！」

看著剛剛過兩百的精神，李隨風微微感覺意外，這恢復效果當然是不錯的，不過並沒有他預想中的那麼好。身上佩戴著鄒大師送的水晶，又在這工作室里待了這麼久，就算水晶恢復有遞減效果至少也應該恢復到兩百四五十以上才是，本來他還有些期待能藉助工作室里的這些水晶衝擊新的上限呢。

「好的。幸總，我馬上去準備。」

你這反應看起來和外面摸魚的員工們並沒有什麼兩樣，這樣的公司開著是幹什麼的？就直接給大家發工資然後讓大家自己在家娛ｗｗｗ.ｈetuｂooｋ.coｍ.coｍ樂不好嗎？

正好這時候精神值充沛，就用來試驗試驗這個監控的功能和極限是如何的吧。李隨風滑鼠的拉動，能看到在旁邊房間中的白書玄，這是這種監控的強大之處，現實中的牆壁起不到什麼遮擋作用。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派大星總經理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手指飛快彈動間電腦屏幕上的動畫片就變成了報表。

之前還對這金手指的種種神奇之處讚嘆不已，不過現在隨著學習的深入理論水平的提高，李隨風也感覺有些摸到這其中的脈絡了。比如這種監控就可以看做是將自己的精神場外放去感知，當初自己消耗積分能看到昏迷中李純玫周圍的狀況，則是說明只要消耗積分燃燒潛力，精神意識之間的作用是可以跨越空間的。

李隨風再把畫面拉過去一看，屏幕上正在播放海綿寶寶。好嘛，難怪這位派大星總經理這麼開心，是因為看見了好朋友啊。

繼續拉動滑鼠，李隨風把畫面扯到了工作室之外，到達了樓層的另外一個區域，只見一些裝修工人正在裏面貼牆紙，應該是有新公司準備要搬進來了。到了這個距離，精神開始大約以每三四秒一點的速度開始下降，李隨風估算了一下距離，應該大概是二十米左右。

開門的是上次跟著廳長夫人一起上來過的那個年輕女白領，手裡拿著一疊文件走過來放在桌上，先是把派大星吃剩的雞骨頭什麼的給收拾了，然後拿出https://m.hetubook.com.com濕紙巾來很貼心地替他擦手擦嘴，而派大星一臉正經眼神發直地死死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報表，任由女白領像是保姆一樣地伺候。

寬大的辦公區域中，上班族們縮在自己的工位上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偷偷玩著手機，有的在excel和網頁遊戲之中飛快切換，真是一副活生生的摸魚眾生相。

李隨風聞言大喜。哈哈，地主家的傻兒子要上門來送錢了啊。足足一百萬呢！只可惜不好明說這是我引來的客戶，否則這一百萬里我也可以分個大頭。這可是職場開門紅啊！

和夢境星空一樣，隨著李隨風現在意識強度的整體提升，這些持續性的精神消耗速度都下降了。在因為要給李純玫標記而剛開始發現這個功能的時候，這種監控畫面每兩秒就會下降一點的精神，移動更是下降得厲害，所以他一直不敢亂用。而現在的意識強度比之前提高了何止一倍，這精神下降的速度也變成了一半不到，大約六七秒才會下降一點。

「……辛總，等會的晚飯預約了陳總和衛生局的張局長，時間是定在六點……」

李隨風繼續拉動滑鼠，顯示屏上的視野直接就衝出了寫字樓的外牆，露出了外面的凌空景象。這個時候精神下降的速度已經加快到了大概每秒兩點的樣子，李隨風連忙把視野重新拉回工作室中，精神下降的速度才重新變回最開始的六七秒一點。

李隨風重新返回工作室，發現青彩似乎是出去了，只有白和圖書書玄呆在他自己的那間辦公室里用手提電腦正和幾個人連線對話。

「我馬上查一查。」女白領馬上拿起腋下夾著的平板電腦一陣划拉。「二……二十萬應該沒問題。」

女白領一邊幫著派大星擦嘴一邊還說著什麼，李隨風很有些好奇這樣兩人的對話會是什麼樣的，忽然想起伸手在下面的音響開關上一撥，果然就傳出聲音了。

白領麗人還是一臉的為難：「不，不是……這個，現在公司的現金也不是太多啊，魔都那邊的帳還沒有收到，這直接準備一百萬用來買辦公用品……」

「那能給我準備多少？」派大星一臉我快要發火的樣子。

「才二十萬？」派大星一臉的嫌棄，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那就先準備二十萬吧。」

不止確定了馬上會有一大筆收入到賬，還確定了一個金手指的拓展用法，李隨風感覺心情非常愉快。這種金手指的探察雖然消耗精神，卻比什麼攝像頭和竊聽都有用，只可惜自己對偷窺之類的猥瑣舉動沒什麼興趣，如果這能力落在劉安用那種傢伙手上……也許學校女浴室旁邊會發現一具精盡人亡但是面露滿足的枯瘦男屍？

「沒有人主持同頻共振啦！」

站在門口聽了一下這些哲學博士們的討論，什麼先天一炁和先天綜合判斷，什麼絕對精神第八識第九識，李隨風感覺自己的腦細胞正在飛快地燃燒和壞死，連忙退回自己的辦公室里去。

「一，一百萬的現金？？」這個數據明顯把白領麗人給嚇到了htｔps://m•ｈeｔubooｋ.com•ｃom。「幸總，買什麼辦公用品需要一百萬啊？」

說起這個，李隨風想起自己還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因為上課偷看漫畫被老師留下罰抄作業沒去幼兒園接李純玫，然後有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阿姨三言兩語騙過老師就把她接走了。但走過一條小巷那人販子剛要拉李純玫上街邊的麵包車老李就騎著自行車趕到，及時地把人給搶了回來，只可惜老李自身的武力不足也沒有堅定的正義感，被那人販子逃了。而那個時間老李本來應該在工會上班的，據他自己說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心神不定而且很想看女兒，於是就罕見地請假早退直接朝著幼兒園而來。

但是想了想老李同志和金手指這兩個完全不搭調的概念，就好像王大娘猛吃回鍋肉能食補靈氣，李純玫的追星能追到星辰大海一樣，違和滑稽得無與倫比，李隨風還是自嘲地笑笑，把這想法遠遠丟開。

想到這裏李隨風猛地一驚，難道老李同志其實也有金手指的潛能，只是被那個工會主席的職務給耽誤了才庸庸碌碌地憋屈了一輩子？

看來除了距離之外，建築物的阻隔也會造成額外的消耗，只是這個程度並不好判斷。李隨風感覺自己摸到了其中的規律，忽然心中一動，點擊滑鼠向下拖拽，顯示屏上微微一黑之後居然出現了下面十七樓的景象。

同頻共振是什麼東西……李隨風想了想，明白了大概是當晚坐在工作室里的程菲發揮的作用，原來這東西還需要個人來當核心調節器的？但和*圖*書是程菲這已經跟著鄒大師走了，以後誰來主持這個工作？王洛姐嗎？

這事傳開大家都連連說運氣太好，李隨風的外公外婆那時候還在，直說是神仙指點菩薩保佑，專門跑去幾十裡外的岷山廟燒香捐錢。當時就有不少人半開玩笑說老李這是有心靈感應，後來李隨風也在一些雜誌和小報上看到過類似的故事，現在看來，這種精神意識場的超距感應還真不是自己的獨家能力啊。

「好煩啊！誰叫你給我預約的？我等會下了班要上樓去買水晶，要上去玩！」派大星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高興。「媽媽說過我可以去的，你把飯局給我推了！還有讓財務給我準備一百萬的現金，就寫採購辦公用品！」

這時候的精神消耗是大約和工作室外差不多，李隨風再拖動滑鼠，很快就找到了曾經在夢裡找到過的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緊閉著，不過這對李隨風的監控當然沒什麼用，他直接拖拽畫面進入。果然視線在進入辦公室之後就看見了那個胖子派大星，不，應該說是辛鑫星總經理正坐在桌前，依然是一身正經的西裝成熟的大背頭，不過正滿嘴流油地啃著雞爪還是什麼小吃，一邊看著電腦屏幕發出開心的笑容。

唉，沒有一百萬二十萬也好啊。李隨風點點頭表示滿意。轉頭看看精神力已經消耗大半，於是也就關掉了電腦，結束了窺探行為。

床前的電腦一下亮了起來，上面顯示的是工作室的場景。李隨風坐到旁邊移動滑鼠，上面的畫面也就跟著挪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