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鎮西繼續點頭，又嘆氣：「而且李書記也是需要和曹總合作的，聯訊的發展更是關係到日後整個國家經濟政治層面的走向。結果王小姐居然這時候只顧著玩她那些小性子，和這小子不清不楚眉來眼去的。曹總自己不說什麼，但我們可也不能不管啊。」
女人臉上的五官扭曲了一陣，最後還是扭成了一個諂媚的笑容：「……謝總您真愛玩……」
「沒辦法。郝廳好意塞過來的，不應付一下說不過去，所以我也給她塞點東西回去。」謝鎮西搖搖頭，露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煩惱，忽然又是嘎嘎的一笑。「不過人家一個副處級的幹部給你費神費力地吹拉彈唱的也不容易了，這趙主任以前別是在哪個會所里上過班吧，各種功夫都不錯，就是一身肉有點鬆了。」
「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小子最近只去外面開過一次房，但那時候王洛小姐還在法國……其他時間他都是在那個工作室里和一個同事一起住……」小高看著屏幕，有些猶豫。「他們會不會單純的就是同事的關係？」
「潛規則辦事，明規則辦人。現在和體制靠得這麼緊了，做事也要學著點。有人說商場如戰場，其實比起官場來那都算個屁，收拾人都要合法合規地收拾，這才能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絲毫的瑕疵來，明白不？」
小高連忙表示佩服：「理清這些關係也真是不容易，難怪曹總要把南都這邊的事交給您來處理。」
謝鎮和-圖-書西愣愣地沒有回話，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依稀感覺夢裡似乎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情緒，但無論怎麼樣去回想這些記憶都像是升騰的煙霧一樣眼睜睜地在眼前變得淡薄直至消失。視野里只有那個女人白晃晃的軀體在那裡動著，維多利亞的蕾絲內衣也沒辦法約束住小腹那裡的些許贅肉，尤其是沒有了化妝品的遮掩粉飾和朦朧燈光的襯托，那張臉現在看起來也只是一個普通上班族罷了。
「塞進去，昨天你不是說很喜歡這個的感覺么。」謝鎮西笑了笑，言語中並沒有絲毫強迫的味道，就像酒桌上很隨意地給朋友碰了碰酒杯示意大家喝一個，他知道女人一定會照做的，這種至上而下的徹底掌控感讓他迅速地把感覺完全拉回到這個熟悉的現實世界。「今天一天都塞著，等下班了過來我看著你才取。今天你就坐辦公室里別出去，要不萬一掉出來給別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等等。」回憶不起來的些微惱怒和失望糅合在了一起，謝鎮西開口叫住了女人，然後隨手把旁邊的一個玩具丟了過去。「塞進去。」
小高表示有些不理解：「有必要這麼麻煩？就是個普通年輕人，找人想個辦法……」
「啊？」女人正在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的獃滯。
「恩，即便是全球富豪排行，曹總也是前百吧，更別說還這麼年輕……能得到這樣的天之驕子的真心，那ｍ.heｔuｂooｋ.ｃom•cｏm幾乎是全世界女性的終極夢想，網路小說里才有的奇遇……」小高也由衷地點頭，覺得但凡是女性，或者說但凡是人類就絕不可能無視這樣的超級餡餅。
「對不起，謝總，我忘了關鬧鈴了。」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的臉上有些凌亂，還沒來得及化妝，眼角的絲絲魚尾紋在這時候尤其顯眼。
小高馬上點頭：「還真是辛苦您了，這樣郝廳也才放心啊，那幸廳約您的飯局還去么？」
「八點十五分了。」女人起身收拾床邊的衣服。「我先走了，謝總您繼續睡。」
「那也是沒辦法，曹總的宏圖大計很宏偉，但再宏偉的城堡也要有下水道和廁所啊，我也就勉為其難，先過南都來給他打打地基掏掏陰溝……」謝鎮西漫不經心地說著，忽然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讓你去調查的那小子怎麼樣了？」
「不去，幫我找個理由推了。」謝鎮西搖搖頭。「做生意還講究個和氣生財，官場上就沒這說法了，最忌諱的就是左右逢源，兩面討好。幸廳說起來是趙秘書的人，但其實並不是那麼親，張主任卻是給郝廳點了名的。」
一陣手機的鈴聲把謝鎮西從夢中喚醒過來，他扭頭朝鈴聲望去，正看到女人正手忙腳亂地摁著手機把鈴聲關掉。
「恩，這件事背後的緣由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你自己花點心思去做，總之一定要儘快走正規的渠道把這小子給處理了。」和圖書謝鎮西想了想又改口。「如果有把握，不那麼正規的渠道也可以。現在想到這小子礙著我們的計劃我心裏就膈應得慌，只要不讓王小姐發現，不讓她對我們對曹總產生不好的觀感就可以了。」
「恩，找准了機會就去推他一把，給我們節約點時間。」謝鎮西點點頭，並不覺得這會有什麼意外。以聯訊和南省高層合作的角度來看，可動用的資源可太多太大了，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年輕人真是比一隻螞蟻還不如，如果不是還要顧忌李書記女兒，隨時都可以讓這小子從世界上蒸發消失。
「唉，這個……王洛小姐確實任性了些，那小子也確實礙事。」小高跟著嘆氣，確定了那就是破壞這一桌滿漢全席的一顆老鼠屎。「那小子好不容易攀上這棵大樹，王洛小姐又是那樣的漂亮，他肯定是不願意輕易放手了……謝總您說得對，一定要好好想辦法找到這小子的紕漏，就算不能槍斃，也要送他去蹲個十幾年的班房。」
「什麼時間了？」謝鎮西看了看窗外已經開始朦朧亮起的天光，隨口問了一句，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早的醒過了。
「單身男女哪有什麼單純的同事關係？你小子是沒見識過首都那些搞靈修的，信上師的玩的有多花。」謝鎮西白了小高一眼，又搖頭嘆氣。「唉，我也不是詆毀王小姐……她們這些有錢有閑的女人無所事事精神空虛，又覺得賺錢炫富太俗氣，就要去追求一些花里胡哨的文學藝術佛學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的，這確實是很正常的，而且玩玩那些順便修身養性也沒什麼壞處，但是你也不能真把這些看得太重，把真正的大事正事給耽擱了啊……曹總可是對她真心的，全世界能讓曹總動真心的女人有幾個？」
看著女人用有些彆扭的姿勢離開了，謝鎮西也沒起來的意思，躺在床上抽起了煙，沒過一會之後秘書小高就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那您為公司為曹總付出的可太多了。」小高也跟著嘿嘿地發笑。
「都查清楚了。」小高連忙拿出一個便攜液晶屏翻看起來。「是南都南邊山區一個小縣城嘉城的人，今年剛畢業就進了王洛小姐所在的工作室。家裡父母是做小買賣的經營一家麵館，前幾天他媽腦溢血，請假回老家去了……」
「哦，家裡沒背景？那就好辦了。」謝鎮西挑了挑眉毛。「再讓人仔細查，從他身邊的朋友親人入手，一定要把他所有的底細，愛好都查清楚。特別是有沒有什麼犯罪記錄，違反治安管理的前科這些，只要抓住一點就好辦。」
對小高耳提面命了一番，謝鎮西自己也搖頭咂咂嘴，似乎覺得對這樣一個無名小卒動了點情緒有點不值，嘆氣說：「我們所有的計劃基本上都在穩步實施，李書記那邊也是很順利，最大的問題還就是王小姐這裏……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問題，她和曹總的事是大勢所趨，但正因為如此這小子在其中就太礙眼了。監控錄像我都看了，她對這小子確實很關和*圖*書心，對他噓寒問暖的還給他打眼色什麼的……」
「我接下去會馬上儘快安排。」小高後退兩步，正要轉身離開，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來。「對了，趙經理說，張主任的司機小陳昨天晚上問過他，會所里的姑娘有沒有年輕些的……」
「曹總是嫌和這些傢伙打交道麻煩，不像做生意那樣白紙黑字的合同，一是一二是二。給他們好處不能直接給錢不說，各種各樣的場面功夫一大堆，還要你自己去猜去體會，出了事他們也撇得一乾二淨……就像剛剛走的那個女人，難道我昨天真的是睡她么？其實我是睡郝廳是睡張主任。嘎嘎嘎嘎……」
「明白，明白。」小高連連點頭，能幫曹總，能幫集團完成這樣私密而重要的任務，他都激動得不能自已了。「像是這種剛出大學的毛頭小子身上毛病可多著呢，什麼抽煙喝酒打牌賭錢至少都得佔一樣。只要一抽煙，就有可能吸毒，只要一喝酒，就有可能亂性，亂性了什麼事都做得出，賭博什麼的更是無底洞，我覺得他離進牢房已經不遠了。」
「謝總。看來您對昨天郝廳給您的安排不大滿意啊。」小高其實並不算小，三十來歲的年紀，高高大大的很帥氣，臉上隨時都掛著很和善很有親和力的微笑。
「年輕些的？我記得年紀都不大吧，好像有幾個才十八九歲的……」謝鎮西愣了愣，然後嗤的一笑。「這些不用來問我，讓趙經理自己去安排就是。領導告訴你愛好和需求，這也是信任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