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失心瘋!」王文元也是跟著肯定道。「黃凌那女人下來也說,她記得明明就是和那小子上了床的,搞了半天還留下了證據,但是下來一看就你媽的一保險套的營養快線!時間上也不對,她說至少搞了半小時結果派出所一看監控才進門幾分鐘……然後那小子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把我都給招了出來,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她也不知道,她說那小子看他一眼她就感覺腦袋裡都是一片漿糊……」
趙自義皺眉,剛才他又有了被注視的感覺,而且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同,這次能分辨出窺探者就來自門外不遠處。
「唐爺,那小子的事……有些不好搞啊……」
「正好,這次有個生意就是搞女的。大家過來看。」劉老二從懷裡摸出手機划動,上面就出來幾張女人的照片,多數都是一身白領的制服精英味十足,只有最後是一張身著警察的制服,看起來頗為英氣。「有大老闆出五十萬要這女人死,還必須得死得很慘,還說了一定要拍視頻下來給她看,還說越慘後面的獎金越高。」
放好了手槍的小呂也走了過來,一看手機上的照片就瞪大了眼睛,伸手把手機從劉老二的手裡奪了過去,自己划動著看,看得鼻翼閃動,出的氣息越來越粗,舔著嘴唇喘著氣說:「我先來,我要她穿這身制服搞她屁股,我還要把她的胸口那對給咬下來……」
「好,就找這個人去試試。」唐爺也點頭拍板。「你們準備好就打電話給劉老二,多的別和他說,就要這人去要那小子的命。」
「不是跟著你來的……」趙自義擺擺手,示意不用緊張。「我也不知道別人用的什麼法子,就只是總感覺有人老是盯著這裏,盯著我看,還是個女的。」
「但這合理合規的手續就多,誰知道那小子又來玩什麼鬼門道?把那些律師法官給弄迷糊了,把詹光m.hetubook.com.com
的人給弄迷糊了怎麼辦?他現在已經知道是你來整他了,萬一他直接跑來搞我們,把我們弄個失心瘋啥的怎麼辦?我看就必須要快刀斬亂麻,直接給他來個狠的!」
走進屋裡,劉老二正好贏了一把,得意洋洋地在那裡數錢,趙自義開口問:「老二,你是不是惹到什麼人了?我咋老感覺有人在盯著這裏?」
城中村特有的喧鬧,生機,繁雜就在周圍的空氣中翻騰,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雨林里一個多月的茹毛飲血已經浸入骨髓,再回到人類社會已經大半個月了,他還是對這種原本生於斯長於斯的煙火氣不是太適應。
「真的!那逼也中了槍,跑到雲南一個小鎮里聯繫劉老二,出了十萬讓劉老二帶他回來。劉老二之前都不知道這逼乾的什麼事,路走到一半才從緬甸那邊聽說,後悔得不得了,但又不敢把人給送回去,只能裝作不知道咬著牙給帶了回來。那人是真的厲害,手上人命至少是十幾二十條,在旁邊呆久了都感覺心裡頭發毛。」吳龜毛說著說著一拍大腿,指著江爛牙。「就是我回來那天晚上吃宵夜的時候坐最角落裡那個,一直悶不吭聲只吃泡菜和蛋炒飯,你還說哪來的傻逼什麼的。」
「你感覺有女人老是盯著你看?」劉老二一臉怪異地看著他,似乎無言以對。窗邊的老孔也轉過身來,和床底蹲著的小呂用怪異的眼神互相看了看,小呂罵了聲神經病,轉身又把手槍給粘了回去。
「盯著這裏?」劉老二愣了愣,旁邊的老孔聞言則像只受驚了的大猴子一下跳了起來,一下縮到了窗邊。小呂則是一個打滾就滾到了床底,從床板下面拿出膠帶固定的手槍來。
「但現代這社會哪裡去找這樣的人?」王文元瞪眼。「總www.hetubook.com.com不能去大學找個國學教授部隊里去找兵王來幫我們捅人吧?」
「那……要不要去找些和尚道士的來破了這小子的邪門外道?」
趙自義面無表情也不搭話,轉身正要上陽台,忽然眉頭一皺轉向了大門的方向,伸手對三人示意安靜。
唐爺的雙眉緊縮,即便是在他幾十年的江湖生涯里各種騙局殺局都聽說過,見識過,甚至參与實操過,但這麼古怪難搞的事情也是第一次。
「沒有啊,不會啊,我專門還在巷子口看了兩局象棋,絕對沒有人跟著我。」劉老二也連連搖頭。
「這傢伙應該就是南省的人,聽劉老二說他弄了個假身份證藏在南都,這種人拿命換錢的,給他個十幾二十萬讓他去捅人,不管成與不成誰也查不到我們這邊來。讓詹局長那邊稍微安排一下定性成打架鬥毆報復社會什麼的,不也是合法合規?」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
別墅的書房中,王文元正一臉灰敗地向唐爺彙報。和上次的保密環境不一樣,這一次還有江爛牙和吳龜毛兩個心腹。
「就那傢伙?」江爛牙聽了也一瞪眼,然後恍然的樣子連連點頭。「怪不得我看了那傢伙總感覺有些什麼不對勁,心裏不舒服總想發火總想動刀子捅人,後來喝了酒就去洗浴中心很草了幾個妞才緩過勁來。我還以為是吃的狗肉太上火了!這尼瑪的還真有煞氣這種東西!」
「老趙,你這是太久沒搞女人憋出來的。」老孔搖搖擺擺地走過來拍了拍趙自義的肩膀,嘿嘿嘿地笑著。「等晚上我帶你去按摩一下就好。」
在還有些積水的陽台中央站定,他閉上眼睛,擺出了那個從三歲開始站到了三十多歲的拳架。筋膜,氣血,在這個拳架的結構中開始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震動和運轉起來,帶動著全身上下所有肌肉器官甚至皮毛凝聚成一個整體,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很快地,連同精神意志想法也都混同為一。
「剛好就有一個。」吳龜毛一拍大腿。「這人搭著劉老二的車一起回來的。是以前劉老二認識的,我聽他說是個練家子。這傢伙應該是國內背了人命跑路出去,本來在緬甸的一家賭場里當打手,但是那賭場的老闆欺負他們國內去的沒根基,剋扣他們的工資,結果這逼找了個機會把老闆和手下的十幾個人全殺了,搶了十幾萬賭資和金銀珠寶一個人跑了。那老闆的幾個兄弟給氣瘋了,帶了幾十個人拿著槍帶著狼狗去追,結果還被這傢伙反殺了好幾個……」
「要我說,還是乾脆找個機會給他狗日的一泥頭車撞過去!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我就不相信連這個都能頂住!」江爛牙咬牙切齒,決心還是要用科技的力量來碾壓神秘。
這是他一個月前在緬甸雨林里才達到的境界,在那個人煙絕跡,野獸毒蟲遍布,還被幾十個槍手幾十條狗追殺的絕境中,他終於走到了他爺爺給他描述過的那個世界。
王文元卻是搖頭:「高秘書也說了最好還是要合理合規的處理,這樣給人的把柄太大了……」
「邪門……邪門……」旁邊曾經有過親身經歷的江爛牙更是念念有詞,神情凝重如臨大敵。「上次我也是這樣,明明就看到那小子摸了把刀出來朝我戳了一下,嘴裏肉都給我割下了一片,偏偏周圍幾十個人都沒看見!我下來專門去找人問了,說這些一般都是讓人生病失魂睡不著之類的,最多也就是讓人失心瘋,可沒見這樣隨手能變出砍刀和噴子來的……」
「我讓黃凌去設了個局,詹局長那邊也派人來協助了,本來只要那小子跟著黃凌進屋去,就算不上床,胡大胆他們去揍那小子一頓,也能判個互毆什麼的。進去一拘留了,再找兩個有艾滋的進去和他嘮嘮嗑,咬他一兩口什麼的,這就穩和*圖*書
妥了,神仙來都救不了他……但那小子不知道怎麼搞的,直接亮了把五四齣來把胡大胆和黃凌嚇得屁滾尿流!他們賭咒發誓地說那肯定是真貨,胡大胆的兩個兄弟也說肯定是真的,還照著胡大胆的腦袋旁邊開了一槍,一兩個人還能說是眼花了什麼的,可四個人都這麼說!偏偏詹局長他們的人怎麼查怎麼找,那都只是個塑料玩具槍……」
「這一時間哪裡去找靠譜的?外面那些燒香拜佛的騙子倒是多……」
外面的劉老二正和光頭老孔還有小呂在打牌,看見他劉老二和老孔都招呼了一聲,小呂則裝作沒看見,他都點點頭就轉身走上了樓頂的陽台。
「喲,行,這下大老闆必須得給大紅包了,我負責攝影就是。但拿給你們這樣搞了,老趙還玩啥?」劉老二拍拍趙自義的肩膀。「老趙,要不你多分兩千,自己出去玩?」
「當真邪門!」吳龜毛也聽得連連咋舌,他也是唐爺的左膀右臂,這兩天才從南方邊境那邊回來。「我在那邊也聽說了不少這方面的門道,那些傢伙花了大價錢供的啥降頭小鬼的師傅,我之前還覺得這些人沒讀過書腦子裡有問題,現在看來還真有這些東西……」
「喔唷,這女的咋了?是當小三破壞人家婚姻了?唉喲,好可憐好可憐哦……」老孔搖搖擺擺地過來看了看,嘻嘻嘻嘻地笑著,就像只看到美味的禿頭大蜥蜴。「長得還不錯嘛,那先給我們好好玩玩。聽說拿刀子在身上割肉的時候女人那下面會很緊,我早就想試試了。」
「真的假的?別是劉老二看電影看多了吹的吧?」王文元表示不信。
牆角蜷縮著的老狗走了過來,對他搖了搖尾巴,嗅了嗅他的褲腳,他俯身拍拍老狗的頭,老狗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再表達親昵了一會之後,老狗又重新回到了牆角那堆破衣服疊成的狗窩裡,畢竟這狗的年紀實在太大,就算是興奮也沒和圖書多少力氣了。
吳龜毛說:「那是一般的人不行!如果是那種親手殺過幾十個人的,身上煞氣足,什麼邪法都迷不了!這次我就碰到這樣的人了,走在旁邊都讓人起雞皮疙瘩!」
睜開眼睛,他非常地確定有人正在某個地方注視著自己,不是錯覺,也不是鬼,就是人,還是一個女人,用的也不是監控那種東西,而是一種他理解不了的方式。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很清晰,很明確,甚至他能分辨出這種注視並不帶什麼惡意。
沒有天,沒有地,沒有世界,就只有自己。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世界。
「說起來都簡單,關鍵是要怎麼去落實做。」王文元點頭。「按照黃凌的說法里這小子處處都透著邪門,就像能給人攝魂迷心一樣,我現在都不敢去公司里了……你找人去捅刀,弄不好還沒近身就被這小子給察覺了,直接收了魂讓他反過來捅你個十幾刀……」
趙自義從假寐中赫然醒來,陰暗的房間中的濕臭味,還有外面隱約傳來的交談笑罵聲一下了佔據感官,很快就把剛才半夢半醒中那個女人的影像給擠掉了,他搖搖頭站起來,左右看看後走了出去。
半晌之後趙自義收起架勢,長舒一口氣,腳下的雨水震蕩出一圈波紋朝外飛濺。
三人本能地都閉嘴止息,但足足十幾秒里什麼都沒有發生,小呂眼睛一瞪,對著趙自義喊道:「你一天到晚發啥神經?」
「是的,就要這樣的人才行。」旁邊一直在思考的唐爺也點頭。「我也聽老一輩的說夠,只要心裏的氣足,邪鬼邪法都近不得身。以前那些練武之人,死人堆里走出來的武將,聖賢書讀通透了的,都是不怕一切邪門法術的。」
「倒不用泥頭車那麼的麻煩,就找個人去捅他個十幾刀不就行了?」吳龜毛忽然說。「既然詹局長那邊都能配合,隨便給他判定個打架鬥毆什麼的,誰都說不了什麼,那也是合法合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