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看見孫正義臉上的表情在劇烈變化。
還沒有露出投資資本那猙獰的面容。
首富爸爸甚至不動聲色的用華語多說了句：「嗯，我也覺得你很有意思，可以考慮他的投資，也可以考慮跟我們淘寶網合作點什麼。」
甚至重生者會更懵，因為知道面前兩人的咖位，會更加頭暈目眩。
李校長要搞新高職的融合聯辦，但具體運轉是要寫報告，闡明來龍去脈的。
他已經背得要吐了嘛，但熟能生巧，甚至還能發揮。
某某公子出場，一定要美女抬轎，鮮花鋪路。
跟隨就是了。
首富爸爸嚴肅成了冬瓜臉，綳平了都！
陳燕玲就沒那麼多內心戲，只把狂熱的眼眸放在趙德柱身上。
望夫成龍、含辛茹苦的感覺充滿心底。
跨越重洋看見的大人物，都這麼表揚他。
哪怕目前這兩人還沒到達他們的人生頂點。
更要給領導的高瞻遠矚歌功頌德。
這倆……
甚至都得在心裏承認，這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說得對。
為了丈夫能出頭，自己再辛苦背幾十年球包都無所謂！
腦瓜子清醒得像冬天里的第一杯農夫山泉那麼透亮。
孫正義的表情，又是日本人那種滿臉都在喊「四國以」的驚嘆表情。
說到後面，那種氣勢就出來了。
但內容太正確了。
老懞他們來調研，主要就是寫一大堆東西。
同樣都是些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卻能賣出大價錢。
這是無知者無畏，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而且還hｔtｐs://m.ｈｅtｕbook.ｃｏm•ｃｏm不是那種重生帶來的預言信息。
現在立刻轉身，高雨欣已經抽出來遞上了。
也已經足夠了不起。
沒錢，說個傑寶。
哈哈，首富爸爸都忍不住仰頭拍桌子了，用無比驚嘆的語氣轉頭給旁邊的孫正義翻譯。
但是語氣什麼的她就沒法判斷了。
最近這段時間，老懞他們一幫人在狂寫報告。
目光犀利如斯？
陳燕玲本來就一直雙手輕握在小腹前，標準的空姐姿態。
甚至還有點卡哇伊的中年人天真眼神：「趙桑，你選擇什麼？」
其實都是在李校長的主導思想下翻車軲轆話。
就好比本來說我投資你開個工廠賺錢，結果回應不，我要振興國家工業。
看看我那些夥伴吧，哭都哭了好幾場。
偏偏趙德柱已經在做了，特別是看見眼前的李桑，看著這熟悉的猥瑣臉龐。
但孫正義卻馬上懂了：「啊？啊，是的……我明白趙桑的意思了，你想表達現代技術的改變是日新月異的，職業工人的培育也要跟著改變，很多以前的經驗技術，在這種改變中，就沒用了，對嗎？」
趙德柱先拿那根怪異的AX推桿：「這是最新科技的推桿，裏面涉及到大量的平衡技術，但是對材料要求並不太多，桿身還是鋼的，推桿嘛……美國原產，價格不便宜，交給日本工人一定會做得更好。」
都產業帶了，都產業鏈了，居然還不放在眼裡。
但如果沒有敗光億萬家產的經ｈttps://ｍ•hｅtｕｂooｋ•cｏm.coｍ歷，大多數創業者，哪怕重生過來，也會激動得頭腦發矇。
「當我18歲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之後，23歲解決了財務自由，24歲我成立了自己的軟體銀行……」
其實這時候陳燕玲更像個翻譯審核官，保證趙德柱的話不會被歧義傳達。
而且效果嘛……
趙德柱現在這個也差不多了。
就在於他已經完全下定了決心。
孫正義滿臉震驚的表情中。
但是連高雨欣擦拭球杆的動作都凝固了，滿臉驕傲的微笑。
翻譯聳聳肩：「但恰恰是他承擔起了失敗，反過來贏得了前輩青睞，重新東山再起，嗯，他表達的就是這個，你也擁有這種面對失敗，不斷爬起來的韌性和決心，這是比一帆風順奔向成功更加珍貴的經歷，因為打不垮你。」
趙德柱突然玩心頓起，收起所有的嬉皮笑臉，再次把那套關於日本和漢斯的職業教育已經走進誤區的論調拿出來。
起碼這一刻，這是個理解夢想，理解未來的模樣。
好在還能看表情。
想了想：「我會做，但這隻是個小產業，我選擇的事業不在這裏。」
孫正義則神情肅穆，坐得端端正正，不插話不打擾。
沒錯，未來十年會名震全世界的兩位大佬，這一刻居然在汲取趙德柱這番話里的信息。
趙德柱甚至在首富爸爸面前，不由自主的用上未來這位打雞血時最喜歡的鏗鏘手勢，二指禪的揮動：「記住這個用幾十上百年證明的錯誤ｍ.ｈｅｔubｏｏk.ｃoｍ•cｏm，職業技術教育很容易讓人喪失更多的自學能力和新知識適應能力，所以未來大國的競爭，基礎就在於全新職業教育體系的建立！」
哪怕資本無國界，但他們各自對各自國家的產業感受都是很清晰的。
這話有點值得琢磨，好像在提醒，又好像在招攬。
古龍小說、武俠電影裏面不是有個常見的裝逼橋段嗎？
翻譯傑克也能幫他補充：「字面意義也能理解吧，收集軟體在銀行一樣，並不是指真正的金融銀行，投資軟體行業的意思，現在也包括互聯網的各種新興產業，嗯，順便說一下，孫先生的起步之路其實跟你也差不多。」
其實趙德柱有點演過了。
這特么該是一個十八歲年輕人說的話嗎？
而且還偏偏是一個日本人，一個自己人。
純粹是趙德柱這幾個月積淀出來的職業教育發展方向。
孫正義甚至很感觸，交淺言深的那種感觸：「看見趙桑，我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雄心勃勃的要改變世界，說服拉動了東芝和富士通，結果那一年我卻虧得一塌糊塗，失敗了。」
孫正義已經慎重其事的雙手接過來看，自豪的點頭：「對，我們的工人能做到極致。」
趙德柱卻在這個時候，奇迹般的穩定下來。
好在面前兩位聽眾，都是萬人敵。
趙德柱內心在吐槽，打不垮個屁！
首富爸爸甚至皺了下眉頭，在思索含義。
甚至還能示意首富爸爸：「這就是例子啊，電商物流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新產ｍ.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m
業，智能化產業、老齡化社會在不可逆轉的成為現實，結果是什麼？」
趙德柱非常裝逼的轉頭對陳燕玲示意下：「我的推桿和開球木……」
一起鼓掌，你長得最帥，說什麼都對的那種。
兩人的眼裡都寫著問號：「這種社會變化的結果是什麼？」
趙德柱笑著拿過紅馬五星的開球木：「可這根桿就使用了大量的碳纖維材料，那些鋼材製作工人，用了一輩子鑽研的技術，就白費了，對嗎？」
趙德柱也學會傾聽了，默默點頭。
如果僅僅是喊口號也就罷了。
陳燕玲雙手捧著站在旁邊。
這特么是格局的天壤之別啊！
他居然都帶點自豪的口吻。
哦，這位投資之神也經歷過這種痛苦哦。
窩瓜臉已經高舉雙手，響亮的鼓掌，然後用平靜淡定的語氣傳達給孫正義：「……這就是我們的年輕人，不錯吧？」
她內心戲也是蠻多的。
這時候的趙德柱，其實和去浙杭時候最大的區別。
還說什麼呢？
既然桌邊三人，都是十八九歲能賺到上百萬的曠世奇才，趙德柱說出這番話，另兩位就不會考慮說話人的合理性，只判斷吸收這些話里的核心！
孫正義自己都解釋了為什麼。
現在居然用上了。
趙德柱才像個人生導師，展開雙臂：「日本就是個例子啊，大幅度的削減產業種類，以前的很多產業現在沒有了，因為他們的中青年工人職業轉型太艱難了，新技術新服務在日本的推行會越來越慢，因為日本職業教育強調的工匠精神和_圖_書，深鑽細節的軸，都會讓職業工人回不了頭，只剩下老技|師講情懷，可他們能撐多少年，能有多大的產量和市場？」
首富爸爸只動嘴，快速翻。
人家18歲的第一桶金，是賣電子寵物遊戲從日本到美國，而解決財務自由就是發明袖珍翻譯器。
趙德柱點頭，又開始套用人家老李的話：「從長遠來看，以前的職業教育模式，弊大於利，因為工業發展和升級的速度在加快，社會服務的具體形式變化也在加快……」
如果不是老子有億萬拆遷款等著回去繼承，老子會承受得住這一次次失敗的打擊？
更不是重生的主角光環。
在首富爸爸已經是臉上帶著傲然的抱了手臂，轉頭快速同步翻譯，力求第一時間就傳達信息時。
如果這是個萬人會場，現場應該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了。
趙德柱也要看，還要背，因為他未來作為這部分的領頭人，是要面對各方的。
對翻譯點頭：「還記得么，我跟您說過我們擁有好幾個高等職業教育培訓的專業，電商、物流、電競、高爾夫，以及有個我未來自己會逐漸加大投資的神秘專業，感謝您在浙杭的款待，讓我徹底看清了自己值幾個錢，我選擇全力以赴的做高等職業教育，將會為您源源不斷的培育電商人才，為物流產業培養人才，也會為電子遊戲產業，高爾夫產業培養人才，所以您剛才提到的產業村，就當成是我們電商和物流專業的實習產業吧，我要培養的是那種上場就能打的好手，我要培養未來的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