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天笑不出來,這是徐仁貴放給他經管的第一個全權項目,從立項到策劃,全是他一人經手,只有面對劉小明的時候,徐仁貴出面幫他一把,直接把劉小明拖下馬。
板板接過錢,抽張五十的遞過去:「找你五十。收好。阿B,把衣服包起來。」
提到錢的時候,她有些緊張,瞬間散發出來的柔軟令人心頭髮緊,楚楚可憐,緊張萬分,像一隻受驚的百靈鳥。
像這樣的女孩誰忍心敲竹杠?
猴子喃喃地說:「極品啊,可惜啊,極品妹妹……」
這話一說,裝糊塗裝不下去,不明白的人也明白過來,看樣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啊。
魯板豎起食指,很有力地看著他:「第一,我不是文化廠的員工,我不拿政府一分錢,相反,我還是積極的納稅人!拆遷有很多方式,我擁有完全的房產權,這個意思就是說,除非我想賣,不然任何人,別想通過任何方式逼我就範!第二,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憲法知道不?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力,不容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侵犯。政府,也不能!你作為開發商,做買賣要講公平。第三,我的條件完全合乎情理,沒有半分故意為難的意思,其他大城市曾經出現過同樣事例。」
第三種是冤暈頭,沒事瞎逛著玩,圖新鮮,有合適的就買,沒合適的隨便看看。板板逮住這種人,往往一通馬屁拍得人家暈頭轉向。
冤大頭愛面子,板板恰恰善於把握這種心理,講到一百六,大頭們非要佔點小便宜,少十塊!板板明白,這是消費心理,不讓人家占點小便宜,大多生意做不成。
劉逼打趣道:「老大,不會是一見鍾情吧?」
靳興華馬上搖頭拒絕:「這個,恐怕不行!我們……」
靳興華笑笑道:「咱們也不能輕易就範,在這兒,我必須站在徐總的利益上考慮,面對敵人,要講方式方法。這次事件,很顯然有人透露消息,應該是那個叫劉小明的區委書記。」
徐孝天氣得七竅生煙,拍著桌子狂罵:「憑他!一個守廁所的小雜種,竟敢這麼說?一起賺,我賺他媽!他還說什麼?」
板板沒理他,繼續跟人民幣進行艱苦卓絕的鬥爭。鐵牛蹲在他身旁,面對鈔票,這傢伙完全絕緣,不過一堆花花綠綠的紙。
買東西圖什麼?進商場的男人,分三大種,頭一種屬於冤大頭,有幾個錢,但不是很有錢,愛面子,穿著講究,想買名牌又捨不得花大錢,這種大頭宰了還得跟你說謝謝;
總在閑暇時分,一個不經意的走神,一次莫名的張望,或者夜裡迷糊的瞬間,腦海中不自覺地升起一個倩影,巧笑如蜜心如雪,白裙飄飄,玉人佇足……驚艷的美,驚絕的純,驚人的盲……
晚上,兩個外出「放鬆」得手酸腳軟的不良傢伙回來后,得知房產開工,興奮得兩眼發暗綠,沒辦法,只能暗綠了,狼氣剛剛放完。
「女裝。」
靳興華生怕大背頭上當,急忙假笑道:「魯先生,咱們還是談談具體事項吧,要不這樣,除了以房換房外,其他的條件,能不能考慮?」
別小看十塊錢,也別重看十塊錢,把握一個度!
劉逼笑罵道:「去你媽的!吃著碗里還想鍋里!趕快收拾,咱們抓緊時間,儘快『放鬆』。」
「哥,俺餓了。」
魯板笑得很和氣:「這位同志,我也沒說不同意拆遷。我的要求很簡單嘛,問題是他們不幹。」
徐孝天英俊的嘴角彎出一道迷人的弧線:「也對,算是補償。」
猴子只能在心和-圖-書裏鄙視,無恥的B哥,果然色膽包天,為了嫖娼,公開貪污公款。
沒想到冤家路窄,守廁所小子竟然買了十二套房子!
板板憨然而笑:「沒有!就是……唔。沒什麼,整理一下,差不多清掃鋪子。」
大背頭同樣愕然地看著魯板:「那你幹嘛不同意拆遷?」
「謝謝,我想買一套顏色中性,比如灰白色,亮青色,淺咖啡色,款式不要太新潮,嗯,也不要太舊。」盲女說話同樣不快,但是她的語氣中透出豁達、開朗,還有一種自信……
「興華,其中的利害我明白,我也知道怎麼做。唉……老子咽不下這口氣!這世道變了,什麼人都敢伸長脖子叫板。」
徐孝天夾著眉頭難受,媽啦個B的,怎麼會讓這小子渾水摸魚呢?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魯板說的話很有道理,為了十二套房子耽誤項目……損失太大不說,從此想在老爸面前抬頭,恐怕再沒有機會。
徐孝天陰著臉,靳興華跟隨他父親五年,從大學畢業進入徐水地產,從一名普通的業務員干到今天的經理,絕對不是僥倖!
可是,這樣便宜糞坑小子?徐孝天畢竟是年輕人,年輕人最大的毛病的在於,什麼都丟,就是不丟面子。
心有不甘的猥褻兄弟,只得流著口水,不時流連在龍現兒的店面。猴子不時鼓動劉逼去龍現兒的更衣室安裝針孔……
板板伸出乾澀的舌頭舔舔嘴唇:「這樣吧,你給二百四好了。」
大背頭又一次傻眼,但反應很快:「不行!這是通過公開招標的,已經定了,怎麼可能讓你們搞?」
魯板啞然失笑,看著大背頭,板板歪歪脖子:「你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跟政府作對!那這樣吧,我跟咱們院里的住戶商量一下,咱們自己籌資,按政府規劃進行建設?」
她的嘴角抿著一絲笑意,跟很多普通女孩子差不多,逛商場買東西,乃人生一大樂事。
劉逼沒笑,板板這麼說,肯定沒錯:「難怪!我還以為你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呵呵。」
板板聞言一愣,接著拍掌大笑,急忙點頭道:「對對,是消費心理,宰人也宰得高興不是?」
沒辦法,徐孝天只好問靳興華:「你有什麼辦法?」
板板難以想象,一個失去光明,日夜生活在黑暗中的女孩,為何內心陽光燦爛?
板板不以為然,徑直走向角落,從脖子上解下包來,沖幾人招手道:「清款,點一下存貨。媽的,累得夠嗆!」
「您先看。不用著急,一年到頭誰願意天天出來逛啊,大家都是男人,買衣服在其次,關鍵是合身,喜歡。消費嘛,看心情,您要覺得在我這店裡買得高興,那就是誇獎我們生意做得好。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如果僅僅為了賺錢,不擇手段,大家弄得不開心,實在沒意思。」板板的語速不快,嗓音沙啞,一整天下來,不斷跟人說話、砍價、聊天,「看」著別人的心思,調動組織言詞,要說得別人心動,也要說得別人高興。
劉逼點點頭道:「為難老大了。接下來咱們要防著姓徐的,嘿嘿,這次不賺一筆,天都不饒。」
板板嘿嘿笑道:「馬哥介紹的法律顧問好使,你沒見我最近天天學習?還好台詞不多。」
靳興華充滿自信的笑容給了徐孝天部分信心:「徐總,換個方式想,劉小明落馬,這是代價。」
誰知道靳興華的口風一轉說道:「不過……也不能這麼便宜他。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人家下了那麼大的本錢和圖書,歡迎新同學嘛,咱們不能沒有表示!」
魯板不置可否,徐家是首富,如果連這些情報工作都搞不好,還當屁的首富。
這隻是一段細微的插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板板不同,盲女淡雅的微筆,自信的說話,由內心散發出來的輕鬆自然,深深印進板板的腦海。
板板很是篤定地說:「放心吧,徐家是首富,不會分不清輕重。這點錢在他們眼裡不過九牛一毛。關鍵是讓他順氣兒,嗯,這事兒有點傷腦筋。」
既不耽誤做生意賺錢,又能順帶吃豆腐,摸摸捏捏,正明光大,偶爾碰到幾個悶騷的,還能進一步發展,何樂而不為?
猴子委屈地看著板板,這些天老是挨打!不是劉逼打就是板板打,頭頂皮差不多打起一層老繭。
靳興華是個很忠誠,很有經驗的能手,儘管他覺得魯板讓他轉告的話有些欠妥,他還是不打算隱瞞:「徐總,魯先生說,女人,可以一起用,錢也能一起賺。」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幾個拆遷辦的人正要發飈,鐵牛猛地站起來,單手擒個鋼板爐子,鼻子輕哼,偌大的鋼爐,生生有一二百斤吧?輕鬆而起,眼神惡狠狠地看著眾人:「滾!吵吵吵!再吵俺把你們……從窗戶里扔出去!」
板板點點頭,接著反應過來,對方可是瞎子,急忙艱難開口,聲音略略嘶啞:「你要買男裝還是女裝?」
這時候,拆遷辦里的一個大背頭跳出來:「你有房產證又怎麼著?政府決定對文化路進行規劃重建,作為市民,你有義務支持!」
此議遭到板板強烈反對,太清楚兩個非人兄弟的心思!劉逼平生第一次堪稱個人傑出完美的策劃就此終結。
魯板反問道:「好,既然如此,我想問問,我個人不反對拆遷,只因跟房產公司談不攏條件,這算什麼?你們是政府幹部,你們的職責是為民作主呢,還是為……房產公司作主?」
首先出具漢江市政府關於改造文化路的決定,再出具江口區政府關於規劃文化路的具體方案,最後出具拆遷辦法,包括具體補償方式。
劉逼眨眨眼,問道:「老大的意思是……消費心理?」
板板出神地看著盲女消失的方向,直到劉逼過來扯扯衣袖,板板才回過神來。
一星期後,板板完全放手,確如他所料,將服裝店裡一半的展示架和柜子換上流行女裝后,劉逼與猴子的工作熱情空前高漲。迎來送往于群芳之中,油嘴滑舌在眾香國里,量量腰臀,比比胸部,小豆腐吃得理所當然。
魯板睜大雙眼,很無辜地看著對方:「同志,我沒說反對啊!文化路髒亂差,大家有目共睹,咱們早盼著政府改造了。我有義務,可也有權力,難道你們只讓老百姓盡義務,不讓老百姓享受公民權利?」
盲女聽到這個報價,另一隻如蔥似玉的手輕輕拍拍胸口,嫩紅的小嘴兒吐口長氣:「好佳在!我還擔心錢不夠呢。謝謝您哦!來,這是三百塊,麻煩幫我把衣服包起來。」
猴子痛苦的表情特別惹眼,他的左眉吊起來,右眉擠下去,整張臉透出痛苦無奈和……好奇。很奇怪的比喻,猴子的眼睛對女人和錢袋充滿無限嚮往,被打的時候卻多出一分好奇,特別是板板打他,每打一次,他的好奇多一分。好像在品味被擊打在肉體上的感覺,彷彿嚼口香糖,或者嗑瓜子,細細品嘗其中滋味……
魯板揮手打斷道:「不行?那不用談了。通知我收下,我會www.hetubook.com•com馬上聘請律師處理相關事務。各位,慢走,不送。」
靳興華將板板的話原原本本敘述出來,這也虧他記性好,連最後鐵牛的表演也沒忽過。
大背頭惱了,指著魯板道:「刁民!你那種要求很過份!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跟政府作對嗎?」
一個月後,兩人鄭而重之向板板提出要求:開家內衣店!
聽完板板講的經過,劉逼嘖嘖稱奇:「老大,你什麼時候學了憲法?一套套的,挺那個什麼?」
板板先整理百元大鈔,聞言笑笑:「半個小時,等我弄完,咱們下館子改善伙食。」
板板點點頭,滿臉無奈地說:「好好,幾位慢走……我這人好說話,你有事儘管跟我商量,千萬別去找我那些兄弟……」指指鐵牛道:「喏,看到這傢伙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字不識幾個,惹惱了只知道砍人。我跟你說啊,徐大少手段多,可是千萬不能亂來!面子事小,項目可拖不起,弄出點什麼意外來,你說……擔擱幾十天會怎麼樣?」
猴子沒有撫摸被板板擊打過的頭頂,他兩隻眼睛獃獃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孩。
板板不置可否,標誌性的憨厚笑容掛在臉上:「應該,應該,靳經理是個能幹的人,更是個明白人。唉,我手下兄弟多,好不容易買到這麼合適的房子,把兄弟們安排好,誰知道馬上又要拆遷,折騰啊……我們人年輕,最恨搬來搬去,以前嘛居無定所,睡大街,曬天橋,看馬路,千辛萬苦掙點錢買房子……生活不容易啊!生活,不就是遭罪的過程嗎?您說是不是?」
徐孝天被靳興華說平服下來,生在這樣的世家,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枉負首富大少之名啊。
不等板板開口,靳興華又搶道:「據我們調查,魯先生是一個月以前從原住戶手裡購買過來的,當時的市價1200,嗯,魯先生一共買了十二套……這樣吧,我們給別的住戶統一價1400。如果魯先生同意,1500!這是我能作主的最高價格,魯先生考慮一下?」
他奶奶的,一二百斤重的東西,在人家手裡像個玩具,幾人灰溜溜跑出門,對對眼,這他媽比賊窩還狠。
板板「氣極」,板著臉訓斥道:「鐵牛!給我放下……你慢點,摔壞了,老子把你扔出去!」
這句話板板足足教了一個小時!
那人嘿嘿笑著,拍拍板板的肩膀:「實在人吶。這朋友咱們交定了,你放心,往後有人買衣服,我鐵定帶來你這兒。收錢!」
靳興華挑挑眉頭:「沒有其他辦法,他連憲法都吃透了,以往咱們慣用的行政手段,估計無效。而且,碰到這種人,政府那邊也不會動手。恐嚇,利誘,更不行,他們本身是小混混、小流氓,還有,單憑那個鐵牛,一個頂八個!咱們養的那些人,誰敢上?徐總,我的建議是,同意他們的要求,十二套房子,總面積不算太多,位置不變對咱們損失不大。只是……」
第二種屬於冤小頭,自己不愛逛,可是女人愛逛,每次出門之前先把卡扔家裡,錢包中的鈔票越少越好,最好只夠買一兩件,買完拉倒,打落牙齒和血吞……最好只掉一兩顆;
靳興華愕然的表情,讓板板很爽!
靳興華苦笑,看著板板道:「既然這樣,我回去請示老闆。」
業務經理急忙虛手按按,示意板板稍安勿躁:「這個,魯先生,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我們出資買下你的房子?你看,整個廠子的人,差不多都按這種方和-圖-書
式……」
「說。」
板板搖搖頭:「我說過一星期。這三天我該教的都教了,幾百次買賣擺在面前,你們要是還不爭氣,我沒辦法。」
板板敲的人中,第一二種特多,愛面子不是?給足面子,老闆帥哥叫得有板有眼,那認真勁兒,看得劉逼陣陣惡寒。
板板抿抿嘴,對方戴著墨鏡,遮住了半邊臉,但是遮不住心思。板板笑笑,很隨和地說:「我這兒女裝不多,中老年的更少,你先說說要求,如果有合適的我幫你挑。」
板板甩過一巴掌:「放屁!要牢牢記住,進店的都是上帝,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態度很重要!」
劉逼摸著猴子的後勁,那片肉格外光滑:「猴啊,哥哥也想看,可是……唉,你沒聽老大的話嗎?某文豪曾說:看到胳膊肘兒,想看大腿,看到大腿,想看乳|房,看到乳|房,就想犯罪!為了防止咱們滑進罪惡的深淵身陷絕境,咱們要體會老大的良苦用心……唉,今天做帳的時候摳五百起來。生意不好,咱們要去阿波羅放鬆放鬆。」
板板對客人說:「老闆,價已經講到這個地步,我們做生意不容易,有句話叫成人之美。既然你喜歡,一百五,我少賺十塊錢!咱們交個朋友,往後還要指望老闆照顧,有什麼朋友親戚儘管帶來,我給你優惠價!」
這邊兩個不良少年提前關門放鬆,板板卻迎來了徐水地產的業務員。
等人走遠后,猴子扁著嘴罵道:「傻B!」
猴子笑嘻嘻地靠過來,沖板板擠眉眨眼地說:「老大,最厲害的你沒教哦,怎麼瞅准別人的心思?」
一套純白色的棉布連衣裙,白色的襪子和塑膠鞋,白色的碎花手巾隨意地系著黑色的長發,大號墨鏡遮去半邊臉寵,儘管如此,她的皮膚也讓人有種驚艷的白,這種白不帶半分病態,像是晶瑩剔透的美玉雕塑,又富含水仙花瓣的生機嬌美,神韻中透出一絲清澈的柔媚。
盲女側著頭,臉上的神情很享受,看得出來,她正在腦海里設想這件衣服的樣式,隨著板板緩慢的描述,盲女不斷點頭,待板板說完后,她急忙問道:「對對,我就要這種,老闆,你說的這件衣服多少錢?」
待盲女高興地點著盲人棍走後,劉逼搖搖頭,咂咂嘴,滿臉不可思議地說:「好佳在?這是什麼地方的話?這妞……挺有意思……可惜了!要是不瞎的話……」
徐孝天看著靳興華曖昧的笑意,徐大少眼珠不斷轉動,終於從對方略略陰沉的表情中領悟到什麼,兩人相視大笑不止。
業務員穿一套黑色西裝,紮根紅色領帶,坐姿標準,雙腿微微分開,眼不斜視,目光端正:「魯先生你好,我是徐水地產文化路項目拆遷業務經理,小姓靳,靳興華,這幾位是江口區政府文化路拆遷辦工作人員。今天我們來,是正式向您發出拆遷通知,這是徐水地產的相關補償辦法,您看看有什麼問題?」
劉逼笑道:「已經很不錯啦,我聽現兒說,她們店子三天才頂咱們一天的收入。除掉房租水電工商稅收以及商場管理費,咱們三天的利潤比人家半個月還多。老大,我擔心,你不在這兒鎮場子,我跟猴子頂不住哇。」
待猴子跟鐵牛說話的空當,劉逼湊到板板的耳邊問:「剛剛那盲女的心頭想什麼?」
靳興華腦門見汗,急忙點頭道:「對對,魯先生說得太好了。那……我們不打擾您休息,有什麼消息,我及時通知。」
「B哥,每天有多少女人去現兒的內衣店咱們就有多少對眯眯可以和*圖*書觀賞!你想想,各種形狀,各種型號的眯眯在你面前哆嗦……噢!這才是男人的生活!」猴子鼓起剛剛練習的三寸之舌,大肆勾引劉逼心底的慾望。
生活還得繼續。板板將這樣的一次邂逅深埋心頭,繁華都市中還有這樣一個女孩,陰險詭詐的茫茫人海,還有一枝蓮花般的聖潔,默默綻放。
板板探過身子,語重心長地對靳興華說:「老哥,還有一種方式,以每平米3000的價格核算,我入股你們的文化路項目。別急!呵呵,我跟你們的徐大少是好朋友,女人可以一起用,錢嘛,大家一起賺。」
半個小時后,四人盤點完畢,板板嘆口氣:「今天比昨天少一萬多,應該屬於正常營業額。前兩天刨去外地服裝商的批發量,也差不多是這個數。」
板板默然笑笑,努力回憶道:「很純,很真,很善良。是我見過的人中,唯一心如白雪,不含半點雜質的人。很難得。」
劉逼癟癟嘴,板板算實在人,老子是雷鋒!
猴子不敢與墨鏡對「視」,哪怕對方是個瞎子,女孩臉上顯得略略聖潔的微笑,同樣讓猴子垂下猥褻的猴頭。
盲女嫣然一笑,猴子獃獃地看著,腦海中播出百花綻放的鏡頭,他當然不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但是他知道這種笑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瞎子姑娘臉上,一個沒有光明,看不到五彩繽紛的姑娘。為什麼?什麼都看不到,有什麼理由笑得如此燦爛?
但在嘴上卻要堅決響應:「B哥果然非同凡響,這種見識,猴子拍著馬也追不上。還是B哥憐惜打工兄弟,唉,要是來個雙飛為難一下我,不是更能考驗我的人品?」
板板皺皺眉頭,看著對方手上的盲人棍,是個瞎子?可惜啊,美人如玉……
劉逼開始清點存貨數量:「老大,那件衣服你只賺人家四十塊?」
板板道:「你說的幾個顏色都有,但款式不對,我這兒幾個款式都是今年的新款。我想你說的款式……應該比較寬鬆,以舒適,實用為主。嗯……這兒有一件淺綠色的毛衣,質量不錯,七成羊毛,不會起疙瘩,款式呢,屬於寬袖型,適合三季穿,夏天除外。有客人來試過,我個人覺得比較適合瘦小類老人穿,感覺比較大方。」
一個二米出頭的巨漢,手裡拎個鋼板爐子,惡狠狠地瞪著人,那滋味如何?唯有膽寒,狠的還怕愣的……
劉逼哪會放過機會,摟著板板寬實的肩膀,惡形惡狀地說:「老實交待,是不是色心不死?」
板板道:「猴子,你很聰明!多看,多聽,慢慢來,說話放慢點,注意觀察對方的表情,眼神動作,估,知道不?你估摸人家的心思,不斷試探,次數多了,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十估九准。這個不是別人教的,要靠自己積累經驗。學會了,一輩子不愁……泡妞,用這招戰無不勝!你想想,妹妹的心思,你一清二楚,你想幹什麼還困難嗎?」
鐵牛嗯吶一聲,幫著劉逼清貨。
「請問……這裡有中老年服裝嗎?」女孩試探著問,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打算。
猴子開始不大在意,可聽到後面幾句,恨不得兩眼發光,這事兒帶勁!連劉逼在內,兩頭青春期的色狼同時點頭,劉逼笑道:「好好,老大明天休息,你在一旁看著,我跟猴子當主角!有什麼不對,及時糾正。」
魯板看著一臉鎮定的靳經理,暗笑,挺能裝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屋換屋。位置不變。」
板板看著這些複印文件,心裏很是得意。
兩人對眼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