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英臉色蒼白,兩眼茫然地看著魯板,喃喃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那樣做?你好傻……」
板板嘴角彎曲,淡然而笑:「我以為你不敢認人。」
金小英端起一杯微微發燙的潤滑油,張嘴吸了一口,然後俯到板板後背,嘶嘶地吸吮吹吐,從肩胛開始,一路往下,直到屁股,伸出雙手托起板板的大腿,微閉的雙眼,淚花模糊……
男人坐在木製的浴桶內,兩手搭在桶沿,臉上蓋塊毛巾。金小英嘴角抹上一絲甜蜜,這是職業需要,來這兒做事,首先要學會笑,發自內心的笑,甜蜜溫柔。
「板板,你要報復我當年的無知么?我真的不知道……其實我也明白,你那時喜歡偷看我,每次我看你時,你都會臉紅。可是……唉,怪我有眼無珠。今天,你想怎麼玩?」金小英眼中含著淚花,至少,到現在為止,哪怕所有男人欺騙她、佔有她、玩弄她,起碼還有一個男人真心愛過她!
板板冷笑:「全套?我說過不做全套,從此不做。點她?這個主間不錯!48號。」
板板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看了金小英一眼。房間里原來微熱的溫度,金小英卻感到冰冷,憑她多年的閱人經驗,板板的反常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板板全身泛起肉粒,從肛|門處傳來的酥麻、騷癢,讓他倍感興奮……隨著金小英施為,板板終於開始呻|吟起來,大腿溝胯處,是他初戀情人靈巧的舌頭。
所以為了錢,她不惜淪為妓|女!
板板伸出手,輕輕地拉住金小英的手:「小英……你沒欠我什麼。當年,我只是一廂情願。與你無關。其實……要不和-圖-書是你,說不定我現在還流浪街頭,四處打工賣苦力。這些年,我看得出來,你不好受,初人騙,被人拋棄……」
「呵呵,板板,真想不到會這裏碰見你!怎麼啦?見到老熟人裝不認識?」金小英露出半口白牙,笑得上身微顫,動作恰好到位,風騷媚人。
金小英臉上現出忿恨的表情:「嗯!那個人渣!雜碎!狗!我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被他害的!」
看著金小英吃驚的樣子,板板笑得特別憨厚:「那天你跟著金毛出去,我跟在你們身後,一直到金毛的出租房,房東家的小子帶我到你們窗子對面,你們沒拉窗帘,然後,我看到金毛像條狗一樣趴在你身上,我看著他的屁股像狗一樣聳動!我一個走出來,走到長江大橋上,呵呵,我那時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以為你知道我喜歡你,我很難過!一個人站在橋上哭了好久,然後,我跳江……」
「你什麼時候離開胖姐的?」
人生真的很諷刺,很戲劇!板板露出譏諷的笑意:「但是他很帥,不然你也不會跟他。」
足足四十分鐘后,板板最終在金小英嘴和胸脯強烈爆發。汗水和淚水早將金小英的面孔打濕。
「搓背吧。」板板冷淡地吩咐,眼神冷漠,看不出半絲情緒波動。
她現在只是個婊子,而板板呢?
板板笑笑:「怎麼?你不願意?」
金小英嬌羞地捶他一下:「討厭!」
板板沒有接話,金小英接著說:「真正有本事的男人,說得少,做得多!比如你吧,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板板……」
板板眼中的戲謔越來越淡,他的眼中閃過www•hetubook.com•com
一絲哀傷:「毒|龍鑽。」
心理上和生理上快|感紛至沓來,板板不用睜開眼睛,他知道金小英在哭,他感覺得到金小英的淚水滴落。
劉逼閉上一隻眼睛,眯著另一隻眼睛,半邊臉作苦相:「看不出來,身材挺火。有句話怎麼說的?女人沒錢才變壞,男人有錢才變壞。要不要點她來全套?」
板板輕輕地嘆息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金小英慢慢地搖擺腰肢兒,雙峰顫動,全身的曲線在一步一頓中自然扭轉,她輕輕地推開門,這裏每一個都是豪客,做一次足以休息半個月。
金小英輕輕地靠過去,放下手裡的保溫箱,裡邊有高溫消毒的毛巾、潤滑油、開水……
板板點點頭:「就她一個。你自己點,我先進去。」
金小英趁著低頭的一瞬間,讓淚珠滑進乳|溝,從何溫箱里拿出幾塊毛巾,慢慢扶起板板壯實的裸體。
魯板眼中露出一絲快意,他想過再跟金小英碰面,也想過永遠不再見她。此時金小英的表情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你當年瞧不起我,看不上我,跟一個金毛小子糾纏,如今呢?
收拾完一切,金小英抿著嘴,眼裡透出一股平靜,臉上的神情溫柔:「板板,你休息一下。」
那就是魯板!
「先生您好,需要搓背嗎?」
板板靜靜地看著金小英,房間里燈光柔黃溫暖,金小英臉色發白,怔怔地看著板板,她的手頓在空中,不知道該放下還是靠前,她的喉結艱澀地滑動:「哦,是你……板板……」
金小英點點頭,她想儘快離開,板板很有錢,但是對她沒有半點誘惑力,板板越有m.hetubook.com.com錢,她越難受。但是她說不上為什麼。
板板不等她再說,因為接下來的絕不可信:「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因為你!」
魯板談興大起,將近些年來經歷的事慢慢道出,說到自己目前賺了上千萬時,金小英羞愧的頭再次仰起,可當她看到板板眼中的譏嘲和愚弄時,她知道,有些東西,一旦錯過,永不再來!
當年的鄉下窮小子,連小學都未上完的傻小子,如今卻進出高檔消費場所,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板板如今做什麼?難道是大老闆的私人保鏢?
金小曲很自然地將手貼上板板的肩肌,微微用力,緩緩動作,垂頭伸腰,盡量靠近板板,聲音軟甜迷人:「唉……都是命啊!早知道你這麼有本事,我當初……嘻,對了,當初你怎麼一聲不吭跑掉?」
這有什麼?有了錢,離開這個城市,誰又知道她曾經是個婊子呢?到時候嫁個老實的男人,然後平平靜靜過一生。
「小英,我把手機號碼留給你,如果你真想掙錢,來找我。不要再呆在這兒,為了你自己的將來,明白嗎?」
板板失神地望著吊頂,金小英用熱乎乎的毛巾幫忙清理,板板不說話,她也沒說。
金小英再一次抑止不住淚水,這些年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只有錢最可靠,其他的,什麼愛情、事業、婚姻,全他媽滾蛋!只要有錢,男人算什麼?
板板睜開眼睛:「那個金毛?」
金小英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她獃獃地看著魯板,如果這番話不是由魯板親口道出,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她知道魯板的性格,從魯板的眼神里,直覺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金小m.hetubook.com.com英長長地嘆口氣:「男人啊,不能看外表。」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嘴上說得好聽,甜言蜜語,張嘴就來,山盟海誓,跟吃飯喝水一樣。也怪我年幼無知,哼,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世道沒一個好東西,圖什麼?還不是想佔便宜,吃干抹凈,提起褲子,誰把我當人看?」
板板咧咧嘴:「我?沒什麼,這幾年到處混,掙了點小錢。」
板板點點頭,緩緩地拉下臉上的毛巾,白色的毛巾,棕色的臉孔,濃眉、大眼,眼神中透出一股複雜的情緒,接著出現鼻子。
「小英……」板板輕輕拍拍床沿,金小英無奈,只得放下小箱,挨著半個屁股坐下。
她不敢看板板,也不願意看到板板眼裡的東西,那種眼神讓她倍感痛苦!
劉逼反問道:「只要一個?」
板板轉動眼珠,問道:「要走了……你現在一個人住嗎?」
板板趴在雪白的、柔軟的床上,他把頭深深埋頭枕芯。
金小英繼續盪笑,毫不介意地說:「這有什麼?現在世道不同了,處處要錢,我沒其他本事,又不想吃苦受累,反正在這兒沒人認識我,干這個輕鬆,賺錢快。說說你啊,上次金二鬼子被你打了,再沒碰到你。」
金小英內心發苦,一直苦到嘴巴里,她獃獃地看著魯板,如果沒猜錯,魯板今天意外看到她,然後故意點她,其用意已經擺在面前。
板板閉上眼,享受金小英當初串麻辣串的手在肌膚上遊走,當年曾經多麼迷戀這雙嫩白小手!無數次看著這雙手在冷水和竹籤上翻舞,無數次在心底幻想握住它,撫摸它……
金小英的臉皮略略扭曲,看得出來,和圖書她很不自在,更談不上自然,笑得非常勉強,嘴唇上的色彩掩不住心虛和慌亂。
金小英萬萬沒想到板板會說出這番話,萬萬沒料到板板竟然主動開口答應幫她!
金小英笑不出來,面對板板冷淡的問話,她覺得極不自在,很壓抑,緩緩地吸氣吐氣,慢慢說道:「後來,我找了個男朋友,他不讓我再呆下去。」
這是個強壯的男人,寬大的肩骨,肌肉盤結,皮膚黝黑,一看就是長期鍛煉身體的主。
生活是個大染缸,職業改變人的心性。金小英慢慢放開心懷,不錯,我就是個婊子,雖然是高級婊子,但是本質沒有區別。
金小英急忙搖頭:「可是……我、我什麼都不會……」
板板指指下身部位,嘿嘿淫笑道:「你只要會服侍我就行了。」
金小英滿臉不信:「少來了,還小錢呢?我又不借你的,搶你的。這兒什麼地方?沒有幾百萬的人誰願意來當冤大頭?板板,咱們好歹相識一場,你現在發財了,可不能看著老朋友落火坑啊。」
她不等板板說話,著重強調道:「無論你想玩什麼都可以!」
當年兩人在路邊小食攤同事,板板羞澀、內向,勤奮吃苦,經常幫她做事。那時她經常掐他,罵他笨,笑他憨,說他傻,板板只是笑,從不著惱。
板板嘿嘿笑道:「你不說干這個輕鬆賺錢嗎?我看啊,這哪是什麼火坑,分明是天堂。」
如今,板板坐在桶里,臉上再也尋不到昔日的半絲模樣,而她……淪落風塵,靠出賣肉體為生。
「板板,你別再說了!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怨不了任何人。當初我罵你傻,其實我才真的傻,我罵你笨,我才真的笨!板板,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