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于海洋中的利維坦啊。」

「血療……鎮醫院……把屍體救活……那不是我的『背景』里要去的地方嗎？」

「有可能，禱告詞中提到一切生命的母親，這和風岩秘境那邊繳獲的部分資料吻合。」蘇曉點頭。

反正總不可能給他們幾個人把利維坦邪物丟出來，那還測試個鎚子，純粹是被虐殺。

事後，鎮政府發布消息，說這是因為「星之泥」進入了自來水管，口岸鎮衛生院有一個用來清洗血療輸液滴瓶的水槽，13號晚上，護士用自來水給水槽注水清洗時違規操作，沒有關閉進水管，夜間停水后，自來水管里的壓力消失，導致水槽里的液體由於壓力差倒流進入自來水系統，第二天流進了張先生等人的家裡。

「這，這是什麼鬼電台！」顧軍感覺周圍溫度都降低了，全身冰冷：「星之泥是什麼，我沒有聽說過這個邪物。」

「這隻是一部分廣播內容。」蘇曉說：「後面還有很多，廣播的時間是不確定的，有時連著播，和_圖_書有時隔著好幾個星期才播……對了，最後一條廣播有些有趣。」

「讚美您！一切生命的母親。」

「這裏還有兩個女生在呢。」蘇曉幽幽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會不會是祂？那位傳說中的古老海神，利維坦級邪物，深海怪物之母。」顧軍突然說：「風岩秘境崇拜的風母是祂的第三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女兒，是祂最疼愛的孩子。」

「你能聽懂？」顧軍震驚了：「能翻譯嗎？」

「應該是。」蘇曉沒給出確定的答案。

「生命之火若是不安熄滅，應當聖化……」

「讚美您！一切秩序的源泉。」

「我有幸聽聞到您那神經叢曼的律動。」

屍體送往鎮衛生所后，在醫護人員的救治之下，張先生活了過來，據張先生說，他並不是自殺，而是不想活在陸地上，張先生告訴本台記者，他每晚都做著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他生活在一個幽靜的異域海底，那裡有著美輪美奐的沉沒建築，華美的異界神佛雕像和_圖_書，無數擁有超越人類想象力的夢幻生物，他想要去海洋中，擁抱他那遙遠的祖輩，他激動的說，海洋是一切生命的來源，海洋是一切遊子的家鄉，人類來源於海洋，應該歸於海洋，Asluk，Kblalin，Uilika，Lumu，Waersaka，Umika……

司予有些害怕，看向窗外，明明還是陽光明媚，卻忍不住發抖。

「這個夜間廣播電台會在每晚十一點時對全鎮進行廣播，但詭異的是，只有很少的人可以收聽到這廣播，廣播中會播放一些很怪異的事，每天都不一樣，這是當事人記錄下來的廣播內容。」

「咳。」顧軍咳嗽了一下，尷尬的看了看兩邊，發現兩位女生嘴角都噙著笑意

今日，本台播報一個令人心痛的消息，15日下午，張先生的遺體在鎮精神病院被發現，據警方調查，系自殺，死亡原因是被利刃在臉部和頭部砍下了42刀，所引發的出血導致死亡，據法醫王先生說，他檢ｗｗw•hetｕboｏｋ•cｏm•cｏm測屍體，屍體角膜高度渾濁，認為死亡時間應該超過48小時。

「後面的那些音譯……是什麼語言？」蘭若曦強忍恐懼，冷靜問道。

蘇曉念誦這禱告時，抑揚頓挫，像極了邪教的傳教者。

這讓司予悄悄放開了握著蘇曉椅子背的小手，偷偷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三人看了一部分電台廣播下，被人們記錄的內容，都有些毛骨悚然。

「安靜！安靜！吾等形體不過虛偽聖賢之假象。慘叫！慘叫！汝等痛苦亦是祂之造物！」

據本台調查，此次污染影響了26.73人的生活用水，口岸鎮衛生院方面表示，水槽里液體太少，令人遺憾，建議未受害群眾前往衛生院進行血療。

蘇曉看了顧軍一眼。

沉吟片刻，蘇曉決定先把他知道的部分說出來：「張先生最後說的那些語言，應該是海族語，一門古老的語言，風岩秘境里的風岩一族用的就是海族語的變體，張先生說的可能是方言，或者是發這個帖子的人，沒有記錄的和-圖-書很好。」

張先生說，他尖叫著跑了出去，彷彿做了一場恐怖的噩夢，他躲在牆角瑟瑟發抖，腦海里滿是海浪的聲音。等他反應過來，撥打了報警電話，和警察一起小心翼翼的返回家中時，發現張先生的女兒張女士正蒸著一鍋香氣撲鼻的米飯，張先生陷入了精神崩潰當中，當場昏厥，警察幫忙送醫治療，之後，張女士感謝警察們的幫助，請他們吃了一頓太洲的特色晚餐。

「因此從信息素中了悟真相。」

「這是……在向一位利維坦級邪物祈禱，那位利維坦沉眠在海洋中？」蘭若曦沉靜的問。

顧軍被看得有些慌，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14號上午，口岸鎮部分居民自來水出現異常，散發著一股驅之不散，聞之作嘔的惡臭，據口岸鎮精神病院主治心理醫生張先生說，他打開水龍頭時，那畫面彷彿來自太空中遙遠異星球，那分不清是血液還是腦漿的紅白色濃漿散發著恐怖的惡臭，而在這些惡臭液體中，大量的泡沫不停浮上來破開，而隨著泡和圖書沫漂浮著上來的那些東西……那些大小超過水龍頭出口，形似人類眼睛的玩意兒，綠色，黃色，黑色，白色，紫色……眼瞳散發著各種各樣的顏色，有的，有的還在眨眼……

她緊緊抓住蘇曉椅子的靠背，好像這樣能獲得一絲絲安全感。

蘇曉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用漢語一字一句的重複：

蘇曉點開頁面，把廣播的內容展示給其他人：

在海族語里，海洋和星空是同義詞，有可能是沉眠在星空的利維坦。但是蘇曉沒說出來。

沒想到這貨還有一點真材實料，這種宗教學知識都知道。

「繼續。」蘇曉說：「首先是都市傳說這一塊，我上口岸鎮的相關論壇與貼吧搜尋了一下，最著名的都市傳說是一個夜間廣播電台。」

蘇曉也不知道星之泥是什麼，下意識按了按眼鏡，卻發現這不是增強現實眼鏡，沒辦法查資料。

呼……顧軍發現得到了蘇曉認可，內心安定不少，他說對了一次。

眾人認真聽著，之前蘇曉查詢資料時速度實在太快，他們都沒怎麼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