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之後可以討論這個。」陳紫微笑著說：「先把精神分析做了吧。」
「不過，還是要進行精神分析的。有些修行者，表面看不出來，但內心已經埋著很深的精神問題。」
「如果按你說的，所謂溢散的心力是文明力量，那豈不是說……文明力量，本質也是一種共同想象？」
「這是邪物，邪物以文明為食。」陳紫微把邪物和超凡者畫在了同樣的高度，在第三層。
「這是溢散心力的集合，中間層，超凡者從這裏獲取能力，獲得氣勢。」
「畫完了。」
「邪物進攻？」蘇曉問。
「這是好的那些。」陳紫微說：「你的精神狀態太好了，好的像一位超凡者，不像覺照境修行者。」
他說道：「歸根結底，超凡職階是共同想象的產物，正是許多人都想象過戰士的存在，集體潛意識裡才會存在名為『戰士』的溢散心力集合，才存在戰士這一超凡職階。現代對超凡職階的研究，也和-圖-書是對當前人類社會和歷史中，產生的種種符號，印象的研究。通過發現它們，改變它們，組合它們，來創造更強力的超凡職階。」
她拿出一張白色的A4紙，一隻黑色畫筆，遞給了蘇曉。
蘇曉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等會兒寫一份報告，把一路的事寫下去發給指揮部……對了，為什麼你說……『有氣勢，證明還沒有徹頭徹尾變成邪物』？」
陳紫微笑著說：「只要她的氣勢存在，即使她在攝取文明力量緩解內心瘋狂，有一部分邪物特徵，也可以認定她是人類，她內心中超凡者的一面，遠大於邪物的一面。」
在蘇曉看來，她的動力甲配色方案相當正確，純白的主色調，看著就讓人感到舒適。
通過畫像來分析心理狀況？蘇曉想著。
「這是？」蘇曉握著筆，看向陳紫微。
「先放輕鬆，靜下心來。」陳紫微說著話，她的聲音變得無比空靈。
蘇曉
www.hetubook.com.com皺眉道：「這種說法總感覺怪怪的。」
蘇曉若有所思說道：「所以，超凡者利用文明力量，誕生了氣勢，邪物以文明力量為食，如果江舟徹底化為了邪物，那她首先……會吃掉自己的氣勢？」
「沒事，我也經常這樣。」陳紫微笑道：「你看起來精神狀況非常好，這完全不像沒帶清心咒，在秘境里待了一個多星期的樣子。」
陳紫微點頭：「文明就是共同的想象。」
他握著畫筆，隨意塗鴉著。
「你之前見到過的那位黃姐，她認為，人類從某個未知的力量來源那裡挖掘心力，同時，誕生出了一種副產品，那種副產品，可以被稱為『溢散心力』，也可以算作『文明力量』的一種，二者是不同名稱的同一種事物。」
「知道。」蘇曉回答：「我記得，現在學界認為，氣勢來自集體潛意識的內種種溢散心力的集合，所謂的超凡儀式，就是將自身https://ｗｗw•hｅtuｂook•ｃｏm.ｃｏm的心力與一種特定的心力集合產生聯繫。」
這張A4紙上，最頂部畫著一個倒立的火柴人，他頭部著地，身體在頭部上面，頭部下方是一根線畫出來的地面，越往下看，他接觸地面的頭頂，延伸出一根根盤根錯節的根須，這些根須密密麻麻生長著，佔據了畫面超過五分之四的區域，而在許多根須底部，還纏繞著某些簡筆畫的小物件。
蘇曉皺了皺眉：
穿著全覆蓋動力甲的陳紫微走了進來，蘇曉早等在裏面了。
「這麼可怕嗎！」
蘇曉在思考陳紫微說的話。
蘇曉也看到了這幅畫面，不知為何，感到一陣陣心悸。
「啊……抱歉，一下子想得有點入神。」蘇曉歉意的說。
蘇曉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人類無時無刻不在產生心力，有許多心力便溢散到了集體潛意識當中。」
陳紫微說：「眼神陰鬱，充滿戒備和防範，變得神經質，嗜血，兇殘……」
「畫一幅你想和圖書畫的畫，隨便什麼畫都可以。」陳紫微開口。
一會兒后，蘇曉把A4紙遞了過去。
陳紫微笑著說：「我們心智研究所拿到過一部分證據，嗯……這部分的知識要保密的，細節不能告訴你。」
「嗯，她把這形象的比喻成，人類是上班工作的工人，拿到的工資是心力，工廠剩下的利潤是文明力量。」
「每種不同的心力集合，就是不同的『超凡職階』。與任何超凡職階產生聯繫，成為超凡者后，自身便能縈繞一層『氣勢』，使用對應的職階能力。」
「抱歉，來的稍微晚了些。」陳紫微有些歉意的說「甬道那邊有點事。」
蘇曉點了點頭，又問：「江舟的情況呢？」
「她還保有氣勢，有氣勢就還好，證明她還沒有徹頭徹尾變成邪物。」陳紫微說：「我們已經報告給了指揮部，指揮部那邊允許她與甬道處看守她的修行者一起作戰。」
「嗯，很標準的回答。」陳紫微走到蘇曉前方坐下：「那你知道，『溢散www.hetubook.com.com心力』是什麼嗎？」
「嗯。」陳紫微點頭：「被打退了，沒人受傷。」
是暗示之類的手段？蘇曉沒做反抗，任由內心變得空靈，安靜。
陳紫微乾脆用幻術做出了一個白板，在上面寫著字。
「你說氣勢和所謂的『文明力量』有關……這麼說，所謂溢散心力，就是文明力量？我有聽說過這個說法，但沒什麼證據。」
「這是最底層，人類，人類自發的產生心力，並溢散心力。」
「有聯想到什麼嗎？」
「賓果～答對。」
「這麼說來，如果這能對文明力量定性，那定量要怎麼做呢？我之前在幽都的時候，發覺大壩蘊含的文明力量，超過圖書館，古建築等，那隻異變子嗣選擇在大壩上開啟新入口……」蘇曉想到了便說。
隔離區，一間臨時留出的空房間內。
陳紫微不介意和蘇曉多聊聊，她笑著問：「你知道氣勢是什麼嗎？」
蘇曉腦海里，忍不住想：「這是我畫的？」
「正常應該是什麼樣子？」蘇曉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