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官」不敢提出什麼疑惑，立刻說道。
先前，蘇曉屏蔽了他的痛覺，又讓他在微觀世界里，看到自己可以正常操控右手，給了他一種他被治好的錯覺。
只有犯罪份子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這些蛛絲馬跡就會被無限放大，無限追索。
「沒有。」技術人員有些慚愧地說：「完全找不到。」
「最終，一共有一萬二千三百一十一個可疑目標。請注意，樓指揮，我們只能有國內的數據，『尼采』很大可能是外國人……」
技術人員敲著鍵盤，很快，房間內再次響起尼采小姐的聲音。
「『尼采』小姐，剛剛王陽明告訴我，我的存在被南徐調查隊發現，他們在跟蹤我的位置，我立刻行動試圖潛入人群，斷掉了附近的鴻鈞網路，結果被就在身旁的蘇曉追擊……」
太怪了，這一切太奇怪了……
鴻鈞網路的威力真的好強，連他看著都有點害怕。
「考官」小心翼翼貼著牆壁前進著，地下通道里明暗不定的昏黃燈光一點安全感都給不了他。
技術人員再度一拉，拉出了許多張臉，有亞裔，德裔甚至非洲裔，但她們的五官m.hetubook.com.com好像有某種共同特點。
艾塔的力量並非賜予給他們，而是賜予給這些電子設備的，沒有增強現實眼鏡，考官便無法使用「鷹眼視覺」，沒有手機，他就無法駭入攝像頭和他人的設備。
屋漏偏逢連夜雨。
某個房間內。
「剩餘的收尾工作我們來做好了，唉，沒想到DSA竟然不是針對你，只是一個巧合，浪費了你不少時間……」
樓家易看向旁邊的蘇曉，說道：「你可以解除對『考官』的催眠了。」
這個世界好像出現了某種神秘的變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對，從他隱形逃走的時候？
「不需要我幫忙審問嗎？」蘇曉問。
「嗯？」
他拉出一個聲紋圖，說道：「我正用聲音的特點反推『尼采』的發音器官，也就是聲帶，軟顎，舌頭，牙齒，唇，咽腔，口腔，鼻腔……的情況。並在我們的資料庫里做檢索。」
「麻煩您了，竟然親自過來救我……這裡是，您的神國？」
蘇曉暗想，從人道角度考慮，希望調查大隊準備了止疼葯。
……
就是一瞬間的事，剛剛出現的蘇曉立刻消和圖書失，他重新回到了昏黃的地下室。
蘇曉回道：「沒事，這種事，有風險就要通知我，再說了，協助緊急事態部對抗邪教是每個修行者的本職工作，對了，這次功勛點是多少？我也算是完成了調查大隊給的任務？」
身後傳來「考官」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如果犯罪后，沒被追查，沒被鴻鈞網路記錄下來也就罷了，一旦被追查，恐怕只有手段極多，極其謹慎的修行者可以逃脫懲罰。
這讓「考官」一陣驚恐。
「好吧。」蘇曉說。
從網路領域，延伸到現實了！
而且，他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人的存在了。
「考官」嘗試使用增強現實眼鏡，可是太不幸了，他的電子設備都損壞了，全都開不起機。
走出門，他取下鴨舌帽，戴在了她的頭上。
「考官」激動想道：「艾塔的神力真是太強了，我的設備壞了都能超遠距離修好……」
「考官」不停的奔跑著，他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肢體也彷彿修復好了那樣，使用起來如臂如指。
末了，技術人員又補充一句：「如果『尼采』用的是合成聲音，那就沒辦法了，現在技術和_圖_書越來越好，也沒辦法判斷她是真人說話，還是用的合成音。」
蘇曉點了點頭，和旁邊發獃的羅莎莉一起出去了。
「諾，帽子沒皺，還可以吧。」蘇曉笑著說。
「鴻鈞網路會算好給你的。」張文東捂著額頭：「對了，還有一件事。」
「考官」連忙低下頭，向神祗行禮。
現在微觀世界解除了，他不得不面對那非人的，抽出骨頭般的疼痛。
孤獨是人類最可怕的情緒。
「你從蘇曉手上逃走了？」
突然治好的傷勢，一模一樣的通道，突兀出現的艾塔，不說話的尼采小姐……
「針對這一點，我用納米科技公司的快速描像人工智慧擬合了一些畫像。」
蘇曉看向旁邊的技術人員：「追蹤到通訊位置了嗎？」
技術人員道：「聲紋分析結果與虛擬世界里『尼采小姐』的聲音一致，模糊檢索出的聲音大概是這些人……」
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空間。
「這不符合流程。」樓家易搖了搖頭。
走了一會兒，他眼前突然變白。
蘇曉不置可否，他開口道：「我已經修復你的設備，聯繫她們吧。」
蘇曉說：「我只希望參与wｗｗ.ｈe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那種事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考官」被綁在椅子上，他的增強現實眼鏡和手機上接著線，連接著這裏的電腦。
隨後，他轉身走出房間。
微觀世界中。
「這你可以放心。」張文東說：「他們一個也逃不了。」
樓家易咳了一聲：「說吧。」
這些跑過的通道，似乎都是一個樣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有些微小的區別。
這不禁讓他感嘆，艾塔的神力又變強了！
「聲紋分析呢？」樓家易開口道：「剛剛傳輸過來的聲音，用鴻鈞網路模糊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結果。」
他操作著增強現實眼鏡，通過隱秘的渠道，和某人溝通著。
「是的，我已經從蘇曉身邊逃脫了，我向艾塔祈禱……呃，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那是一片翠綠的草原，草原上，蘇曉正披著白布，站在那裡，如同神祗。
跑著跑著，他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解除了「考官」身上的微觀世界，把他的心靈釋放出來，重新和身體對接。
很快，空間凝聚成形。
他皺緊眉頭，大概是之前奔跑跳躍時不小心，在那裡磕碰到了吧？
「沙沉雁的事。」張文東ｍ.ｈetｕbｏok•ｃoｍ•cｏｍ說：「你放心，雖然鴻鈞網路沒真給你派任務，但我們調查大隊會為你默認下來，不用擔心世家那邊的壓力，我們幫你扛著。」
他跟著調查隊一起回到了緊急事態部的設施內，一直維持著「考官」身上的微觀世界。
「蘇……」艾塔第一反應是逃跑。
信息追蹤，面部識別，聲紋分析，大數據，模糊查詢……
技術人員正要回答，似想起了什麼，看向一旁的樓家易。
「你被人竊聽了。」
張文東嘖嘖贊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厲害啊。」
怪不得鴻鈞網路成形后，社會上嚴重的犯罪減少了，剩下的大都是激|情犯罪。
「畢竟確實也是我們委託你做的，世家如果有人找你交涉，你推給我們。」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蘇曉旁觀著這一切，暗暗咋舌。
「這下你可在南徐也出名了，在大街上和一個邪教徒戰鬥，好多人都拍下了畫面，整個南徐都在討論你，先不說這些……」
走出房間，蘇曉看到了張文東和羅莎莉。
樓家易緩緩點頭：「沒關係，把這些資料備份到面部識別的特種資料庫里。」
「考官」變得茫然，為什麼『尼采小姐』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