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諦哼了一聲，說道：「我給你看過《錯百回》原本，你前前後後看了一年，花了四次的次數，也只到了咒星四階。」
「他不同意，說我懂得多，要保護我，他先朝著一個方位跑了過去，然後他也沒回來，我才認識他，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回去，帶著村民走出來，讓縣城裡的修行者趕過去，他們驅了霧氣，殺了邪物，卻沒了他們十二個的消息。」
雖然說一次比試不能說明勝負，但蘇曉比起之前，實力又大增了。
「怎麼樣？」
「我是來保護他的。」王元毅說道：「避免意外。」
蘇曉正端著一碗快餐盒飯，王元毅就在他旁邊。
「我當時沒這麼想過，我對那個小兄弟說，我對不起他們，我學藝不精，但方位一定是這十三個，不是這個，就是另一個，我先走一個方位，如果我沒回來，他走另一個。」
「最後，我才開始考慮你的問題，是不是有人當了逃兵，出了霧氣，卻沒有回來？」
「可問題是，這《錯百回》，不是我一個人。」
「和-圖-書我這《錯百回》，不是我自己錯了百回，是別人用命幫我錯了百回，一開始它就不是我的，是我那十二個戰友的。」
曾黎沉默了，沒說話。
「曾前輩，謝謝您，若不是這次機會，我根本感受不到我和他們的差距。」
曾諦沒回答他，繼續說著：「我帶著他們去探霧氣，我計算出了十三個可能是生門的方位，當時村裡的道主問我，那個方位概率最大，我指了一個，他就過去了。」
曾諦坐在少年身邊，看著窗外，問道：
我不怕謝昊陽啊，他打不過我的……蘇曉哭笑不得。
爺爺，你好腹黑……曾黎獃滯了一下。
「我成了聖賢，都還沒殺過王侯，整天只做一些虛無縹緲的預言，指導著別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給的預言準不準，它們準的時候還好，我還能安心，有時候，又有些不準，讓好多人死了傷了，我對不起他們。」
蘇曉問道：「王鎮守，您不忙的嗎？來看這比賽，我以為曾前輩在就……」
「他們問我怎麼辦，我說我懂靈能ｍ.hｅtｕbｏok.ｃom•coｍ理論，懂陣法，可以聽我的，這種霧氣，按神秘學知識里的陣法理論，一定存在『生門』，製造霧氣的邪物狀態不好，無法改變生門的位置，我們可以派人出去探，探到生門后，再回來通知村人，咱們一起離去。」
「知道它為什麼要叫《錯百回》嗎？」
「直到剩我和另一個人，還有兩個概率最低的方位。」
曾黎嘆了口氣，說道：「以往待在宗門，我總認為我是當世頂尖的天才，即使比不上宋澍江之輩，也相差不遠，只是我沒有舞台，沒有發揮實力而已。」
「後來啊，大家都在培養我，說我很有天賦，把我捧得像個寶，含在嘴裏怕化，放在手心怕丟，我都不用參加戰鬥，別人幫我打，我修鍊資源都不用掙，專門有好幾個生產線，好幾個廠的工人兄弟，冒著被原料污染的風險，就給我一個人加工星輝物質，給我的都是那些頂安全的星輝物質，就跟現在那些個頂級聯賽天才差不多的待遇，那時候那麼窮啊。」
「造出那霧和-圖-書的邪物狀態有問題，沒有親自出手，但它的眷族卻在夜裡掠奪村人，向它血祭，希冀它恢復一點理智。」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他們不敢動你，不要這麼慌忙。」王元毅說道：「被堵個門，多大點事兒，就跑回雙樂，找林辰的手下，這會顯得你很沒格局！」
起碼不要頭上多個師叔啊！
「蘇曉，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有組織，你不需要怕謝昊陽，他不敢在規則外動你，你的『後台』比他大。」王元毅說：「就算是四大家族，它們也就是個屁。」
好吧，聖賢級保鏢……蘇曉一陣羡慕。
曾黎說道：「明顯是有人走出了霧氣，沒有回來，當了逃兵。」
「大家當時特別絕望，因為我們這個山村沒什麼修行者，又與世隔絕，一個月不見音訊也不會有人來，等外面察覺不對過來人後，我們都死光了。」
「他們還以為我只給雙樂的天才看，其他重鎮的修行者天才都沒來一個，可笑，我有那麼小的格局嗎？」曾諦冷笑一聲：「如果那鄭宇坤拿www.hetubook.com.com了冠軍，我直接收他做徒弟，你要管他叫師叔。」
曾諦從陰影里走出，罵道：「小兔崽子，你叫誰前輩？拐著彎損我是吧？」
「但這個念頭就在我腦海里轉了一下，怎麼可能呢？於是我走了最後一個方位，走出了霧氣。」
「然後就有異像產生，我本命咒誕生了，一品，大預言術。」
「我剛來那裡，山村就遭了邪物，被很大的霧包了。」
中午，休息時間。
曾黎嘴角抽了抽。
曾黎說道：「不是取自『錯百回，對一次』之意？」
蘇曉認真聽著，點點頭。
一處空曠的房間里，曾黎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靜靜著出神。
他突然開始希望，蘇曉能把鄭宇坤打贏了。
曾黎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事，他問：「然後呢？如果探出了生門，害怕邪物，直接跑了怎麼辦？」
「所以，你懂了嗎？」曾諦說：「這人啊，要知恩圖報，懂得自己的根兒在哪兒，我要把至高篇章原本給中夏的天才看，他們不是外人，是自己人。至於那個日向什麼，就算贏了，我也給他看個假和*圖*書的，反正看不懂沒領悟，是悟性問題！」
「難道全世界都認為我畏懼謝昊陽嗎！」蘇曉想著，有點不開心。
「爺爺，別說了。」曾黎說著。
「你信不信，如果我像照顧你一樣，給那鄭宇坤看《錯百回》原本，他那怕覺醒不了一品，二品穩穩的？」
曾諦搖了搖頭：「那得從我還不是修行者講起。」
「村裡開會的時候，我問了一下，人間道有多少人，一下子站出來了十二個人，我一下子就有信心了，我對他們說，我們這裏十幾個人，可以和它們干一仗。」
曾黎嘴唇動了動，很不情願說：「爺爺……」
曾黎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確實，這話是在理。
「然後他沒回來，我們第二個人出去了，也沒回來，第三個人出去了，都沒回來。」
「那時啊，咱們國家弱，沒有現在這麼多修行者，沒那麼多資源，我雖然學靈能理論，卻不是修行者。後來，我去了雙樂邊緣的一個小山村，在裏面工作。」
曾黎側過頭，看著窗外：「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外人。」
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