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你在看什麼？」後面的衛知流好奇問。

丁梓健瞪大眼睛：「真的，大風明天就要打極限了，怎麼今天還有空來看比賽？」

「弦理論。」蘇曉說：「還有宇宙暴漲理論。」

「你特么不是靈能理論專業的學生么，這都不知道，我尋思這不是書本上的內容？」蘇曉忍住捂臉的衝動，邊往前走邊說：「都不是，不是某個宗教的。」

「你看，葉知道也在這裏。」程千里說

那是一個倒三角狀的怪異大門，每個角的角頂做的極其圓滑，沒有形成角度，而仔細打量著門，又恍恍惚惚覺得，這是真正的三角形，內角和為360°的三角形。

「還行吧，大致了解他們的社會結構，宗教和一些歷史。」蘇曉說。

「靈族認為，它們的宇宙——也同時是我們的宇宙——是所有思維絮中最中間的位置，這裏極其神聖，秩序與理性可以大行其道。而除了我們的宇宙外，它們還相信存在其他的宇宙，它們把其他的宇宙稱為『宇宙泡』，每個宇宙泡具備不同的時空性質。」

還特意放大，讓其中某個人看來格外顯眼。

「靈族有句禱言，用中文直譯的話，就是未來之主是時空之王，它同時存在於時間長河的每一處，所有命運的安排都是祂的意志。如果意譯成漢語，忽略靈族那詭異的時ｍ•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間觀，可以這樣說：」

「嗯。」孔珏道，卻沒有多說。

蘇曉說：「我在看牆壁上的靈族文字。」

解說席上。

「蘇曉，你懂靈族的宗教？」

程千里說：「他可能已經在研究決賽要打的對手了。」

他們描述一個事件時，沒有「現在」的概念，而是會用時空來描述，會精確描述事件發生時的時間和空間。

為了防備突然出現的時空傳送門，他們走的很慢，沒有高速移動。

這是一處彷彿祭壇般的高台，蘇曉從這裏看向四周，到處是突兀扭曲的門，每個角落都布滿著一扇扇門，門沒有形體，但穿過門的光流光溢彩，散發的色彩數量遠超人類認知範圍。

後方，孔珏突然問。

蘇曉說道：「靈族認為，思維絮的暴漲具有隨機性，所以每個宇宙泡誕生時，初始參數都是不同的，每個宇宙的物理規律也不同，不過靈族習慣用時空性質代替物理規律這個說法。」

「什麼理論？」嚴如玉也好奇起來：「佛教還是宗教？」

羅莎莉從沙發上跳下來，使用本命咒，將窗外晾著的一件件衣服傳送進來。

離開入口一段時間后，蘇曉那種奇異的感覺消失了，面前的通道變成了正常的，向上的樓梯。

那人提前看向了攝像頭拍他的方向，對和*圖*書著攝像頭揮手示意。

「而靈族崇拜的未來之主，是這樣的，它們相信，在無盡遙遠的未來，未來之主佔據了所有聖地，控制了所有思維絮，祂集齊了創世神所有的權柄，重歸了神位，祂其實就是創世神，過去是祂創造了世界，如今是祂把靈族派回過去，替祂完成某些神聖的使命，未來是祂統治了所有可能性，等到祂厭倦了，又會重新開始新一輪創世。」

它立在大地上，明明是向下的大門，有一條台階深深連入黑暗，蘇曉卻感覺它立在自己正前方，台階是向上步入神壇的。

衛知流說：「聽說這些知識，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越容易被邪物影響。」

「這你就不懂了。」丁梓健說：「來現場看，享受的是一個氛圍……」

迷宮牆壁上有古老斑駁的壁畫，時光好像席捲這裏太久了，大部分的壁畫完全看不清內容，只有寥寥幾筆文明的痕迹殘留。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後方四人，繼續說道：

導播切了一個小屏幕，在屏幕中，修行者觀賽團站在迷宮外，看著播放的投影。

維度，空間……這些人類最基本的感覺都在混亂。

在選手入場的時候，他們也沒事幹，開始胡吹起來。

「啊？」幾人齊齊懵住。

公寓外突然打起了雷，下起了暴雨。

短篇播放完畢，畫和圖書面切了回來。

程千里道：「歡迎回來，比賽馬上開始。」

「懂一點吧，通識級別的。」蘇曉說：「很多知識我那時學不到，也不能學。」

「靈族的世界觀其實特別神奇。」蘇曉說道：「它們和我們現實中的一些理論是相近的。」

在迷宮入口上方的房間里，超凡者裁判也正式宣布，比賽開始！

丁梓健說：「由於比賽在秘境中舉行，因此只有網路直播，不過現場也聚集了一些修行者，他們在迷宮外面直接觀看比賽。」

「別盯著門看。」蘇曉旁邊，孔珏的附魂仿生人開口道：「進去吧。」

位階高不一定意味著後果嚴重。

蘇曉一邊沿著台階往上行走，一邊打量著兩邊的壁畫。

真有你的啊，修行者協會！

幾乎都看不清了，有的牆壁上還有戰鬥留下的破壞痕迹，偶爾才能見到一些靈族的文字。

「靈族認為，一共有10的27萬次方個不同時空性質，這在靈族語里有一個專門的量級詞彙來表述。但其中只有極其少數可以誕生生命，只有更少的可以誕生文明。每個能誕生文明的宇宙泡都是聖地，但神聖程度都不及地球上出現的靈族，畢竟它們認為地球是所有宇宙的中心。」

孔珏聽得很專註，他問：「時空性質？」

兩位解說緊張的討論著戰鬥可能出現的情況。

「能跟https://m.hetubook.com.com我講講嗎？」孔珏問：「我也算個神秘學愛好者。」

丁梓健說：「要是明天大風輸了，你的號要被沖爛。」

「未來之主昔在，未來之主今在，未來之主亦將永在。」

把戰鬥的戰場搞得跟鬼屋似的。

蘇曉走到了比賽預定的初始位置。

轟隆隆！

他們的戰術頭盔里，主辦方正在給他們引導路線，走向預定的地點。

增強現實眼鏡里，畫面顯示兩隊都抵達了預定位置。

「是的，但是有很多辦法規避。」蘇曉說道：「一般不會出問題。」

蘇曉收回目光，不去看門，走了下去。

蘇曉帶頭走在最前面，身後是衛知流，孔珏在最中間，被保護的最好，再後面是嚴如玉和李景宗。

向下的台階像是人類修建的，寬度，大小，完全適合人類行走。

「靈族文字？你對靈族很了解嗎？」

蘇曉笑著說道：「但這個思維絮並不能稱為宇宙。思維絮的膨脹永無止境，但它只是在創造空間，只有當不停膨脹的思維絮中間，有某塊區域停止了膨脹，形成了某種穩定的秩序后，才形成了所謂的物質世界，也就是宇宙。」

不過……能影響到覺照六階的修行者，這認知污染的位階相當高啊。

蘇曉嘴角抽了抽。

「嗯……從那裡開始說呢？靈族的世界觀吧。」

這裏更接近「文明」的東西，是一和_圖_書個個掛在牆上的LED燈，散發著微亮的光芒，以及每隔一段路，便能看到的小型便攜攝像頭。

覺照六階的神秘學愛好者，絕了。蘇曉內心吐槽。

「靈族認為，宇宙最開始只是一團很小但很密集的思維絮，在創世神的推動下，這團思維絮突然猛烈膨脹，形成了我們此刻的宇宙。聽起來是不是和宇宙暴漲理論一模一樣，只是披上了宗教的外衣。」

「沒事，習慣了。」程千里說：「不過你說誒，為什麼他要來現場，按理說在場地外面，看也是只能看攝像頭轉播，在俱樂部里研究不一樣嗎？」

蘇曉說道：「嗯，在靈族的一些資料記載里，它們相信這個世界來自『意念的暴漲』，一位至高的創世神創造了整個世界，而祂創造世界的方式，是將自身的『思維絮』——如果難以理解這個概念，可以把它想成靈魂的魂體之類的東西——爆發開來。」

蘇曉暗想，看起來是不嚴重的認知污染，只會略微影響判斷，不然孔珏不至於什麼都不說，修行者協會也不會拿這裏做比賽場地。

嚴如玉尷尬笑道：「我都是期末看老師划的重點……那到底是什麼理論？」

靈族的思維特別反人類。它們對於時空的認識，好像和人類這種三維生物完全不同。

片刻后，他才問：「認知污染？」

蘇曉等人已經領了裝備，走進了迷宮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