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先前得到的種種信息開始聯繫起來。
孫聖一開始還真是想來和蘇曉打一打，考核考核。
人類的修鍊之路鋪到聖賢境就斷了。
但也不是不可能，其他修鍊體系是正常能修鍊成「聖賢境」，化作邪物的，而咒星異能修鍊體系，卻在這致命的一躍上有巨大的門檻。
「難道說，孫聖對那感到不滿，認為我和林辰走太近不好，所以來告誡我？」蘇曉暗暗想。
蘇曉有些疑惑，問：「和羅莎莉有關？」
「是啊……他已經是頂級道法聯賽的冠軍了……」孫聖有些迷茫地想道：「但我怎麼感覺我前幾個月才聽說他？」
「想不出來。」蘇曉老老實實說。
「這會想不出來嗎？」孫聖問。
蘇曉問：「我能問問是什麼問題嗎？」
孫聖轉身，對蘇曉說道：「你不是超級智力者嗎，來猜猜我為何找你？」
「之前只有猜測，沒有決定性的證據，紅崖事件時道主突破聖賢，才發現了問題。」孫聖說。
但下一刻，蘇曉就想到了自己和葉知道第一次見面時的交談hetubook.com.com：
「即使祂們支撐不住，最多只是小規模，偷偷的獲取文明力量。」
蘇曉沉默。
他當時突然想問葉知道，「你說的靈族未來之主，是不是你自己？」
他來這裏的身體，確也不是本體，而是咒星異能「身外化身」製造的一具分身，蘇曉的猜測可謂完全正確。
蘇曉突然很想聯繫葉知道，問問他有沒有印象。
蘇曉看了看這處地點。
崛起速度也太快了，孫聖親眼看到他奪冠，都沒有適應過來。
孫聖頓了頓，才說：「那是以前還沒確定……羅莎莉沒告訴你嗎？林辰已經不算人類了，祂是王侯級邪物，我已經告誡她，從祂那裡學東西可以，但不能走太近，要無比謹慎，不能走到祂的陣營里。」
孫聖對他說這種話，肯定不是無的放矢，一定有某種深意。
這是一處修鍊大樓的內部場館，小體育館大小，是一些修行者切磋的位置。
面前的孫聖也沒有穿動力甲。
此時此刻，這裏開闊的空間什麼都沒有，只有明亮的燈
https://m.hetubook.com.com光和焰火。
他和林辰哪裡像了？
孫聖面容沉穩，不知道說什麼好，隨意開口：「你和林辰很像。和他走得太近，不是好事。」
或許，或許只是周溫倫道主的突破方法不對呢？
或許咒星異能修鍊體系存在某個關竅，可以藉此繞開瘋狂？
「不確定？」蘇曉問。
「而道主立即發現，只有很少的辦法能緩解瘋狂。」
即使他記不得技術細節，也肯定知道有沒有那個東西存在！
向前一步，就是邪物。
還不止是咒星異能修鍊體系斷了路，其他修鍊體系也都斷了！
「第一，將自己塵封在某處閉關處，保持某種近乎沉睡的狀態，這能讓瘋狂的速度減緩，降低，但不會完全停止。」
但後面的話語，孫聖確實沒想到的。
孫聖的身形微微搖晃，不置可否說道：「是嗎？」
蘇曉暗想：「怪不得林辰得知消息后，都不敢回地球了，像那些閉關的化神期修行者，或許仍然認為自己是人類，在竭力對抗瘋狂，這些人確實可以拉和*圖*書攏，組成統一戰線。但那些暗中製造緊急事態，和邪物所作所為無異的傢伙，已經不配稱為人類了……」
「但是。」孫聖說：「並非沒有希望。可能只是道主的路走不通，咒星異能修鍊體系，也許還有別的路能往前走。」
孫聖不置可否：「為何我要在這裏見你？」
這種推測當然是正確的。
「你有沒有發現……這和邪物很像嗎？」孫聖說。
孫聖說的，當然是林辰！
「道主將那種力量稱為『文明力量』。」
看到蘇曉若有所思，孫聖開口道：「這些事你不要對外說，太絕望了。如果你不是頂級聯賽冠軍，我都不會跟你說這些，我連羅莎莉都沒詳說。」
蘇曉思索著，回了一句：「可是，林先生是羅莎莉的老師。」
他的大腦飛速轉動著。
「林辰心裏也有點數，知道自己算後者，擔心回到地球后被人間道清算……」
蘇曉立刻聯想到了前幾天，他藉助鯤鵬生物集團的力量對付謝家的事。
蘇曉說道：「我一開始的想法是，您是來找我切磋的。您看，您沒穿動力甲，ｈetｕｂook.cｏm•ｃｏｍ大概率只是一道『身外化身』，不是本體，這裏空間又這麼大，也沒有別人，很適合切磋戰鬥。但仔細一想，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如果要考量我的實力的話，剛剛的決賽已經給出很好的答案了吧，連宋澍江這次都沒打過我，所以我推翻了這個猜測。」
屠龍者最終化作了惡龍。
「道主以心力突破聖賢境，終於發現，所有聖賢都有一種趨勢，心靈變得混亂的趨勢，也可以說是變瘋狂的趨勢。」孫聖說道：「由於道主的突破法門根本上是宗派修鍊體系的突破法門，他立刻意識到，所有修鍊宗派修鍊體系，修鍊到聖賢境，也就是所謂『化神期』的修行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問題。」
從數學概率上看，這是可能性很低的事。
如果葉知道所述為真，加上孫聖告訴自己的信息，蘇曉內心的某些模糊猜測終於化作無可辯駁，沉甸甸的現實：
蘇曉思考著，沒有回答。
「而某些沒有閉關，還在活躍，卻保持等同人類理智的『化神期修士』，他們在暗處，或許是某些邪教的後台，製造過慘ｈet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m無人道的緊急事態。」
身高像，顏值像，還是性別像？
蘇曉默然。
其他修鍊體系都不行，難道咒星異能修鍊體系就可以？
是的，太絕望了。
如果葉知道真的如他所說，是一個「重生者」，經歷了無數次文明演變，那麼有這個關竅，他肯定知道！
蘇曉眼睛瞪了瞪。
孫聖說：「所以，道主得出了一個結論，凡是閉關在某處的化神期修士，都算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能沒有組織大規模的血祭，雖然己身化作了邪物，卻在與瘋狂對抗，不願向瘋狂妥協。」
葉知道就是未來之主，就是靈族所崇拜的，在未來才出現的利維坦級邪物！
而葉知道提前預測了他的問題，回答的是：「太敏銳，不一定總是好事，難得糊塗啊。」
「要不是羅莎莉的本命咒是非常罕見的傳送領域一品，全國只有林辰可以指導她修鍊，哪怕是以前我不確定的時候，我都不會答應林辰來教導羅莎莉。」
「第二，遵循內心的本能，折磨他人，讓他人感受痛苦和絕望……將他人的內心摧毀，獲得某種冥冥中的力量，治療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