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別出學院了。」希德斯通院長再次擺手。
「學院的老師當然可以自由進出,但是黑暗大軍的姦細不行。」
希德斯通院長做出驅趕老鼠的手勢。
「你還想說什麼?」希德斯通院長不耐煩說。
蘇曉收回超能感應,繼續往前趕路。
「而先進的炮兵技術,必然會淘汰老舊無用的城牆,讓城牆在軍事對抗領域的作用無效……」
「城牆……」蘇曉看著,內心陷入思索。
它由純粹的金色直線構成,這些線條構成了一個蓮花狀的幾何圖案。
「回你家裡去吧。」希德斯通院長揮了揮手。
他輕巧一躍,靠血影刺賦予的力量,跳到了城牆邊沿,又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刀疤臉男子面色難看,卻沒有發作,對著手下揮了揮手。
這位中年人攔住了眾多警員,說道:「什麼時候東區的警員也能抓捕護盾學院的老師?」
而且還是在城市範圍內,在一座城市內的內陸湖的湖心島,只有一條橋與m.hetubook.com.com
外界相連。
「院長。真話都不讓人說了嗎?」維納恩抱怨道。
「那才不是什麼歪理邪說。」維納恩吼道:「你們欺騙,撒謊,播撒仇恨……甚至連讓人說真話的權力都不給!」
刀疤臉男子臉色一沉,但還是微微鞠躬行禮:「希德斯通院長。」
「影衛那邊我幫你糊弄過去,我身為一位大領主,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護盾學院位於一處內陸湖中的中心島,佔地面積極大,蘇曉甚至看到了後山,靠著超能感應,蘇曉算了下,這裏恐怕有上百畝。
「清醒點吧,這些人對於聖賢們來說,不過是些放牧的羔羊,牧羊人並不害怕羔羊違逆他們,反倒是羔羊需要依託牧羊人生存。」
跑過大面積的窩棚,路過用木板和磚塊堆積起來的畸形貧民窟,蘇曉像一道夜色里的幽靈,沒人看得見他。
男人戴著黑色手套,封住了維納恩後退的路。
蘇曉也和-圖-書用超能感應確認了,這就是普通的城牆,沒有靈器,符咒,陣法之類的東西。
「你比我老幾十歲,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希德斯通院長皺眉:「有些事,不是你到處去講就能解決的,你把那些事講出來,有什麼用呢?能改變結果嗎?」
「我是護盾學院的老師!你們還敢封學院的路不成?」維納恩吹鬍子瞪眼,看著這幾個人。
「城市化發展的需求也會讓老城牆遭到拆遷,擴展出新城區。」
刀疤臉男人皺眉,對旁邊的人說道:「看來維納恩老師去了一趟北陸后,被那裡的黑暗大軍洗腦了,拿下他!」
希德斯通院長步步緊逼:「難道你指望那些貧困的,連個保暖之所都沒有,平均年齡不到二十歲,只能在工廠中混一點飯吃的貧民,聽到你的話后,就能集結起來,用草叉和給鍋爐加煤的鏟子,去把那一位位聖賢幹掉?」
蘇曉使用超能感應,在天空遠遠俯瞰著這裏,血色的月光灑在m.hetubook•com•com古典的城堡上,讓蘇曉聯想到了西歐那些廢棄的古堡。
蘇曉極目眺望,視線盡頭,血色的月光照耀著一處寬闊的場地。
「修行者如此多,那證明這裏的人類已經誕生系統的化工產業,否則無法大批量製造星輝藥劑,化工產業發達,意味著高效能炸藥技術的成熟,高效能炸藥的成熟又是炮兵技術發展的前提……」
「再扣三個月工資。」希德斯通院長繼續說道:「這種關鍵時刻,別給學院添麻煩。宣講那些事對你又沒有好處,也沒人發給你錢,你幹嘛到處去說。」
就在這時,又一道身影出現在場中。
看到維納恩一副驚訝的,不知如何反駁的表情,希德斯通院長嘆了口氣:
「我要去一趟圖書館。」維納恩結結巴巴說。
「你宣講邪魔之主的歪理邪說,早已被我們盯上,證據確鑿。」刀疤臉男人說道:「你的同夥還殺死了我們的警員。」
「為了金白之主教導我們的正義。」維納恩說。
和圖書「如果您執意要保他,那我會把此事上報給太陽影衛。」
與其說是學院,蘇曉更願意相信這裡是一個獨立王國或者一處監獄。
「我……」
「我……」
空曠的院子,噴泉,草地,靶場,還有雕像與徽記……
這個徽記位於眾多雕像中間的旗幟,應該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蘇曉猜測這是政權或者信仰的象徵。
他頭髮灰白,容貌英俊,面帶微笑,戴著優雅的高禮帽,文質彬彬的圓眼鏡,穿著棕色的厚重大衣,手中提著一根手杖。
確認方向後,蘇曉往那裡快速跑動前進。
老人氣喘吁吁,走在大橋上,卻被幾位穿風衣的警員攔住了。
「那就是所謂的護盾學院?」蘇曉暗想。
維納恩也在往那個方向前進。
「我?姦細?」維納恩指了指自己:「可笑!」
「撤!」
蘇曉沿著道路前進,很快看到了海安都高大厚重的城牆。
難道是防邪物?
可城牆也就防防部分下級眷族邪物,面對上級眷族邪物也沒啥效果…hetubook•com•com…
「嗯,維納恩的神秘學聯繫在這個方向……」
雖然內心很厭惡這些警員擊殺平民的行為,但蘇曉不想增加波折,他想先拿到這個秘境里神奇的修鍊功法再說。
「但海安都怎麼還會有城牆在的?」
在這裏,蘇曉又看到了先前在飛空艇上見到的奇特徽記。
看著兩人往湖心島走去,隔離隱形中的蘇曉也悄然跟上。
蘇曉有些困惑。
這時,一道高瘦的身影出現,那是一個刀疤臉,帽子下黃色頭髮雜亂的男子。
維納恩正要感謝,希德斯通院長卻說道:「在學院內禁足三個月,沒事別出去。」
蘇曉遠遠看著,袖手旁觀,他和維納恩並不認識,也難以判斷那一方是對的,那一方是錯的。
他終於追上了一直在往這裏跑的維納恩,用隔離隱形術遠遠綴在他身後。
「名字?」一位警員說。
蘇曉在二層高的聯排房屋屋頂上快步跑過,路燈昏黃的光照在黑暗的城市中,這個時間少有人在活動,只偶爾能見警員捂著風衣在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