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那對中夏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能引發修行界的一次技術爆炸。
「這隻是可能性，具體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畢竟只有你知道這一修鍊體系的來歷，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這說的有些繞，你能理解嗎？就像鐵路是由電車演變過來的，電車是由馬車演變過來的，任何技術都有它的源頭，靈魂原質修鍊體系的源頭，有一半的概率來自像『獵魔人』，『巫蠱』這類的修鍊體系。」
他沒反應過，話題怎麼跳躍到心靈方面來了。
蘇曉想到了答案，說道：「比如，一個普通人看到了一隻劍齒虎，他的心靈會在第一時間受到衝擊，他的心靈會感到恐懼，知道需要躲避那隻怪物，心靈在這上面起到了趨利避害的作用，這對於生存和進化，是有利的性狀，因此被保留了下來。」
蘇曉看著無比興奮的竺五行老爺子，再次確定了靈能理論等級高的人wwｗ•ｈｅｔｕｂook.coｍ•ｃｏｍ，精神狀態都不正常的說法。
蘇曉點點頭：「還有一半的概率呢？」
「隱患肯定是有的。」竺五行說：「你知道星輝物質的污染，本質是什麼嗎？」
蘇曉問：「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蘇曉想了想，直接背誦標準答案：「心靈誕生於大腦當中，由於大腦的複雜反應產生了一種獨特的心理體驗，所以人類才有悲傷，愉快等情感。人類才能完成複雜的心理活動。」
「也可以說是精神，也可以說是意識……」
「不。」竺五行搖頭：「即使真的是，那也是那條道路的最終形態。」
竺五行繼續說道：
「說玄幻一點，星輝物質的污染本質是前主人留下的精神烙印，意識，強烈的情緒……但我們這個世界是物質第一性的，即使是這些精神烙印，它們也需要對應的載體才能存在，因此可以想辦法清理掉。」
「來自未來嗎……」蘇曉腦海里千頭萬緒，思緒似要炸開
m•hetubooｋ•ｃoｍ.cｏｍ。
蘇曉收斂思緒，暗想道：「竺五行老爺子想的不一定是對的，從維克在木偶世界里收集的信息來看，木偶世界絕對是西歐的一個大秘境，這麼看起來，大概率是信念修鍊體系因為環境過於惡劣，演化出的，不消除星輝物質污染的修鍊體系。」
蘇曉收斂心神，說道：「您的意思是，靈魂原質修鍊體系，在一開始和我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走上的不一樣的路？」
確實。
竺五行的思路跳躍性比他和陳紫微還快。
「也正是在這些心理體驗的基礎上，才能誕生冥想法，誕生思維海。」
全世界範圍內和靈魂原質修鍊體系最像最接近的，是超凡化以後的咒星修鍊體系！
「唉……像我這樣靈能理論六級的，精神狀態還和常人一樣的，真挺少見。」蘇曉想著。
蘇曉又問：「靈魂原質修鍊體系有問題嗎？可以正常應用嗎？」
如果不是木偶世界有兩個月亮，和地球的狀況和-圖-書完全對不上，他甚至要懷疑木偶並非空間意義的穿越，而是時間意義的穿越了。
「那先拋開心靈異能不談，心靈對普通人來說，有什麼意義呢？」
蘇曉陷入沉思。
而且，看竺五行的態度，他默認了所有星輝物質都是有前主人，都是從屍體上誕生的東西。
蘇曉感覺自己被問住了。
竺五行說：「確實不一樣，但你沒發現嗎，靈魂原質修鍊體系，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對比，和那個修鍊體系最像？」
「心靈？」蘇曉問。
「那是後果，不是本質。」竺五行說：「現代靈能理論雖然沒有下定調，但很多人，包括我都認為，污染的本質是情緒。」
「靈魂原質修鍊體系，更像是有修鍊其他體系的文明或強者，在實踐過程中總結出理論，最後改造出的修鍊體系。」
「這還需要實驗驗證。」竺五行說：「我尋思沒問題，不代表沒問題，實踐說了算。」
竺五行看到蘇曉皺眉，便說道：「你研究過人類的心靈嗎？」
和_圖_書「誕生靈魂原質修鍊體系的體系，從技術演化的角度來說，有較大概率來自環境極為惡劣，無法發展出消除污染修鍊體系的文明。」
竺五行誇讚道：「基礎知識掌握的還不錯。」
蘇曉又是一驚。
「石拱橋當然和石頭很像，但更像的，應該是鐵索橋。」
蘇曉說：「污染的本質……是誘使精神瘋狂或身體異變？」
「準確說。」竺五行道：「是咒星異能修鍊體系中，成為超凡者后的部分。當然，追溯技術源頭，超凡化本來就借鑒參考過信念修鍊體系，摸著石頭過河嘛，他們是石頭我們是鐵索橋，而靈魂原質修鍊體系則是石拱橋。」
心靈對普通人的作用……不是很顯然嗎？很顯而易見嗎？
竺五行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他身上那深深的陰鬱感好像都不見了，更像是一位正在教導學生，看到刻苦學習的學生犯了幼稚錯誤的老師。
上個世代的遺民成為的神祗，死亡女神和金白之主。
蘇曉眉頭微皺。
竺五行靜靜看著蘇曉，和-圖-書任由他自己思索。
「為什麼會這麼說？您不是說……咒星異能修鍊體系和靈魂原質修鍊體系，在最初的選擇上就不一樣嗎？」蘇曉問。
這樣啊……蘇曉一下子想到了木偶世界里的神話傳說。
竺五行看著蘇曉，笑著說道：「你的這個靈魂原質修鍊體系，有可能是來自未來的修鍊體系，未來的我們所創。」
若是之前，蘇曉還會反駁，像一些礦石類的星輝物質，完全不可能有什麼前主人，可他之前剛見到了怪異的明水石。
他更關心的是，這個修鍊體系能不能應用在廣大修行者身上。
可仔細一想呢……
「正常文明演化，誰會想到怎麼平衡各種星輝物質的污染？他們有這個想法，有這個能力？純憑巧合的情況下，野蠻人能寫出微積分的公式嗎？」竺五行嗤笑道。
「來自咒星異能修鍊體系。」竺五行說。
蘇曉說：「嗯……心靈的作用……」
蘇曉想了想，說：「西歐騎士團國的『信念修鍊體系』，還有……我們的咒星修鍊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