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中是否積攢了瘋狂，還是……」
蘇曉沒想多久，他開始研究起了紫色晶球的力量。
「嗯，一部分的污染是由信仰艾塔的信徒接收了，還有一部分被導到不知道那裡去了……」
靠著林辰記憶里的隱秘密碼，蘇曉進入了鯤鵬生物集團的核心資料庫，將裏面記載的一些最隱秘的資料全部拿了出來，一併打包進去。
這些舉動反而會引起祂的警覺，殺不死祂，只能讓祂的勢力受到損失。
還是和之前那樣，利用強植夢境進行各種實驗，蘇曉逐漸摸清了紫色晶球的力量。
蘇曉在運算元縫隙里召喚出分身，為自己護法，同時，他進入冥想狀態，思緒沉入思維海。
「可聖賢境對應的是王侯級邪物啊……」蘇曉想道：「為何妖鬼級邪物，眷族級邪物，我殺了也有水晶碎片？」
「人類不需要以文明為食，相反，人類本身的存在，就是在誕生文明力量。而一旦修鍊跨越了某個界限，人類的文明力量恢復速度，就趕不上瘋狂污染的產生速度……」
「鍾言懷疑我並不存在，葉知道說是第一次見到我m.hetubook•cｏm•ｃｏｍ。我在夢境中所夢到的場景也是我內心潛意識的投射：我畏懼我是不存在的幻象。」
「原來如此……」
蘇曉暗道：「這確實如我所猜，這是艾塔權柄的顯化，本質上和我用晶球塑造出的權柄差不多。」
它們中又多了一位新成員。
在完成對紫色晶球的各項試驗后，蘇曉又在運算元縫隙里召喚投影，處理一些林辰的後事。
這個界限也很容易想到。
巡察大隊再厲害，也扳不倒一個來去自如的林辰。以相關法律渠道來對林辰組織進攻，林辰掌握的龐大人脈和資源也可以予以反擊，至少能拖延時間。
他在研究艾塔的權柄。
帶著愉悅的心情，蘇曉操縱運算元縫隙里的自身投影，熟練的拉出荒原2的頭盔，利用超能感應來到艾塔的世界。
且艾塔自身存在著的恐懼，以及祂給予信徒的恐懼，也符合「怪影殺手」所需的精神特質。
「不過，按照物質守恆來看，林辰死了，那祂放思維海里的至高篇章原本去哪兒呢？」
「留著吧。」蘇曉暗想：「這東西和*圖*書我自己拿來用是強力的底牌……回頭倒也可以用強植夢境看看，如果讓羅莎莉破碎了，她能不能領悟一品異能，要是能領悟，就把這東西給她。」
蘇曉腦海里靈光乍現。
蘇曉思考著：「之前殺死邪教徒時，都沒有掉落水晶碎片，就連一些魚人都沒有……但是林辰有，為什麼？」
當蘇曉殺死林辰看到這晶球后，第一反應是，也許他根本不需要去破滅林辰的復活後手，光靠木偶就具備殺死本體，讓敵人無法復活的能力。
一顆紫色晶球。
在信徒眼中，艾塔只是短暫消失了一會兒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
只有先幹掉林辰，再用法律手段處理掉林辰手下，失去保護傘的罪惡集團，給受害者們真正的公道。
「如果文明力量的恢復速度蓋過了瘋狂產生的速度，那就是人類，如果沒有蓋過，那就是邪物！必須以文明為食，才不會『餓死』！」
「這麼看來……」蘇曉想道：「難道說，妖鬼級邪物和眷族級邪物，都算是被王侯級或更高層次的邪物坑了，它們作為高階邪物的信徒和子嗣，本和*圖*書身承擔著高階邪物散發來的瘋狂污染……」
蘇曉熟練地扮演著艾塔，給予各個信徒回應。
「說起來，林辰思維海里應該還有一本逍遙劍決的至高篇章原本，唉，當時就想著趕快殺掉祂避免意外出現，都忘了讓祂把至高篇章原本拿出來……」
之前他理論上也可以依靠艾塔權柄完成證據收集工作，但那樣做的意義並不大。
「甚至能放在網路上的虛擬世界中……虛假和真實之間的界限都被模糊了。」
只要有足夠多的心力，並且不懼怕承受瘋狂，蘇曉就能依託它使用林辰的異能。
「從這種角度來說，我和艾塔確實相近。難道艾塔冥冥中察覺出了我的這些特質和祂很像，所以才選擇我作為形象？」
雖然蘇曉是依靠夢境荒原聖地完成的突破，但在突破之前，扮演艾塔也是他不可缺少的經驗和積累。
「高位階的心靈手術，真的能把咒星異能或者權柄剝奪出心靈，借予其他人使用。」
思維海中，最中央，最「明亮」的，當然是幻術世界所代表的地球。而次一些的，則是代表災厄黑刃的黑洞般星球，和_圖_書以及血色晶球，沉香木晶球。
只不過，蘇曉推演當中，這東西沒辦法讓他的災厄黑刃進一步升華，洗在災厄黑刃上面沒什麼效果，大量的力量都溢散到思維海里了。
他把林辰記憶中讀取到的各項內容整理成資料，發給了緊急事態部中，負責應對修行者犯罪的「巡察大隊」。
蘇曉觀察力量的流向。
「不，是心靈中，文明力量的恢復速度和瘋狂污染的產生速度！」
紫色晶球同樣算是王侯之血，可以用來洗禮咒星異能。
那是擊殺林辰本體后，所得到的晶球。
「但它上面連接了許多靈網的通道，讓它運轉時產生的污染，自然而然就流走了……所以，我使用它時，感到沒有任何代價。其實不是沒有代價，是代價完全被轉移走了。」
蘇曉暗道：「算了，那本至高篇章原本早吸幹了，要不要也無所謂。」
艾塔原是不存在意志的仿生人，卻誕生了心智，這種由虛無中誕生的生命，暗中切合了隔離隱形術和真實影法術需要的特質。
它就是個無限次數，上限更高的劍符。
一個問題取得了答案，而更多的問題湧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
「莫非，邪物和人類之間，其實是有某個界限分明的判斷的，木偶不會吸取邪教徒的力量，但是會吸取邪物的力量形成水晶，那……那個判斷的界限會是什麼？」
「沐浴王血肯定沒有拿走王侯級邪物全部的力量，只拿走了一部分，剩下那些……難道真的如林辰所猜想的那樣，進入了集體潛意識裡？等待下一個具備相似精神和人格的修行者覺醒它們？」
於是聖賢需要以文明為食，才能保持理智，不至於墜落進瘋狂的深淵。
跨入聖賢境，內心開始滋生瘋狂污染，而自身產生的文明力量完全不足以抵消瘋狂。
就演算法律層面上判決林辰有罪，林辰可以隨時傳送，祂不可能待在原地不動的。
蘇曉又在夢中測試了下。
蘇曉想道：「只能麻煩巡察大隊的兄弟們過年加個班了，呃，這算不算年初沖業績？」
他現在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袁鐵說讓他扮演艾塔對修鍊有好處了。
聖賢境！
雖然蘇曉推測，這些溢散的力量也許能幫助他修鍊傳送異能，但修鍊出一品的難度會很高。
腦海里思考著艾塔，蘇曉也在聯想著自己。